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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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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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ぢ铮肯衲悖嫠姹惚阏腋雠送采弦欢P酥吕戳耍蚈OXX,兴致败了,连看一眼都不愿,有什么意思?你对女人的了解,也就床榻那点子事了……”

一想到她满脸不屑,嘴歪嗤笑的模样,比装温婉可人,娇憨多了。东祁甚至觉得,司南嘴歪的好,歪的妙,把她真实的一面都显现出来——明明就不是良家妇女,干嘛装可怜小媳妇?

天空阴云叠叠,厚厚的云层把太阳光完全遮住了。这世道,也从未有过云开日出的时候,司南所说“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的贪欲不可避免,有权有利,野心自然膨胀,没有凤朝。看被仙道掌控的世界,就是完美的么?

“阁下比我想象的,还要沉稳。难不成,真相信她会来救你?”

东祁展开白纸扇,亲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白檀木桌上。

男人的手也是白皙如玉,只是上面割了许多细小的伤口。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雾,轻声清冷醇厚,“东大少特特捉了我来,不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来?”

“呵呵”,东祁笑了笑,声音有点同情,故意猜测道,“我猜她不会。她这个人,我略有了解,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试问,她会为了阁下你一人,而只身犯险么?即使——你们有三年的感情。”

纯黑的发丝遮掩了那男子的眉眼,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只看得到唇线抿得紧紧,冒出青茬的下巴轮廓。显出一丝郁结的阴郁。

那般激烈在野外表明决心,连音宗的绝技也使出来了,也不过只得这名男子的一份感动,不过须臾功夫,便消失殆尽了。

司南你到底选的是何等薄情男?不知怎么,东祁替她不值。就像百般宠爱的宠物,对自己这个正牌主人爱理不睬,反倒对其他人显出谄媚相,偏偏,还遭到对方的鄙薄!

“我自然知道。她这个人,阴险卑劣,自私狡猾,无视lun理纲常,行事只凭自己喜好。喜欢之时,便是天天打骂,也打不走;讨厌之时,就是把天下的宝物堆在面前,也无用。从来只顾自己的感受,只图自己开心。常挂在嘴边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自言‘生命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当生而行乐,免得死后后悔莫及’。

如果她来救我,说明我还有点价值,能让她开心快活。别有三年感情,就是十年、三十年,如果她眨眨眼,一见钟情看上了别人,也会立刻一脚把我踢开。什么‘追求幸福’。‘爱情平等’,说穿了就是不负责任!自由?哼!她的自由,不知道要给多少人套上枷锁……”

东祁听了一震,吸了一口气,丝毫不掩饰震惊的表情,“阁下对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如此,祁有一事不明,阁下为何还……”

“为何还和她拉扯不清?”

被囚后的尊严折辱,还有伤病的折磨,令男子的形容憔悴。他说起司南坏话是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此刻却没了声响,只有轻叹一声,默然无语。

这声叹息中,饱含无穷无尽的意味,有自怜自伤,也有不舍不忘,对美好时光的回忆。东祁忽然好奇了,想知道所谓的“男女战争”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有更重要的家国大业,使得他不得不压下心中那股好奇,恢复从容优雅的仪态,“这些天来。委屈阁下了。我准备在灵窟妖主莅临之后,悄悄送阁下离开。”

男子精明极了,立刻知道东祁召唤他来的正题,敏感道,“东大少需要我做什么?”

空白的白纸扇轻轻一摇,东祁不慌不忙的说,

“我知道阁下和她的感情还是不错。至少她对你的兴趣三年不减,以她这种不定性的性子……只怕终身大事,就是你了。现在她流离失所,没有娘家人,我可以以她兄长的身份。把她嫁你。如此,你们身份也匹配,正好成就一番良缘。”

“她……曾是你的未婚妻。”

“我们没拜堂没祭祖,更没洞房。那场婚事,本是闹剧一场,东司两家没有一个人承认的。都是过去事了。只说现在罢。

你也知道,我和她倒还投缘,我不介意,她也不介意,做兄妹又何妨?阁下不会不打算娶她吧。如果司南知道,可会伤心的。”

男人清醒又理智,没被突如其来的好意惊讶,问,“东大少,你到底想我让做什么?”

“我想让你去劝司南。毕竟她也是凤朝后裔,身上流淌的,是新雨公主的血脉。将来成功那日,她也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比现在好的多?”

男子深深呼吸两下。

这是一个十分有诱惑力的提议。

是去劝,而不是劝服。想来东祁也知道司南的倔强脾气,不要求一定说服她。而且,无论成功与否,他的自由就有保证了,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而如果劝服成功,司南就可以“东家女”的身份,堂堂正正与自己成亲,两大家族,都是上古神族后裔,联合起来,也算一场佳话,堵住了天下人的嘴。

可是,他能答应么?

他之所以不同,就是因为他从不曾干扰过她的任何决定!她想去深海养珍珠玩,想代表毒门和医门一较长短,想成立什么“行业自律行会”,哪怕她和朱探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他也不干涉一次!放手让她去做。

他坚信,如果她要走,八匹马也拉不回头,如果她要回来,赶也赶不走。

他们的感情是“你情我愿”,两个人都是自由的。

在这种氛围下,才有他们长达三年的地下恋情。

捉紧微微泛冷的清茶,他痛饮一杯!水珠儿从嘴角滴落,滴滴答答,眼眸一闭,“她不会同意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人之上,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她虽可恶,却不是有野心的女人。而一人之下,不就是在东大少你的身下么?司南不止一次说过,她宁愿雌伏一只猪,也不愿雌伏在你的身下。所以,不必劝,她不会同意的!”

东祁纸扇啪的一收,脸阴沉下来,

“她这么说过?”

男子迎上东祁的目光,堂堂正正,并不躲闪。

时间吧嗒,吧嗒,在紧张的气氛中流过。

东祁忽的笑了,从现在起,才真的有点佩服了。在自由和尊严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诱惑,坚持本心的。看来司南有点眼光,没有选错人。

换了一个轻松的表情,略带一丝忧虑道,“看来阁下真是爱护她。只是,你不为她打算打算么?逼疯飞琼,逼死樱玉,害的最初收留她的青阳宗四分五裂,这也罢了,她还不知死活,极力挑拨的星宫和太乙道门的关系。日后,她要如何在仙门立足?”

那男子目光闪闪,幽深深刻,道,

“东大少可知她不愿凤朝复辟的真正原因?不会真以为什么她说的什么‘历史倒退’‘为了平等自由’吧?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说给尘落等天真人听的!”

“她,是在报复!”

东祁一怔,“愿闻其详。”

“世人只以为伤筋动骨便是极尽惨烈的酷刑了,其实不然,所谓酷刑,乃是由心而发,断了此人的念想,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倍受煎熬,永坠阿鼻地狱,世世不得超生,岂不比什么痛楚都来的刻骨?”——注“她阻止凤朝的复辟,就是不要司家人好过。司家所有人,柳氏、司亭、司梦,司挚,桦夫人,还有司家宗族里那些出卖过的她,践踏过她的,一个也不放过。杀人,她不屑为,也不愿自己的手沾染血腥,她要他们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余生。尤其是司挚,眼睁睁看着宏图霸业,变成水月镜花,才能抵消她的心头之恨!”

东祁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然而他没注意,只觉得遍体生凉原来,这才是她不愿归顺的原因。她心头埋藏的怨恨,竟然如此之深。一声苦笑,司挚,你果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也不能全怪得司挚。就是自己,不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弱女,会成为未来大业最大隐患?如果早知道,当初还会那么轻松的放她离岛吗?

“……虽然恨意滔滔,却也不否认自己的出身。对司家的养育之恩,她时刻不敢忘记。无论谁针对司家,她都会出面维护。她曾说过,只要她活着,司家的血脉就不至断绝,势必要绵绵延延,永存下去。”

“活着,才能承受她的恨……死了,就万事成空了……”

一个女人的恨意,怎敢如此可怕?

生平第一次,东祁觉得司南可以用“可怕”来形容。身上一阵冷飕飕的,想起自己曾经对她几次轻薄侮辱,她不会记在心上了吧?

ps:注,语出《十大酷刑》,虐心派代表之作,看的星霜那个心痛哇~

今天要补更昨天的,加油码字去鸟~~~~

番外未完。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零八、信也由你

一百零八、信也由你

精致典雅的仙姬殿偏殿。

进门便是四扇大理石屏风上雕刻着花鸟图案,两张小几上,放着几样干果、瓜子。一柄雪白如丝的拂尘放在供桌上,墙壁粉刷的雪白,有插屏、宝剑等装饰。

雪浪木隔窗下,飞琼目下无尘,不耐的说,

“把人叫来不就完了?”

而樱玉比较沉稳,思虑一番才道,“司南毕竟是……后人,如果将来形势有了变化,难讲好坏。何苦来由得罪?况她的本事尽人皆知,想要害死一名经验丰富的弟子,不大可能。此事,就交由御岚处理吧?反正,他出身……有了事情,推出去就是。”

飞琼从鼻孔里喷出一点气,哼声道,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集灵台发话,死灰复燃也要个几十年时间。她就是真正龙子凤孙,现下也是我青阳门人,没有犯了事,却逍遥法外的道理。不然传出去,还真以为我们怕了呢,连自己门下一个小小低级弟子也不敢责罚!”

这话说得严重,樱玉再要说什么,只怕真被瞧扁了。只好挥挥手,命玉雯传令下去。

玉雯换了一件鹅黄绢挑线纹边裙,领口、袖口绣着连理花枝的图案,耳边戴着一对金绞丝的泰蓝豆蔻耳环,梳着流行追月髻,秀雅大方,又不失少女的敦厚温柔,仪态优美的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跨出仙姬殿门槛,她的脸上浮起一层淡笑,很快又收起。随意的仰头望天,只觉得此刻的天空分外的晴朗,白云悠悠,无限的纯美天然。无人知道,她藏进袖口的手里,握着一枚玉环,质地不咋样,还略带瑕疵。

司南无聊的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踩遍了三四次,应小环才从隔壁的门帘中走出来。脸色煞白,神情慌乱——也只有司南能看出小环的变化,别人哪怕一看到她的脸,都会不自觉的转开头,谁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怎么了?他没为难你吧?”

应小环摇摇头,欲语还休的看了司南一眼,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大眼睛,涌出了许多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手紧紧握着司南的手,生怕她离去似地。

邵亦雨一直站在司南的身后,大概有一刻钟吧,不停的用目光来回扫视,似乎想用目光说些什么。而司南哪怕一个斜瞟也欠奉——刚刚情急之下躲到他身后,那是本能反应,什么也不代表。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初的犹疑不定,后来的默认逃避,到现在来诉说,有什么用?无论是道歉、还是要求破镜重圆,都没有意义了。

她不想听,更不想知道。

应小环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来,泪眼模糊的看着司南,脸上那些紫紫红红的胎记经过泪水洗刷,显得更清楚了,红润的发着光。

这么个可怜模样……真不放心交给别人欺负。

司南叹息似地拍着她的肩膀,有规律的按着她抽泣起伏的肩膀,柔声安慰。可不知怎么的,以往只要司南眼一横,小环就噤声不敢呼吸了,现在用温柔的手段安抚,应小环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御岚师叔真是的,说什么要一个一个问话,找出凶手,干嘛凶人啊!明明知道小环胆子小,还吓唬她!”

敢在师长面前出手伤人的张诚,已经被压了下去。全门上下总动员,不到片刻功夫,有消息传来说鬼母林附近,发现有陈晃的贴身东西。很有可能,失踪的陈晃进了鬼母林。

事情变得玄妙起来。如果司南是凶手——她是唯一从鬼母林逃出来的人,昨晚又不在房中,嫌疑最大。

但是,她既然不在——假设她外出行凶去了,她的房间里怎会有血迹?又怎会有陈晃的一只鞋子在里面?根据神女峰到鬼母林的距离,按往返时间来算,除非筑基期的弟子有飞行灵器,不然哪有作案时间?

司南嫌疑最大,却也是最不可能作案的人。

御岚仔细看了还未全干的血迹,觉得现场的弟子中,有人故意在司南房中制造假象,企图迷乱人心,嫁祸于她!

他的辈分最高,提出分开审问的要求,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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