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这小子还挺有孝心的。魏老太监都快完蛋了,他还在死保魏忠贤。”张嫣和张惟贤等人心中冷哼。可就在这时候,一件让张嫣和张惟贤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魏忠贤忽然回头,抬手狠狠赏给张大少爷一记耳光,咆哮道:小猴崽子,你说什么呢?你亲爹什么时候有罪了?你知不知道,你亲爹叫人藏在信王枕头里的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装的是什么?”张大少爷好奇问道。魏幕贤哼了一声,指着客氏说道:“是你干娘到庆寿寺里上香祈求皇上龙体康健的时候,求回来的吉祥结!你干娘一共求回来四个吉祥结,我把其中的两个藏在了皇上的床上,另外两个派人藏到信王的床上,祈求佛祖保估皇上和信王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可不是什么坏东西!”
“什么?”明熹宗惊喜的叫起来,张嫣和朱纯臣等人却是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张惟贤心中叫糟,心知这次张嫣等人只怕是踩进陷阱里去了。张大少爷则惊叫道:“庆寿寺?莫非是我大明名臣姚广孝曾经出家为僧的庆寿寺?听说那座庆寿寺里的吉物非常灵验。有长命百岁,消病去灾之效,平常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不错,就是我朝荣国公曾经出家为僧的庆寿寺!”魏忠贤点头。又慷慨激昂的说道:“庆寿寺的吉祥结不仅灵验,你干娘还对着那四个吉祥结念诵了一千遍《金网经》。祈求佛祖赐福消灾,你干娘把其中的两个吉祥结藏到皇上床上后,把剩下的两个送给我了我,要我自己佩戴 一可你爹是什么人?这么好的东西,你爹舍得自己佩戴吗?所以你爹我就悄悄派人送进了信王府。俏悄的让人藏在信王床上,让佛祖也保佑皇上唯一的弟弟,同时赐福于皇上和信王!”
“那亲爹你为什么不直接送给信王呢?”张大少爷满脸的惊讶,又猛的抽自己一耳光,埋怨道:“孩儿还真笨,大明祖宗家法,不许藩王结交大臣,干爹你如果直接把吉祥结送给信王,那可就违反了祖宗家法。再说了。行善为人知不为善,干爹你暗中为信王祈福,这才是真善啊。”
魏忠贤和张大少爷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在这边假惺惺的对答唱双簧。那边明熹宗则已经激动得哭出了眼泪,拿起朱由检交上来的布袋拆开。发现其中果然是一只佛教吉物吉祥物,张嫣不死心的翻看明熹宗的病床,结果还真找出来两只一模一样的吉祥结。这么一来,张嫣一伙人自然是膛目结舌,脑海里一片天旋的转,明熹宗则哭着站起来,亲自搀起魏忠贤和张大少爷,拉着这对爷崽的手,哭泣说道:“忠贤。联错怪你了,错怪你了,你不要怪联。张爱卿,你很好,你的义父被联冤枉的时候,你挺身而出为他领罪;孝心可嘉。孝心可嘉啊,联”联以有你们这样的臣子为荣。”
“皇上,魏忠贤说吉祥结有四只,可现在怎么只有三只?”张嫣不死心的追问道。魏忠贤恭敬答道:“回禀涧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好去外毛旧娘娘。还有一只。奴婢已经让人藏到了信王的书房中。篌心狐娘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去看。”
“还看什么?联还不相信忠贤你?”明熹宗抹着眼泪,把朱由检拉到魏忠贤面前,指着魏忠贤向朱由检说道:“皇弟,你看清楚了,忠贤事事处处都在为我们兄弟考虑,为你祈福消灾,都背着你做,就是怕给你带来麻烦,你还不快谢谢他?”
“王多谢魏公公。”朱由检无可奈何向魏忠贤道谢,心中却郁的无比,同时偷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通风报信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其实朱由检不瞪也没用了,魏忠贤告诉王体乾的是自己把东西藏在朱由检卧室床上,告诉李永贞则是藏在书房里,现在卧室出了问题,魏忠贤还能不知道是谁背叛了自己?所以在魏忠贤满面春风的看向王体乾的时候,脸色早已经是一片死灰色的王体乾双腿一软,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痛打落水狗向来是魏忠贤和张大少爷父子的光荣共同点,把朱由检安慰一通送出皇宫后,魏忠贤立即开炮,弹劾王体乾**罪和二十四小罪一其实同样早就准备好的奏章还有一份是针对司礼监三号太监李永贞的,只是李永贞确实没把魏忠贤卖了,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暗暗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之余,李永贞马上又加入了对王体乾开火的队伍。再加上客氏也来痛打落水狗,煽风点火要求明熹宗重办王体乾,本来就更宠信魏忠贤的明熹宗当即下旨,削去王体乾的一切职务,交东厂问罪,王体乾有名无实的掌印太监职衔也顺利成章由魏忠贤兼任,另外把历史上唯一陪着魏忠贸自杀的大太监李朝钦提拔上来,补充进了司礼监一说句大实话,张大少爷如果肯切掉那根祸害黄花闺女的东西。魏忠贤其实很想让张大少爷进司礼监的。
铲除了明熹宗身边的内奸,已经夹着尾巴好几天的魏忠贤难免再度意气风发起来,亲自把张大少爷送出皇宫的时候,魏忠贤拍着张大少爷的肩膀奸笑道:“乖儿子,你的主意还真够绝的,揪出了内奸不说,还让皇上更相信你亲爹了,这可都你的功劳啊。”
“能为亲爹分忧,是孩儿的福分。”张大少爷奸笑着谦虚。魏忠贤满意的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问道:“亲爹我这边已经碍手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动手?连王体乾都投靠了信王。背底下倒向信王的人有多少,已经不敢想象了,你要是再不把信王除掉,只怕他的危害只会越来越大。”
“亲爹请放心,孩儿已经在准备了。
”张大少爷低声答道:“过了端午节,孩儿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能让他削籍为民!”魏忠贤掐指一算,发现今天是四月十四,距离端午节也没几天了,便点头说道:“好吧。干爹就看你的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孩儿的事先禀报亲爹。”张大少爷又说道:“这些天孩儿为了行事,少不得和英国公、成国公他们来往,比如交换消息什么的,请亲爹恕罪。”
“猴崽子,放心和他们来往吧,亲爹还能不放心你?”魏忠贤笑着抽了张大少爷,说了一句话,“现在,这天下亲爹最相信的人也就你和你的干娘了。”
领着张石头和陈剑煌等人悠哉悠哉的回到文承相胡同,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极为孝顺的张大少爷难免得陪老爷子和十一位老娘一起用饭。席间,张老财又向张大少爷唠叨道:“狗儿,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媳妇?你今年可不小了,再不抓紧时间,要走过几天朝廷给你的封赏下来,又把你安排到外地做官。你的婚事可就又得拖了。”
“是啊,狗儿,你得赶紧成亲了。你到底要我们什么时候抱孙子?”张大少爷的十一位老娘也一起唠叨,张大少爷的亲娘更是直接说道:“狗儿,依娘看英国公的那个亲戚清韵姑娘就不错,人长得漂亮和家世好不说,对你还那么痴情。上次你去辽东,别的人家抢看来退亲,就是怕你一去不回让他们的女儿守寡。也就那位清韵姑娘说什么都要嫁给你,还向我们行了儿媳礼,这么好的姑娘,天下能有几个?要不让你爹明天就请人上门提亲?”
“别。”张大少爷赶紧摆手。苦笑解释道:“爹。十一位娘,你们千万别急,我这几天和英国公在政务有点意见不同,他正生着我的气。等他的气消了再说。”
“你这个猴崽子,英国公就快变成你的长辈了,你怎么还惹他生气?你作死啊?”张大少爷的亲娘埋怨,还拿筷子抽打张大少爷,张老财和张大少爷的其她母亲也是如此。都按着张大少爷又骂又打,张大少爷有口难言,只好低头忍着。还好。恰好在这时候。张石头的父亲张福从外面进来,说道:“老爷。少爷,英国公家里来人了,说是想请少爷过府用饭,顺便商量一些事情。”
“是不是我儿子和他亲戚的亲事?”张老财惊喜问道。张福茫然摇头,说来人没说这事,张大少爷则站了起来,笑道:“果然派人来请我了,爹,我得去一趟,不能陪你们吃饭了。”
“去吧。”张老财笑眯眯的说道:“顺便把老子的儿媳妇领回来。老子可是做梦都想抱孙子了。”
注:王体乾背叛魏忠贤一事,虽无直接证据,但是在魏忠贤倒台后。魏党官员太监论罪八等,在阉党中位高权重又罪行累累的王体乾仅排第七等罪,不仅没被杀头,连官职都没被罢免,继续留在崇祯身边当贴身太监,可以间接王体乾不仅背叛了魏忠贤,还很可能是崇祯安排在魏党中的内线。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况姗齐伞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摊牌
更新时间:2010…8…20 0:28:38 本章字数:8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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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努儿哈赤国库里面抢来的东西里随便拿了两样带出门,骑上高头大马,张大少爷悠哉悠哉的就赶往英国公府了,一路上,京城的气氛明显比平时紧张了许多,到处可以看到五城兵马司的差役站岗值勤,在镇抚司锦衣卫的率领下来回巡逻,检查来往行人的身份。张大少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让陈剑煌过去向锦衣卫打听情况。
“回张大人,消息打听了陈剑煌向张大少爷报告道:“加强京师巡逻检查,是镇抚司正副指挥使田尔耕大人和崔应元大人的命令,他们听说王体乾公公背叛了九千岁被九千岁现。担心王体乾的走狗乘机作乱,就派锦衣卫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加强巡逻,抓捕王体乾余党,防止他们在京城中串联难。”
“胡闹,王体乾能有多少走狗。能够起多少动乱,用得着弄出这么大动静吗?他们这是在往九千岁脸上抹黑!”张大少爷鼻子差点气歪了,心知田尔耕和崔应元肯定是在担心魏忠贤怀疑他们,所以搞些大动作证明自己的清白,免得魏忠贤怀疑到他们身上。稍一盘算后。张大少爷命令道:“派两人去见田大人和崔大人,让他们停止巡逻检查,告诉他们,他们的忠心九千岁和我都明白,如果有人敢污蔑他们,我第一个不答应。还有告诉他们,现在是敏感时刻,如果他们真为了九千岁好,就先把京城的治安搞好小偷小摸骗子拐子什么的该抓就抓,该判就判,先把人心争取到我们这边。
已经取得魏忠贤绝对信任的张大少爷现在在阉党内部确实是一言九鼎。陈剑煌的人把口信带到镇抚司衙门后,正在提心吊胆担心魏忠贤怀疑自己的田尔耕和崔应元不敢怠慢,马上下令所有锦衣卫队伍停止检查路人,掉转矛头去对付那些横行街道偷摸拐骗的流氓地痞,见到就抓。抓到就打,打了又关,关了重判。弄得京城大小衙门的牢房人满为患。街道盗贼绝迹。京城治安大为好转。百姓拍手叫好,紧张气氛一扫而空,同时京城舆论也难得的转变为支持臭名昭著的镇抚司衙门,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顺利抵达英国公府,早已迎侯在正门前的张惟贤大笑着迎上来,亲自接过马缰向张大少爷一鞠到底,吓的张大少爷赶紧跳下马,单膝跪下还礼道:“张国公,你可真是折杀下官了,你是什么人,下官又是什么人。怎么敢领受你这么大的礼?”张惟贤甚是满意张大少爷得志不倡狂的态度,笑道:“探花郎不必客气。你现在可是九千岁面前的第一红人。我们张家要想保住功名爵禄。可还要靠探花郎在九千岁面前替我们多多美言啊
“少来这套,想试探我的深浅就明说,魏老太监除非是脑袋昏了真的想当皇帝,否则绝不敢动你们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张大少爷心丰冷哼,嘴上却笑道:“张国公此言太过了,初代英国公可是靖难第一功臣,历代英国公忠烈辈出,手要捧的是先皇恩赐的金饭碗,那还用的着我张好古替张国公美言?倒是下官还得请张国公多多提携,那才是真的。”
张大少爷的话里语带双关。素来低调的老狐狸张惟贤当然听得出来。虽然还弄不清楚张大少爷话里包含的意思是真是假,但张惟贤还是颇感欣慰,赶紧把张大少爷请进府门。又笑道:“探花郎,急匆匆把你请来,没做什么好的安排,就是在后院花厅准备了一点粗茶淡饭 准备与探花郎单独对饮几杯,谈些儿女之事。张大人带来的随从,让他们在前厅用饭如何?”张大少爷当然知道张惟贤是打算和自己密谈;一口答应,把张石头和陈剑煌等人留在了前厅用饭,自己则和张惟贤单独进了后厅。
很走出乎张大少爷的预料,被张惟贤领往后院花厅的路上,张大少爷东张西望,楞是没有现张清韵的半点影子,倒是张惟贤看出张大少爷的心思,笑道:“探花郎勿怪,有些事老夫不想让女儿知道 所以请探花郎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