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记(清穿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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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记(清穿雍正-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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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五大三粗的那个带头说。云真笑了笑:“自然是这样最好,出门在外谁都有难处,理当互相帮助的。”“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自然报答。”青衣人有些像个迂腐的读书人。云真摇了摇头:“在下柳云真,这两位是我的书童柳盛和柳桂,其他人都是保护我的人。我如今在京城一个大户人家家中做西席。这次返乡,东家派了人一路送我过来。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的,兄台何必这样客气?”“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今日公子的帮助,我们生受了。在下胡青,是兄弟们的大哥。”大当家一抱拳。“幸会幸会。”云真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柳公子也是江湖人士吗?”诧异于云真的标准的手势,久未开言的一个黄衣男子说,“在下胡斐,是兄弟们的五哥。”“幸会幸会,在下只是读书人,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在下的娘子,是邪魅书生麻竹玉的弟子。”云真抬出了年茉凡的师傅。这时,怕他们不信,云真又借了那个女子的剑,简单地舞了一段年茉凡教他的剑法。“竟然是麻大侠的凌波剑法第三式!我师傅去年带我一道参加武林大会时,在下有幸见识过一回。难得难得,想不到,柳公子竟和麻竹玉前辈有这样的渊源,如此就更是自己人了。哎呀,真真是难得。”青衣人摇头晃脑地说,“在下上官羽,武当派的弟子,和胡大哥是朋友。几位兄弟仗义不弃,喊我一声四哥。”
  “我叫金三,兄弟们喊我一声三哥。柳公子和咱们,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自然不必这样客气。我一看就觉得柳公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五大三粗的那个,走过来大力地拍拍云真的背说。云真被他的熊掌拍得咳嗽了一声。“金三,柳公子是读书人,你小心些。”女子笑着说,“永远都这样粗鲁,柳公子不要见怪。我是柳大娘,一路上给兄弟们洗洗衣裳、打打下手,照顾他们起居的。”“这是胡大哥的小儿子胡兰。”女子又指着一直就没有开过金口的、最后一名没有自报姓名的男子说,那男子便腼腆地抬头看了看云真。
  “今日得遇诸位大侠,实在是云真三生有幸。既然咱们是自己人,又难得这样有缘遇上了,今天这顿饭一定要我请。你们也是要住店的,既然不急着走,不如咱们就来喝两杯。小二,有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云真自来熟地厚着脸皮走到那五个人坐着的桌前,笑着说。“柳公子盛情相邀,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何况我们还要等二哥来……少喝两杯也没什么。”金三见胡青有些犹豫,便急忙嚷。“喝酒误事!”胡青似乎还是对云真有些戒心。“大哥,柳公子又不是外人,麻竹玉大侠虽然已经过世,但他生前只收过一个徒弟,这便是柳公子的娘子了。咱们兄弟和麻大侠的关系……再说了,兄弟心里有数,就和柳公子喝两杯。”金三看来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胡青无奈地点了点头。一会儿功夫,小二端来几坛绍兴花雕。在云真的邀请下,连同苏培盛和小桂子一共八人,将两张桌子拼起来坐到了一起。
  “既然说是自己人,就不要再‘柳公子、柳公子’这样叫小弟了,不如就叫我云真吧。他们两个虽是我的书童,但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同兄弟差不多的。我先干为敬。”云真自从回到古代就经常要应酬,因此酒量还是很不错的。何况绍兴花雕的度数并不是很高,因此也能仰脖一口而尽。“云真兄弟真是太爽快了,深得我心啊。”金三难得地冒出了一个成语,他也像云真一样,仰脖将一碗酒一干而尽。“柳兄弟的家乡是在何处?”胡青略带试探地问。云真心说,我在那些人精一样的皇子中长大,和多少人勾心斗角了几十年啊。就你,也想从我嘴里套东西?“家在杭州城内,家父原是一个米商。只是我娘亲死了以后,家父伤心欲绝,因此无心顾及生意,才导致家道中落。为此,我和家兄才进京赶考,想取得功名,也好光耀门楣。只是,我是个学识浅薄的,落第后就去做了西席,不打算再考试了。多年来一直被家父训斥,不敢回到家乡。如今家父病逝,才能回到这生我养我的土地啊。说起来也真是不孝,家父几日前已经下葬,我却一直不敢回家。如今家兄都已经到任上去了,我才敢回来看看。”云真摆出一副伤心无奈的样子,苏培盛和小桂子在一旁点头附和。“这么说来,柳兄弟是有很多年没有回到杭州了?怪不得口音有些古怪。”柳大娘笑着说。“是啊,有十多年了,我进京赶考时还只有十七、八岁呢,如今也已经三十而立了。”“云真兄弟有三十了?实在不像。”胡斐说。其实‘胤禛’的年纪现在应该是三十六岁了,但是因为从小山珍海味的补得好,又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自然细皮嫩肉地保养得好。云真在现代时,又习惯于将胡子剃干净,这次出门自然也就把脸刮得很干净。而且古代人都容易显老,所以现在的云真,古人看起来都以为只有二十出头。见他们都很意外,云真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要知道,在京城时,为了显得稳重威严,云真一直留着两撇胡子,倒显得像个中年大叔。现在有人夸自己年轻,真真是一件大好事。果然胡子留不得啊。
  “是啊,说来惭愧,如今都到这年纪了,仍旧一事无成。”“柳兄弟不要这样说,如今贪官当道,咱们平头百姓难有出头之日,也是在所难免的。”胡斐义愤填膺地说。“是啊,皇帝太仁慈了些,有些皇子又沽名钓誉、一心只为自己谋划,从来不顾百姓生死。我的东家,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往常和这些达官显贵也是很有些来往的,我看得也是很清楚。”云真附和地说。“哼!我必定要那些贪官污吏……”金三脱口而出,被胡青狠踢了一脚,才把后半句咽回去。云真不以为意地笑笑:“罢了,咱们难得这样有缘,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吏治腐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来来来,喝酒喝酒。”“柳兄弟也觉得如今这世道,贪官横行、令人愤慨吗?”胡青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云真。“当然是了,别说我,就连我的东家也很是愤慨呢。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云真压低声音靠近胡青的耳朵,“除非,换一个一心为民而且有这个决心和魄力来改革的皇帝才行!”“改革?是什么?”
  “改革……恩……改革就是指要大手笔地整顿吏治,扫除所有贪官污吏,为民造福啊。”“恩,柳兄弟的话说得真是好,读书人果然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可惜……哼!我倒是不介意帮忙换个皇帝。”胡青诧异地看了云真一眼,心里的戒备减少了些,轻声说。“其实当今的皇帝是个好人,只是他的性子太宽仁,所以才一再纵容下面的官员。而且他毕竟年纪大了……”云真觉得康师傅挺冤枉的,因此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哼!话是这样说,只是,要是皇帝不这样,下面的人他敢吗?”“胡大哥说得是。”见胡青有些不高兴,识时务的云真立刻投向他的阵营,附和他的话。“唉……罢了,这里不方便说话,日后再和兄弟畅谈。喝酒喝酒。”胡青突然抬高声音说。

  清查民理教之有意放行

  拜别了那五个人后,云真一行进了杭州城。如今的杭州还有很多景点没有建设起来,云真在现代时最喜欢去看的‘杭州花圃’、‘浴鹄湾’、‘虎跑泉’等景点,也都或是压根没出现或是初具规模、根本不成气候。到杭州知府那里耀武扬威一番后,利用小桂子收集到的知府的把柄,威逼知府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和真实身份;又留下小桂子和一个冒充雍亲王的、和自己身段相似的亲兵一起,协助知府查案并蒙蔽敌人。云真自己则带着苏培盛等人,一起在城内最繁华的(作者提示:现代是延安路的位置的)大街背后,买了一个小宅子,挂上“柳府”的字样;并且在城郊做了个新坟,写上‘慈父柳熙’(云真内心独白:对不住了,康师傅,借了你的名号)的字样,决定要把戏演到底。在一切都安顿下来后,云真写了两封密信,一封给戴铎,以防露馅;一封给在京城的李卫(李狗儿),要他调查赖旺儿这个人。
  过了两日,胡青等五人果然如约而来,也是些厉害的人物,一找就能找到云真等人的住所。这天,云真见到了前日没有见到的二当家胡里,一个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的人,总是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身边的人,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很奇怪的是,他们的当家中,除金三和上官羽外,其余的都是胡家人,这给云真一个意外的惊喜:假如他们真的是民理教的当家,那么根据现代对家族企业的研究和一些历史事迹分析,这个组织将来必定会内讧,到时候不必花心思镇压,也能收到让朝廷心安的结果。
  “胡大哥,你们要在杭州逗留许久吗?如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中住下。虽说我家如今不比当年,但给弟兄们一个遮荫避雨的地方还是有的。”为了进一步探听他们的口风、看他们究竟和民理教有没有关系,云真热情地挽留他们。“柳兄弟一片心意,原不该拒绝的,只是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还是不要太过打扰为是。”胡青向云真拱拱手,示意他的兄弟们跟他走。“胡大哥,你们既然有任务在身,那么必定是要在杭州逗留多日的。假如一直住在客栈里,岂不是十分耗费金钱,难道诸位在杭州有产业?”云真知道一般江湖人士都不会有很多钱,因为他们大多居无定所而且仗义疏财,身边即使有钱,也一定不能长久。果然云真的话音一落,金三就嚷嚷开了:“大哥,不如咱们就暂时留在云真兄弟府上吧,弟兄们也还有在路上、没到的,咱们几个人即使去做可能也完成不了任务。不如先住下再看。”云真一听大喜,这个粗鲁无礼的金三倒是没什么戒心,无意中也在帮自己一个大忙。由于金三是三当家,上官羽和胡斐这两个四当家、五当家自然不能反对,而胡青和胡里也不能当众叫金三下不了台,因此他们只好都同意留下。云真便吩咐亲兵去给他们收拾房间。
  为了进一步和他们增进感情,云真便故意时常有意无意地列举些八爷党的官员的恶行。有时候明知道他们的人躲在后面,云真和苏培盛还是会装不知道、继续数落那些官员的不是。过了几日,终于成功打消了金三、上官羽、胡兰和柳大娘的戒心。再说小桂子和知府那边,却是毫无进展。这个民理教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几番查探线索都会突然断掉。而且新上任的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的内弟之一、在杭州地方上有头有脸的文举人,竟也出面阻碍知府查案,他甚至还根本不把亲兵扮演的‘雍亲王’放在眼里。阿灵阿是八爷党的骨干分子之一,也是历史上记载的、后来和一废太子时陷害胤祥的揆叙一起,被雍正恨之入骨的清朝大臣。文举人虽说不做官,但他的背后有八阿哥、九阿哥这样的势力,因此在杭州也算是个地头蛇。他的祖上在杭州城内又是行善积德的好人家,在杭州也是很有威望的,因此,他的话连知府也不能不听。云真初来乍到,知道得罪地方上有威望的人是什么后果,所以只能要求小桂子等人暂且忍耐。一时之间,官方的对于民理教的调查,陷入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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