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记事之乱世情(男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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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记事之乱世情(男穿女)-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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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射吧。”我闭上眼睛决绝的说。他要射就射吧,在这个乱世这么多年了,(炫)经(书)历(网)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命已经看淡了。而此生我已经辜负了一个男子,我不想再对不起苻坚,然我屈服他还不如死来的干净。
  “你真当我不敢射?我今天变成全你!”慕容冲看到我的表情不再犹豫,抓着箭的手一松箭便直直的飞向我而来。他本以为她会松口,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如此决绝,即使死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罢了,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他苻坚也别想得到,今日便将这个女子毁了,让那个男人痛心一辈子。不是自己狠绝,是实在不忍心她回到那个给自己耻辱男人身边。
  我闭着眼睛等待箭插入胸口,带来疼痛的那可怕的时刻,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过,接着听到什么倒地的声音。我带着疑惑,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弓箭并没有射偏,而是月诸为我挡住了那一箭,只见箭头深深地插在月诸的心脏位置,小丫头痛苦的闭着眼眸躺在地上,嘴角渗出些许鲜血。
  “月诸!!”缓过神来一下扑在地上将月诸从地上抱起,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我泪流满面的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傻,那一箭本来是我该受的。”
  “娘子我……”月诸虚弱的声音响起。
  “月诸你别说话,娘子这就送你回长安医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制止了月诸的话,吃力的将她抱起向长安城方向走去。当年失去了燕婉,到现在都不能为其报仇我愧疚不已,我再不能失去月诸了,我一定要将她治好。
  “你……”慕容冲刚才射出箭便后悔了,可是看到女子依旧好好地心里有一丝雀跃。可看她要离开,下意识的药阻止。
  “皇太弟觉得一箭不够,是不是想再补上一箭?”我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慕容冲。
  “你……”慕容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冲我摆手道,“走吧。”
  我没理会他继续向长安城方向走去。
  “娘子……娘子你停下来……可好,月诸……月诸有话要说,再不说只怕……只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这个时候月诸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似乎比先前有弱了几分。
  我停下来将月诸缓缓放下,有些担心的看向她的伤口,她的上衣已经让鲜血然红了,连我的衣服上了染上不少,看来是大动脉被伤了,失血过多只怕……我已经不敢想了。
  “先回城,治好了伤再说。”我看着她说道,
  “娘子来不及了。”月诸摇摇头,惨然笑了笑,吃力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绣的颇为精致的香囊交到我手里,看着我说道,“这香囊……是月诸前些天……前些天绣的,一直没敢给……太子,以后怕也……也没机会了,娘子代月诸……交给太子便是。”
  “你自己给他,我不要帮你!”听到她的话我心中酸楚,眼泪不由涌出。
  “呵呵……”月诸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其实……其实月诸能代娘子死,月诸也……也心满意足了。”
  “都是娘子的错!当时就不该带你来!”我紧紧搂着奄奄一息的月诸,自责的哭诉着。我真的后悔,当时要是狠心点,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为什么每次都是别人代自己死,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月诸无憾……”我感觉到月诸的手忽然垂下。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目光缓缓地移向她的脸上,只见月诸眼眸紧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原来她还是去了,原来和自己相伴十五载的月诸就这样殁了。
  “月诸!!”我抱着月诸对着天空大喊,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我发泄完自己心中的郁结,抱着月诸的冰冷的尸身继续向长安城方向走去。
  “姨娘!”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眸望了眼赶过来的苻宏,继续抱着月诸向前走。
  “姨娘你们是怎么了?”苻宏看看我怀里的月诸似乎觉察到什么了。
  “死了,真的是死了。”我的好像失去魂魄的躯壳,自言自语着。
  苻宏闻言大惊,从我怀里抢过月诸的尸身,确认月诸真的是去了后,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抱着月诸,喃喃的说道:“阿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要俘获我的心吗?”
  看着苻宏举动我心中也安慰不少,原来月诸真的让苻宏心中有了自己的位子,怪不得她当时会说‘无憾’呢。
  “永道,这是月诸走之前交给你的。”我将月诸临终钱托付的香囊递给苻宏。
  苻宏接过香囊看了看,紧紧握在手里,看着我问道:“是谁杀月诸的?”
  “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叹息道。现在他的问题我真糊涂了。凶手是慕容冲吗?可是他当时却是想杀我。如此一个简单问题我却无法回答,原来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一笔糊涂账。

  第二百四十一章

  ……》
  十二月。暐白坚,以其子新昏,请坚幸其家,置酒,欲伏兵杀之。坚许之,会天大雨,不果往。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七》
  未央宫发越殿。
  苻坚得知我私潜入燕军的事情,不由大怒;虽然苻宏从中劝说,可我还是被禁足一个月。我自知理亏,也因为月诸的事情伤心,在禁足的一个月里,自己安安静静的呆在宫里。
  月诸毕竟是多年的姐妹,一个人时还是会不经意想到那可怜的女子,同时也勾起对燕婉还有爹和娘的思念。钰儿知我伤心,便时常劝解。为了让我从伤痛走出,闲暇便和缠着我教她樗蒲,我受不了小丫头缠人劲只得妥协。每天和钰儿玩着樗蒲,心情也好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也从月诸离去的伤痛和自责中走了出来。
  “夫人!夫人!”怜卿的声音老远便传来了。
  “姑姑急急忙忙的后面有狼?”我还没有开口,钰儿放下手里的活,回过头看着怜卿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中略有微词。
  “你这孩子,去一边玩去。”钰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不由轻笑,我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对对怜卿说道,“有事吗?”
  “嗯。”怜卿被钰儿说了几句脸上有些尴尬,闻言连忙回禀,“陛下刚从终南山接得名士王嘉,正在太极殿宴请群臣和王嘉,请夫人前去侍宴。”
  “王嘉?”那不就是上月苻坚从终南山征召来的奇士吗,闻言我不由沉思起来。
  王嘉此人在秦雍一带名气很大,当年自己初来长安时便听人谈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传言他还会幻术,并且能预知知未来,要真是如此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要说苻坚也是王嘉的忠实粉丝,自从他即位以来,数次派人前去征召王嘉都没有结果,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就将他弄来了。
  “夫人?”怜卿看我愣神,小声提醒道。
  “呃……我换件衣服便去。”我回过神连忙答道。我是前天才被解了禁足令,没想今天苻坚便迫不及待的想见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开心。(洛冷哼:美什么美?芸瞪视:和你有关吗?)
  时间不觉又一个月……
  未央宫东堂。
  东堂里,苻坚和释道安正同一个其貌不扬的、穿着邋遢的小老头说话说得起劲,不时传来苻坚爽朗的笑声;而那个小老头便是关中盛传的奇士王嘉。
  苻坚自从慕容冲入据阿房城后,整个人都变得心浮气躁,曾今挂在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没有,即便去了最为宠爱的张夫人那里也是一张扑克脸,为何今日能笑?这事要从王嘉说起。
  其实在苻坚这次征召王嘉之前,姚苌和慕容冲都遣使迎王嘉了,苻坚闻讯大惊,连忙也遣使前去再次征召。王嘉再三思考,十一月随同使者来了长安。关中百姓听闻苻坚征召道王嘉都说苻坚有福使得奇人相助,关中周围原来对苻坚和慕容垂、姚苌个方持观望态度的坞堡坞及山区的氐、羌也归附苻坚,人数达到四万馀人。对于如此好事,苻坚怎么能不高兴。而苻坚也从王嘉的事情看出,这些奇人的作用。怕当年自己从襄阳好不容易接得的释道安被姚苌和慕容冲劫走,便也将他接到宫里。苻坚没有事时或有重大决定,对会请教他们。
  “陛下,新兴侯求见!”这个时候韩意在外禀报。
  苻坚正和王嘉、释道安聊的高兴,忽然听闻慕容暐来见,脸色不由得阴沉起来。思索片刻便对韩意沉声喝道:“让他进来。”
  “臣慕容暐见过天王!”慕容暐一进东堂便给苻坚拜了下去,其态度实在是谦卑的可以。
  “卿有何事?”苻坚也不让慕容暐起身,直接问道。
  “臣弟慕容冲不懂道理,辜负国家大恩,此臣之罪也。然陛下降天地般宽容,不治臣罪对臣有再生之恩。臣二子昨天完婚明日便是三朝,臣求陛下、婕妤屈銮驾下幸臣私第。”慕容暐说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苻坚。
  “好吧,明日朕便和婕妤前去,你回去吧。”苻坚看了慕容暐好久才说道。
  “臣谢陛下大恩!”慕容暐闻言,心中闪过一丝雀跃,他对着苻坚再次深深一拜,便退了下去。
  却说慕容暐出去后,王嘉看看苻坚略有深意的说了句‘椎芦作蘧蒢,不成文章,会天大雨,不得杀羊。’后便告辞出去了。
  苻坚对王嘉莫名奇妙的话搞蒙了,片刻再回过神。苻坚看到一旁的释道安问道:“法师可是此句何解?”
  释道安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笑着摇头。
  苻坚无法,将记忆的东西写在竹简上,天黑前将一些有才学的文臣诏到东堂,问他们如何解释。众人看了竹简,都是茫然的摇头。
  晚上,忽然刮起大风,接着便下起倾盆大雨,雨一直下到天亮而停。
  因为今天要去慕容暐家,便将早朝免了,所以要比平常起来晚。苻坚总感觉今天早上比往常要冷的多,便让韩意给自己加了件大氅。收拾完毕苻坚开门出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门外地上到处都是冰凌,连树上都挂着冰凌,地上没有一处可驻足的地方,怪不得早上起来感觉冷,原来晚上下了冰雨(冻雨),看来今天去慕容暐家的事情只能泡汤了。
  “韩意!”
  “小的在。”韩意躬身回道。
  “你去新兴侯家一趟,说天降冰雨阻断道路,朕不能前去了。”
  “诺!”韩意答应着便出了门。因为地上多为冰凌,韩意迈着小步子慢慢前行,不时扶一下路边的树木,即便如此小心,还是被摔倒几次。
  苻坚看着韩意的滑稽样子不由扬唇,直到那人影消失才掩门入内。
  其实慕容暐这次请苻坚来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他入宫说明自己的理由后,听闻苻坚同意前来观礼,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可是当自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时,第二天苻坚内侍韩意却给他带来消息,说天降冰雨不能前来,这让慕容暐气的差点吐血。

  第二百四十二章

  ……》
  坚乃诛暐父子及其宗族,城内鲜卑无少长及妇女皆杀之。
  ————晋书·苻坚载记》
  未央宫温室殿。
  “陛下,左将军有事禀报!”
  “宣。”苻坚将竹简放下,将灯芯拨了拨对韩意淡淡的说。
  韩意出去半响,窦冲便一脸急色的自外面进来,见了苻坚纳头便拜。
  “窦卿这么晚了,入宫何事?”苻坚看窦冲神色便知有急事,于是问道。
  “臣有事报陛下。”窦冲看了看周围便对苻坚说了道。
  “韩意你到门口守着。”苻坚会意,将韩意支开。
  “新兴侯说陛下欲其外镇,可有此事?”窦冲看韩意走开,便对苻坚说道。
  “此话怎讲?”苻坚闻言一惊,愣神片刻对窦冲说,“快快起来回话。”苻坚说着便将窦冲扶起。
  “此臣小妻告知……”窦冲闻言,便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长安城鲜卑人头领屈突铁侯的妹妹是窦冲的小妾,今天晚间前来与其妹告别。窦冲妾于其兄感情深厚不忍分离,便请求窦冲去天王出求情,允许她兄长留在长安。窦冲对于此事心有疑惑,于是便乘夜入宫问苻坚原由。
  “韩意!”
  “小的在。”韩意闻言连忙入内。
  “传罗腾入宫问话!”苻坚从书案便站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自外进殿,见了苻坚纳头便拜:“臣罗腾见过吾王!”
  “朕问你,谁人许鲜卑人三日后出城?”苻坚没让罗腾起身,厉声问道。
  “是……是新兴侯。”罗腾被苻坚的气势镇住,好半天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看着苻坚答道。
  “果然。”苻坚闻言冷笑,片刻后质问道,“新兴侯还给你们说了什么?”。
  “陛下恕罪!新兴侯只说过这些,再没有别的!”罗腾听苻坚继续追问,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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