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妃去:祭司带跑小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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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妃去:祭司带跑小皇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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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仔细看,那些小蛇居然在啃噬她的肉,那钻进去的,岂不是在吃她的器官?

  手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指甲一点点嵌入掌心,却麻木的没有疼痛。

  “啊。。。”再也撑不住心底的百感交集,幻瑶大吼一声,冲进了蛇群。

  云花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与莫名的悸动,瞬间又消失不见。




云花语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2)

他就那么冷眼看着幻瑶冲进蛇群,手舞花瓣,像利刃一般划过那些蛇的七寸,一条条攻击她的大蛇都倒在腥臭的血泊中。

  幻瑶手下的花瓣凝聚的越多,她身上的香气就愈浓烈。奇异的香与蛇血液的恶臭混合,让她无法驻足。

  每一次出手更狠,花瓣漫天飞舞,她用手刨开那些扒在那女人身上的透明小蛇,有些已经像蚂蝗一样深入肉里,紧紧咬着不放,透明的蛇体逐渐变为粉红色。

  一股气流吹起幻瑶的长发凌乱飘荡,边叫喊边颤抖。她满手鲜血,脸上也溅满了肮脏的液体,白衣褶皱不堪,像伫立在黄昏泥土下的恶魔。

  终于清理干净那女人身上的秽物,幻瑶再也无法支撑,眼前一黑,倒在了蛇堆里。

  噩梦,没有尽头的噩梦。黑,白纸洒墨的黑。

  无数白色的骷髅手从墨水一般浓稠的河流里伸出,抓着她的衣襟不放。

  长长的骨节扣住她的喉咙,难以叫喊出声,空气中的血腥气让她无法呼吸。

  她穿着破碎的流苏裙沿着残败的古城墙奔跑,摔倒在荆棘丛中。

  当她再也无法站起的时候,万千利爪罩紧了她。

  闭上双眼,有泪水轻轻荡下。

  空气中突然传来淡淡沁人的花香,一路颓废的荆棘丛里竟然站立起一株株往生花。

  有琴声自天边传来,消磨心中的恐惧。

  红漫黑岸,血洒天涯。

  花开到很遥远很遥远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只纤纤素手在赤艳花丛里伸向了她。

  “跟我走。”

  红衣男子在白月下如歌般诵道,夜色勾人。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魅人的寒气。

  即使靠得再近,她也无法看清那张渴望中见到的面容。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满城的红花海,如墨的河流,狰狞的白骨,都消失不见。

  眼前的男人眼洒流风,淡定自如。

  “我没死啊。。。”幻瑶试着让自己清醒,差点又把云花语当成梦里的红衣男子,太恍惚了。

  “你真让本座失望。”云花语讽刺道,他以为,她会坚持到看见追月的孩子,再昏过去,他精心布置的好戏,才看到一半,就支持不住了。

  “疯子。”幻瑶刚说完,云花语就用力扣住她的喉咙,简直比梦里那些白爪还要凄厉“你说什么?”

  “云花语你疯了。”幻瑶无法挪开他的手,感到身上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你救了皇后,要记一功呢。”云花语猛地放开她,幻瑶摔倒在玉床 上,她居然又上了云花语的床!

  疯了,真是疯了。幻瑶不断摇头,眼前如画的男人是个魔鬼。

  “这六年,本座这里已经空了。”云花语一手扣在自己的心脏上,他这六年过得比谁都不好,他也不会让相关的人过得好。

  “我是疯了,那又怎样?”云花语逼近,眼神不对劲,混沌的像一锅粥,仿佛要吃了她。

  “你疯就疯,这样对付我的女人,又算什么?”清雅低沉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发出。

  幻瑶眼前一亮,这几日来的屈辱与不堪都瞬间烟消云散。

  夜听风,你丫的终于来了。

  “谁?”云花语眼神清明,神态又恢复原来的警惕,在大殿寻找声源。

  “夜听风你还不快出来。”幻瑶刚说完话便感到云花语肃杀的眼神摄住了她。

  “你。。。”云花语衣袍涨起,猛然回头就是一掌。

  打碎了琉璃屏风,殿内长长的黑色帷幔也被气流掀起,落英缤纷。

  夜听风显露身形,出现在幻瑶身旁。

  幻瑶跑过去抱紧他,眼泪染了他干净的衣服。

  “哭了?”夜听风小心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你是谁?”云花语看着这个凭空出现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主宰气息。

  “这一世的你还真是没有本事。”夜听风放开幻瑶,示意她到一边去。

  “你在说什么?”面具男一转头,云花语可是看清楚他的面具了。

  那红线盘出的彼岸花,细细地就勾住了他的心。

  怎么感觉,那是他遗失许久的东西。

  手不自觉地抚上心脏,你在疼么。

  夜听风眼里有过一刹那的惊诧,看来,这一世,他们两个还是没有爱上。

  既然没有相爱呢,那事情可就少了很多乐趣哦。

  “我知道你在等一个人,你等到了,可她却消失了六年。我知道你在救一个人,可是到手的东西却不翼而飞了,她没办法苏醒。你就开始恨,把自己的恨意加到了所有人的身上。”夜听风一字一顿道。

  云花语清澈的眸底突然泛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是人。”

  夜听风颠笑“你才知道。”

  幻瑶本来该高兴的,夜听风来了。

  追月就可以见到她孩子了,昀倾的眼睛和耳朵也会有救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云花语眼里的东西,她却心疼了?

  “你要做什么?”云花语周边开始凝聚无形的杀气。

  “你是打不过我的。”夜听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不屑,只有欣赏和期待在里面。“不过,我不介意跟你玩一玩。”

  一把花瓣凭空飞出,在夜听风手里汇成了一把剑。

  幻瑶惊叹,那不是她的唤花术么。

  夜听风回眸一笑“我也会哦。”




双舞千年,长梦弹指一挥间。

幻瑶还在诧异,云花语却开始聚气,一团乌黑的云朵自云花语掌心升起,像黑夜的怨灵,张牙舞爪。

  这是她第一次看云花语正式的出手。

  夜听风足尖轻点,掠至云花语面前,面具闪闪发亮。

  云花语退后,同时右手直直向前伸,像捧着一朵盛开的花。右脚向后踮起,玄衣飞摆,淡淡的香气铺面展开,姿势美之至极。

  夜听风嘴角邪魅一笑,花剑挑到了云花语的衣角。

  云花语顺势旋身,一个转身反手握住了夜听风的花剑。

  夜听风笑意更深,用力一攥紧,花剑瞬间化为点点流光击向云花语。

  云花语连退了好几步,躲过诡异的流光点。

  眼里闪过深意,云花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就仅凭刚刚一次的交手,他就觉得此人身上的力量非比寻常,他满脸的淡然,绝对是没有尽全力与他比试。

  “其实你和我一样,只不过我比你高级一些。”夜听风在回答他,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幻瑶。

  云花语看出这其中的猫腻了,原来是楚幻瑶的帮手,他倒是低估她了,看那面具男的眼神,关系不太正常啊。

  舒展腰肢,云花语开始翩翩舞动,妖媚,柔美。

  那比女子还美的脸上荡漾着魅惑的气息,一颦一动都在蛊惑人心。

  夜听风看似在欣赏他跳舞,暗自却在揣测,他这舞是有些惑人,可是,却不像完全在诱惑。

  时而柔,时而强硬。

  舞步涟漪,自顾自起舞,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难道他学会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招数?

  场景一瞬间变为山水画的颜色里。

  刚才还是在誓月殿,却刹那间仿佛移到了青石板道,碧柳飞絮的阳春三月。

  幻瑶伸手想触碰那飘舞的白絮,却被夜听风一手拦下“小心。”

  幻瑶点头,她也正奇怪,冬天里的春天里啊。即使觉得这柳絮诡异,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触摸,毕竟她最心驰神往的就是江南烟花三月,柳絮纷飞。

  云花语早已停下,看着双手相扣的两人。

  “你竟然学会了阅梦。”夜听风感慨,历代祭司都难以修成的阅梦术,将一个人内心的渴望展现在画里。

  现在江南岸的景色,正是幻瑶心中所向往的。

  幻瑶差点完全沉浸在这梦幻般的世界里,夜听风拉着她的手,掌心里的寒气不断涌入她体内,才不至于溺死在这幻境中。

  “坚持住。”夜听风看幻瑶眼神迷离,显然快支撑不住了。

  “你确实很厉害,可惜,你猜不到我的身份,就像前世一样。”夜听风抱起昏迷的幻瑶,有浅蓝色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点点侵蚀云花语构筑的幻境。

  云花语早已受不住法术反噬,踉跄跪在地,嘴角有血丝流下。心像是被刀剖开,血肉白骨在身体里四散飘离。

  他不甘地看着夜听风和楚幻瑶,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帮楚幻瑶?

  他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唤醒风月了。

  “收起你的不甘。”夜听风踱步到他身边,黑靴踩上他的衣服。“没必要,我们的身份太悬殊。”夜听风冷哼,“带走。”

  抱着幻瑶先一步离开,有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从暗处走出,带走了云花语。

  又是无尽头的梦。

  幻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总是做着相同的梦,梦见同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每一次他的出现,她都会欣喜不已。

  不再是流血的河岸,森森的白骨。

  繁华的街道,路边有热腾腾的包子,各种各样的小吃。

  男男女女步履或匆忙,或闲适地行走在长街上。

  彩色的油纸伞绘满清丽的图案,在阳光下闪闪耀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摊欢闹的叫卖声,古河边洗衣洗菜的妇女。

  幻瑶的清眸却透过这繁华盛景,看到了画舫里的红衣公子。

  情不自禁地要靠近,心里好像盛满了心酸,想诉与他听。

  古镇河下,船满畔。幻瑶伫立在岸边,触手可及的人却远在天涯。

  好像她近一步,他就远一分。

  他的眼里看尽繁华,却望不到她垂泪的眼。

  夜听风守在床前,看幻瑶紧闭的双眼竟然淌出了泪水,他用手接住,滚烫的泪珠灼了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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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熟悉的陌生人(1)

揪起幻瑶的衣领,将她从锦被里拖出来,按到了床边。

  “你梦见了什么?”夜听风狠狠道,她昏迷的这几天,一直在流泪。

  “你在说什么啊。。。”幻瑶揉了揉还在发紧的脑子,迷糊地回了一句。

  “我问你梦到什么了!”夜听风怒吼着把话又说了一遍,死死掐着幻瑶的胳膊。昏迷时候的表情,那么痛苦,那么心酸,到底是什么,让她那般难过?

  幻瑶被他这么一吼,总算是清醒了。

  夜听风不太对劲,他的面具,居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很小,却被她看到了。

  幻瑶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虽然她这些日子早就习惯夜听风戴着面具与她吃饭,睡觉,发脾气。

  可是毕竟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她还是很想看到面具下那张脸的。

  就在她不知所措,还在为难的时候。

  “嘭。。。”

  一声清脆的碎裂音,彼岸花由根而断,洁白的面具碎成两半,散落下来。

  如玉的皮肤,澄澈的眼睛,像是渡了水晶般流动,睫毛如蝶翼煽动,漂亮的鼻子,优美的唇色——这是。。。昀风?

  “昀风。。。”幻瑶看得失了神,这不是昀风么?

  “什么?”夜听风靠近,谁是昀风?

  “你。。。”幻瑶指着他半边本来该无暇的侧脸说不出话来,那里,有一朵鲜红的彼岸花,简直和面具上的一模一样,位置也是,就像是从面具上面拓印下来的,分毫不差。

  这个人是昀风么?可是为什么说话的声音不一样?他的脸。。。

  夜听风捡起地上的面具,丝毫却没有遮掩的意思。

  “你看到了也无所谓,反正以后我都是这个样子。”自顾自走到门口,看幻瑶还一脸呆滞。“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别到处乱走。”

  幻瑶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是昀风?

  早就知道昀风不简单,可他竟然和自己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他到底是不是神仙?不是的话,那些难以解释的东西,他又是怎么办到的?

  “你们在这里守好,不能出一点差池。”门口有女人霸道的下命令,幻瑶披起衣服下了床。

  伸手推门,可门却纹丝不动。

  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用力拍打着,凭什么关她?

  “姑娘,您就别白费力气了。主人说您暂时还是待在这里,有事他自然会过来找你。”侍女坚硬不容置疑的口气。

  幻瑶颓败地靠在门上,夜听风疯了不是?

  她从回来就被他扔到了幻音宫陪着云花语那个疯子,见到追月,蛇群,那血腥恶心的场面。到现在,还发现他长着一张和昀倾一样的脸,如何解释?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去找天轻玉。他却无故把她关在这里?凭什么?

  这一连发的事情无一不在摧毁着她清澈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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