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二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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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二月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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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盟友时所说的,‘只信任我’。你的信任,是否也和韦斯莱小姐是同一个原因?”斯内普缓缓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变得干涩。
  她就知道他会这样想。在他看来,“知道他值得信任”和“觉得他值得信任”的份量完全不同。后者无比可贵,而前者一文不值。
  “西弗勒斯……”克莉丝汀轻柔而坚定地说:“在书里认识一个人,和在现实中与他相处,是完全不同的。书里把邓布利多描写得及其崇高、伟大,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敬意。我所看到那些关于你的记载,的确让我产生了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但如果仅仅是那样的话,并不足以让我做出那样的决定。我不能说,在你为我做引路人、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就产生了这样的信任。那是经过将近一年的相处,慢慢积累起来的。”
  她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离斯内普更接近了些,直视着他的眼睛诚挚地说:“西弗勒斯,我信任你。想想我们过去相处的情形,自己判断一下,我的信任是‘盲目’的吗?”
  他并没经过太长时间的考虑,就低声说道:“不是。”
  克莉丝汀松了一口气,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颜。他仿佛被她的笑容眩惑似的,眨动了几下漆黑的睫毛,想说什么,但并没说出口。
  ——他的别扭,有时是很可爱,但有时也很让人疲于应付……
  克莉丝汀想着,笑容中悄然带上了几分狡黠:“如果——我真的只是因为书里的记载而对你产生盲目的信任,却对真实的你并不了解……你会怎么办?不再爱我了吗?”
  斯内普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不回答假设的问题。”
  ——话说,某人自己说话时经常用“我假设”来开头呢……
  克莉丝汀忽然很想看到他恼羞成怒的表情。最近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他的怒视、听到他的嘲讽、感受到他的冷气,还真有点不习惯……(你终于M了么?)
  她继续向前挪动,贴近他的身旁,他警觉地看着她。
  “西弗勒斯,来不及了?回不了头了么?”克莉丝汀嫣然微笑。浅紫色的眼睛映着烛火的微光,眼波流转,那一瞬间斯内普深刻地体会到了“魅惑之紫”的含义。
  克莉丝汀看到离她近在咫尺的黑眸仿佛变得更加深邃,黯如黑夜。和她设想的反应不一样,这回轮到她警觉了,手一撑沙发想要后退——
  “‘来不及了’。”斯内普用微带嘲弄的语气说出她的台词,同时拉住她的手臂往怀中一带。
  克莉丝汀身不由己地倒进了他的怀中。她不是第一次与他如此亲近,但是这一次没有了“情非得已”的理由,也揭去了那层“友爱”的薄纱。对她而言,这时的他不是盟友、不是朋友、更不是师长,而是一个男人。一个爱着她的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让她的心如同擂鼓一样猛烈、快速地跳动起来,他的心沉着有力地应和着。他搂住她的腰,把她困在自己怀里。
  “西弗勒斯……”克莉丝汀不知所措地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不会强迫她,但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势下,他如何能“不做任何事”地让她脱身。
  斯内普似乎也为此感到困惑。他冲动地拥抱了她,但是理智又让他无法接下去做任何事——他还未曾得到这种权利。娇小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沁入怀中的体温让他贪恋得无法放手。
  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低下头,额头与她的相抵。她轻颤了一下,但是并没躲开。他在那双“魅惑之紫”中看到了惶惑与紧张,但是并没有畏惧。她的确信任他——而在此时确认了这一点,却让他感到心口有些发闷。
  “别再挑衅。”他警告道。“我未必每次都能保持理智。”
  她感到他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唇,竭力保持着镇定说:“我以为世上没什么能撼动你的理智。”
  “在遇到你之前的确如此。”
  “我能把这当作是赞美吗?”
  “无庸置疑,你尽可以为此自豪。”
  他俩又对视了几秒钟,克莉丝汀轻轻推他,斯内普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我送你回去。”
  克莉丝汀以为她在万圣节晚宴上的提前离席,和过了宵禁时间才回宿舍的行为,又会引发小獾们的高度兴趣。尤其是,在她离席之后,斯内普紧接着也离开了大厅,这无疑会让对此类事件高度敏感的小獾们极度兴奋。她甚至准备好了被逼问时的说辞。出乎她意料的是,没有任何人来询问她,顶多是擦肩而过时投来一个鼓励或赞许的眼神。
  (“事成之前需要倾力协助,事成之后只需要静观其变。”by斯普劳特教授)
  对于霍格沃茨的绝大多数教职员工和学生们来说,这年的万圣节无风无浪,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这使他们忘记了去年的不快。只有几个人度过了波澜万丈的一夜,并且影响还在持续——
  金妮?韦斯莱在万圣节后就开始生病。虽然当晚及时喝了对症的魔药,让她受到的伤害不至于太严重,但魔力枯竭和魔力反噬对于一个十一岁女孩的身体来说,还是会造成难以承受的损害。
  她在医疗翼住了半个月,鉴于和她达成的合作协议,斯内普比较积极地提供了魔药。这反而引起了罗恩的不安,他极力劝说金妮不要喝下那些魔药。
  “说不定你一喝就会长出猪耳朵,或别的什么。”他紧张地说。
  “我觉得韦斯莱先生比那更为神奇,因为你不用喝任何魔药也能长出巨怪的脑子。”正巧在这时走进来的斯内普在他身后冷冷地说。
  罗恩僵直不动地站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金妮趁这个机会把魔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觉得那是她两世为人也不曾体验过的、最难喝的魔药。她咧了咧嘴,看看两手空空站在那儿的斯内普,十分确定他特地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欣赏”她喝魔药的样子。对于当着他的面对克莉丝汀表示反感这件事,她终于感到有点后悔了……这个男人比她以前记忆中的还要记仇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只差几厘米……只差几厘米啊啊啊

9。15 改了一句话




某人的下落

  克莉丝汀抽空去医疗翼见了金妮一面。这并不容易,因为金妮的身边总有人看护着,多数时候是珀西,偶尔是罗恩,还有时候是她的室友们。双胞胎被拒绝探视了,因为怕他们把金妮的病情弄得更严重。
  最后还是在庞弗雷夫人的协助下,克莉丝汀才能单独见到金妮。
  金妮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自嘲地说:“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就在生病,想不到这回还是一样。不过,至少这次我不是因为打开密室而生病,而是正好相反。”
  克莉丝汀不再装作对未来一无所知,直截了当地问:“彼得?佩迪鲁在哪里?”
  金妮眯起眼睛看着她,慢吞吞地说:“原来你知道他的事?你果然跟我一样,都是经历过未来的人。居然还装得完全没听过密室似的……”
  “我没有经历过‘未来’,只是看见过它。而且我所看见的未来,和你经历过的未来不尽相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想拿他去喂猫,或者,喂蛇也不错。看看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还能维持那副猥琐的鬼样子。哦,他变回人形好像更猥琐。”金妮厌恶地说。
  克莉丝汀耐心地听着,并不插话。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许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他出现的。不过,那想必要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为什么?”
  金妮白了她一眼。“为了保住西里斯的命。阿兹卡班虽然不是个好地方,至少他在那儿能活着。再说,他就算出来也只有添乱的份。”
  ——布莱克,你杯具了。就连你自己阵营的人也觉得你只是个添乱的货色……
  克莉丝汀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不过并没在意。反正重大的事件她都还记得,何况还有金妮这个亲身体验过一次的人。既然被忘记了,就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日常生活又回到了万圣节前的轨道。
  克莉丝汀学习守护神咒的进度恢复了,并且初见成效,那些银白色的雾气已经日渐浓稠,并且有要成型的迹象,只是还看不出会是什么形态。本来在斯内普让她看守护神的那天,她就感觉到守护神似乎要成型了,但并没有成功。而在那之后,守护神突然就打回原形,重新来过了。
  守护神咒上取得的进展反而让克莉丝汀感到有些担忧和害怕。
  她从来没感受过恋爱的滋味。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从前是令她安心,令她觉得有所依靠;现在则是让她怦然心动、让她进退失据而又期待不已……但她仍然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在克莉丝汀所看过那些对爱情的描述中,她觉得爱情应该是更深沉的、更热烈的,更让人身陷其中不能自已。但她也知道,爱情可以有很多种面目,不能一概而论。
  她忧心忡忡,怕自己的守护神不是西弗勒斯所期待的样子。她宁可一辈子发不出一个成型的守护神,也不愿伤害西弗勒斯,但他决不会接受敷衍的答案和廉价的同情。
  斯内普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焦虑不安(虽然她知道那绝不可能),依然在她学习守护神咒的间歇时间里,用他独有的步调和方式展开着追求。
  如果她在宵禁时间之后离开地窖,斯内普总会送她到赫奇帕奇宿舍门口,尽管地窖离那里不到五十米。克莉丝汀本想婉拒,但斯内普说,假如在路上遇到巡夜的教授,他可以为她提供适当的说词以免她被扣分——尽管他俩都知道她对学院分数并不是特别在意。
  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他总想留她到宵禁之后,她总说不能违反校规。
  一天晚上,斯内普又一次在这样的攻防中失败,不得不在宵禁之前让她离开。他跟在克莉丝汀身后走向门口,她并没在意,因为他总会目送她转过走廊的拐角。但她刚刚伸出手要转动门把手,他就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温柔而不容拒绝地迫使她转过身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克莉丝汀对他偶尔的亲近举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手足无措了,但心跳加速还是难免的。
  她等着斯内普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做出说明,他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鉴于我已经做出了让步,为了公平起见,有权要求相应的补偿,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他的声音醇如陈酿,令人不饮自醉。她恍惚地想道,倘若他决意要诱惑谁,单凭这迷人的声音,就算是圣母也会心甘情愿为他步下神坛……有谁能拒绝他用这样的声音说出的任何请求?
  克莉丝汀沉醉在他的声音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到脸上被什么轻轻一碰。柔软而有弹性的,温暖而微微潮湿的……意识到那是他的唇时,她双腿一软。
  斯内普早有准备地支撑住她,用平时的声音——也就是说,不那么让人想入非非的——愉悦地说:“晚安吻。”
  克莉丝汀又一次梦游般地回到赫奇帕奇宿舍。当然,也又一次失眠了。
  她在脑海中数羊,好几次把“第N只羊”数成“第N个吻”,不得不从头数起。当她终于成功数到一千只羊,发现已经快到凌晨时分了,不禁气恼地一捶枕头。这哪是什么“晚安吻”,分明是让人睡不着的吻嘛!
  克莉丝汀抬手抚上被吻的脸颊,那个触感似乎还残留着,挥之不去,如同一道无形的烙印。斯内普的吻……很有杀伤力。即使吻的只是脸颊,即使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触,也足以让她意乱情迷。甚至,她忍不住想:这样的一个吻,究竟是他得到了“补偿”,还是她得到了某种——福利?
  她继续胡思乱想了很久,值得庆幸的是,在她发觉自己开始为他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感到遗憾的时候,天及时亮了。
  从此以后临别时的一吻就成了保留节目。这使他每天神采奕奕,她每天神不守舍。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放出晚安吻……爬走(回头,真的是蜻蜓点水了哦)




悲摧的救世主

  十一月的某一天,克莉丝汀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那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已经晚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在魁地奇球场上被一个出状况的游走球打伤,这已经够倒霉了,更倒霉的是神奇的锦鸡先生试图为他治疗。
  克莉丝汀原本就对这种运动没什么兴趣,何况比赛的还不是赫奇帕奇学院队。她一点不想在十一月的大雨天跑去看一场她根本看不懂的比赛,即使有防水咒和温暖咒也一样。德拉科本来很想让她去看看他的第一场比赛,他卯足了劲儿要在这场比赛里好好表现,以此证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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