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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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女国舅-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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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出口的。
  征北王徐达亦是豪放之人,见有木沉香附议,便也手拂美髯微笑点头。
  司徒勋见阿宝跳着脚要去夺那鼓槌,伸手将她扯在身边,笑着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猴子气,也不怕被晚辈们笑话。”
  “笑话?谁敢笑话我?”
  阿宝眼睛一瞪,瞅见司徒勋眼前的果盘水灵灵的煞是诱人,伸手捏起一粒葡萄,皮也不剥就扔进嘴里,骇得司徒勋急忙伸手去抠,连连告饶道:“好好好,没人笑话你,你若不耐烦剥皮,我变剥给你吃便是,别整的呆会又要嚷嚷着喊胃疼。”
  皇后上官玉,征北王妃上官媚,看着这位越活越年轻的小妹,不由心中暗暗羡慕不已。怎的十五年过去,小妹还是如当年一般娇艳无双呢?
  放进有木凝珠那堆姑娘们群里,单从外貌,竟一点看不出年龄上有何差异。
  凝珠珍珠等人第一次见上官宝,果然忍不住低头掩唇吃吃笑。
  司徒汝南见凝珠忍笑忍得涨红了脸颊,唇角禁不住亦弯了弯。
  心道自己这位娘亲,从来只管自己活得自在,哪管别人眼里如何看。不要说被几个亲近的晚辈笑话,就是被千夫所指,也照样我行我素。
  这么多年过去,表面上她是以上官语的名分嫁进靖南王府,实际上她才是上官宝的事实,早就不再是什么秘密。就是两位皇祖母那里,明里暗里也是早已经知道了,见孙子也大了,儿子们又和睦的很,便也不肯多事来指责什么。
  有什么好职责的呢?无非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怨谁不得。
  司徒汝南见靖南王真是将娘亲十几年如一日的捧在手心里珍宝般呵护,小时的那些愤恨气恼早就烟消云散,如今只希望两位不老的“老人家”能够身康体健寿比南山。
  “我先说!我先说!”司徒正彦那小子一把从展翼手中夺过行令所用的一支樱花,抢先嚷嚷道。
  “臭小子!皇后娘娘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先说话的理?给我安安分分坐下!”上官宝一见司徒正彦跳了起来,顿时挽了挽袖子怒瞪过去。
  “没什么,没什么,难得今天孩子们开心,就不要讲什么规矩了。大家尽兴乐和,尽兴畅饮便是。”上官玉见那对冤家母子又掐上了,急忙和颜悦色地开口相劝。
  “就是嘛,皇后姨娘都说不讲规矩的,偏偏你这从来不讲规矩的人倒要求儿子讲起规矩了。。。。。。”司徒正彦得寸进尺地嘟囔了一句。
  “臭小子,你还有理了不成?小心老娘关你禁闭!把花枝给我!”上官宝怒道。
  “整天拿关禁闭吓唬人,有没有点新创意啊?我听都听烦了。”司徒正彦十二分不乐意地将手里的花枝交了出去,嘴中依然嘟嘟囔囔。
  “正彦,不许与你娘顶嘴!”汝南沉脸在正彦耳边低喝了一声。
  “你娘,你娘,我咋就摊上这么个土匪娘呢。三岁起就关我禁闭,都关了十几年了,还动不动拿这招吓唬人。”司徒正彦长叹了一声,有些不堪回首过去的滋味。
  “你嫌关禁闭没创意?成,明儿起,咱先试试老虎凳辣椒水。你老娘当年发明的十大刑罚,给你试个遍如何?”上官宝见臭小子不老实,咬牙切齿道。
  “娘啊,你那也太歹毒了吧。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那些招连刑部都嫌太过残忍给停用了,你还想用来对付你亲生儿子啊?”司徒正彦一听老娘要搬出十大刑罚对付自己,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也就是上官宝能治住司徒正彦,也就是上官宝这号娘能生出司徒正彦这样的儿子出来。
  众人渐渐适应了这母子间的战斗,纷纷当成了酒筵一趣,看得是津津有味,眉飞色舞。
  上官宝本就二皮脸,哪管别人如何看,见从儿子手中得了花枝在手低头嗅了嗅,猛听得一阵鼓响,急忙将花枝交给上座的皇后娘娘上官玉,上官玉传给左手首席的渤海国国王尚金霖,尚金霖交给柳妃,柳妃传给有木沉香,有木沉香传给纤纤,蓦然鼓声停住了。
  纤纤愣了愣,急忙用筷子敲了一下面前的酒盅道:
  “关云长单刀赴会”。
  鼓声再起,二遍鼓歇,花枝恰好落在云南王世子段玉面前,段玉急忙道“刘季子醉后斩蛇”。
  接着是有木凝珠,接了花枝微微一笑:“霸王鸿门宴”
  “曹玮席间斩敌献头”。
  几个人说的都是历史掌故。
  轮到司徒正彦,司徒正彦翻了翻白眼道:“我不晓得了,只是我吃几盅,不皱眉头,就算我是个英雄了。”
  众人一听这最先嚷嚷着行令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哄堂大笑起来。
  上官玉更是给笑出了眼泪,指着上官宝道:“你这儿子怎么好不学,便将你的无赖模样学得一般无二。”
  “哪里是一般无二,我看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纤纤瞟了一眼司徒正彦,啐道。
  “也罢,也罢。便罚你吃三杯酒吧。”上官玉摆了摆手,自有漂亮的宫女上前,用碗大的杯,倒了满满三杯。
  司徒正彦一见眼前的大杯子,看了一眼端庄贤淑的皇后姨娘,心想这么温柔的人竟然也学坏了,开始会整人了。
  司徒勋心疼儿子,眼见三大杯子酒放在儿子面前,不由开口道:“你若不能喝那么多,父王代你喝好了。”
  “别管他,让他喝!”上官宝见儿子耍熊,知这小子故意想讨酒喝,便拦住司徒勋。
  司徒正彦见大家都看着他,神色间立刻豪情万丈起来,咕咚咚一杯酒下去,颇英雄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液,朗声吟哦道:“把酒当歌,人生几何?莫使金樽空对月!”
  “大青白日的,没月!你小子就别胡乱冒酸词了,还有两大杯,给老娘继续喝!”上官宝用筷子敲了敲桌子道。
  咕咚咚,又是一大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这回改悲壮了。
  “正彦哥哥,你不要喝了吧,玲珑害怕。”一边末席就座的小郡主段玲珑,看着司徒正彦的样子,怯怯道。
  “怕啥,你正彦哥哥可是酒神,这点酒有啥好怕的,大不了我喝醉了你来伺候我!”司徒正彦打了个饱嗝,微眯着眼睛有些醉意道。
  纤纤听了这话瞟了一眼有木凝珠,却见有木凝珠真怔怔地望着司徒汝南出神,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丫头可别是看上了那个汝南太子。
  话说嫁进宫里,就如同进了牢笼,哪如做一个闲散王爷的王妃自在?
  司徒正彦三大杯酒下了肚,明明有了醉意,偏偏逞强,偏偏又被罚了三大杯,这下子可真是醉了,被展翼扶了摇摇晃晃进了房里,倒头就睡。
  展翼帮着世子脱下外衣和鞋袜,又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走了出来。
  出门见白羽正负手站在院子里,不由疑惑。
  “今天这事我怎么觉着有些古怪,为啥大家用的小杯子,偏偏世子用的是大杯子?”
  “你也感觉有些怪?”白羽笑了笑,“王妃还吩咐我今夜务必要看好世子,不让他外出呢。”
  “到底怎么回事?”展翼摸了摸脑袋,有些好奇。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白羽咬了咬唇,脸红了红。
  “啥?”展翼瞧瞧四下无人,不由从后面抱住白羽,轻声道:“什么时候学会脸红了?快说,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你放开手,也不怕被人看到。”白羽的脸更红。
  “好,我放开便是,你快告诉我。”展翼低头在白羽玉般的脖颈上啄了一口,满足地低叹了一声。
  “世子买了牡丹院清官赛盈盈的初夜,王妃恐他夜里真跑去鬼混,故而让我趁着行酒,将世子灌醉。”白羽不敢看展翼含情双目,将脸掉到一边轻声道。
  “原来酒席上那一切都是王妃与你串通好的啊!”展翼恍然大悟,何以王妃会威胁世子,提那骇人听闻的十大酷刑。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羽幽幽叹息了一声。
  “你只知道可怜别人,怎不见你可怜可怜我?守着你这么个木头人都这么多年了,你倒是知不知道我的心意呢?”展翼苦着脸,将白羽推在墙边,手臂撑着墙,将他环在怀抱里。
  “我怎么不知。。。。。只是空耽搁了你。。。。。你们家一脉单传。。。。。还指望你传递香火呢。。。。。。”白羽被他炯炯的目光盯得心头发慌,低下头涩然道。
  “我要想传递香火早就传递了,何必等了你这么多年?说!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肯从了我?”展翼猛地收拢了臂膀,将白羽抱在怀里。
  “我。。。。。我。。。。。”白羽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不由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展翼。
  却被展翼猛然用厚唇堵住了嘴巴,唇舌交缠间,竟是如初尝蜜浆甘霖般甜美。
  “翼,我。。。。。。我好幸福。。。。。。”唇舌交错间,白羽低低呻吟了一声。
  展翼猛然又吻了上去,火烫的手掌有些控制不住地隔着衣袍,摩挲白羽光滑的脊背。
  十几年的守护,十几年的相伴相随,谁也没有想到,焦不离孟的展翼与白羽,竟然是苦苦相恋了多年的伴侣。
  “啪”得一声异响从世子屋子里传了出来,顿时惊醒了两个痴迷拥吻的人。
  “世子!世子不见了!”白羽一愣,忽然想起什么,推开展翼,一个箭步撞开房门,最先冲了进去。
  除了地上掉着的一床被子,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司徒正彦竟然不知何时失去踪影!
  第四卷 双龙戏珠(番外) 第007章  您玩我啊?
  司徒正彦被老娘算计;喝得烂醉如泥;可这烂醉如泥却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实际上那厮头脑依然清醒地很。
  展翼与白羽在屋子外小声说的话,都被他一字不差听到耳内。
  听老娘已经知道他到牡丹院的事,心下不由大骇。这个看似粗粗啦啦张牙舞爪的娘亲,关键时刻还真觉得住气,竟然知道了也不动声色,竟然接着酒筵与白羽一起设计自己。
  所谓酒水就是酒水,司徒正彦耷拉在床边的手开始嘀嗒嘀嗒往外溜着充满了酒气的液体。这小子竟然不用费力只随着心念转动,便可将酒逼了出来。
  瞧着外面暮色黑沉,想起来老娘的手段,不由担心盈盈有意外,打开后窗,咻得一声钻了出去,撒腿就往山下奔去。
  这家伙是飞毛腿,从来不习惯骑马,待奔到流晶河畔,恰是暮色浓沉。
  牡丹院门前扎着花枝招展的彩楼欢,一串串红红的灯笼用绳索从彩楼欢上牵引进二进高楼之巅,远远看如同璀璨无比的红珊瑚串镶嵌在黑夜的幕布之上,煞是妖艳夺目,勾人心魂。
  司徒正彦不耐把正门走,被老鸨和那些候在彩楼欢下等着拉客的妓女们纠缠,纵身一跃,竟脚踩着结灯笼的绳索,直往赛盈盈的房间奔去。
  “嗒嗒嗒!”司徒正彦敲了敲门。
  “谁?”房内传出赛盈盈惊恐的尖叫声。
  “盈盈,是我,你怎么了?”司徒正彦听着盈盈声音不对,心下不由一紧。
  “世子?”盈盈目中含泪,神色哀戚地打开了房门,却不像往常一样扑到司徒正彦怀里,扭身奔回房里,扑倒在床塌上呜呜咽咽哭泣起来。
  “盈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司徒正彦见盈盈哀哀饮泣的模样,顿时大急。
  “呜呜,奴家已不配世子厚爱,世子还是到别的姐姐房间去吧。”
  “盈盈!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司徒正彦一把将盈盈抱在怀里,一双眸子似要燃起火来瞪着盈盈。
  盈盈似被那眸子中的火焰灼伤,身子不由轻轻抖了下,手指捏住衣领的系带,缓缓拉开,露出布满吻痕的脖颈。
  “为什么会这样?”司徒正彦眼目大睁,有些不肯置信怀中的女子已经被他人染指。
  “奴家……奴家与此世子分别后……回房里沐浴……不想……不想竟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就……就侮辱了奴家……呜呜……奴家已是残花败柳……奴家对不住世子……”
  盈盈一边饮泣一边哭诉,说得司徒正彦的心肝肺肠仿佛被搅烂了般难受。
  “不要哭,不要哭……”司徒正彦并没有因为盈盈被人侮辱而嫌弃怀中这个伤痕累累的娇躯,相披,反倒恐失去什么似的双臂较力将盈盈紧紧抱在怀里。
  上官宝,你狠,你够狠!
  司徒正彦此时将盈盈的被辱与自己被老娘设计联系起来,以为那黑衣人定是娘亲手下无孔不入的影卫,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盈盈,别哭了,爷心疼……”良久,努力平静下胸中翻涌的怒气,司徒正彦伸手疼惜地擦干盈盈腮边的泪痕。
  “世子……”世子果然没有嫌弃自己,赛盈盈不由为嬷嬷的神机妙算而折服。
  当赛盈盈房内的黑衣人离去后,天色已是傍晚。
  老鸨见盈盈一天没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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