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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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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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容易,”亲兵想了一会,谄媚地答道,“我们把他装进箱子里面,再把箱子高吊起来,他脚不触地,头上无天,不就是无法顶天立地吗?” 

  “那么不血撒大地呢?难道要把他的血都收起来?砍头时血液飞溅,难道没有血滴下来……” 

  “呵呵,这个更简单。我们不砍他的头,烧死他就好了。” 

  副监斩官眼睛一亮,“对对!烧死他!哈哈,这个计策大妙!”想起自己既可以完成监斩任务,又不用担心诅咒,得意忘形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只是个副的,还有个正的在旁边,赶紧收敛了喜色,小心翼翼请示乐庭,“将军的意思……” 

  “嗯,这个主意不错。”乐庭首先表态,装模作样偏头去看隔壁的小柳,“柳公子的意思……” 



小柳冷眼看乐庭和他的亲兵搞鬼,把个副监斩官玩弄得晕头转向,肚子笑得一阵阵抽搐,扬手道,“我还是那一句,这里事全凭将军顶多,我一点也不插手。” 

  “那好。”乐庭提高声调,朗声下令,“来人啊!” 

  “在!” 

  “派人立即准备木条,给本将军钉一个能够放人的木箱子出来。记得,在木条里外涂上火油,烧起来痛快点!” 

  下面众兵齐声答应,飞奔着去寻木条,钉箱子,涂火油。 

  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下进行。 

  旁观的百姓愣愣看着,有几个聪明的已经猜到这箱子是干什么用的,倒抽一口清凉气。 

  乐将军竟要把犯人活生生烧死? 

  一阵乒乒乓乓后,木箱子已经做好,五六个高大的士兵吭哧吭哧抬了木箱子过来,禀报道,“将军,箱子已经准备好了,火油也已经涂好了。” 

  旁边的副监斩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道,“将军,我看那犯人的身上,是不是也要涂点火油……” 

  乐庭看他惟恐朝安烧得不够透彻,暗觉可笑,点头道,“当然,火旺一点,犯人的鲜血也早点烧尽。来人啊,给犯人身上也泼上火油。对了,把他的嘴堵住,免得等一下又口出诅咒。” 

  “将军,犯人已经不大能开口了,我看要堵的话,还是堵他妻子的口比较妥当。”副监斩官又低声道。 

  “嗯。”乐庭应了一声,“两个的嘴都堵上。” 

  这个可不能怪他,本来的计划是朝安说出诅咒,然后堵住朝安的嘴嘛。否则木箱子悬空点燃,里面的犯人一声不吭,岂不惹人起疑。 

  为了计划顺利实施,而且事后不被怀疑,他和鸣王,泰蚕可是反复考虑了多次,再三修正了计划的。 

  不多时,朝安和他的妻子的嘴巴已经被堵上。

  朝安的身上也被泼了半桶火油。 

  即将吊起大箱子的粗缆,也已经准备好了,粗缆浸了水,和木箱子接口的地方还包裹了大量铁片,免得木箱还没有烧掉,吊它的缆绳就断了。 

  “将军,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兵士禀报之后,偌大空地,又蓦地死寂一般。 

  众多不知情的百姓眼中都露出惊恐。杀人他们不是没有看过,不过把一个无辜的人活活烧死…… 

  只有乐庭依然神态平常,表现得异常冷血,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把犯人关进木箱去。准备火把!” 

  “是!”士兵们拖起全身无力,只能颤抖的朝安,把他当众塞入木箱里。 

  木箱子被钉死的砰砰声回荡在城门前,在场观看的人一阵心寒。 

  副监斩官却只在关心那个诅咒快点解除,小声道,“将军,我们还是快点把箱子吊起来烧掉吧。” 

  “不急。”乐庭淡淡道,“让他们再把箱子钉紧一点。” 

  开玩笑,当然不可以立即吊箱子。 

  计划正走到最关键的一步,变活人还是变死人就看此刻了。 

  在士兵们钉箱子的声音的掩护下,此刻处决台下藏着的心腹正按照原定计划,橇开箱子的底部,把朝安从箱子里面救出去,然后再往箱子里面塞一具和朝安穿着同样衣服,身形差不多的尸体。 

  之后,还要把箱子底部撬开的木条全部钉回去。  否则,当木箱吊起来后,下面有个大洞,岂不是成了大笑话。? 

  现在当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嗯……将军,应该钉得差不多了吧?” 

  “再钉一会,还有点松呢。” 

  “……” 

  …… 

  “将军,你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他们已经钉了很久了……” 

  “不钉严实不行啊。不然火烧起来,犯人吃疼挣扎,撞开木条摔出来怎么办?万一血溅在地上,恐怕你我都会受到诅咒啊,对不对?” 

  “这……这……” 

  “耐心一点,就快钉好了。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人的日后着想。” 

  下面乒乒乓乓,钉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汗流浃背的士兵们才接到乐庭的命令,停下动作。 

  “吊起来!”乐庭下令。 

  众士兵扯动粗缆,把木箱摇摇晃晃的吊了起来,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点火!” 

  冷酷的命令一下,在场的人几乎全部打了个冷颤。 

  箱子内外都淋了火油,火苗稍一靠近,“蓬”的一声,整个木箱顿时成了一个大火球。众人看得心惊胆颤,箱子里面忽然传来沉闷的几声,似乎有人在里面扑打挣扎。 

  “人!是人在里面敲箱子!”百姓中猛然有人指着箱子尖叫。 

  人人一阵心悸,惊恐万分地看着半空中的木箱。 

  太可怕了! 

  “听!听!真的有声音!” 

  “天啊,他在里面擂箱子呢!”尖叫声连连想起。 

  目睹火光熊熊的刑场,几个胆小的已经晕倒了。犯人家属,泰蚕,他妹妹,还有朝安的老母亲更不用说,从箱子点燃的那刻开始就“悲愤晕厥”了。 

  小柳本来悠哉游哉冷眼看戏,听见箱子里面的动静,倏然一惊,难道人到底还是烧死了?不然里面怎么会有人挣扎? 

  难不成为救一人,又烧死另一人? 

  斜眼去看乐庭,乐庭确是满面安然,毫不惊惧。 

  不一会,木箱已经烧个八成,底部不看继续负重,猛然裂开一个大洞,一团黑糊糊的东西直掉下来,砸在处决台上,顿时火星四迸。 

  不用说,那当然就是犯人被泼了火油,烧得无法辨认的尸体了。 

  百姓们惊叫逃避,连台上有的官员都不忍看了,以袖遮面。 

  乐庭看着那尸体,一颗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打个哈欠,站了起来,含笑对着面无血色的副监斩官道,“犯人已经确定被处死,诅咒也消除了,快点回去洗澡吃顿好的吧。”仰头哈哈一笑,朝身后失魂落魄观刑的众官一拱手,大摇大摆,下台上马,被亲兵们簇拥着去了。 

  观看了这场可怕处死的百姓们也纷纷摇头叹息散去,洛云和容虎依然一左一右,夹着中间的凤鸣,把他带出处决台前。后面二十位高手乔装成百姓,隐成阵势的分布在他们前后左右。 

  众人连忙赶回偏僻的藏小船地点,划船回到大船上。 

  秋蓝等正等得焦急万分,看他们回来,赶紧在甲板上迎了,连声追问,“到底怎样?,人救出来了没有?魔术变得成功吗?” 

  凤鸣被她们团团簇拥起来。 

  “鸣王,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失败了?” 

  “哎呀,鸣王你脸色怎么这样?鸣王你别吓我,你快点说话啊!” 

  “鸣王,救不出来你也已经尽力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自己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 

  凤鸣痴痴站了半天,缓缓握手成拳,扫视了秋蓝等人一圈,沉声道,“我明白了。” 

  “鸣王,你明白了什么?”秋月惴惴不安地小声问。 

  “我明白了,”凤鸣又沉声重复了一遍,目光再缓缓扫视众人一圈,嘴一咧,脸上的笑容绽放到了极点,兴奋不已地大吼,“原来我是有魔术师潜质的!而且是最有天分最绝顶的那一种世界级大师!哈哈哈,我是一流的魔术大师!”得意忘形之余,抱住秋蓝大亲一口,哈哈笑道,“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魔术,秋蓝你们没去看真可惜。秋月,秋星不要伤心,本鸣王亲吻一下脸蛋来安慰你们……”  秋月秋星尖叫着躲开,羞红了脸笑骂道,“鸣王高兴得发疯了,这样乱抱乱亲的,难道不怕大王知道了罚你?” 

  “上天保佑,”秋蓝合掌,念念有词,感谢上苍,“鸣王又救了一个无辜的人,老天爷啊,你要记住我们鸣王做的善事,一定要保佑鸣王这样的好人一路上无灾无难……” 第三章  



  当晚,大船停泊在离芬城码头十五里外。  

  虽然如此偏僻,但到了夜里,悄悄摸上来的客人却一个连着一个。  

  最早上来的当然就是白天那场精彩魔术的主角--朝安。  

  “鸣王!”被搀扶上来的朝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乱草般的头发也经过了梳洗,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见到凤鸣,朝安悲呜着唤了一声,双膝立即跪了下来,颤栗着感激道,“鸣王救命大恩,朝安实在……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  

  他的妻子一手搀扶着他,也随着夫君跪倒在凤鸣面前,哽咽道,“鸣王的恩德,我们夫妻永远都不会忘记。”  

  凤鸣用最灿烂的笑容欢迎他们,忙道,“快起来,快起来。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你们只要安心休养就好。”  

  看见他们平安登船,凤鸣心头大石终于放下。惊天魔术的最大成果就摆在面前,将被无辜处死的人现在逃过一劫,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这一切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挽救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花怒放?  

  秋蓝等虽然没有见过朝安和他的妻子,但这些日来天天听凤鸣乐庭等密谋如何救他,感觉上仿佛早就认识了,此刻第一次见到,都觉得无比亲切,赶紧搀扶他们起来。  

  “快起来吧,鸣王早就盼着你们了。”  

  秋月一手挽了朝夫人,怜爱地打量了她身怀六甲的身子一番,柔声道,“你的夫君总算平安了,这些日子,姐姐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朝夫人自从夫君出事后,没有一刻不担忧绝望,坐困愁城,备受煎熬,却还要强自支撑,安慰婆婆,此中辛酸苦楚,实在 难以让旁人知悉。今日夫君终于逃出生天,听见秋月这么一句劝慰,鼻头一酸,居然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泰蚕是随他们一起上船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妹妹妹夫,也是热泪盈眶,假装风沙入眼,拭了拭眼角,强笑着对他妹妹道,“妹夫已经救出来了,应该笑才是,还哭什么?这一切都是鸣王的恩德。”对着凤鸣,又是深深一揖。  

  凤鸣拉了他起来,不许他再千恩万谢,要众人都入席,坐好之后,等大家情绪都平复一点了,才问起泰蚕以后的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泰蚕叹道,“经过这么一场事,这个官我是当不下去的了,幸亏我家世代为官,还算积攒了几个小钱,从此一家人离开永殷,过点平淡的日子好了。”  

  逃出生天的朝安也在一边擦了激动的眼泪,附和道,“一切都听姐夫的。我什么都不会,只有酿酒这么一门手艺,以后到了新地方,仍旧酿酒为生好了。养活老娘,还有老婆孩子,”幸福地瞅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好好长大成人。”  

  虽然是老生常谈,但从这刚刚在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的人嘴里说来,感觉特别深刻。  

  凤鸣点头道,“不错,有孩子,就有将来,就有希望。”说到这,却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和容恬。别人说“孩子”也就算了,自己和容恬却是不可能生孩子,容恬如果要找其他的女人生,自己九成九不会点头。  

  胡思乱想了半晌,猛然想到采锵,又觉得自己和容恬也算有一个“儿子”,不过这个儿子却不是容恬的……说到底,好像也不能算是自己的。  

  这笔帐怎么算好呢?  

  泰蚕等见他说到一般,就开始独自思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秋蓝等却早就习惯了他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八成是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戳他背心一下,娇笑道,“鸣王又发呆了。快点罚酒一杯。”  

  “哦?”凤鸣被她一戳,清醒过来,失笑道,“果然发呆了,该罚该罚,不过我酒量不好,这样吧,让容虎替我喝这一杯。”端起酒杯,狡猾地将责任转嫁到容虎头上。  

  秋蓝当然大为不依,连秋月秋星都大喊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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