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努儿哈赤面,象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伯父,冤枉啊!小侄从来没和宋什么的蛮子见面啊!小侄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但是他长什么模样,小侄根本就不知道啊!这肯定是诡计,的老丈人,死上几百上千个东家你都不会心疼,但是我们利用阿敏削弱建奴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岳托是代善的亲儿子,代善又和阿敏达成了联盟,还在努儿哈赤面前给阿敏做了担保。”张大少爷奸笑着说道:“到时候代善为了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就谁也说不清楚了。说不定啊,效果比直接让阿敏叛出建奴大营还要好。”
“明白了,东家果然是心细如发,建奴碰上了你这样的对手,可真是倒了大霉了。”宋献策恍然大悟,赶紧大拍马屁。史可法也是钦佩的看了张大少爷——心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对未来老丈人这么恶毒的女婿啊,然后也是问道:“中正兄,那我们的第三步呢?”
“从明天开始。”张大少爷缓缓说道:“将军队分为两队,每天轮换出营,到建奴大营门前搦战,建奴出战就迎战,如果不出战,就给我攻营!”
“东家,这学生就不懂了,你不是怎么怕建奴跑了吗?怎么还主动搦战?”宋献策搔起了脑袋,实在搞不清楚张大少爷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构造。史可法也疑惑说道:“中正兄,建奴大营工事完善,我们正面攻打的话,吃亏很大吧?再说了,现在熊督师的援军还没抵达,我们在小凌河大战中损失也不小,力量被削弱了不少,何必急于一时呢?等熊督师的援军赶到,我们再这么做不是更有把握?”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急呢?”张大少爷笑容益发奸诈,咳嗽着问道:“我既然想把建奴诱进辽西走廊决战,又为什么急着要把建奴打跑呢?这是为什么?”
宋献策和史可法小眼对大眼,实在搞不懂张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毒心思,全都是茫然摇头。张大少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骂道:“两个傻蛋,亏你们还是我的师爷幕僚,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我现在病得快断气了,还能不急着和建奴决战?!明白没有?再不明白,这个月俸银禄米就别想领了!”
“明白了!”宋献策首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惊叫道:“东家,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这样恶毒阴险的连环套扔到努儿哈赤和皇太极建奴头上,他们想不钻进圈套都难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史可法搔搔脑袋,哭丧着脸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从来没领过俸银禄米。
是同情那个与自己容貌年龄十分相近、却年纪轻轻就已经病入膏肓的替身。史可法则扬起阿敏的书信,问道:“中正兄,阿敏这边如何答复?如果他的军队被建奴重新整编了,可就基本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是不是该让毛文龙那边动手了?”
“让我想一想。”张大少爷闭上眼睛,仔细盘算权衡起来。这时,张石头从帐外进来,捧着一道军报说道:“少爷,宁远孙传庭将军的塘报。”
“说主要内容。”张大少爷继续闭着眼睛命令道。史可法接过塘报,打开看了看内容,喜道:“中正兄,好消息啊!孙传庭将军果然了得,这半个月来,他两次攻打宁远城,虽然没能攻下城池,但是打死打伤了两三千的宁远叛军,打攻城战的我们伤亡竟然比宁远叛军还小,宁远的三处炮台也被他挖地道埋火药炸毁了两座。现在宁远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每天晚上都有叛军士兵偷偷摸下城墙投降,袁崇焕那个狗贼天天杀逃兵都没用。孙中丞这道塘报一是让你放心宁远战事,二是向你保证,十月二十之前,他一定能拿下宁远城!”
“用最快的马,马上给他回信。”张大少爷平静说道:“命令他立即放缓攻打宁远城的军事行动,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绝对不许攻下宁远城!”
“什么?为什么?!”史可法和宋献策一起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张大少爷淡淡答道:“宁远被孙传庭攻下了,和我们对峙的建奴也该跑了,得给他们留一个希望。今天已经是十月十一了,辽东马上就要下雪了,到时候三岔河一旦封冻,我们再想在辽西战场上歼灭建奴主力就难上加难了,得给建奴留一个希望,也给皇太极留一个希望。”
“可是东家你不要忘了,以建奴现在的情况,放弃宁远叛军撤回三岔河的可能性很大啊。”宋献策沉声提醒道:“尤其是皇太极那条老狐狸掌权之后,十有**会撤回三岔河,他可不想老建奴努儿哈赤,憋着一口气都要和东家分一个高下。”
“按常理是这样,可是现在情况又有些变化,让皇太极和我们拼命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了。”张大少爷咳嗽着坐起来,一边喝着小铺子送来的药,一边解释道:“现在最大的变化就是努儿哈赤确立了皇太极为继位人,在我们看来,努儿哈赤的这个选择确实没错,皇太极确实要比建奴摄政贝勒代善强出真要我现在反到女婿那边去?”
努儿哈赤一行人走后,代善和阿敏又重新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四更的梆子敲响,代善才沙哑着嗓子问道:“老2,看在血肉至亲的份上,我问你一点事,你一定要摸着良心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蛮子有暗底下的联系?你得给我说实话,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当然没有。”阿敏非常谨慎,立即矢口否认。代善松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没有就好,希望你没有骗我,我在阿玛面前,可是拿身家性命给你做担保的。你如果骗了我,那么不仅你完蛋了,我也得完蛋了。”
“迟早都得完蛋。”阿敏阴阴的说道:“今天二哥你和老八闹成这样,等老八继位以后,二哥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阿敏不说话了,又过了许久,阿敏才低声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把军队重新整编的事暂时拖一拖。在这段时间里,你要赶紧想一个办法证明你的清白,让阿玛消除对你的疑心,这样才能保住你的镶蓝旗,也才能保住我们的希望,你自己多努力努力吧。”
“这倒也是。”阿敏被代善提醒,心里立即开始琢磨起来,“这事情我得马上去找我那个女婿帮忙,相信他肯定不会看着我失去军队,这样对他也没有半点好处。”
阿敏把消息送到明军大营时,时间已经第二天的正午、也就是大明天启十年十月十一日的正午。因为操劳过度病情加重,张大少爷是躺在病床上听史可法念诵阿敏的书信,而当史可法念完之后,张大少爷立即咳嗽着笑了起来,“呵呵,看来老建奴这次病得真的不轻啊,都已经在为他的后事做准备了,临阵之际竟然匆匆确立皇太极为继位人,还匆匆重新整编军队,就不怕他的军队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
“东家,你就五十步笑百步吧。”宋献策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又累得躺在病床上了?”
“没事,我还撑得住。”张大少爷又咳嗽了几声,问道:“周木兰那边怎么样?他的病情有没有加重?”
“和你一样,也加重了。”宋献策无可奈何的说道:“老牛老马难过冬,冬天马上就来,估计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明年的春天了。”张大少爷黯然无语,很Z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礼尚往来
更新时间:2011…3…13 23:12:55 本章字数:8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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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家的狗咋种!个个都是母狗干公猪生的来爱新觉罗家的狗咋种!你们如果承认你们的娘不是狗*养的,就给老子们汉人们站出来,和老子们决一死战!如果不敢出来,就去找条母狗,跪下来喊娘,顺便把那么新婚老婆送去狗窝里,找十条八条公狗帮你们老婆入洞房!那老子们汉人慈悲为怀,就饶你们一条狗命!建奴小咋种,听清楚没有?你们的野猪皮如果不是狗*养的,就爬出来和老子们决一死战!”
低俗污秽不堪的叫骂声在建奴大营门前回荡,数以百计的明军骑兵举着旗帜马刀,在建奴大营的弓箭射程之外来回奔跑,不断喝骂着一串串既没有教养更没有修养的肮脏语言,词句之难听,语气之刻薄,简直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会是来自华夏文明古国、礼仪之邦的仁义之师,王道之师,也更难让人相信,他们会是堂堂大明太子少保张好古张大少爷的直系军队——要知道,咱们的张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人品高尚,为人正直,忠厚老实,才德出众、有修养,有素质,权重者不媚之,势盛者不附之,倾城者不奉之,貌恶者不讳之,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从善者友之,好恶者弃之,长则尊之,幼则庇之,为民则安其居,为官则司其职,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总之一句话,咱们的张大少爷是一位非常非常难得的正人君子,绝对算得上大明朝的道德楷模!是绝对不会指使麾下将士骂出如此难听语句的。
与狂笑着在营寨门外咒骂嚣张的明军将士截然相反,在建奴大营里,一个个建奴士兵将领却气得几乎把牙齿咬碎,握着武器的双手手背上青筋和额头上的血管都跳了起来——太憋屈了!从建奴八旗建军以来,从来都是建奴这样嘲骂挑衅象乌龟一样躲在城堡工事里不敢出来的敌人,想不到现在风水轮流转,曾经极度被建奴士兵看不起的明军士兵,才刚刚打了几个小胜仗,就敢到自己们营地来主动挑衅了,而且还敢骂得这么难听!狂怒之下,无数的建奴将领涌到努儿哈赤的帅帐前请战,要求出兵迎战,给这些不修口德的明军士兵一个血淋淋的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但很可惜的是,不管明军将士在营外骂得再难听,建奴将领求战如何心切,代表努儿哈赤接见众将的皇太极都只有一个回答——不许出战!
不是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父子不恨明军士兵的不修口德,也不是努儿哈赤父子真的被张大少爷在小凌河战场给打怕了,吓破胆了,而是张大少爷这次主动搦战的时机太古怪了!小凌河大战,明军虽然大获全胜,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阵亡的将士还没有全部掩埋,受伤的士兵也没有痊愈,熊廷弼率领的明军预备队也还没有抵达战场增援,在这种情况张大少爷还要主动搦战,即便成功引出建奴主力决战,胜败只会是一个未知数——也正是这个未知数,让老奸巨滑的努儿哈赤父子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又被张大少爷那个战场之狐坑上一次。
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建奴众将的求战**,勒令各军坚守营寨不得出战,皇太极转身回到努儿哈赤的帅帐。帅帐内,瘦成骷髅一般的努儿哈赤正亲自领着剩下的几个儿子和范文程等建奴高级参谋坐在地图沙盘旁,讨论分析张大少爷的古怪举动。刚开始,努儿哈赤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张大少爷布置得有伏兵,准备把自军的出战军队诱进埋伏圈加以歼灭,可是派出大量斥候侦察战场上所有能够埋伏军队的地方后,却发现凡是能够埋伏军队的地方都没有一支明军军队,只有同样侦察敌情的明军斥候出没,同时明军将近两万的出兵规模,也不太象是诱敌入套的架势——越是庞大的军队在战场上越是难以灵活机动,这个道理努儿哈赤父子当然懂,而且两万主力当作诱饵也是一个三流将领都不会使出来的昏招。
“奇怪,没有道理啊?”努儿哈赤用着沙盘边沿,疑惑说道:“现在熊廷弼老蛮子的援军没有赶到,张好古小蛮子对我们既没有数量优势也没有太大的质量优势,凭什么要急着搦战?难道他想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可是我们现在的力量,也不是他能够一口气吃得下去的啊?”
“阿玛,儿臣认为,会不会是张好古小蛮子的后方出了问题,所以急着把我们赶走,他好抽身退兵?”努儿哈赤第十三子赖慕布提出一个新的可能性,“比如象粮草出了问题,或者是过冬的棉衣不够,小蛮子怕冬天来了对他不利,又怕临阵收兵被我们追杀,所以才故意虚张声势,想把我们赶走,掩护他准备撤兵的真正意图?”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张好古小蛮子真的准备撤兵,我也未必敢追。”努儿哈赤指指辽西走廊那狭窄的地形,提醒几个儿子千万不要随便踏入这个危险区域。皇太极也说道:“蛮子粮草辎重出问题的可能性不止是很小,而是毫无可能。张好古那个小蛮子背后站着魏忠贤老阉狗,那条老阉狗搞银子搞粮食很有一手,那怕辽东战场需要的钱粮辎重再多,那条老阉狗也肯定会千方百计的给张好古弄来,不会让蛮子军队饿着肚子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