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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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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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闻巨变,长柳脸色白得如死人一般,早没了往日的俏丽艳色,直着眼睛听了师敏半晌柔言劝告,慢慢才缓过神来,长吐出一口气,虚弱地摇头道,「没用的。若言是怎样的人,谁不知道?就算是同国大王,他也未必忌惮,何况我这个区区的王子妃?」 

想起父母亲族,心如刀绞,眼泪涌了出来。 

师敏唯恐她受激过度,伤到胎儿,忙道,「公主别尽往坏处想。这封密信上面压着离国王族印章,分明出自离王授意。可见他对公主仍有所图,既有所图,就有挽回的余地。」 

「怎么挽回?」长柳然,「他佔我祖国,杀我亲族,现在以父王性命要挟,逼我向鸣王掩饰文兰之事。这信如果早到几日,或者我还有这个挽回的机会,无奈文兰的事情已经被戳穿,鸣王已经全明白过来了。就算我要掩饰,做得到吗?」 

「同泽才发生的事情,离国怎么会知道?」师敏咬牙道,「只要公主假装答应,再和鸣王他们打个招呼,至少可以先哄得离王信任,留下大王的性命。」 

长柳已经被这消息打懵了,满脸惊惶然,师敏劝了半天,她只是落泪,并不做声。 

师敏没有办法,急着扯着她的袖子挣了几下,「这等大事,公主光哭也没用啊!毕竟我们女人家遇到事情就慌张了,还是找个男人来商量才行。奴婢把庆离殿下请来如何?」 

提起庆离,长柳心里更加愁苦。 

前段日子传出怀孕的消息,庆离确实大有改进,还常常主动过来嘘寒问暖,甚至和裳衣那女人疏远了不少。 

可这几天不知那狐狸精又使了什么诡计,又庆离哄得神志全失,连续两三天,庆离来到小院都是寻隙闹事,神态十二分的不耐烦,好不容易清明点的眼神,再度开始浑噩迷乱了。 

她哪里知道,庆离的好转实在得益於贺狄无聊低级的换药游戏,导致裳衣喂给庆离吃的迷药都成了莫名其妙的单林土药。 

可最近裳衣和庆彰亲自见面,双方传药却是面对面的,贺狄没有机会把药掉包,自然又将庆离吃得昏头昏脑了。 

长柳哭了许久,心乱如麻,听着师敏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庆离虽然不争气,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腹中骨肉的父亲,如今婆家大难临头,没有不让庆离插手的道理。 

她左思右想,也实在没别的法子,只好命师敏亲自去一趟,把庆离请过来。 



长柳一下令,师敏立即急忙往庆离的小院里赶。 

夜深心慌,走在平坦的石头路上,竟也无端栽了一跤。师敏从地上拽着裙脚爬起来,右脚踝一阵剧痛。 

这时分,哪有闲功夫理会些许小伤,师敏咬了牙一瘸一拐往前急赶,不料到了庆离的院外,却被几个院门的侍卫抵了去路。 

「我奉公主之命,要急事请殿下过去一谈。」 

看门的侍卫打个哈欠,着气道,「师敏大姐,有什么急事也等明天吧。你看看里面,闹得正欢呢。我要是让你进去,殿下还不剥了我的皮?」 

师敏探头往里面一看,正房里头燃着灯,透出窗前两个朦朦胧胧正动着的人影来,那女人不知羞耻的笑声和呻吟飘满全院。 

不用说,只有裳衣那只狐狸精! 

师敏看得心头冒火,恨得咬牙切齿,想起自家公主金枝玉叶,离家远嫁,却被这等贱人夺了夫君宠爱,又是一阵伤心。 

换在平日,她定然掉头就走,今夜却绝不可耍这般脾气。 

昭北的巨变,离王的要挟,昭北王的性命,比这种风月小事要紧上一万分。师敏又急又悲,低头想了片刻,从怀里把能掏出来的都掏出来了,连着腰上长柳赏赐的玉坠子一并取下来,通通塞到那领头的侍卫手里,沉声道,「实在是要紧事,公主急得不行了。好歹也是王子妃,你就让我进去禀报一声,殿下要撒气,我都领着,绝不连累你们就是。」 

她怎么说也是长柳身边最得用的大侍女,向来不是低声下气之辈,今晚摔一跤后模样已经够惨,一边说着,一边竟已哭得满脸眼泪,把那带头的侍卫都吓住了,知道定有非常严重的事发生。 

「师敏大姐,你别别……」那侍卫头子其实是同安院中老资历的侍卫,并非裳衣安插的新人,对裳衣蛊惑庆离,也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怨气,立即手忙脚乱把东西都推回去,让开了院门,无奈地挥挥手,别过头道,「进吧进吧,要是王子怪罪,我只说你是偷偷溜进去的。」 

师敏感激地瞅他一眼,用力把东西又都塞他手里,入了院门,豁出去似的直奔正厢。 

庆离刚吃了裳衣从庆彰处得到的「正宗无掉包迷药」,神志虽然昏沉,身体却格外畅快,连日来困扰不已的头疼不翼而飞。 

裳衣趁着这机会,越发把床底间的花招逐样逐样使出来,比平日更淫媚上十分。庆离最近疏远裳衣,恰好长柳怀孕,已经憋了几日,顿时被讨好得浑不知天上人间,只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真是昏了头,说不定还是被人下了迷药。 

否则,长柳那假正经又爱管闲事的女人就算怀了个胎又算什么?不要裳衣这般天下难得的好女人,才是真正的蠢材! 

正乐得爽快,房门外忽然传来拔高了音调的清脆禀报,「奴婢师敏,有要紧事求见殿下!」 

庆离正在快活关头,猛地被人打搅,顿时一泄如注,气得青筋暴跳,「混蛋!你们都是聋子吗?没有吩咐不许擅入,都给我滚!」 

话音未落,房门竟被推开。 

赤裸的裳衣惊叫一声,避入床中。 

庆离还没反应过来要大发雷霆,师敏已经冲入房中。 

「殿下!」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分,有没有穿衣服,师敏扑到庆离脚下,一把抱住庆离的脚,高声道,「殿下,大事不好,师敏奉公主之命,请殿下立即过去一趟。」 

庆离纵使又笨又吃了迷药,毕竟还有一点理智残存,见师敏这个异常行径,也不仅愕了一下,脸色变色道,「什么大事不好?难道……难道王叔他……」 

师敏摇头,「是昭北的事。公主刚刚得到秘信,离国忽然袭击昭北,昭北王族都在不测之中,公主她……她看信后几乎哭晕过去,请殿下立即起行,和公主商量一下对策。这……这个一点都不能耽搁的!」 

昭北也是师敏祖国,心里怎能不焦虑万分? 

禀明情况后,越想越急,忍不住放声大哭,催促庆离立即去见长柳。 

庆离听明白后,表情反而立即轻松起来,哼道,「昭北隔着同国千万里,有什么好急的?你们昭北人就爱管闲事,惹得人人憎恨,一定是干了什么把离王也得罪了,自己招惹出灭国之灾。」 

一边说着,一边皱眉,把脚下的师敏无情踢开,又道,「正好,你回去告诉你家公主,从前她仗着有个当大王的父亲,处处惹我心烦,我都忍了。从今以后没了娘家靠山,叫她收敛着点,不然,我随时把她打发成个扫地的侍女!滚!」扬声叫骂着呼唤侍卫,把这个扫兴的侍女拖出去。 

师敏听他这样一番没心没肺的话,简直不敢置信,被他一脚踢到地上,也不觉得哪里疼,一个劲直勾勾地瞪着庆离。 

侍卫们早猜到会闹出事情,听见庆离怒气的叫唤,立即冲进去手脚敏捷地把师敏往外拖。 

那侍卫头子把师敏带出院门,才松了一口气,数落道,「早说了这时候进去只会倒楣。师敏大姐,你没事吧?」低头一看,才发现师敏脚踝上血迹斑斑,已经乾涸了,惊讶得扫了她一眼,随即又了口气,「我找个兄弟送你回去王子妃那边好了。」 

师敏直瞪着眼,摇了摇头,推开过来搀扶她的侍卫,僵了般,沿着旧路一瘸一拐地走了。 

长柳公主正等得焦急,听见外面小侍女们招呼,知道师敏回来,从席上坐起来,隔着垂帘就问,「怎么样?过来了没有?」 

等师敏一走进垂帘,那落魄狼狈的样子,连长柳都吃了一惊。 

长柳打量了师敏片刻,心里多少也明白过来,表情黯然,幽幽道,「多半是正在忙,不肯过来吧。庆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么?」 

师敏在庆离那里大受打击,一路回来,至少比刚才平复了些。顾虑着长柳的身体,压根不敢把庆离那些话转述给长柳听,撒谎道,「侍卫们拦着,连门都不让进,和那女人正在一起呢。」又说脚踝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提也不提被庆离踢倒的事。 

长柳唤人来帮师敏包紮脚伤。 

大夫走后,两个女人便怅然对坐着垂泪。 

师敏抹了泪道,「公主,庆离是不能依靠的了。但我们毕竟还有盟友,不如赶紧把事情告诉鸣王,看看有什么法子应付。对付离王,鸣王倒是很有经验的。毕竟两人交过手,阿曼江一役,不也打得离王重伤吗?」 

长柳低声道,「我心里都乱了,想什么都是糊涂的。就算你说的对,这半夜三更,府门禁闭,谁能出去找鸣王?」 

「不找鸣王,还有个子岩专使和贺狄王子啊。」师敏道,「子岩专使虽然中了什么毒不能动弹,可贺狄王子也是鸣王的盟友。何况贺狄王子手里就有强大的势力,又是个敢做为的男人,这种事,找他求教,也许能指点我们一下。」 

师敏提起贺狄,长柳倒生出一些指望。 

反正已经六神无主,不如真的找个人来请教一下。 

「好,还是听你的。」长柳思忖着,点了点头,原打算起身过去,腰一动,腹部竟蓦地隐隐扯着疼。她唯恐胎儿有失,再不敢乱走动,吩咐道,「算了,还是请过来吧。派个人,去请贺狄王子。」 

「奴婢去。」 

长柳摇头,「你脚踝伤了,休息去吧。这种小事,派别人就行。」 

师敏脸上逸出一丝倔色,沉声道,「这怎么是小事?再说,我也静不下心休息。」不等长柳再说什么,毅然站起来,掀帘子瘸着步子去了。 



和长柳公主小院那边的愁云惨雾相比,贺狄这边的单独小院目前就是个逍遥美妙的小窝。 

最妙不可言的一件事,当然就是倔强的子岩专使目前的身体状态了。 

虽然贺狄对摇曳夫人这花花肠子极多的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对她的药还是挺有好感的。 

托那莫名其妙的让人瘫软的解药的福,贺狄把子岩抱回来后,没少佔便宜。 

喂食、沐浴、更衣,贺狄没一样假手於人。要不是身为海盗头领,必须死守海神重誓这一关,动弹不得的子岩早被磨碎了泡着酒一起送到豺狼胃里去了。 

不过,贺狄非常善於自己寻找新的乐趣。例如,从无微不至的伺候子岩的过程中,他就找到了最能让子岩欲哭无泪的殷勤方式。 

喂水。 

「喝嘛,谁会不口渴呢?还是你只想喝酒?来,本王子喂你。」 

欺负因为中毒而连尾指都动不了的猎物,贺狄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一手抱着软绵绵的子岩,一手提着银水壶,吸一口清水,就低头覆上男人的唇,送入对方口中。 

以贺狄的海盗本性,趁机索取报酬简直是天公地道的事。清水硬灌到子岩嘴里,逼着他嚥下喉,接着必然是唇舌肆无忌惮的舔舐侵犯,把年轻将军那又软又香的舌头像猎物一样咬住玩弄,彷彿势必要在味蕾上也刮出属於贺狄的印记才罢休。 

失去行动力却仍有清醒思考力和感受力的子岩,被他玩得苦不堪言。 

而且,他也没有说话的能力。 

该死的摇曳夫人! 

那种女人,怎么可能是正直的鸣王的亲母? 

可是,子岩连腹诽摇曳夫人的机会都不多,更多时候,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混帐下流王子的身上。 

贺狄的邪恶几乎令他心惊,每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后面都藏着阴险居心。被灌下大量的清水,遭到无数次狼吻后,子岩终於领悟贺狄到底要干什么无耻勾当,黑瞳中激动地印出愤怒和羞耻。 

「有点感觉了吧?」贺狄有趣地看着子岩的眼神,「不要害羞,这是中毒的后果而已。再说,本王子也挺享受伺候专使大人小解的。像这样,解开裤带,扯下来,分开腿,啧啧,和做那回事的前面功夫差不多嘛。」 

贺狄发出一阵自得其乐的笑声,恶猫戏鼠一样,让子岩在自己指下慢慢裸露下身。 

这个过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依旧每次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大概是这男人的眼神太迷人了吧。 

无可奈何到这种地步,一样的闪亮,该死的倔强漂亮。 

眸底那若隐若现的,极力想掩饰却又没办法掩饰的羞耻,正是贺狄每时每刻都忍不住折腾他的诱因。 

「喝了这么多水,不放出来会很难受。听说曾经有人这个地方堵住了,最后里面爆掉痛苦而死。」两腿间的器官颜色新鲜,贺狄爱不释手地握住,轻轻揉着,口里说的话却令人毛孔悚然,「真让人好奇,不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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