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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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三千-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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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内,本王要听到太子遇刺的消息。”

文章正文 428 又是皇甫

    面对风南空公事公办,硬邦邦的姿态,叶青璃不得不心存忧虑,“如果到时候太子死了,你又反悔了怎么办?”

    她可没有忘记之前的风南空是如何的痛恨她,身为旗主,那么多人的性命都甘愿交托在她的手中,她绝不准许因为这些不确定因素,而让他们贸然行动,撇开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更是暗旗多年培植起来的中坚力量。

    风南空微微的昂起头,宝蓝色挺拔的身姿,在皑皑的白雪见,如一株傲立的青松,“本王不会食言而肥。”

    “鬼才信。”

    很显然,他二人都是遇事谨慎之人,在敌我没有彻底明确之前,绝难放下对彼此的防备,谁也不愿意先妥协,但这件事情上,却必须要有个人先出来妥协。

    好吧,叶青璃愿意吃这个明亏。

    “那现在本旗主只想知道一个问题,希望睿王可以知无不言。”叶青璃特意换了彼此的称呼,就是要从这一刻开始,彻底表明双方的合作态度。

    “讲。”

    “本旗主很好奇,赤月治军严谨,外人根本没有可能混入主将的营帐,而睿王你,也绝对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本旗主更想知道的是,当日究竟是什么人帮了你?”

    叶青璃直言不讳。

    被这个女人小瞧了去,风南空自然心中不爽,但他并没有表现分毫,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个人,只说他姓皇甫。”

    果然。

    闻言,尽管之前叶青璃已经有多猜测,当得到确切答案之后,心还是不免沉了一沉。

    不想皇甫家的触角竟是如此的厉害,不仅伸到了蓝雨,更是遍布了黑水,那赤月呢?叶青璃有些不敢想。只是,她与皇甫家有大仇,皇甫家既然能助风南空给叶寒天下蛊,为何不直接杀了叶寒天,那样岂不是更容易达到目的。

    “助你之人,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

    风南空摇头,“不是,是一个男人。”随后,他望着叶青璃微挑了挑眉,“本王知道,这个皇甫家很神秘,但你好像对他们并不陌生?”

    叶青璃苦笑,“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本以为上次在冥离国,已经重创了皇甫家,不想,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皇甫家,远比她想象中的强大。

    转而,叶青璃又问:“睿王可知皇甫家的目的?”

    “不知,他们只说可以帮我。”

    ……

    就在叶青璃为皇甫家头疼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隐秘之地,连日的大雪,早已将这里染成了一片刺目的雪白。灰蒙蒙的天际下,座座亭台楼阁,隐隐可见,然,四外却是空无一人。

    让这里看上去,如一座精致的空城。

    好半天,才有一名灰布棉袄的小厮匆匆踏乱了脚下的积雪,朝着回廊尽头,快步而去。

    “圣姑。”

    小厮恭敬的奉上了传递消息的竹筒,又由另外一名小厮接过,递进了屋子。

    当圣姑着手自竹筒内抽出字条时,不觉轻皱了皱眉,“居然还没死?”

    沉吟了片刻,圣姑迅速抽出了一张白纸,执笔飞速的写上了一个重重的‘杀’字,并重新卷好,放入了之前的竹管,由那送信的小厮带走。

    “……见过小姐。”

    那小厮刚一出门,就与另外一人对上,圣姑本就不大好看的面色,瞬间变的凌厉,“谁准许你来这里的?”

    门外的回廊上,响起一串踩动积雪的声音,随即,一抹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扉前,略显苍白的容颜,在看到圣姑的时候,笑的无比讥讽。

    “父亲的情况,最近很不好。”

    圣姑显然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妹,没有半点情面可讲,“你不好好呆在祠堂,跑来这里做什么?在我没有不耐烦之前,立刻滚出去,越远越好。”

    然,皇甫云溪却丝毫没有被威胁到,她笑着走了进来,“你总是这样,可你别忘了,我们终是姐妹……我今日是来关心你的。”

    圣姑嗤笑。

    谁说关心她,她或许都会信,但惟独这个被称作姐妹的女人。她可是无时不刻都在巴望着她快点死,好取而代之。

    皇甫云溪自然也知道圣姑的心思,她摇头苦叹,“你放心,我从今以后,在不会想要你的位置了。”

    “你以为我会信?”

    “这是事实。”

    圣姑抬头,发现素来喜欢装腔作势的皇甫云溪,此刻竟没有半分做假,心头不禁疑了一疑,“你有什么目的?”

    “若我说没有目的,你信吗?”皇甫云溪笑的坦诚。

    圣姑却是眼皮抬都没抬,“不信。”

    呵,亲姐妹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难得的很。

    皇甫云溪却好似已经习惯了,浑不在意的摇着头,“当年种种我已不想在说,但我今日前来找你,并非个人恩怨,而是关乎我皇甫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这话,她说的郑重其事。

    然而,他二人多年的纠葛,已经让圣姑失去了信任她的本能,“云溪你在祠堂呆糊涂了吧,皇甫家的生死存亡从来都是我这个掌舵人该操心的,你若无事,还是快快回祠堂为我族先辈祈福祷告,才是正事。”

    皇甫云溪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多年的祠堂清苦生活,早已磨平了她当年的棱角与锋芒。

    “多年来,你在四国暗布棋子,是想谋夺天下不成?”换了话题,皇甫云溪重新又道。

    “这跟你没关系。”

    “可这跟皇甫家有关系。”皇甫云溪突然拔高了音调,以视对这个话题的重视。

    圣姑冷笑抬眸,“怎么,你觉的皇甫家不配吗?”

    “配,我皇甫一族传承千载,底蕴深厚,有什么是配不上的。”皇甫云溪苍白的面容,泛着若有若无的笑,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也不知是恭维还是贬低,“而我皇甫家历代掌舵人,更是个个出挑,皆是百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就像爷爷,就像二叔,就像父亲……当然,还有你兰溪。”

    “你究竟想说什么?”

    圣姑忽然神色一顿,冰冷艳丽的容颜,无形中蒙上了一层肃然。

    “我想说的是,我皇甫一族传承千载,为何至今人丁单薄?爷爷,二叔,父亲,还有许许多多的先辈们,他们各个都是当世人杰,可他们都是什么下场……兰溪,你每次祭拜祖先的时候,肯定没注意过,那一个个的灵位后的时辰吧,我算过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活得过四十岁。”

    “啪……”

    圣姑手中的笔杆,猛然被她下意识的一股力道,轰然折断。

    皇甫云溪却并没有因此停下,她继续道:“兰溪,可还记得你我八岁那年……”

文章正文 429 皇甫家的隐忧

    八岁那年,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那根神秘的黑色羽毛,被二叔无比恭敬的捧在掌心。她们如懵懂的孩子,傻傻的看着,当那根羽毛,轻轻拂过她们的额头……从此,她们的修炼犹如神助,小小年纪,便是初踏炼神期。

    而今后的许多年,每每当她遇到难解的瓶颈时,二叔都会用那根黑色的羽毛拂过她的额头,她便会有多顿悟。

    她知道,那只羽毛是她皇甫一族时代供奉的神物,至于是什么,她无从得知,只知道,那根羽毛好像是有魔力的,能够赋予她强大的力量,每用一次,她都会无比渴求更多的力量。

    那根神秘的羽毛,不停的撩拨着她,诱惑着她。

    直到她以弱冠之年,成为时间少有的鱼跃巅峰高手,可以傲然俯视天下所谓群雄时。她的二叔已经因为一场恶疾,突然去世,而父亲也病了,并且越来越严重。

    仔细算来,她族中除了外姓子弟,几乎就没有姓皇甫的长辈。

    但这些年,无论外姓子弟多强大,皇甫一族却辈辈都会出现一位不世的英才,以强大的实力,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外姓。

    而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

    “兰溪。”

    抬头,猛然撞上了皇甫云溪肃然的容颜,她说,“你可知道千年前,一个叫做金陵皇朝的帝国。”

    “自然知道,我皇甫一族,曾就是那个王朝的望族,但那些都已经是千年前的事了,还提那些做什么?”对此,圣姑面上不动声色,但天生多疑的她,却已经在暗暗盘算,那根羽毛,不,现在已经不可以说是羽毛了,因为她已经按照家族的预言,亲自到冥离国解除了封印,那根羽毛已经化作了一只诡异的黑鹰。

    她在想,那只黑鹰与千年前的金陵皇朝,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

    若她记得不错,当日在冥离国长生殿,她依稀听到有人说,叶青璃是千年前金陵女皇的转世……可是她不相信转世,她只相信今生,不管发生什么,皇甫家,都不能有事。

    “兰溪,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吗?我们的命运,甚至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早已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你带回来的那只黑鹰……”

    皇甫云溪有些激动的瞪红了眼,压低了声音,努力凑到了圣姑的耳边,“……究竟是什么怪物?我在它的身上,只看到了毁灭。”

    “呼……”

    “啪……”

    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一股冷冽的寒风吹来,如刀子一般就刮在了二人猝不及防的脸上。

    回头望去,就见漫天的飞雪中,那只诡异漆黑的鹰就蹲在一棵被雪压弯的树杈上,犀利的眼眸,犹如尸山血海般恐怖。没来由的,圣姑与皇甫云溪,一时皆是脊梁发寒,不敢动弹。

    ……

    凌晨。

    灰蒙蒙的天际下,万籁俱静,漫天的风雪刚才停歇。

    夏云执着宫纱小灯,推门而出,正要折身到小厨房去打点早膳,耳边就听见隔壁的小院,有男人的说话声,很低,但夏云可以肯定她没有听错。

    那这就怪了,这凝露堂内院,都是侍奉的婢女,那里来的男人?

    夏云疑了疑,下意识的就要挪步去看,发现声音,竟是来自叶青璃的房间……

    叶青璃的房间有人,而且还不只一个人,这是夏云脑子里最直观的一个想法。但她并没有一惊一乍的发出声音,她知道,叶青璃的来历不同寻常,或许,不闻不问是最好的选择。

    夏云正要悄然退去。

    然而,屋内众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老早就发现有人靠近。

    不待夏云退步,那紧闭的门扉,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开,随即,一道矫健的黑影,在夏云发出惊呼的瞬间,一把就掩住了她的口鼻,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劫掠了去。

    “啪……”

    门扉重新严丝合缝的关上,而门外,冷风呼呼,平整的雪地上,除了方才夏云所站过的位置,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屋内,夏云眼前一黑就被一挑粗蛮的手臂,按在墙上,来不及惊怕,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要灭口吗?”

    大概因为询问的原因,这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夏云有些惊恐的眼眸,才透过稀薄的灰暗,看到了一张男人的面容,俊气中,透着一股杀伐的冷冽,而这个男人的手,正死死捂着她的口鼻,令她只能绝望的瞪大了眼。

    她不想死。

    片刻,冰凉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哧,“弄月,不得无礼,还不快把人放开。”

    “啊……”

    弄月硬硬的表情,忽然一松,本还以为自己捉到一个听墙角的,会是大功一件,不想竟惹来了叶青璃的一记横眼,心中顿觉委屈。

    可委屈不只他一个,夏云更委屈,这一大清早的招谁惹谁了的,差点没吓个半死。这下听到叶青璃的声音,紧张的心头,忽的一松,她不会死了,都怪这个鲁莽的男人。

    劫后余生,满肚委屈的夏云,就在弄月要收回手掌的瞬间,一口狠狠的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嘶……”

    猝不及防,弄月吃痛的就到抽了口凉气,直到手背咬出了一排深深的齿痕。

    “你这丫头是属狗的不成?”弄月愤愤的抽回手掌,若不是叶青璃发话要放的人,他怎么也不遭这暗算,抬头正要瞪回去,却猛的对上夏云红红的眼眶,悬泪欲泣。

    二人瞪着眼,互不相让。

    “咳咳……”

    旁上,老何干干的咳嗽了一声,暂时的打破了眼下的尴尬。

    夏云抬头,才发现这屋里果真不少人,各个站的笔直,而正主,叶青璃则端端正正的半坐在榻上,面容一如白日般憔悴,但眉宇间却隐着这几分威严,宛若天生的上位者,令旁人在她的跟前,不自觉的弯下了腰。

    而这样的叶青璃,让夏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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