《异时空-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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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 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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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奇百怪的问题好象炸弹一样甩给了促不及防的杜申利:杜申利的飞机有没有隐藏着的故障(小故障总是有的),那些故障是不是潜藏在军队中,敌人间谍暗中进行的破坏;当时其他飞行员距离杜申利多远,在干什么,说了哪些话,是不是犯了红眼病,有意放过敌机,好让杜申利倒霉;杜申利起飞前喝没喝过水,杯子在不在(有医学专家认为同盟国间谍可能在杜申利喝的水、吃的饭中加了迷幻剂)?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光抛向杜申利,还赠送给了他的战友。或许那些调查组出发点很好,他们不相信杜申利会在空中被击败,在得知战报后,很容易把这事与破坏、陷害、背叛、谋杀联系到一起,将杜申利本身可能存在的问题掷之脑后,就算有,他们也会有意忽略。

如果从民心军心角度考虑,这些调查组将事件性质定性为破坏是绝对必要的。国民在知道他们心目中永不坠落的豹子,却让敌人给击落了后,会产生什么想法,很让人怀疑。从正面意义上说,一部分人会同仇敌忾,怀抱报复心理,更热忱地投入到战争中去,要说负面意义,另外一部分人恐怕就会想“连空军豹子都不是敌人对手,这仗还怎么打?”,于是士气极端低落。政治家口头上可以说中华民族是个坚强的民族、充满必胜信念的民族,可是实际行动上,他们却不能不更多考虑可能出现的最糟糕局面。于是,那种可能产生负面意义的行为,这些政治家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这样的问题问的杜申利整天神魂颠倒,他想逃避,调查组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官可以逃避得了的?他想发火,可那些人出发点却是好的,他们想要保护自己。私下里,杜申利向张浩天抱怨:就算我被击落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神仙。

张浩天只有微笑看着杜申利——在被击落前,杜申利真以为自己是神仙。

杜申利算是恨极了奥匈空军的阿道夫。海罗夫斯基上尉,他曾对张浩天说过,这个该死的奥匈上尉只要再在空中让他碰到,他一定将海罗夫斯基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他要亲手将这个混蛋从天上撵下去,把他关在动物园里,作为高等智能动物,与非洲猩猩放在一起对外展览。不过张浩天也知道,一旦战后这两个人见了面,说不定还会一起喝酒呢!所谓的无敌豹子杜申利,他就是这么一个豪快男儿。

调查组在巴尔干半岛什么也没调查出来,只能很遗憾的离开了那里,离开前,他们下了一致的结论:杜申利的被击落,并不是他思想上出了什么问题,纯粹是一起意外事故,属于概率极小的偶然事件,没有什么经验教训可以吸取,至于当事人杜申利,他当然适合继续飞行。

得到复飞批准的杜申利,怀着报仇雪恨的心态,再次投入到空战中。那次“意外事故”让杜申利谨慎了许多,但对击落他的阿道夫。海罗夫斯基上尉极为仇视,千方百计想要在空中找出这个混蛋,让他也尝尝被击落的滋味。

接下来在巴尔干半岛的空战中,杜申利突然爆发了,他曾经在一天中执行了五次飞行任务,最多的一天击落了十三架飞机,在一次战斗执勤中,杜申利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击落了七架奥匈空军飞机,到中国军队撤离巴尔干半岛时,杜申利的战绩已经上升到确认击落敌机八十五架,与张浩天共同击落敌机八架,成了交战各国中首屈一指的头号王牌。

成为头号王牌的杜申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巴尔干空战中,杜申利击落的飞机数量足够多,俘获的飞行员需要用“打”来计算。可是那个阿道夫。海罗夫斯基上尉却仿佛蒸发了一样,让他再也没有遇到。没有将击落自己的飞行员击落下来,这成了杜申利心中永远的遗憾。

撤离巴尔干半岛后,作为头号王牌飞行员,军队想将他调到国内训练中心,让他担任教员,培养那些初出茅庐的飞行员,可杜申利却谢绝了上级好意,只要在前线,就有再次参加战斗的机会,而战斗中他还是有机会与那个阿道夫。海罗夫斯基上尉再次过过招,要是回到国内,恐怕只有梦里才能击落海罗夫斯基了。

杜申利的请求,上级总是要认真考虑考虑,谁都知道不能打击部下积极的求战欲望,对杜申利这种战斗英雄更是如此。于是这个早就应该再次回到国内训练场的杜申利,继续留在地中海,期待着和阿道夫。海罗夫斯基的再次决斗。

让杜申利失望的是,留在地中海并不等于他就有战斗机会,在西西里岛作战中,杜申利飞了十几次战斗飞行,别说阿道夫。海罗夫斯基,就是意大利空军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西西里岛上空成了中国海航的天下,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连地面炮火都用不着顾忌,这样的战斗任务实在有些无趣,杜申利在西西里岛上空飞了那么多次,一架飞机也没打下来,郁闷的他只能找几个敌人指挥所、通信站之类的目标,将携带的子弹发泄到那里去。

西西里岛战役,不像是场战争,倒像是一场荷枪实弹的演习,战斗中曾经遭遇到德国军队,可等大家摩拳擦掌,打算好好干他一场时,那些德国人见先进就学,与全民都是长跑健将的意大利人一起转进去了意大利半岛,张浩天他们准备了半天,一场期盼最后成了空欢喜。

占领了西西里岛,罗马的意大利政府一片哗然,大量军队调到南方,而这时,杜申利却和他的战友跑到海边晒太阳。

张浩天将墨镜朝上推了推,看着杜申利笑道:“嘿豹子,你老婆写什么肉麻的东西了?给兄弟念念成不?”

“去去,一边凉快去!有能耐你也找个老婆,让他给你写肉麻的东西。”杜申利拈了拈信封,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将信封撕开后,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

“有照片快给兄弟看看。”

张浩天刚跳起来,杜申利已经拿着信封与照片,飞也似得逃向远方,把那些心怀不轨的飞行员丢在了后面。

张浩天在医务室后面的灌木丛里找到杜申利,看着一脸幸福的杜申利拿着照片嘿嘿傻笑,不由一乐:“跑什么跑?我又不会真抢你那些宝贝。你那个伶俐,真人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还稀罕一张照片?”

“什么我那个伶俐?懂规矩不?你该叫大嫂!”

“美的你!不还没正式办酒席吗?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酒?”

杜申利脸一红:“快了快了,再等几个月,等回去后就请大家喝酒。”

张浩天嘿嘿一笑,学着杜申利语气:“快了快了两年前你就这么说,到现在还再说要等几个月。你就没确定一个日期?”

杜申利重重叹口气:“兄弟,现在我们正在和敌人进行战争,古人云,匈奴不灭,何以家为。我总不能看着敌人逞强,自己跑回国内结婚吧?只要战争一结束,马上会请大家喝喜酒。”

“快点吧,这战争鬼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杜申利敷衍道:“快了快了。”

张浩天冲杜申利翻了个白眼:“两年前你就说过战争快结束了,到现在条顿猪头还精神得很!”

杜申利挠了挠头:“马上就要结束了,两年前我们在美索不达米亚,现在已经到了意大利,或许再过几个月,大家就要到德国去吃比萨了。”

“比萨是意大利食品。”

“那就青蔬松露鸭肝沙拉?”杜申利咽了口唾液,食欲大动:“我听说松露菇是世界上最珍贵食品,人们都说它是“餐桌上得黑钻石”。等回国的时候,我一定带它一吨松露菇回去,让伶俐给我烧黑松露稣皮汤。”

“这是法国食品,不是德国的。”张浩天以手加额,不知如何说杜申利。这个空中天才,在其他方面幼稚的如同儿童,他连各国都有什么出名食物都搞不懂,只要别人说过而他又听到的,最后一定会张冠李戴,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战斗机第一王牌飞行员!“德国出名的是啤酒,尤其是巴伐利亚,听说那里的人喝起啤酒来,一个个都是海量。”

杜申利拍了拍放在腰间的小酒瓶:“我的酒量也不错。”

“是的,你豹子的酒量是不错,不过你只会喝加饭酒。明白吗?加饭酒和啤酒是不同的。”

杜申利不服气争辩道:“我知道不同,加饭酒度数比啤酒高,一瓶加饭酒可以顶五瓶啤酒!”

“一瓶顶五瓶?”张浩天撇撇嘴,“自大的家伙,如果你有命活到那天的话,我不介意看到你这个酒桶喝趴下。”

“嘿,你个乌鸦嘴,什么意思?难道我像短命鬼吗?”

张浩天坐在杜申利身边,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那股清淡的芬芳。旁边杜申利瞪大了眼睛,作势欲挽起袖子,好象张浩天要是不给他个合理解释,他就要挥拳打过去了。

张浩天将树叶从嘴里取出来,耸了耸肩膀:“你看看,上级给了你一个归国的机会,可你小子却为了报私仇,硬是留在这里。”

杜申利打断道:“你不也留了下来?”

张浩天没好气哼了一声:“我又没什么让我耿耿不忘的仇敌,还不都是为了你!既然你留下来了,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吧?”

在巴尔干半岛上空的空战中,张浩天与杜申利密切协同,杜申利击落不少敌机,同样的,张浩天也击落了不少。到结束在巴尔干半岛上空的空战时,张浩天已经累积击落了五十一架同盟国飞机。击落敌机数量当然无法和杜申利相比,但在中国空军中,他也算是名列前茅了。军方既然要调有经验飞行员回国当教练,当然也不会少了张浩天。

“你说说看,咱们空军中谁有我那么好良心,眼看着敌人不打,把那些猎物都让给你。要是我跟你抢的话,哼哼”

张浩天后面话没说出口,可他的意思却已经表达出来。无非是如果张浩天没有发扬精神,把那些敌机都谦让给了杜申利,空战第一王牌到底落在谁的名下还不一定。

“好吧,就算你没和我抢,奶奶的,我不在的时候,你那五十一架里面有几架是那时侯击落得?现在倒好意思说谦让了!就算我承你的情,行了吧?我的张大公子?”

张浩天脸一红,很难说他和杜申利配合,谁抢了谁的功劳。事实上俩人分开作战,大家击落敌机数目都不多,还常常面临陷阱,如果不是运气好,也不知多少次变成火鸡了。只有俩人配合起来,不管是杜申利,还是他张浩天,在攻击敌机时,用不着顾忌会有其他敌机出现在自己后面,专心致志下,击落敌机自然也显得容易许多。

“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小子就是嘴巴没上锁,不然现在早就该是将军了。八十五架!啧啧多少飞行员战绩还不到你的零头!”

“我是不想失去寻求刺激的乐趣!”一提到军衔,杜申利就有些闷闷不乐,他当然不能在张浩天面前服软,只能强给自己找借口:“当了将军,以后想要飞行,顶多也就搞个联络机开开,那种慢腾腾的东西,又什么好飞的?”

“你也就八月八的蚊子,嘴头子厉害。”

“这话怎么说的?我那可是真心话。”

“哼,棺材里洗脸。”

“什么棺材里洗脸?”

张浩天笑了:“死要面子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有这么说话的吗?”杜申利给张浩天说的只有苦笑。“知不知道吉利?别整天死啊,棺材啊,挂在嘴皮子上。”

“我能不说吗?你自己还说空中什么可能性都存在,被人家击落又算得了什么事,可你自己看看,没把那个海罗夫斯基打下来,你就不肯离开战场了!天空那么大,你知道海罗夫斯基在什么地方。想要在空中再次遇到,那不和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谁说我是为了海罗夫斯基不肯离开这里?你小子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为了民族解放,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自由,才不畏艰辛留在这里。”

“鸭子死了嘴硬,还不肯承认!你自己前几天不还在对我抱怨那个海罗夫斯基当了缩头乌龟?”张浩天似笑非笑看着杜申利,好象杜申利越窘迫,他就越开心。

杜申利站起朝沙滩走去,嘴里嘟囔着:“不和你说了!你小子存心气我来着。”

“我哪有别走啊,等等我!”张浩天站起来追着杜申利而去。

山坡下是金黄的沙滩,海风卷起片片轻曼的黄纱打着旋在沙滩上翩翩舞动,风掠过松树丛,发出呜呜啸声,沙滩的另一头,青色的波浪此起彼伏,滚滚而来拍击着黑色礁岩,发出一阵阵轰鸣,炸出万点洁白的浪花,延伸到海中的岩石,在波浪中忽隐忽现。

张浩天坐在草坪中,手放在额头,搭着凉棚眺望远方。阳光洒在身上,照得人浑身暖洋洋,远方蓝的发黑的海面上,一条帆船在海浪中摇摆不定,几只白色海鸥追逐着那条船,于海天之间划出几道漂亮的弧线。

刺眼的阳光下,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蓝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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