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妖娆(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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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舞妖娆(父子-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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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梦回好似猜到他的来意一般的举起一侧的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你出孤寒亭是为了颜亦庭吧,可是这人世间的爱怨情仇又岂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
  颜袖一双空洞的眼直直的落到了归梦回的身上,然后清冷的童音在耳边轻轻的震荡了起来,“我已看出你的离去之意,可否告诉我,当你离去之时,我该怎么办?雪寒峰飘渺尊该怎么办?”
  伸出一双似雪一般细白的小手轻轻的覆到了归梦回并没有闪躲的柔软修长的一双玉手之上,一双空洞的眸子泛出一种七彩琉璃光彩,他看着归梦回,一直很平淡的声音却带着几许尖锐,几许疯狂,“当年,我助你成百毒之果,不惜舍了一魂一魄,如今我再送你一魂一魄,还你千年前容颜,只求你能还我一生平凡。”
  千年雪寒峰上的飘渺尊向来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一世出了一个恶魔一般的颜亦庭实在出乎飘渺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有着孤寒尊者颜袖在背后支持着的颜亦庭不仅有着一身诡异惊人的武功,更是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极端思想与常人不可及的腹谋算计。
  雪寒峰上从千年余前便已存在的孤寒亭中总会有一位孤离于飘渺尊,但是却会一直守护飘渺尊的孤寒尊者存在,所以对于孤寒亭中的孤寒尊者颜袖来说,帮助身为尊主的颜亦庭对于他来说,一如他每日食用的餐食一般的正常,可是当此时他感觉到归梦回就要离去的时候,他却发觉,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如果错过,他将深埋孤寒亭再无天日可见。
  站在远处的颜亦庭看着颜袖与归梦回那相交在一起的双手以及那让自己忍不住心头发冷的过魂,不由得闭上了眼,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从未看清容颜的男孩竟然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当下不由思索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颜袖,你要做什么……”
  微微转头,泛着七彩琉璃色的双眸轻柔的落到了颜亦庭的身上,“也许我将沉眠于世,此生相见遥遥无期,飘渺尊自此归隐江湖吧。”
  归梦回伸手一把抱起虚弱至极的颜袖,遮着面具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可是却轻轻的拍了拍颜亦庭的肩,然后缓缓的绕过竹楼消失在一片翠林深处,在翠林中轻轻的飘着归梦回那温和中带着暖意的声音,“……君笑天下我为狂,归来梦回,忘却天下,自至天下再无归梦回……”
  
                  016——情到深处
  烟云阁内花香漫漫,翠竹依依,雪寒峰上飞泄而来的寒潭更是为这个暑意甚浓的夏日里面遮上了一层凉爽至极的薄纱,轻雾。
  当鹰飞从寒潭中冲了一个时辰之后,这才睁开眼睛,虽说上次偶然的功行叉处没有让他功亏以溃,那是因为夜独舞发现得及时,否则他就算不会因此去了一条小命,也会变成一个废人。
  可是今日当他从寒潭中醒转过来看着那背着手就站在寒潭前一块方石上面望向自己的夜独舞的时候,不由得心神又是一凛。
  虽然夜独舞给人以极其温暖和善的亲切感觉,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与他真有一种天与地之距,云与泥之远,即便夜独舞亲自动手教他习武的时候,他也会有这种打从心底浮上来的孤寒感觉。
  “你乱了。”夜独舞微微弯起的眼眉中浮上一抹沁人心脾的轻柔浅笑。
  就在心头浮起一些慌乱的同时也浮起一抹从未有过的羞意,鹰飞在寒潭飞流下浸着发白的脸却浅浅的晕上一抹纯真稚子的心性,长这么大,虽说他遇到过不少关心过他的人,可是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夜独舞,却独独的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亲切的儒慕感觉。
  他分不清是因为夜独舞那优雅出尘的风姿傲骨,还是莫测高深的武功,也或许是来自心底深处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那丝吸引。
  夜独舞前袖轻扬,晚尘早已为鹰飞备好的衣衫被他伸手抛了过来,站在寒潭水流下圆石上面的鹰飞连忙轻身一跃,身子在落到夜独舞身前的时候把衣衫抓在手中。
  “公子……我……”听着夜独舞的责备,可是鹰飞却不知如何解释,顿时一张青白泛红的脸上更是深染了一层晕红。
  看着有些紧张,甚至连衣衫都无法穿好的鹰飞,夜独舞一直笑弯得眉中不由得浮上一抹真实的笑意,虽然鹰飞也同样怕他,但是鹰飞却没有其他人对自己的那种畏惧胆怯,有得只是一种初识他人的生涩与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与朴直,所以夜独舞在面对鹰飞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伸出手来为鹰飞把那件怎么穿也穿不利落的青衣给重新理了理,然后又在鹰飞满脸不知所措的羞红下帮他把那条怎么扎也扎不上的腰带给束了起来,最后看着穿戴利落的鹰飞,伸手点在他的心尖处。
  “鹰飞啊,这里乱了,可是练功之人的大忌,练武之人若是心神无宁,即便你学得是绝世的武学,也是不成的,就像你昨日那般的功行叉处,没有留下祸根,实乃是因你运气之好乃我生平所见,如若换了旁人以至走火入魔,功亏以溃也不无奇怪。”
  看着站在身前的鹰飞,夜独舞好似看到了那个总是周身上下微微浮着一层掩之不去的倦意,却在那满身倦意中深藏着无人可察着的那么一丝倔强而显得悠然引人的风姿,不听自己的规劝,终于尝过苦果的秦渺烟。
  看着微微失神的夜独舞,鹰飞被他点指着的心头却越来越是跳得激烈了起来,虽然夜独舞的语气很是柔和,可是那柔和语气中所深含着的一丝恼意却让鹰飞更是心跳无律了起来。
  感觉着手下传来的激狂心跳,夜独舞好似被惊醒了一般,原本笑得极弯的眼眉却是突然一顿,一张精致到绝美的脸上一瞬间浮起一抹惊异,随后才如平常一般得笑得极其温柔而轻暖。
  正细细看着他的鹰飞不仅没有放过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惊异,更是把夜独舞那双总是泛着迷离的眼眸中那突然泛起的一抹惊异流光的时候深深印在心底,自此不忘。
  夜独舞无疑美色夺人,可是鹰飞却更在意此时被他捕捉到的那一抹异于他时的神情,就仿佛是得到了一个别人不知的秘密那般的让他在心动的同时又再一次的窃喜了起来。
  
  夜独舞领着经过药汤浸脉,然后寒潭凝神的鹰飞沿着寒潭顺流而成的深谷小溪慢慢的步进了这片清碧的翠竹林。
  寒潭水阴寒中透着刺骨的冷意,可是体内种有百毒之果的鹰飞非但没有觉得一丝的不适,反而就在身边那不断溢出的寒意,觉得这身体内处更是舒坦无比。
  在沿着寒潭步了半个时辰光景之后,鹰飞则是由原本的好奇变成了此时的浓浓不解,只因这翠竹林是越走越密,而竹林中的浓雾则是越来越浓。
  可是当两人走到竹林深处的时候,鹰飞看着眼前那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的楼阁不由得揉了揉眼,然后眼里带着浓重不解的看向了一直走在前面可是此时却顿下脚步立在楼前不动的夜独舞,不知他领自己到这里是何用意。
  微一仰首,夜独舞顿着的身形轻轻一扭,便如飘絮一般的落到了竹楼的二层之上,眼里浮着一抹无人可见的慧黠他转过头来扫了一眼鹰飞,然后才轻柔一叹,“渺烟,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不同于夜独舞那温柔轻喃声音,秦渺烟就仿佛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的尖利着嗓着,“公……公子,你怎么……来了……”
  可是伴着秦渺烟那仿佛被踩着猫尾巴一般的声音却同时传来了一道阴柔的男声,“不知夜公子来访,亦庭多有失礼了。”
  当夜独舞偏着头听着那扇竹门中传来秦渺烟那含在嘴中的低咒与颜亦庭那无法掩饰的低柔浅笑,微笑的眼眉中不由得浮过一抹了然。
  
  当鹰飞看着那满身倦意中多了一抹最初相识时不曾带有的真实感觉的秦渺烟,再看了一眼坐在他一侧正眼里含着不明深意的颜亦庭,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夜独舞,只觉得有一种让他无法明白的浓重气场正在这个奇妙的环境中肆放出来。
  “咳……咳,公子请喝茶……”秦渺烟好一时才回复过往日的悠然,倾身为夜独舞倒了一杯茶。
  可是坐在一旁的颜亦庭却是伸手一把扣住他刚入下茶壶欲收回的手,阴柔俊美的脸上难得的浮出一抹暖笑,他不理会秦渺烟那一呆之后的挣扎,反而深深的看着夜独舞那双迷离的眼眸,“我一直想要知道原因,可是晨露之时当我看到渺烟浸在寒潭的痛苦模样,我却发觉,那十五年前的一切竟然变得那么的遥远而不真实,而至于我一直想要深究的原因也不再那么的重要,我现在只想和渺烟在一起,不知公子能允我这一微薄的心愿吗?”
  使劲的挣扎着颜亦庭那握在自己手中的双手,秦渺烟那张总是浮着一层微微倦意的平凡面孔上竟然浮过一抹艳魅晕红,犹如初绽的牡丹,顿时美得让人屏住呼吸起来。
  夜独舞迷离的双眸轻轻的微阖了起来,可是唇边的轻叹却让秦渺烟与颜亦庭同时轻震了一下,“……心伤便纵有千重深,情到深处也淡然……”
  
  
                  017——游子归途
  夜独舞那幽幽的叹息,仿若震在灵魂处的一记轻雷,他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微阖的眼帘处泛起如水波般的柔软浅笑,轻浅温柔中带着让人极易沉迷的一丝迷魅。
  他轻轻的舒展了一下衣袖,然后当衣袖带起的无影清风轻轻的拂到对面的秦渺烟身上的时候,那张倦意中浮着艳比牡丹的娇美笑容却在下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好似突然间从一个美梦中醒来一般的浮过一抹怎样也无法掩饰的刺痛,这时的秦渺烟,那张平凡的脸上竟然让人感觉到更加的迷离而不真实起来。
  秦渺烟身子轻轻一震便从颜亦庭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后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窗前,清风拂过翠竹林带起的丝丝清新微微的拂起他的衣袖带起一片流云,单手扶在窗栏上面,秦渺烟偏转过身来深深的望向了颜亦庭的双眸,“请恕渺烟待客不周,天色不早了,尊主请回吧。”
  当秦渺烟那带着倦意的轻喃落入到颜亦庭的耳里的时候,颜亦庭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的拧眉,“渺烟,你这是何意?”
  微微抿紧的唇边泛起一抹青色,秦渺烟紧咬下唇却是一字未吐。
  而坐在他对面的夜独舞却了然再次轻叹息了一声,“我曾对尊主说过,只是不知尊主是否还记得,此时站在我们面前的他早已不是十五前尊主所认识的那个秦渺烟了。”
  颜亦庭拧紧的眉头,一点一点的舒展了开来,一张本就俊美阴柔的脸上的微疑神情更是让人侧目了起来,“公子的意思是……”
  微阖的眼帘缓缓的睁了开来,夜独舞一双总是浮着迷雾,浅泛迷离的双眸轻轻的落到了他的脸上,“渺烟如今功力十分已废之七八……”
  颜亦庭转过头看向站在窗前,那个满身飘着倦意,脸上微微浅笑中带着一抹清幽的秦渺烟,当下便站了起来。
  “什么?……公子,十之七八……那岂不是……”
  夜独舞靠在椅背上面掩在衣袖下面的手从一旁的茶几上面托起茶杯,“你应该察觉得出渺烟早已失了大部分功力的事实。”
  “渺烟……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颜亦庭看着夜独舞轻轻抿着茶杯中的清茶时一同带出来的震荡。
  
  夜独舞看着颜亦庭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把眼光投向了那站在窗前却是什么话语都说不出口的秦渺烟,最后才悠悠的扫了一眼颜亦庭,“尊主,且请回吧,今日渺烟已确实累极了,改日再来如何?”
  一番话语本就极其客气,可是听在颜亦庭的耳里却是让他半分反驳都不曾挑起,压下满心甘情愿疑问与心口那缕分不明的轻微扯痛,颜亦庭站起身来也如同先前秦渺烟看他一般的深深的望了秦渺烟一眼之后,才转身离去。
  当颜亦庭的身影从翠竹林深处渐渐变淡直至消失的时候,秦渺烟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一直坐在茶桌旁正细细品茶的夜独舞。
  “公子,渺烟要如何才能解脱,是不是死了方才可以呢。”
  夜独舞掩在衣袖下面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檀木桌面,唇边勾起的清幽略带一抹宠溺,“你这厮,又在说什么混帐话,想要讨打不成。”
  秦渺烟身子微倚着窗栏轻轻摇头,那双微浮着倦意的眼里却溢上一层鲜亮的色彩,犹如静湖中投入一颗石子一般的带起一抹水纹,“渺烟不敢,渺烟对于公子的身手可是一直惧怕得紧呢。”
  夜独舞单手支着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并肩站在他的身侧,眼望这苍翠竹林,似远及近的轻笑了起来,“看样子,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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