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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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达内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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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运动员并不能过为所欲为的放纵生活,种种管制将陪伴他们度过青少年时期。放浪形骸属于绝对禁止之举,否则他们想以足球为生的前景就会毁于一旦,而那前景他们已期盼这么久了。他们得过健康的生活,注意不要有暴躁的举动,那有可能是竞争对手设下的圈套……还得留意自己的身体。法布里斯常常感到支气管痛,亚齐有办法,他身边总带着药,时刻不忘把这药放在包里:
  “拿着,把这药抹上,明天就没事了。”
  他递给他一个小圆盒,里面装着药膏,专治呼吸系统的病痛。法布里斯将药膏抹上。第二天,他果然不感觉痛了。他知道自己的队友的内心深处早已成为一名职业球员。
  两个来自嘎纳的球员在第三轮比赛时同时上场,但中途均被替换下场。这场对匈牙利的比赛是法国队的最后一场比赛。法国人被淘汰出局。但嘎纳队的两位少年球员返回顾拜旦体育场时却积累了有益的经验,而且还有了一点名气。
  嘎纳队的这对搭档在拉博卡往往会变成三剑客。一人传球,另一人传中,诺尔丁最后出脚射门。亚齐认识这位前锋。他和齐达内同时被招到嘎纳队,也是被让·瓦罗选中的。他家住马赛的圣安德烈,距塞泰姆仅两公里远,后来升入圣安托万俱乐部,他在俱乐部里成了出类拔萃的球员,一名攻击犀利的前锋。就在他们俩先后来到嘎纳两周后,亚齐来看诺尔丁,将自己的敬佩之情转达给他:
  “你过去一直是我的偶像!我曾和哥哥一起去找过你。你的进球真是棒极了!”
  在马赛,亚齐非常敬佩两名球员,一个是齐达内,即他哥哥,另一个就是诺尔丁·穆卡,今后他们俩将肩并肩地在一起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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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戈玛的“穿胯球”(6)
在几个月之内,嘎纳的球员们开始注意这个名字缩写为ZZ的人,而且也很敬重他。但在俱乐部的高层人士中,很少有人对他感兴趣。然而,他的动作肯定会打动那些推崇技术的人,还会让人预感到他将来定能成为最棒的球员。他虽然还不太稳定,但却非常有潜力,而且他与众不同。他有自己的风格,而吸引球迷的正是那些有自己风格的人。一天夜晚,比赛散场之后,我在顾拜旦体育场的停车场上碰到埃利诺夫人。我带着敬佩之意只给她提了一个问题:
  “他身体还好吧?”
  我只能在看台上远远地看到他,或在更衣室里与他打个照面。我不过是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球员有时认为,媒体的评论有可能会对他们的足球生涯带来某种影响。他们非常敏感,而我本人若对他们作出评价也是很敏感的事,不论是说好话,还是说批评的话。最好别紧盯着某个球员。干我这个职业,与人拉近乎,套交情是绝对不允许的。
  新闻媒体要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要拉开距离,避免过于激奋,只去关注对手精彩的反战术,球的范围,富有艺术感染力的控球技术等。要做到不偏不倚,对某些欠缺也不能视而不见……心中祈祷着,千万别伤着天才球员。
  在马赛圣马特区举行的一场比赛中,一名被禁赛的对方球员竟然坐到边线外的教练席上。亚齐在比赛中被罚出场外,于是他便向更衣室走去,这时那位被禁赛的球员猛然站起来,愤怒地朝他打了一拳。他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在栅栏后面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对此很伤心,可又无能为力,不幸的是这一场面的确很庸俗。通往职业球员的道路同样布满这类障碍,能够压倒对手有时往往是不够的。有时还要学会克制自己,不要回击对手的挑衅,要能承受对方的暴力举动。
  幸好还有丁香小径,还有小镇那谧静的气氛。亚齐在这小镇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这儿他们的对抗只是玩网式足球。多米尼克在的时候,他们便做二对二对抗。多米尼克的兵役已结束,他在尼斯开始学做厨师,每周只回来一两次。他回来时便和齐达内挤睡在客厅里的沙发床上。一天夜里,他从“海滩摄政饭店”回来时,见亚齐已经睡熟了,但斜歪着躺在沙发床上,他那高大的身躯斜着占满了整个床铺。能躺下身来又不把他弄醒真是一件难事。幸好,家里还有一个长沙发……第二天早晨,亚齐感到很窘迫,连忙向多米尼克道歉。
  他们在埃利诺家和邻居家之间的小径上拉一条绳索,再用粉笔在柏油地面上画上界限。两位集训球员和埃利诺兄弟俩对垒玩起网式足球。当落日的余辉消失在塔讷隆山峰后面时,蓝色海岸中部地区沉浸在恬静之中,这正是一天里的快乐、宁静的时刻。这是在佩戈玛无忧无虑的清闲时刻,也是在此地的最后时刻。
  几周后,多米尼克再回到家里时,家中已腾出一间空房。亚齐不在了,阿梅代也搬走了。阿梅代在这儿住了将近3年。他们在玩台式足球游戏,和俱乐部的秘书桑德拉一起打电子台球,等着让…克罗德下午晚些时候来接他们。
  过渡阶段的这一年结束了。转眼便到了与第二个家庭分手的时候。亚齐早上在埃利诺家的花园里栽了一棵樱桃树,这棵树将和他一起成长。在不远的将来某一天,这棵树将会超过他那米高的身材,那将是时间流逝的节奏,在这位既讨人喜欢、又审慎的小伙子的记忆里投下一丝阴影。
  他得收起随身听,而磁带里播放的旋律抚慰着清闲的时刻,该向佩戈玛道别了,而这次他真的要走了,他将彻底告别家庭生活,至少从孩子的角度看是这样。
  齐内丁·齐达内已年满16岁,他搬了家,更换了住址。他要搬到嘎纳市里去,住进普罗旺斯少年之家,207号房。他虽独身一人,但周围有很多关心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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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蒙,温馨的家(1)
克鲁瓦塞特林阴大道和昂蒂布大街距此不远。蜚声海内外的嘎纳市中心就在附近,越过铁路就到了。从米蒙少年之家出发,穿越一条地下通道,只需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来到市中心。普罗旺斯少年之家共有150个房间,18个单间套房,1座小剧场和一个饭厅。这里是走向成年和独立的极好踏板。
  建筑物都很现代化,而且很实用,没有多余的装饰,一些张贴的海报、小广告以及宣传小册子就算是装饰物了,当年轻人开始独立生活,身边又没有亲属时,这些广告还是很有用的。
  寄宿生住在这里常常是按种种社会准则来安排的。有几个人需要得到工作人员的特殊照顾,但少年之家的气氛还是十分活跃,充满童稚情趣。体育运动员对此功不可没,他们当中就有嘎纳队的候补队员和集训选手,共有20来人,他们暂时住在这里,待培训中心建好后再搬过去。他们形成一个整体,不断传出阵阵爽朗的欢声笑语,他们的情绪很少受外界影响,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情绪却给周围的人带来欢乐。他们的日程被有规则地分成几段,每天训练两次:上午9点至11点,下午4点至6点。他们在距顾拜旦体育场不远的“桑树中学”吃午饭,晚上则回到米蒙少年之家用晚餐。18岁以下的孩子每晚必须回到少年之家,最晚不得超过10点30分,一本未成年人登记册记录着寄宿者的名字,他们每晚在那个时间之前要签字,以证明他们没有违反纪律。食宿费用由俱乐部来承担。
  有些人的生活显得很困难,特别是那些从事足球之外其他项目的运动员。奥利维埃,人称比利,是嘎纳航空体育俱乐部的排球运动员。他是少年之家最活跃的人,会给人带来欢乐,还主持晚间舞会,只要他有时间,因为他所在的俱乐部隶属于宇航局,而俱乐部的训练常安排在晚8点至10点半,他的队友都不是职业球员,有的人还是学生,白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上课。
  对比之下,足球的日常训练则不会有这种忧虑。学踢球的小学员们也能领到一份薪水,拿相当于最低工资标准25%的报酬,每学期涨一次,每次涨10个百分点,逐渐过渡到55%或者更高。他们的食宿条件都很好,没有什么物质上的后顾之忧。他们不过是拿那点零花钱去更好地享受城市的夜生活和海滩的乐趣罢了。
  有几个人到了可以考驾照的年龄,他们不但考取了驾照,还有了自己的汽车。利奥内尔·菲尔利就是其中之一,当他回家时,便顺便带上几个马赛人一起回去。亚齐、吉勒·昂帕祖绵、埃里克·贾科比诺、若若·马迪或诺尔丁·穆卡……他们是足球集体内的小圈子,而集体里的人彼此间并全不认识。利奥内尔比齐达内年龄要大,两人虽然来自马赛的同一街区,但他却从未听说过齐达内。以后齐达内的名字将会越来越响亮。
  不论是在车上,还是少年之家里,亚齐很少说话,他之所以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倒不是因为他作为中场灵魂的权威,而是因为他为人和善,富有才华,因此而赢得人们的尊重。一个新来的学员非常钦佩他那和善待人的态度,这人名叫大卫·贝托尼,来自圣普里斯特,他能来此还多亏里昂俱乐部的守门员。在和尼斯队的一场比赛中,这位守门员引起嘎纳俱乐部总经理阿兰·穆瓦桑的注意。但守门员谢绝了穆瓦桑的聘请,于是穆瓦桑便建议贝托尼到嘎纳来集训。让·费尔南德斯路过集训场时也注意到他,便让自己的同事把他招聘过来。
  刚来到嘎纳时,贝托尼很难承受日复一日的单调训练,他对这种节奏一点也不适应。俱乐部聘请的治疗脚病的医生建议他每天用热水泡泡脚,而泡脚最好的工具就是坐浴盆。他的房间没有装备坐浴盆,但亚齐的房间里却有一个,亚齐爽快地答应让他使用。
  经过10个晚上的接触,两个男孩子相互熟悉起来。他们每天要聊上10分钟,这时贝托尼将脚泡在热水里,而亚齐就坐在自己的床边上。他们俩成了好朋友。在球场和宿舍外,他们俩也是好朋友。米蒙少年之家附近有一家匹萨饼店,嘎纳的球员是该店的常客,他们俩有时也到店里一起吃饭。但他决不会走得更远,去夜总会或其他什么地方。
   。。

米蒙,温馨的家(2)
“亚齐,来呀,一起去呀!
  “不,我回去了……”
  大家对这样的对话早已习以为常了。那些喜欢夜生活的人问他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因为他们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复。贝托尼也常常这样答复他们。有一次,那也是惟一的一次,在少年之家住得最久的人终于说服了他。亚齐从未喝过烈性酒,那天喝得过量了。但他还是挺住了,而且勇敢地走回宿舍,而法布里斯·莫纳齐诺却恰恰相反,这位倒霉的伙伴成了受别人愚弄的替罪羊,第二天,他都无法去参加训练了……
  亚齐虽然外表不露声色,但他内心里还是希望能给人带来快乐,而且他不会无节制地玩过了头。亚齐善于观察别人,又肯耐心听他人说话,当有些人因小有名气而自我陶醉时,他便去模仿这些人,学小伙伴或大家都熟悉的人物的模样。他的脸上往往看不到任何表情,当他想模仿他人,尤其是模仿喜剧演员路易·德菲奈斯那副滑稽的面孔时,他会猛然间变得很兴奋。
  少年之家的指导员韦罗妮克强调指出,足球运动员对少年之家内的和谐气氛起到很好的作用。
  “他们都很有理智,这一点很少有人提起过。他们从不给别人找麻烦,这里住的人要是都像他们那样就好了!只是那些有社会背景的人才会在夜里擅自外出。将来等他们都走了,这里就显得空荡荡的了!”
  他们将来肯定会走,几个月之后,他们就会搬走。所有的人都得走,他们要搬到拉博卡去。“将来就会更困难了。”路德维奇·波莱感叹道。未来的新建筑就建在顾拜旦体育场旁,离市中心和娱乐场所都远了。韦罗妮克注意到:“在这儿,他们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人们很难相信,他们所见的人都是男子,不论这和团队精神是否有关联。维罗妮克明确指出:“这里还住着女孩子。”“是跳舞的女孩子。”足球运动员们补充道,那些在罗塞拉学校培训的女孩子们个个都很漂亮,他们对女孩子们的美貌不会无动于衷的。
  亚齐虽然离开了佩戈玛,但依然能得到埃利诺一家人的关照,这自然也征得他父母的同意。“孩子们需要一个家庭核心,以便时常能引导他们。”这是妮科尔常说的话,而让…克罗德不会把这话忘在脑后。亚齐在俱乐部里结识了一个小伙伴,他感觉这人可能会对亚齐产生不良影响,于是便决定出面干预,以防不测。他下决心拿出点权威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也是最后一次。
  和亚齐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从未表露出如此坚决的反对态度。他认为,自己的干预对他将来有好处,让他远离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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