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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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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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一口饮下了药。
 
   天凉坐在轮椅上,拿起筷子准备用膳,筷方落下尝了一口,侧旁,又传来了清脆的声响。
 
   这声响,奏的是与方才同样的曲子。
 
   不是箫。
 
   这乐器,本质稍显尖锐,偏于清脆,应更适吹奏欢快明亮之乐,本身也不具沉箫那般天生低沉哀婉的气质,可不知为何,奏出的乐曲,却比方才那箫更加思绪哀愁,黯然怅离,也将这乐曲的精髓之处,挥洒的更加淋漓尽致,透沁心扉。
 
   这个,是真正的演奏高手。
 
   天凉听着曲声用膳,食了几口后,竟低哀的叹口气,停下了筷。她不是眷乡之人,也极少想家,此时听乐,竟开始有些怀念自己幼时与陆家随着自己的弟兄们相处之事,点点滴滴分分回现在眼前,无端竟揪引出她心底几分离愁,随而感伤,开始想念从前那些伴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怀念自己那稀薄可数的童年了……
 
   乐曲倏然停下。
 
   天凉也从恍惚中清醒。
 
   她眨了眨眼,忽然有些想出门看一看,吹奏出这般打动人心的人,到底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又长何模样了。
 
   可转动轮椅到毡帐旁,低头一瞧那上来所需的两个台阶时,方才那股冲动,豁而消去了。 
   望着那轮椅,和自己裹着纱布的脚,她兀自摇了摇,心道,算了。
 
   这双脚,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
 
   圻暄奏完一曲,见夜已如此深沉,便缓缓放下置于唇旁的叶,握在手中,抬首望着天边远星,默而不语。
 
   夜幕泼墨般的熏染着这空旷的草原,细致望去,竟还不比这立着的人眸色更深,更沉。这张面容总是带笑,有时温润,有时孤冷,却从未有此刻一般,噙带着令人难辩的萧索……
 
   须臾。
 
   圻暄眸光一动,放下手中薄叶,没有再外逗留,转身抬起脚步,衣衫撩动间,入毡帐去了。
 
   ◆◆◇◇
 
   月色正满。
 
   整个科鞥已被笼于柔淡的色彩之下,错落的白色穹庐一个接一个纷纷暗下了亮芒,熄下灯火趋入昏暗,而穹庐中的人们也纷纷在这辽阔之地,听着风袭草原的沙响之声,落入了梦乡。
 
   夜色正浓。
 
   天暖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她轻咳一声,睁开眸,看到帐内三个男人分别各坐在角落中疲惫的睡了,而她身旁的小包子也还在睡着,她便悄悄下了床,抬手擦额,这才发现自己服药退热,出了一身的虚汗。
 
   身上一层黏湿的汗痕颇为不适,天暖用湿毛巾擦了脸后,便踩着轻步,缓缓掀开压紧的帐帘子,走出帐外透气。
 
   她独自在毡帐附近走了几步,接触到带着青草香的夜风时,终于感到几分舒爽,散去了一身的闷窒之气,当走到离毡帐有些距离时,她远远看到自家马车前竟有一身影闪过去,有鬼鬼祟祟之嫌疑。
 
   想起兽宠们都是待在马车里睡了,天暖一惊,也顾不得唤人就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跑到那背对她人的身边侍,她抬手一劈,朝那人攻去——
 
   男人高大的身影一转,一手抓住她的臂,向前摔去。
 
   天暖腾空被抓起,不但没慌,抬脚踩了马车侧旁,抬手红光耀起便击向他脖颈大动脉!
 
   他预料到她的招式似的,肩侧快而冷静的闪过,迅速制住她的两手,向前一挤,将她抵在了马车之上。
 
   两相对视。
 
   一个惊,一个慌。
 
   “我……有没有伤着你?”
 
   简少堂陡的松开手劲,抓住她的臂往眼前瞧,再看到有肿痕时,一股懊恼浮上面,“该死,你用的是我教的擒拿式,我竟没第一时间想到是你,还动手伤你……”
 
   是简公子!
 
   天暖本是,慌张的想逃开的,她不敢与他单独相对,她很怕他会像白日一样对她冷漠相待,面露讨厌。
 
   不想他竟然……还会对她像从前一样,看到她受伤时露出这样担忧的神情……
 
   像从前一样。
 
   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
 
   天暖看着他,心酸酸的,又看他捏着自己臂膀的模样,眼有涩意。
 
   简少堂抬头,正对着那双又委屈又伤心的眸子,顿觉罪恶感猛增,自责无措爬满了心头,“对不起,我又忘了曾说过的话了……我去……给你拿药,拿了药就走!”
 
   说罢,带着对自己的一脸厌恶,转开脚步就往后方马车走,不料,脚迈开,手却没扯回来。
 
   他回头,看到天暖还靠站在马车旁,一身鹅黄色衣裳映于草色中,映的她清晰端丽,眸色漆漆,氤氲朦胧的水眸一眨不眨盯着他,我见犹怜。
 
   还有那双手,那双小手抓着他,连带着鹅黄色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截皙白藕臂,全都微微有些颤抖,她却没有松开,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386你是谁!(金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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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暖没有松开简少堂,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天暖”,简少堂不觉眸中暗下一层,说出的话,了带挫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天暖听他责怪,心中酸意更甚,她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所想的那些话,更没有勇气,再做出比现在牵着他的手更出格的事。
 
   她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许久,终于松开,垂下了臂,低首立着,什么也不说,只像个孩子一样看着自己的脚,头也不抬一下。
 
   她不说话,始终不说话。
 
   他心陷茫雾,寒凉一片。
 
   被掀起的一点点希望,再次被打入地狱,他不知道方才那一个挽留算作什么,可他知道,她这是在怪他,在以沉默来责怪对他对保证失信,若他继续留在这儿,也许,只会令她更厌恶!
 
   简少堂眉拧起,干脆什么也不说,牙一咬,迈开脚步就朝另一处走。
 
   “我不想你……讨厌我……少堂。”
 
   风声草声,搀带着微微的女声话语飘入耳中,简少堂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还是出现了幻觉。
 
   他猛然回头,快步走回,抬手撑在车身上,将她困在了臂中,“再说一遍。”
 
   天暖像受惊的兔子,低头连连道歉:“对不起,简公子,我不该乱叫你的名字,我在胡言乱语……”
 
   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不是吻,狠狠的咬,咬的天暖痛呼一声,有些抗拒。
 
   “疼……别……”天暖抬起手,推他的肩膀,对他的靠近和灼热的怀抱手足无措,“简公……”
 
   啃咬变成了炙吻,他封了她的呼吸,吻的比任何时候都用力,攻略城池,寸土不遗,直将她肺部的空气全部夺走,才放开她,微微喘着粗气。
 
   “厉天暖”,他语气恶狠狠的,“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
 
   天暖感觉到空气后,就开始大口呼吸,听到他的话,竟几分不甘的抬起涨红的小脸羞恼道:“明明是你招惹我的。”
 
   “两年前救人的可不是我!”简少堂眸中也攒了火色,不由加重语气,火气大的朝她低喊,“救伤的不是我,每日来庙送东西的也不是我,夜里深了还不愿走赖在我身旁诸多废话的也不是我,莫名其妙为人念平安经的,也不是我简少堂!”
 
   天凉听他低吼,冷了。
 
   两年前……两年前,她救的人……
 
   简少堂见她神情茫然,知道她一定是救的人过多,对自己分毫没有记忆,索性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咬牙道:“厉天暖,你给我负责,你就算对我厌恶,也要给我想办法,把心给我还回来!”
 
   “两年前……”天暖忽然抬手,摸向了他的脸,几多的兴奋与喜悦顿时占满了脸庞,“是你……你没有死,你平安无事,你真的平安无事……”
 
   她这么开心,倒轮到简少堂发愣了,他怔忪片刻,嘴角苦涩,“你为那么多人念平安经,当真记得我是哪一个?”
 
   天暖点头,眸色极亮,“记得。只有你一个对我说过,来日,这恩情,一定不会还。”
 
   简少堂一顿,似觉印象中,自己不想让她多管闲事出手相救,确实说过这样一句话。
 
   “方丈平安经本就是积福之为,心念着那个人,为所有人的祈祷都会转诸加到他的身上……”天暖仰头看着他的脸,十分开心,“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方丈说的,果然是对的……”
 
   “你难道不是为了当家……”他诧异看她,“你果真记得……我是哪一个么?”
 
   “那时是为大哥开始修习那么厚的一本平安经,到后来也只能勉强的背下来,你那时总嫌我唠叨厌恶,其实我是在刻苦背经文罢了,你问我是为了谁背的,我说为大哥,你告诉我说,生死有命,经文无用”,天暖停了下,晶亮瞳眸盯着他,“我问你说,大哥会不会死,你说不会。我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说心有羁绊的人,不会轻易的**自己选择最轻松的逃避方法,死亡。我虽不太懂,可我是相信你的,因为相信着你,所以在庙被烧时,我怕你遭遇不测,一直为你念诵经文,诵平安经。”
 
   简少堂经她说起,才想到,那时自己说过的话,也想起自己为什么说这些,是因为他确实嫌她聒噪,想询个说法让她尽快的闭嘴。
 
   他沉默一会儿,“当时的我对你来说不过是素不相识的人而已,你又何必要如此?”
 
   “你说,心有羁绊的人,不会轻易选择死亡”,天暖咬住唇,“公子那时,不喜欢说话,没有过表情,更没有笑过,就连我为你治伤时,从背上拔出那些武器碎片,公子眼皮都不曾眨一下。我很怕公子你……是心无牵挂的那一个,会……寻死……所以……”
 
   简少堂低头看着她,一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自己用一股从未有过的抑制激动之心而略带哑声的语调发问,“好,算我招惹你。你要不要,我负责?”
 
   天暖心头煞动,胸口狠狠震了一下,胸腔里积攒了一天的酸楚苦涩全被一股热流塞满,她抬头看他一眼,也是看了很久,才用几分颤抖的嗓音道:“可你要设法说服我娘……向苏家……退亲……才成。”
 
   少女说话时,娇怯中又带着坚定,皎若明月的脸庞上桃腮晕晕,望的简小爷心头颤抖,开始疯狂激烈的跳动,许久,才得平息,他俯身,抵住她的额,唇角有笑:“我这里,可不许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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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从用完膳后,就在纠结一个问题,要不要上床榻,因为这里的榻意外的很高,她坐在轮椅上,要爬上去,是极费力又艰难的事,当然这不可能无法完成,但那过程,着实会让她的脚很痛楚。
 
   她坐在轮椅上,思考间,两手无意识的就开始转动椅轮,带着那轮椅在毡帐中转来转去,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才下了决心,决定在轮椅上凑合一夜睡了。
 
   当她准备到榻上拿条毯子覆上身时,转动轮椅上前,倏然,下方传来一声异响,右手停滞住动作,这轮椅,竟然不动了。
 
   天凉朝下一看,竟见这转铺的路,原来有缺损,她一个没注意,轮子便卡到砖损处,不动了。
 
   她试了一只手,挫败的发现扳不动椅轮,却还因为自己本身重量的关系,使得这轮椅越陷越深,无耐之下,只好冒着险用两只手来去扳轮子。
 
   谁道,倾斜着身子,用两手去扳那椅轮,平衡顿时损失,始料不及之下,天凉一声惊呼,轮椅就整个向旁倒斜下!
 
   哐当一声,不仅椅子倒了,也把她这个伤残患者,摔出了轮椅五六尺远……
 
   她咬着牙低咒一声,皱眉起身,艰难的朝椅子爬,厉经层层痛楚,终于爬到了轮椅旁,暗自松一口气,抬手去抓那扶手——
 
   又是咔擦一声响起,右手猛而抓空,身子趴了下来,她来不及撑手去裆,吃了一口的泥土。
 
   再抬头看,那轮椅的半边扶手,竟然断了!
 
   这什么伪劣产品!质量这么差!
 
   天凉怒的腹诽一声,刚要爬起,却见那轮椅失了重心朝着她的方向倒落下来,混乱中连响几声,牵带着一旁的木椅,竟一起砸到了她身上!
 
   特别是那木椅沉重的椅腿,压在她左脚之上,正中伤患处,不偏不倚。
 
   “丝……”
 
   厉小姐倒吸一口气,疼的无法动弹,,脚心伤患处愈加痛楚。
 
   天凉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竟不想挣的发上缎带也断下,散了一头乌发在地上,衣裳袖角也拉出了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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