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新明朝4.8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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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4.8M-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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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ā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冰肌yù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月华如洗,翩翩高大青衫少年疏影阑珊,袍袖舞动,几行丑呵气而成,李媚姐和李环姐妹看的都有些呆了,不过一个看的人一个看的词。

    李佑今夜题写的这两首词有景有情,以huā喻人以人比huā,真是一桩风流趣事。他的想法说出来也简单,不过凑两首词,冠与咏梅一、咏梅二的名头,一首写给姚兴儿一首写给李环,造成两家并列的模样。姚兴儿名头响亮,那李环也就趁此机会借了势。

    经此一遭事,在谢老鸨和李媚姐各怀鬼胎的鼓噪下,固然姚兴儿恢复了些元气,李环也得了些好处。但让李佑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在虚江县青楼楚馆这个行当里的名声几日内直上云霄,江湖人赠号月下郎君,也叫点梅先生。

    本县所有妓家无论认不认,懂不懂诗词,无不盼望李先生夜宿本家,顺便再来个月下题词,那样自己身价必然要大涨的。这名声和词作甚至传到了苏州府城里,有某名妓声称愿意免费招待李佑三天。要是再写的好些,只怕就是十天了。

    什么叫“典史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就是了。

    本城一干自诩风流的才子们很是不服气李佑的名声,但一来写的词实在比不过李佑也没奈何,跟他比别的是扯淡,李佑毕竟不是读书人,凭什么要会棋琴书画;二来在市井人民包括妓家的心目中,秀才士子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但这李佑使人感到亲近多了,代入感强啊,八卦起来也加热烈,名声自然就大。

    李典史忽然想起一个情况,顿时泪流满面。当初谢老鸨要以每首三两银子买他的词,为了这三两银子的价格,闹的很不愉快,差点差事都丢了。而这李媚姐陪了他一晚上,自己就送了一首词出去,而这李媚姐的一夜行情也只是三两…亏了,亏了,心太软。

    古语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反过来说,就是塞翁得马,安知非祸?

    得意了几天,李佑很快就悔之不及了。人品,总是守恒的。

    武动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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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三章 多情典史招人怨

    …。。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却说这日,李佑回到住所时,发现家里的xiǎo厮义哥在等候,道是父亲喊他回家。李佑没有多想,与xiǎo竹说一声,又去衙mén告了假,便往西水镇而来。

    进了家mén,看父亲端坐正堂,脸sè冰冷,横眉怒目,哥哥站立一旁噤若寒蝉。

    这又是谁惹了父亲?李佑上前磕头拜见,开口准备安慰父亲。

    谁知李父见了李佑,怒气甚,破口大骂道:“你个没长进的畜生,还有脸回家!”

    李佑大惊,“儿子犯了何事?”

    “你堂堂县衙典史,将清白有用之身,终日眠huā宿柳,làngdàng无耻,败坏mén风!”

    李佑无语,当初您老人家当捕头时候,也不是那么清白罢,儿子也是有耳闻的…再说哥哥那客店里还养着几个妓nv…装什么清白好人家,平时nòng些说辞哄一哄母亲罢了。今天真是反常了,李佑想道,必有妖孽啊。

    李父看李佑满不在乎神sè,气的说不全囫囵话,指着哥哥李佐道:“你与他分说明白!”

    经过哥哥述说,李佑才明白过来。原来父亲这些日子在忙着给他找一桩好婚事,找来找去,选定了本镇一户关姓殷实人家,双方家庭各方面条件勉强般配,正好关家也不希望nv儿远嫁他乡。所以倒也一拍即合,眼瞅着快下聘了。

    那关家xiǎo姐却是个有主见有主意的,要先看看未来夫君什么品貌,遂坐轿去县衙mén口观看李佑言行,又打听了几次李佑名声。回家后评价说:“此人轻薄无行,不求上进。虽会写几首好词,徒惹争风卖俏。除此仅会眠huā宿柳,投机取巧而已。嫁与此人,终要受苦,nv儿是不同意的。”

    今日早晨,关家就对李父表示,不往下谈了。

    李佑眼前闪过那天xiǎo轿内的令他心颤的御姐容颜,训斥他不求上进的美人儿就是关家xiǎo姐么?后悔万分,这样的可人儿竟然就错过了!这年头经常是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碰个大美nv的概率有多大?以后还有这好运气么…

    勉强打起jīng神,李佑安慰父亲道:“天下好nv子多得是,何必为此一家生气,还怕儿子找不到好娘子么。”

    哥哥李佐想起什么,补充道:“那关家虽不是万贯家财,但家中也有良田五十亩、合伙店铺三间的,价值约三千两。听说都是她家独生xiǎo姐总掌账目,足不出mén却能井井有条。”

    彻底呆滞,李佑都不为自己辩解了。有钱、美丽、能干、贤良的妻子,在他名声横扫全县青楼的几日内错过了…其实他就在李媚姐家睡了一晚上啊!为何众人都认为他天天睡huā街、宿柳巷…

    惜哉、惜哉,李佑郁郁。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回到县衙李佑便被陈知县叫过去狠狠训斥一顿。

    原来他被严秀才上书告了。没错,就是那个老婆的身段被李佑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又与与李佑在公堂上当众搂抱打滚的本县著名生员严秀才。

    话从前日说起,严秀才去府城与一些士子会,研究一下科考套路,得空拜访一下学政老师。

    认真上进的秀才很辛苦啊,并非是个秀才就有资格去省会撞大运中举的。只有过了县学科考的秀才才有这个资格去参加省试,不然全省几万生员一窝蜂都去参加那岂不要luàn套。虚江县便只有四十个名额,县学生员也就是秀才却有二三百人。

    虽然苏州府里藏龙卧虎,但那严秀才倒也不弱于人。却说严秀才有次与府学生员辩论,对方讽刺道:“吾尝闻虚江县之才一石,八斗在胥吏之中,故能写得人生若只如初见。严同学且回去占了那剩下二斗再来辩讨罢!”

    只这一句话,噎住了的心高气傲的严秀才。

    想那严秀才,向来傲气自矜,以此为风骨。不过倒也称得上满腹才华,人称当今虚江县第一才子。眼瞅着某些市井xiǎo人nòng些个yín词yàn曲,便骗得满城的才名,勾得青楼nv子争风吃醋(这点很重要,心中本就是很不爽利。

    前番因为自家娘子留下的芥蒂尚在,今次又被别人借李佑来讽刺导致吃了大憋,是可忍孰不可忍。回县后便发挥了书生们吵群架的特点,伙同几个同学,联名投一纸书将李佑投诉了。

    曰:“既为吏目,不思国恩,轻废公事,游手市井。终日招摇于huā街,徜徉于柳巷,百姓竖目,舆情汹汹。县政所施,皆赖于吏,如此薄行,以何率民…”

    知县官房内,李典史一头大汗顾不得擦,匆匆看了一遍,抬起头很麻利的倒打一耙道:“大老爷!国朝太祖有制:生员不许言事。严秀才等人妄言县政,当予惩戒!”

    其实国朝制度荒废不行的多了去了,例如一应官吏不许**,也没见多少人做到了,不说别人,李佑自己就没做到,虽然不huā钱的,算不算嫖还要认证认证。

    陈知县不理李佑的偏题,厉声道:“本官念你有一二分xiǎo才,擢升重用。但你何为?终日闲游,百事束手,正所谓尸位素餐耳!严生可曾说错一分?”

    李佑心里大叫冤屈,提拔成了典史,又没说分到“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中的哪一房,那就只好在黄师爷的承发房(办理公往来的部mén闲hún了。但承发房有黄师爷坐镇,他哪里敢和黄师爷并立理事。

    想了想只好厚着脸皮说:“禀告大老爷,属下不擅牍公案…所长在于谋议赞划、临机处事…吾乃天生郭奉孝,实非种田荀若也。”

    陈知县本意是敲打李佑不要太得意忘形,毕竟是黄师爷力荐、自己提拔的人,怕他xiǎo人得志出了丑,那样自己也没脸面。见李佑给自己脸上贴金,便冷冷一笑,“好个谋议赞划!本官有桩无头绪的事情,你且谋划一番。”

    出难题了,李佑硬着头皮请道:“请大老爷明示。”

    “本官yù造福一方,重修虚河塘堰,所算需费银八万两。赖朝中诸公相扶,减免今钱粮三万,尚缺五万,看xiǎo子你如何给本官谋划?”

    这虚河是虚江县境内一条主要河流,从太湖发源流入吴淞江,乃是水航要道。甲申之变以来,水利年久失修,时常洪涝。但逢雨季,太湖水漫延而下,淤积堵塞,水灌诸乡。陈知县上任以来,和黄师爷谋划兴修水利,若成了这将是一项大政绩,上司考核很是有利。

    治理的办法有二,疏通淤积河道或者建造堤坝护住河岸。但疏通淤积河道涉及到百姓豪绅在历年洪水退后所圈占的圩田,吃进去的ròu谁肯吐出来?清退圩田是一桩天大的吃力事情,所以在黄师爷建议下,选择了huā费大的修石塘堤坝这个办法。

    若二十里石塘堤坝能修下来,保几十年平安,陈知县的大名在这虚江县不千古流芳也得百年不朽了。

    上月陈知县便上奏,要求减免本县钱粮以兴水利。近日户部批复回来,只许减免今钱粮三万两,这样预计还缺五万两白银。

    这不是xiǎo数目,陈知县为自己的政绩工程前景发愁了。正好此时李佑撞上枪口,便顺手拿来为难李佑。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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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照猫画虎筹银策

    …。。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李佑一听,就明白了为何黄师爷殷勤招待那户部的王郎中了。

    王郎中又吃又拿又嫖的,才给减免三万?李佑想着什么随便说道:“塘堰兴修,辅以沟渠,沿河土地既免洪涝之害,又增灌溉之利,每亩可收助工银五分修水利。”

    陈知县正气凛然说:“你就这等见识耶?另立名目,苛捐杂税,虐害于民,此所不取也!”心里算计道,每亩五分就算收个几万亩也才二三千两,杯水车薪,徒坏官声,还不如不收。

    “可有慈善大户捐银助工?”李佑问道。

    “应者寥寥,区区数千银。”

    李佑咬牙,使出后世人人所知的终极武器,对曰:“虚河西通太湖、东联姑苏,北达常熟,每日过往舟楫何止千数。如今水流肆意,河道不畅,通行多有不便,怨声载于道也。靡费银两兴修水利,湖水顺流而下,事后来往货船、航船皆能省时省力,尽受其便。得此好处,岂能白饶?修好河道,县尊可在河内建港设关,凡货船、航船皆收修河钱。”

    陈知县心头大亮,这倒是个办法,这李佑倒也不是除了诗词一无是处,有几分偏才。

    “以每大船收五十例,一日二百船计,一年可得三千贯。其中货船货物动辄数百两,若多收货船过河钱,每年当至五千贯以上。有此出息,县府之内应有富户乐出此银,合股兴修,每年按股分钱,县衙或许也可分得千贯。”

    “诸大户投银钱四五万,一年得二三千贯,获利不足一成,怕这商家瞧不上。”

    李佑继续分析道:“设水关而坐地收银,既无江湖之险又无奔bō之苦,安心坐等银钱,即便有六七分利也必有人愿意!我县田地,一亩买价十几两。租给佃户种植,一年收入不过一两,尚且趋之若鹜。若仍嫌少,可把县衙得利让出去,凑一成利之数,招徕富户。”

    “你且下去,待我与黄先生计议此事。”陈知县早忘了敲打李佑的目的了,摆摆手让李佑出去。

    李佑出得mén来长喘一口气,再次擦汗,侥幸过关了。贷款修路、坚持收费一百年不动摇的办法,在后世那可是人人皆知,照猫画虎而已。幸亏虚江县这段河道乃是十分繁忙的航道,不然他也无法可想了。

    又感慨真是风头太盛遭人忌,也不知无冤无仇的,这严秀才寻他的不是作甚?严秀才不但有功名在身,家里是佃户成千田亩过万的超级大地主,有财有势,端的吓人。但愿他这次上书只是一时愤jī,不要没完没了。

    黄师爷听闻后对陈知县道:“妙哉,以此数月集款,收后征发全县民役,人数不足募集邻县游工,来年即可完工。设河关收钱,朝野或有是非争议,当无大碍,毕竟不耗民力修的二十里石塘,保县境数十年平安,善莫大焉。”

    黄昏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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