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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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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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妤芝是妤婉一名新纳的小侍所生,身份还不如其余侧夫们所生的小姐。
  妤卉有四名兄长已经出嫁,三名弟弟尚年幼,与他们自己的爹爹住在一起,遵守世家公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轻易不见人的。妤卉只在认祖归宗仪式后,与亲属相见时匆匆看过他们一眼,话都没机会说一句,印象较浅。
  妤卉对自己两个姐姐妤蔚、妤蕴的初步评价与妤婉基本一致。二姐妤蔚生得风流倜傥,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人的眼神总存了些许轻蔑,说话也带着几分狂傲之气,不像是好相处的人。三姐妤蕴面色蜡黄身体瘦弱,再好的容貌胚子被一脸病容遮掩也都失了神采,走路需人扶着,沉默寡言,偶尔说话是三句不到就咳上几声,有气无力细若蚊蝇。
  这两个人一比,一般人都会觉得妤蕴比妤蔚差了许多,就算妤蔚再怎么顽劣,好歹形象不错,能充充场面,不至于丢了妤家女子的脸。不过妤卉从妤蕴看向妤蔚的复杂眼神中,隐约觉得自己这位体弱多病不良于行的三姐未必真的心甘情愿让别人踩在头上。身体孱弱的人,或许有一颗比健康人更强大的心,妤蕴应该是不喜欢被人看轻,被人当成药罐子无用废物的那种人。这是妤卉在工作中修炼多年练就的观人直觉,她发现妤蕴眼中的野心丝毫不比妤蔚少。
  当然因为妤卉的精心伪装,她这两个姐姐目前还没有将她视为竞争对手。毕竟这个世界奉行嫡长女继承制,嫡女早亡,理论上会从年纪较大的庶女中择优选一人继承家业。妤卉年仅十二岁,比两个姐姐小四五岁,父亲已逝,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从归家仪式上看也没有受到家主特殊优待,所以妤家大多数人都认为妤卉仅仅是妤婉寻回来的一个普通庶女而已。而且妤卉生父秦氏的真实身份也被妤婉刻意隐瞒下来,除了姒氏以外,别的夫侍知道的秦氏只是家主游历在外纳的上不得台面的山野村夫,没有什么背景来历。
  在这种情况下,妤卉的两个姐姐都持一种观望状态,倘若将来发现妤卉有利用价值,或许会考虑与妤卉结盟谋求家主之位。妤卉认为,唯有姒氏的态度会与这些人有所不同,因为姒氏知道秦氏的底细,对秦氏有愧疚之情,多少能猜到家主对秦氏父女的特殊感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姒氏亲生女儿已经被人害死。
  妤卉心想如果自己能主动与姒氏结盟,就算不争家主继承权,有家主的正夫撑腰,她在妤家的地位恐怕也无人能够撼动。但问题是姒氏是否愿意与她联手,毕竟姒氏就算没了女儿仍然是家主明媒正娶的正夫,四大世家姒家嫡出的公子,背后有娘家的强力支持。妤卉不禁开始盘算,她有什么资本能与姒氏结盟。
  以上是纯粹从生存利益角度考虑,与姒氏结盟似乎能获得更多好处,但是从感情角度出发,妤卉的生父秦氏可以说当年就是被姒氏设计谋害颠沛流离郁郁而终,妤卉能放下这段恩怨,姒氏又能否放得下心结肯信任她扶植她呢?一定要尽快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姒氏的意向才是当务之急。
  
   

04下马之威(3100分加更)
更新时间2008…8…12 20:06:16  字数:2786

 
  妤卉一方面不得不用很大的精力考虑这些有关未来生存的问题,一方面仍然惦念着如何让阿黎早日摆脱心灵束缚的事情。她昨天还对阿黎说今天带他出门,买一把宝剑当作礼物送给他,可是昨晚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到今天一早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世家小姐。归家仪式安顿新住处各种事情忙到现在,都没机会与阿黎单独说话谈心。
  好不容易等到院里屋内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妤卉正想叫阿黎回自己卧房说悄悄话,院子外边突然来了个侍儿传话,说是姒氏特意请了京城有名的裁缝,要给妤卉量体裁衣,顺便也与妤卉说些体恤话。妤卉明白姒氏找她恐怕不是做衣服说家常这么简单,多半也有试探的意思。就算没有更深一层的目的,她身为子女被母亲的正夫传唤,自然也不敢耽搁。
  家主正夫的地位远高于其他夫侍,统管府内男眷和未成年的小姐公子们的教养。嫡庶有别,家主的子女无论生父是谁,在人前和正式场合都必须称呼家主的正夫为父亲,而生父只能唤作叔父。
  妤卉入府的时候有人教她了这些规矩,她虽然觉得很迂腐,却也不敢贸然违反,产生不良影响。她打定主意,姒氏试探她,她也可以趁机试探姒氏,最好双方能初步取得一致,达成同盟。
  妤卉离开之后,顺德站在院子里看着侍儿们忙碌的身影,想着自己的心事。
  之前邹氏特意叮嘱的那些话顺德不敢忘,也不敢违抗。邹氏说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为顺德争取到晋升的机会,当了院管事,这些年待顺德不薄,该是他回报的机会了。
  “顺德,表面上看家主大人似乎对四小姐没什么特别照顾,实际上现在是非常时期,嫡小姐刚过世,家主大人就又认了个女儿回来,摆明了还是想多一个继承人挑选的余地。四小姐没了父亲,年轻识浅,刚进入府中,定是要找个人依靠。别的院里也会派人安插眼线,不过你在她院子里职位最高,只要握住大权,别的侍儿们就连四小姐本人恐怕也要为你是从。”
  “公子,奴才该怎么办呢?”
  邹氏出身官宦世家,内宅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得太多,略一寻思就说道:“顺德,除了尽量安插自己的亲信,对别人的眼线立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用铁腕手段震慑那院子里的下人,让他们轻易不敢造次。当然头一次这么做还要抓好时机,尽量不让四小姐对你产生反感厌恶,也试探一下四小姐的性情。她若是不敢对你有异议就很好控制。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能将矛头指向姒氏或何氏的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的邪气。”
  顺德得了邹氏的真传,盘算着该如何入手才能达到目的。其实他本性不坏,对妤卉的印象也很好,按照目前的相处情况,或许不用立威,妤卉也能事事与他商量,对他倚重。这样他在这院子里有小姐的信任,有本身职务的权力,旁人哪个敢不服帖?
  “哗啦”一声响打破了顺德的沉思,就听正房里有人惊呼:“糟了,你怎么把花瓶打破了?”
  顺德心中叹气,看来他还没出手,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惹事生非了。他快走几步进入正房,抬眼便看见涵佳指着长喜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花瓶可是主夫大人特意赏下来给咱们小姐的贵重物品,我刚才擦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让你一挪动就碎了?”
  长喜有些慌张地解释道:“刚才好像有什么人撞了我一下,我才没拿稳将花瓶摔在地上。”
  顺德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长喜,你说被人撞了才弄坏花瓶,此话当真?究竟是谁撞了你?”
  屋子里除了涵佳、长喜就还有一个四等侍儿和阿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聚在花瓶碎片旁边观望。
  长喜胆子小不敢得罪顺德的人,他把心一横指着阿黎说道:“是他,是他刚才故意撞了我。”
  阿黎闻言一惊,正想解释,涵佳也居然附和道:“对,可能是阿黎,他刚才一直在长喜边上擦柜子。”
  顺德从涵佳和长喜眉来眼去的神态中已经看出了几分端倪,应该是他们两人联合在一起故意栽赃给阿黎吧?地上碎掉的那个花瓶虽说是姒氏关照送过来的东西,却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市价充其量一两银子,普通的二等侍儿一个月的月钱就能赔,赔了就能免除家法不用受皮肉之苦。但阿黎是奴隶身份,即使能赔偿损坏的物品也必须受罚。涵佳和长喜为什么要联合起来害阿黎呢?难道是嫉妒阿黎被四小姐宠爱么?还是想利用这种事情探探他这个管事的本事?
  顺德想如果他现在戳破真相借机罚人立威,一来无凭无据难以证明阿黎的清白,二来反而会得罪涵佳和长喜背后的主子,对自己不利。要罚他们最好还是由四小姐出面。不过眼前的事情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他不妨假装被蒙骗,就以此事按规矩责罚阿黎,让涵佳长喜掌刑,等四小姐回来再如实上报,看看四小姐会有怎样的反应。
  四小姐如果心疼阿黎,必然会再仔细调查一番,他适时引导,让她对涵佳和长喜的居心产生怀疑,从此疏远那两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总之他秉公处理,直接对阿黎产生伤害的不是他,矛头推向涵佳和长喜背后的主子,正达到了邹氏最初的用意。说不定四小姐足够聪明也够胆色,给涵佳和长喜一点颜色瞧瞧,能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顺德正色道:“阿黎,你可知错?”
  阿黎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辩解道:“管事大人,下奴没有撞过长喜。”
  顺德环视左右问旁人道:“那么有谁能证明不是你撞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长喜自己手不稳故意摔了花瓶?”
  没有人站出来为阿黎说话,刚才那个在场的四等侍儿在顺德眼色暗示下,只说他专心做事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逝水原本没在这边屋里,看侍儿们都聚了过去,他也跟着进了屋。他悄悄从地上拾了一块花瓶碎片捏在手里看了看,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花瓶,并不值多少钱。”
  涵佳生怕旁人看出什么破绽,急道:“管事大人,这瓶子究竟值多少钱小人不知道,但是这是主夫大人送给咱们小姐的一片心意,打碎了这瓶子的奴才决不能轻饶。”
  长喜面露恐惧之色,再次声明道:“都是阿黎碰了我,管事大人,我是无辜的。”
  顺德面无表情地说道:“长喜,既然你指认是阿黎撞了你,你才失手打碎花瓶,那么将功折罪,我就不计较你的过失。阿黎,以往府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损坏的物品如果并非十分紧要,当事人又赔得起,可以免受责罚。可惜你只是个奴隶,就算你有钱赔也要受罚。来人请家法!”
   

05人若犯我
更新时间2008…8…12 21:03:01  字数:2710

 
  阿黎眼神一黯,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而已,把他卖了也赔不起那个花瓶吧?所以旁人做错了事情往他身上推理所当然吧?也不会有人帮他说话帮他开脱。他如果继续坚持为自己辩解,别人会认为他不够温顺不懂规矩吧?反正只是挨罚,受些皮肉苦,他早就习惯了。
  所以阿黎没有再说话,由着旁人推搡到院子中央,脱了上衣露出遍布伤痕赤裸的脊背,安静地跪下。
  家法是一根两尺长的藤鞭,混了牛筋编在一起,拇指粗细,泛着一层暗红的血光。这东西打重了鞭鞭能见血皮开肉绽,打轻了也能留下道道青紫瘀痕。
  顺德吩咐道:“阿黎打碎了主人的物品,按照规矩应罚去衣鞭打二十下,罚跪三个时辰。涵佳、长喜,你们两人掌刑,每人打十鞭。”
  涵佳比长喜精明,从顺德的反应中已经猜到一二,先不说顺德究竟是否看出了真相,就眼下让他与长喜掌刑这件事,就摆明了顺德不想直接得罪四小姐的人,往他们身上推责任。虽然刚才的事情是他与长喜合演的戏,不过现在他可不能吃这个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赶紧捂着自己的右手腕说道:“管事大人,我这手腕前两天搬东西扭了,使不上力气,要不然我刚才便自己去搬那花瓶,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乱子。掌刑也是力气活,涵佳恐怕无法胜任。”
  顺德心想涵佳反应挺快的,看来是个有心计的人,以后要多提防。
  长喜其实也不笨,听涵佳一推辞,也意识到若是自己掌刑,恐怕会与阿黎结仇更深,间接还得罪四小姐。当初涵佳找他商量算计别的侍儿,试探管事的能力态度,再侧面看看因这事情小姐会有怎样的反应,从而确定将来的行动方针,他觉得涵佳的主意不错。而且涵佳嘴上说的好,打破了花瓶,倘若管事较真要罚,也不过一个月的月钱就能赔得起,涵佳信誓旦旦答应替他赔钱,总之不让他吃亏。这两人确定的目标本来是逝水,打算挑小姐不在的时候动手,谁料小姐一出院子,逝水就主动应了打扫厨房这等又脏又累的活,避开了他们。
  涵佳和长喜等了半天,怕小姐回来了再生什么变故,就临时换了目标。长喜胆子小,知道这院子里的四等侍儿都与顺德沾亲带故,他怕顺德到时候向着自己人狠狠罚他,结果一时慌乱硬着头皮指认阿黎。他当时想着,反正是要得罪人,拉了涵佳一起,他也不怕,大不了将涵佳供出去。
  不过长喜的心思比涵佳差了一些,涵佳用手腕扭伤推辞掌刑,他若再用同样的借口根本没人相信吧?毕竟他刚才还搬了花瓶,证明手上好好的。长喜明白,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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