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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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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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居然有仙根!

我不是小家奴。而是家主的女儿,可以去修仙?

她第一次感觉天上是可以掉馅饼的,还刚刚好,掉到她张了一半的嘴里。

太好了!太好了!

她挺直了背脊,终于知道穿越不一定是坏事,把那种“被绑架”的感觉深深压在心底,全心全意的展望起未来飞天遁地的梦想来。

“司雨小娘子,我们考察团经过一致认定,认为你心性不符合天医门的要求。很抱歉,不能准许你通过考验,进入天医门。”

好吧,不能就不能吧。她无意未来做个医生,谁穿越不是风生水起,谁愿意天天和草药病痛连在一起?她更想去仙门做个不染尘埃、清丽高雅的仙子啊!

只是对不起天医药弥了。

不过,她不会忘记他的!等她成就一番事业后,一定会加倍报答他!

她兴致勃勃的告诉他,形容她怎么使水晶球变色,她有仙根,她不是普通人,她将来一定会成功她想把自己的喜悦与他分享。

可是他只是淡淡的,甚至厌烦的,

“既然如此,你不去医门也没什么大不了。医之道。博大精深,即使一生专研不懈,也不可能攀登顶峰,更何况你这等三心两意的人?”

“我师父在带我入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如医门,终身不悔’,你做不到,就离开吧,以后也不要找我了。

那一夜,她哭得很厉害。

他不明白吗?她是伤心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虽然他总是淡淡的。甚至不用正眼看她,可是她一直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就算不能拜他为师,她也希望能维持这段关系。

她很伤心,因为他说“以后不要来找我”的时候,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很高兴能摆脱她吗?

她怨,她怒,她伤心,可是想到自己即将去往圣山,仍旧高兴起来。能够飞天遁地,才是她的梦想啊!比一切都重要。

可是,为什么

等一等,喂,你们等一等?不是说送有仙根的弟子去圣山吗?为什么独独忘了我?我也有仙根呐!

等等,带上我再走!

“夫人,这丫头不管教不成了,整天咋咋呼呼,什么不懂,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苏嬷嬷,你知道,她并不是我亲生女。如果我硬生生夺来了,外人不会说我仗着主母的势……”

“夫人,你既然已经扶正了,就是正室夫人,那阴夫人已经被发配了,不得挚哥儿的喜爱,哪里比得上您管教名正言顺?何况顽劣是小,若是这丫头长大了也是这么不知礼数,到时候丢司家的脸,岂不是更糟?”

一句话后,她的生活天翻地覆,再也没了自由。

绣楼之内,她对着绫罗绸缎,两眼发呆。马荔怯怯给她请安。

她十根指头都戳的满是针眼儿,带着对柳氏的十分怨恨。却盼望着能给柳氏请安。

因为,请安的路上,是唯一望风的机会。

她彻底变成了一只笼中鸟。

天医在她生命中的痕迹也淡淡模糊了。

她想尽办法,终于见到他一次,却只看见他冷漠的抗拒的眼神。

“你不是医门的人。”

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幻想。

她知道她的处境,却不救她!

她心灰若死,紧接着,也明白了什么考验团团体来考察她的心性,分明是他借故来推搪!他根本不愿意收她为徒!

她离去的时候,是微微笑着的。

一点巴豆,大概会让他难过好几天吧。

只是,她还是伤心,因为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柳氏恭敬的把那个人迎出来。

点头哈腰,把晋升当家主母的气派抛之脑后,一个劲的说,多多关照梦儿,她人小,不懂事。

不懂事,她这个比司梦大十五天的小女孩,就该懂事了吗?

柳氏狠狠瞪着她。“小贱人,你怎么跑出来了?别冲撞了碧大人!”

她仰望看着碧孤帆高远清淡的面容,仿若清风徐徐拂过的气质,尖叫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半月前你才给我做过启灵仪式……”

她冲到碧孤帆面前,企图让那人带走她。她有灵根啊!

那人却只是……擦身而过。就好像,她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她的全部渴望希翼,只是路边长着的一颗杂草,不值得投注一丝目光。

柳氏拉着她的肩膀,声嘶力竭的用力掐着她,打她的背,捂着她的嘴,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声高耸入云,扑腾乱踢。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叫你活不得!”

司南从回忆中恢复过来,低低的笑,假的,都是假的。天医对她的关怀是假的,为了一些莫名的原因,早就放弃了她,任凭人欺负她。父亲司挚、母亲阴雪华也是假的,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从没对她进过一丝父母的责任,没有关心过她。

然而最最可恶的,还是碧孤帆!

他收了柳氏的好处,竟然在圣山收徒的时候弄鬼,刻意……丢下了她!

而后她找到他,那么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嗓子都哭出血来,他不屑一顾!

她在司家束手束脚装乖了那么多年,她的梦想差点夭折,她被迫从东陈逃离,初进仙门受了那么多折难,起因都在他!

他不负责任,他阴险卑鄙!

如果能一开始能司梦一样,顺顺利利进入圣山,她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

回想起刚刚在李浮屠身后,看见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司南咬着唇,“碧孤帆……是你!是你!我不原谅,绝不原谅!……你且祈祷我不会有出头的那一天吧……不然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是人生最大的错误!”

而此时,青槐和铁掌峰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力。

他们看着圣剑劈光融化成光影,重复着过去真实发生过的景象,震惊的就像风云色变,“怎么会……怎么会呢?”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四、身世成谜

七十四、身世成谜

封闭的密室内,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青槐和铁掌峰两个人目光炯炯,全神贯注的盯着劈光凝成景象中。两个高大的身影和光影形成的景象混合一起,纵横交错,迷幻的分不清时空界限,晃花了眼睛。

——这应该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清冷,孤寂。

——是十一年前的东陈岛。

画面并不清晰,带着白纹裂点,仅能依稀可辨,是一间凄凉阴暗的石室内。

仪殊自此之后,变消失了。如果没有意外……只怕她就陨落在此吧昏黄的灯火摇曳得拽出长长的影子;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虽是一团光和影,可是那时的气氛,浓郁的紧张,静到极处的不安,如同在墙壁之上扭曲的花纹,在人心里滋长攀爬。暗红、幽绿、墨黑的花纹,浓墨重彩,画下的人一定心中曲曲绕绕,藏着理之不清的思绪,和无法理喻的阴暗欲望。

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全身笼罩再黑色斗篷中。他面对墙壁,而把微微弯曲的背脊对着画面,身形紧绷着,像弓着的弯弓一样,看起来很是紧张。

——铁掌峰瞳孔微微一缩。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他曾经见过的司家的家主司挚!

他是谁?这不是仪殊的生产之日么?怎会别的男子在此?

画面一转,如剥离的拼图碎片,一道道扭曲的波纹涟漪般自上晃下——时间久隔,即便以“劈光”只能,也难以重复清晰了。

掩映在青铜泛绿灯火下的幽暗密室,呈现诡异的妖绿色彩。在占据画面不到十分之一的小方格内,可以见到一名女子双腿张开的下半身。她的旁边,是一道虚幻的白影,移动转身时,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在接生。

不知晃了多少时间,孩子还未生下。而这时,司挚木然的从里面走出来,挡住了后面的影像。他眼神空洞,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纸,嘴唇无力的颤抖,如同雕像的往地上一坐,任凭后面的光影如何变动,至始至终,姿态不曾变化一下。

画面开始推进,青槐集中精力看司挚手里的那张泛黄的纸张,奈何时间太过久远,只一闪而过,看到如梅花般点点血迹。

“我,绝不原谅……”

如地底深处发出的声音,低低地吼。从肺部挤压出的气流,在空气中隐隐震动——司挚的口型能够明显的判断这种激烈的情绪。

同一时间,他的脸扭曲着,似被强烈的痛楚和羞辱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恨。

就在这个时候,一弯鲜红的细流,如同小蛇一半从那间小方格的房间流淌出来,一直流到门槛外……流到司挚脚下。

青槐和铁掌峰同时心一紧,被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感染的不能说一句话。

半尺白绫扯的襁褓,露出一个三角头颅的新生儿。画面对准难产出生的孩子,竟然显出了一丝柔情。只是在这种阴森气氛,更加诡异了。

孩子很小,只有巴掌大,顶端的胎发打了一个漩,还沾着黏黏的白的红的血迹和羊水,眼睛未张开,只有两条长长的细缝,一根睫毛也无。团团的脸像个变形的包子,褶皱明显。塌塌的鼻孔朝外,微弱的呼吸着。

那名一直在忙忙碌碌接生的女子,梳着未嫁女人的发髻,纤腰盈盈一握,面孔不清,只能从气质中,隐隐看出是一位受过良好教养,品格端庄可敬的女子。她坐在仪殊的身边,抱着孩子,给可怜的母亲看她用生命换来的另一个小生命,语气轻轻的,“看一看吧……”

仪殊的面孔藏在昏黄灯火下,汗渍湿了她的鬓角,模糊的只能感受到她在剧痛之后的骤然轻松,遭受磨难之后的恬静与安详。

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泪,不知是悔,是恨,是遗憾,还是忧伤没有留下一句话,她走了。

石室内昏黄的灯火熄灭了,只有那无力的叹息声声,悠悠的回荡着。

“圣剑劈光”掉下光滑白石板,由刚刚的光和影凝聚成一团灵光,软软蠕蠕的,不甘扭动着,似乎也在为堂堂一代妖主居然死的如此无声无息而不满。它富有灵性的敏锐直觉,发现发现身边两个人也处在震惊之中。

奇怪的,根据它两千年二十多位主人的经验,人与妖不是不以类聚吗?看到大敌妖主的死亡,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嘛?

作为这个世界中最为神秘长寿的另一种生命,小劈光当然不能理解人的思维。壹加壹何时等于三,这个问题就足以让它不多的灵性大脑短路了。

青槐和铁掌峰惊讶的不是妖主仪殊的离去,而是……刚刚襁褓中的孩子,丑是丑的点,可那两条白嫩嫩的大腿之间、挺翘的小东西,太明显了!叫人忽视不了。

儿子?居然是儿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是喜是悲。

这么说了,所有的担心,还有那悬在头顶的利剑,已经卸掉了?

不约而同,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是儿子就好。

仙道与妖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灵窟妖是母系社会。

据说大妖神是女神,因而偏爱女子,只有女性才能得到它最高一级的恩赐。尤其在妖王晋升妖帝、妖主,必须得到大妖神的“神赐”时。

现在万妖之窟的妖主就是雌性。她座下有十八妖王,其中有三名女妖王。但这三名女妖王,是仅有可能晋升妖主级别的妖王,地位明显高一层。

别的不说,如果狮王是雌性,那么被困在天玄山,只怕立时引起妖主不满,认为是对她的挑衅,从而引发仙妖大战!

妖主的儿子,地位大概等同于东陈岛家主女儿。虽然同出一个血脉,但未来可以预料的前途,加上尴尬的地位,让人可以不必担忧能造成什么风波!

这就像一个简单的道理,除了妖界的普遍共识:儿子在不成器,还可以继承香火,而女儿在出色,终究是别家的人。

青槐和铁掌峰同时卸下心头重担,不用担心小小的司南未来会给他们造成多**烦。可紧接着,一个疑问升起来,司挚把那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司挚的二子四女,儿子只有司鼎、司亭,一个十六,一个十三,年纪明显不对。

年纪对的,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荒谬的想法,近乎异想天开

“司南现在这里,她是女孩无疑。但司挚六女——自小进了霁雪山,深居简出,外人少见,会不会男扮女装,掩人耳目?这个孩子,留着始终是祸害!”

青槐淡淡不语。

雪阳宗一直与九阳仙门貌合神离,即便去探查,也查不出什么!

他感到,已经发现冰山一角,这个巨大的隐秘,一定东陈岛苦苦隐藏的秘密!可惜他们手里仅有两件司挚的血迹沾染过的法器,还是青萍去世之后,她的侍女留下左纪念的。两次使用“劈光”,灵性已经被消耗殆尽。无法再使用了。

如果司挚六女不是仪殊的儿子,那么,那个孩子去了哪里?又能去哪里?

ps:这一章好难写,憋得脸通红~~~亲赏推荐票票鼓励鼓励吧!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五、该冒险了

七十五、该冒险了

生命是一往无回的旅程。一如断了铁索的山路。

大比之后,在李浮屠骄奢逼人的气势下,连掌门青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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