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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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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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日后有机会,再补偿吧!英宿淡淡的想。

而就在此时,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的司南,终于饿得两眼发花,出门觅食了。解决了肚子问题后,她直接找上朱探,提出一个不容拒绝的要求。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翼舒峰的潜修洞。

古萝苍苍。掩映在青山翠柏下,几处低矮的松树上,有跳跃的松鼠抱着松塔奔跑着。脱落的松针掉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叠,踩上去松软无比,像地毯一样。

司南背着当初进仙门时的小包袱,探头探脑,左右看看。

朱探“呃”了一声,止步不前,再次问询道,

“小南,你,你真的要搬来?”

“对!”静饿了一天的司南,面容有些憔悴,可双眼还是亮晶晶的。一手抓着朱探,像是害怕他跑了似地。

“呃这个~”朱探脑中一片混乱,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烦恼,“你不在静梧院吗?哪里是女孩子们居住的地方,比较方便吧?为,为什么突然要搬过来?还要。还要和我一起?”

司南的目光一暗,一想到那个人,就觉得心痛!所有的感情伤害中,她最不能承受的,就是背叛!不想听,不想看,连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不想知道。撅着嘴,跺了跺脚,“我不想在住那里了,行不行!”

这一句话,说得又是撒娇又是委屈,朱探看了,心中一跳。乖乖,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谁能拒绝啊,拒绝了她,会有多大犯罪感啊!

“那个,好吧……”

朱探侧着身,看着司南灵猫一样飞快的闪了进去,无奈摇了摇头。

自从表明身份后,他就独自搬到潜修洞来了。

不是青阳宗虐待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包括青槐在内的所有青阳宗人,对朱探都十分客气。正是这种客气,让朱探左右不自在。他主动提出要求住在潜修洞中,毕竟,他不是来做客的。这里环境安静。幽雅,适合他的清修。

山洞坐北朝南,正午也能看到一些阳光,入口处生长了一大根藤萝,把洞口都遮挡住了。因为位置偏僻,少有人来。

司南钻进去后,粗略打量一遍。洞内通风,并不封闭,高有两米,最宽阔处不到三米。石壁是黝黑的,彷佛能吸收光线,也没有回声的侵扰。摆设只有简单的一个石坑,铺着被衾枕头等物——许是怕朱探住不习惯吧。

没有什么可打扫了,司南把几件换洗的衣物往坑上一丢,算是表明了决心。

两人“同居”。

朱探随后也钻了进来。

在正大光明镜中,不知道有多少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也没有什么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之感。就算有微微的涩意,在看着对方那熟悉亲切的眼睛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朱探看着司南熟门熟络的爬上自己的“床”。心中升起妙不可言的滋味。

才受席恨晚的威胁不久,内心里有些惴惴,怕司南会不高兴。这回司南主动送上门来,让他有“喜出望外”“守株待兔”的快活——是傻兔自己撞上来的,可不是他心怀不轨,主动要求的。

能够远离静梧院那群是非人,再好不过!还会有谁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已经定亲的事情?那不就可以隐瞒下去了?

心中安定的同时,他的一些小心思也在泛滥了。主要是那一夜的激情,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冲击太大。白日里,师叔师伯的教导还放在心里,到了寂静无人的夜晚,许多小念头争先恐后跑出来,闹得他坐卧不安。

轻手轻脚的走到司南身边,看着她柔顺的发丝贴在脸上,疲惫的双眼变得恹恹无神。默默拍了她几下背脊,她依旧没有反应,死鱼一样趴着,全无做坏事的好心情。

朱探舔了舔嘴唇,一遍又一遍抚着她的头丝,又揉揉她圆滑的肩膀,最后,脸上越来越热,心跳也越来越快,忍不住弯腰想要靠近洞外传来悠悠的一阵清音。

朱探一震,撅着的嘴停留在离司南还有一公分的空中。

飞扬的暧昧情潮也随着这一阵清音停了下来,理智回来了。慢慢的收回了手,他叹一声气。整理整理衣衫,对司南说,“我去去就回。”

实际上,去得时间不短,月儿都爬上树梢了。回来后的朱探也满脸不大高兴。他把一枚充溢着火性能量的灵石,塞到司南的胸口,低头在她的耳边说,“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你先睡吧。”

司南迷茫的眼睛睁开,又闭上。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多了。抱着灵石,她点点头,显得温顺又乖巧。

朱探深深叹息一声,手掌顺着发丝,轻轻的抚摸许久,才离开。

洞口有石门,用机关关上,也不惧冷风的袭击。

朱探走后,红色灵石从衣衫里面发出柔和的光芒,司南脸庞流露一丝铭心的痛苦。她不解,更不明白小环为什么出卖她!

为什么不顾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应小环觉得,如果司南还在乎她,就愿意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过后分崩离析,也要说个明白,大家才能丢开不是?可司南没有,说明不够在乎,连什么原因都不想知道!所以,她走了,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受伤。

而司南却觉得,如果小环对她真心,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看她受伤害?明明知道她最讨厌江一鹭,为什么还和他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为什么江一鹭那么听她的话?

这其中,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

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欺骗、隐瞒、背叛的事实。一次背叛,就足以把从前的一切,都推翻司南觉得很累,浑身每一块骨头都酥软的累,被抽走了力量似地。此刻的她,不知道应小环已然离开了天玄山,只知道再也不想看见那个,曾经被她视为“最大财富”“最好姐妹”的人了。

夜,静静的过去了。

她碎裂的心,在流血流脓过后,慢慢自愈起来。过程的中疼痛自然不必提,幸在她的精神足够坚强,受到再大的打击,也能凭着一股不屈的意念,挣扎着站立起来。

翌日清晨,昏昏睡了一夜,也乱七八糟想了一夜的司南,在看见透过石缝隙照射进来的光线后,感觉到外面俊鸟啾啾,*光灿烂。心境,终于从小环的阴影中,迈出了第一步。

“你怎么样了?”

朱探清早就过来了。

司南微笑,笑容清纯,“好多了。”

昨夜,她还沉浸在被抛弃的痛楚中,“千里耳”还是不时传来几句故意压低声音的吼声,“她是女孩……”“你想败坏她的名誉吗”

“大东说了,你要是跟和她一起过夜,就打断你的腿”

种种气愤的言语,伴着朱探苍白的辩解,

“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啊!”“我没……”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只白天来看她成不成?”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司南,在山石后面打了水洗脸。而后漫步悠悠跟在朱探后面,一只小松鼠蹦跳的也跟着。

吃着朱探带来的吃食,司南望着依旧蔚蓝的天空,心里迷茫的想,我的未来又是在哪里呢?

所有和朱探有关的消息都会以八匹马的速度,流传于门派之中,何况,还带着花边的绯闻?

虽说仙门不是世俗,有着严谨的男女大妨,可像司南这样,大胆的带着东西,直接奔到人家住处与人同居,还是令茶余饭后的青阳弟子,多了许多谈资。

有人觉得司南太勇敢了,谁都想和星祭宫的朱探加深关系,却没有一个能这么直接,又这么爽快的。

还有人觉得司南太过无耻,下溅,哪里像个未婚女子?还是东陈岛出来的世家小姐呢!因此妒忌诅咒道“送上门去的东西,再好也不会得到珍惜”。

更有些无聊人士,在开盘打赌司南几时会被朱探“玩腻丢弃”。

这么多人当中,司东的位置,无疑是最尴尬的。每一天,他的脸色都低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管稷大熊等人,轻易不敢碰虎须。只有关玖时不时刺他一两句,“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妹妹么?”“她早就说了,和你司家断绝关系,你还关心她作甚?”

青阳的高层,也在无时无刻,关注着这一对小情侣。

据曾经修行过情欲道的樱玉长老,在暗处细细观察,司南无论是行走的姿态,还是眉眼中的神情,都表明了她还是处子。二十多天后,依旧如此,他们才渐渐放下心思。

想来他们还小呢,知道什么人伦大礼?尤其是朱探,他自小的教育,都是星祭宫十多位高深星师联合一起,哪会有人教他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只要别过界,在一起混着,有什么要紧?

他们当然不知,貌似年幼,尚未发育的司南,心中也打着小九九。

她现在,等于被朱探养着。

为了让给她遮风挡雨的朱探满意,付出一点小“色”,算什么呢?

谁规定了做坏事,一定要晚上呢?

司南半解着衣裳,在朱探怀中仰头闭眼,灵敏的耳朵羞红可爱,向外搜索各种可疑的人响——只要一有人来,她就能先知道。只是好多天了,除了最初还有人远远的瞅上一眼,现在,基本没了人迹。

朱探抱着怀里的人儿,呼吸急促。偏着头捕捉那两片嘴唇,两只手却穿过衣裳在那嫩白光滑的肚脐上辗转流转,不同于锁骨的“骨感”突出,腹部滑腻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心神都深深陶醉中,他的手顿了顿,鬼使神差般向下伸去。

司南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他,闭着的眼眸微微一张,清澈的眼中流露一股勾人的媚意,似笑非笑。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三十、禁果不好吃

一百三十、禁果不好吃

谁勾引了谁?这是一个问题。

“嗯……”潜修洞中。传出长长的叹息和呻吟。暧昧的气氛还未升至高潮,就听见啪的一声。

一直柔顺如水,温情脉脉的司南,微微眯了眼,嘴角溢出的微笑麻痹了敌人的警惕心,趁他不注意,抓住那只图谋不轨的手,狠狠一咬!

“唔,疼……”

朱探却不敢甩开,司南还靠在他怀里呢,生生忍着,吃痛的连额头的汗滴都掉下来了。

旖旎的*光随着锋利的牙齿切入手腕的肉中,而告一段落。

云收雨毕之后,司南心情开朗,整理整理衣衫,昂首向药舍去了。

她走的昂扬自信,走得大步流星,明亮的眼睛,恢复了自然清透的神采。

背后,是朱探再一次失败的懊恼表情。他望着自己刚刚碰触到神秘地带,就被敲打啃咬的手。心里叹息,为什么想再跨一步,就那么难呢?下一次,一定要快速出击,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上下夹击,攻其薄弱部位,瓦解其坚定意志!

嗯,下次他一定会成功的。

被重重咬了一口的某人,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又挨了打,又被凶狠瞪了好几眼,不仅不能报复回去,还得加倍赔小心,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呢?

接下来的日子还要陪聊天,陪吃喝,陪玩耍。而且做这一切的时候,水到渠成,彷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他的独特身份,在此刻全无用武之处

药舍内,德医师倚着门槛,看天空云卷云舒。宽大的摆幅松松垮垮坠着,至今余毒未清的他,满面憔悴,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一幅骨架。

司南端着一碗墨黑的药汁,吹凉了,送与德医师的唇边。

“宝儿什么时候回来?”

宝儿几天前离开了药舍。临走前司南被临时“抓壮丁”,虽说药舍还有徐意虔、郑赏这一对师徒,可是药童宝儿只信任司南。在他的恳求下,这些天司南一日两次,给德医师煎药熬药。

“他曾祖母大寿,回去尽孝心,一来一回至少得两个月。”德医师咳嗽一声,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间。充斥着药味的房间里,都是被日久天长熏出来的。

药味比一切花草气味都高雅么?司南不觉得。

“您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不见好,也不见坏,反反复复……”

还有一句“什么时候是个头”,没有说出口。

德医师看了一眼司南,眼神中曾有的那抹关心、隐隐忌惮,都化为幽暗难明的晦涩,“是‘断肠花’与‘恩爱绝’。”

司南细思,《魔域奇花毒草集》上并没有这两种剧毒之草。可这个异界的天下太大了,除了魔域,还有苍倔、甘琅、石境等大陆,植草丰富,以她的孤陋寡闻。哪里够用?

天医药弥、德医师、医师徐,这几人都是正经天医门人,一辈子浸yin在药草之中,对此毒都束手无策,她自然也不能怎样。

轻轻叹息一声,牛黄解毒丸已然无用,好在过了最初的生命危险,现在德医师的体内流转的医道真气,好像和毒素势均力敌,达到某种平衡。只能靠着慢慢调养,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清除毒素。

虽然她的面瘫后遗症,德医师也无可奈何,但是几次医治之恩,司南铭记于心——对别人给与的好,她总是加倍记住。所以,格外容不得心里被接纳、被认可的人,背叛她。

轻轻放下药碗,司南移到德医师身后,给他做头部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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