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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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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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也是你,说黑也是你。我看你是满嘴胡说八道,当我是傻瓜!好骗!我打你打你打你……看你还敢欺负我……”

药童傻呆呆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司南,司南却恼怒的不管不顾了,握着小拳头直往药童背上砸。

想她前世过得何等逍遥自在,除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什么都吃过,就是没有吃过亏!

哪有人敢骗她?敢当她是傻瓜?敢欺辱到她的头上来?

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没有办法,她是一个十足感性的人,却在穿越以后,不得不适应环境,做个理性的人,时时刻刻,用理智压抑自己,做什么都先斟酌好了。

这次回忆重现,让她忆起了真正的自己,自然而然,忍不住暴露的本性。

“别,别,小南,你听我说嘛!”

司南意犹未尽,打人实在太爽快了,“不听不听不听……”

她把药童当做自己受害的主要原因了。用暴打发泄自己的愤怒!

药童痴痴呆呆的,抱头鼠窜。

其实他只用一个摆手,就能把虚弱无力的司南推翻两个跟头。

可是他没有。他知道司南怒火郁结,不让她发泄出来,只怕还要缠绵病榻,好不起来。再说打就打两下呗,有什么关系?也不疼,和棉花似地,软绵绵。

不知怎么,他心里还有种高兴,看着这样的小南。气急败坏的拿他当出气筒,很有……亲切感。

“看什么看?想当我哥哥,就要我被我打的自觉!”

司南继续摩拳擦掌,气喘吁吁,眼睛里放着凶光。

药童无言,对着已经恢复生气的司南,一点脾气也发作不来,而且内心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才是小南的真面目吧?

真是……可爱呢!

朱探把打来的青草,铺的均匀放在食槽中,让三头老牛吃。三头老牛只有一头是有气性的,想必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总是不安的喷着响鼻,一时又扬起后蹄,警戒的看着周围。

司南喜滋滋的站在门口,看天边燃烧正旺的火烧云,那么浓烈的色彩,看得人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她……伸了一个懒腰,脸上满满都是满足的笑容。

药童在一边嘀咕,“幸好这里原主人是个单身汉,屋里也没有什么铜镜等物,不然小南看见自己的容貌,一定就没有这种好心情了。”

司南没听清药童含糊的声音,以为他在抱怨自己刚刚的“暴行”,就招了招手,笑笑看着他,“我打了你,你生气不生气?”

“气,我怎么不气?”

药童手舞足蹈,气得换成一副严肃正经模样,

“我气你也不看看时间,刚刚醒过来,浑身乏力,要是动了肝火,再次晕过去,可怎么办?又叫我怎么办?刚才。有没有打得手疼?我帮你吹吹。”

被人细心关照的感觉,就是这么好!

司南咯咯咯笑个不停,心里那层郁郁,终于消散多了。

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也许,穿越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体验新的生活,新的朋友,新的……自我。

只是有点遗憾,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东西?

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算了,忘记了,就证明不太重要啊?

司南笑眯眯的对着无限美好的黄昏,发出一声外人只能理解五分的感叹,“能活着,真好啊!”

“是啊!”

朱探笑着,端着竹筐走过来,“牛喂饱了,说吧,先杀那头?”

药童和司南对视一眼,意思很明显,

“小南,你做主。”

“唔,朱探,你来吧?”

药童惊诧的看了一眼司南,司南则是咳嗽了一声,“宝儿这么小,他杀不了的。我呢,重病刚好,没有力气,所以,重任就交到你的身上了。”

朱探看了看司南,呼吸一口气,脸上笑容不改,

“好吧。”

药童把司南拉到牛棚一边,“你好像对他有些意见?”

“我能对他有什么意见?”

司南撅着嘴说。

这个表情等于默认了。

她当然对朱探有很大意见——自从那次亲吻之后,朱探就像人间蒸发似地,连影也不见。后来发生多少事情,她和大哥司东闹翻,被照妖镜照过,和青阳掌门直接对话,后来大比……这么长时间,连一点讯息也没有,就像那个晚上,纯粹为了揩油而来!

司南想到那个朱蒂彤果,更郁闷了!是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初吻,所以送给她的?不然没有办法解释阿萝刚刚好在那个时候和人**啊!

“其实,朱探他喜欢你的。”

药童语出惊人,“不然,他怎么会在你一出事,就飞快的来到你的身边。”

“他不是路过——”

“这话你也相信?”

药童摇头教训道,“他是不好意识说呢。”

药童是少数青阳宗知道朱探真实身份的人,他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紧紧抓住了,因此想了想,想出一番话,对司南说道,“小南,其实人的运势看似虚无难以琢磨,其实也是很重要关键的,有的人就是一事无成,哪怕再怎么努力。而有的人,坐享其成。

就像你,什么坏事也没做,老天却不长眼睛,非要劈你。没得法子。”

一番话,说得到司南心里去了。

她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遇到不合理的事情,第一时间想的是用科学来解释。可是,怎么解释两道闪电对准自己的头?几率——踏马蹄几率!几率为零!为无!

如果是别人,还能无所谓一句“被雷劈啊,肯定是天怒人怨,坏事做尽了”是风凉话。可是真正临到自己头,她只有腿软,心悸的份,一想到几天前那个令人惊悚的瞬间,头皮都要炸了,感觉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剑,时不时往下戳!

“其实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你也会?”司南惊奇。

“嗯”,药童高深莫测,

“其实很简单了,就是成亲。”

司南一怔。

“成亲是最快的改运方法。你想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毫无血缘关系,却因为换帖成亲,成为最亲密的人,同甘苦,共荣辱,一生祸福与共,生育下共同的后代,等于把自己的福缘、霉运,都与另外一人分享,共同分担。

如果你成了亲,那么对方的福缘就会与你联系一起,你的霉运,也会与另一个人分担。两项中和,你就没那么霉了。”

司南微微张开了嘴巴。

“可是我才十一岁,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药童有点抓狂了,这可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到了好方法!改运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抓紧朱探,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早结婚,晚结婚,不都一样吗?你又是出嫁过一次了,对了,以前跟你联姻的那个一定要搞定,不然日后会很麻烦的。你还是早日决定了,朱探多好啊,他的家世……嗯,他父母双亡,没有公婆烦你啊!他又喜欢你!你仔细想想,不然日后还得提心吊胆过日子!”

司南迷茫不已,还是摇头,“为了改运,找个男朋友……”

“你这是为了保命,保命!下次有雷劈你,你躲得过去吗?”

药童怒其不争的看着司南犹豫。

在他想来,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朱探可是天灵根。你知道天灵根是什么吗?天灵根就是不排斥任何属性的灵气,可以无论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环境,只要他想,都可以修炼,不像某些属性,只能在特定环境、特定时间修行。他的资质,只要稍微肯下一点苦功,将来飞升有望!你跟着必然要飞升的他,不也一样光明无限?”

司南看着正往牛棚挑选下刀对象的朱探,一直没觉得这个家伙有多特殊,除了笑容很是灿烂,为人不错,没有想到药童的评价如此之高。

“这么说来,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必须得亲近朱探——”

“目前你没有别的办法。”药童一锤定音。

司南叹几口气。也罢,为了小命巴紧男人,总比为了金钱好些吧?

药童瞧见司南不情不愿的态度,眼珠一转,接着道,“你不喜欢他,也不要紧。还有一个选择,邵亦雨。”

“什么?”

“没错,就是邵亦雨。他将来必定是青阳宗的掌权人物,运势之强,也足够压的住你了!”

司南气的脸发白,“你故意气我?”

“别,小南,你别这样。”

药童有点害怕司南发怒,急忙解释说,

“邵亦雨挺在乎你的。有些事情你不晓得。害你的风铃,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她跟了玉屏峰的隗大师兄!风光极了。她临走前,还跟我道谢,说是那个家伙帮了她大忙呢!”

药童叹口气,“你误会了。邵亦雨是故意撞上风铃,然后无意的把隗峰凌正在温泉洗澡的事情,告诉风铃,不过,他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一提到这件事,司南就怒了。

“什么狗屁倒灶的原因,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本来以邵亦雨的本性,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但是因为你,你几次有意无意暗示厌恶风铃,叫亦雨替你解决。亦雨只好为你解决了。”

司南冷笑,“他的解决方法,哼。真是一了百了。”

“我跟你说明白,你就知道了。”药童嘀嘀咕咕,在司南的耳朵边上,讲了几句话。

司南的眼睛蓦然放大,“你说什么,隗大师兄是个……”

药童叹息着说,竖起三个指头,“就我知道的,死了三个了,还有外面我不知道的。风铃那个蠢人,是自己求着上门的,也怪不得别人。所以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找个妥当人吧。”

司南原地站立,觉得冷风嗖嗖的刮。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隗峰凌的本性不坏,不过,三年之前,他就像你大哥司东一样,被当众打得,哎,尊严尽丧,而后,才变得偏激起来。”

“师傅和青阳掌门,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师傅说他的心性大变,药石已经无救,每隔一段时间,必得要发作一回才行。他不能做青阳掌门了,所以邵亦雨才有机会啊!小南,你大哥还算幸运的。他应该感谢你,没有你打乱擂台,只怕李浮屠一定会虐他到死,就算不死也半残了。

司东的运气真不错,遇到这样的打击,不仅没有让他失落沉沦,反而使他激发出一股韧性,现在很多人看好他呢。”

司南默默无语。

这个时候,朱探挑出自己第一个要宰杀的老牛,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

那只牛的四肢都被捆绑起来,它也知道是躲不过了,也不想着逃跑,而是两眼含泪,前肢着地,无语的跪了下来。

老黄牛辛苦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宰杀它吗?

朱探迟疑了,目光转向司南。

药童忍不住说,

“喂,朱探,你干嘛选它,换一只不行吗?”

“都是要杀的,那一只不一样?”

朱探也无奈,下手,还是不下手?

两个人再次不约而同,一起看着司南。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六、小药童的秘密

八十六、小药童的秘密

司南站在这头充满灵性的老牛面前。

如果可能。她也不想杀害生灵。可是德医师还等着药用——那碧玉倭瓜能救得了他性命,可是作为一个医师,不能再行医,痛苦好比外科专家再也不能动刀。她不想让医术高超医德更好的德医师,留下那种遗憾。

仔细思考着这头牛出现上等牛黄的几率,司南发现自己进入一个怪圈。

她心慈,所以,要救德医师。

她心狠,所以对牛下刀,毫不手软。

放了这头牛,还是要宰杀其他的,有什么分别?难道别的牛就不想活着了吗?

所以人这种生物,完全是看着自己的心意,自己的心偏向那一边,对错就向着哪一边,哪有什么是非黑白?所谓lun理道德,也是看着当时的人们需要什么作为标榜自己的存在!

“对不起,一位对我很重要的前辈受了重伤,需要一味主药——它可能就在你的身体里。我没有其他选择。”

司南鞠了一躬,对她不能放生,表示了遗憾。

老牛眼泪滚滚。滴了下来。

“来生,不要做牛了。为人奴役,还不得善终……”

司南喃喃自语,转过身去,走了两步。

她没有背过身不看最后一幕,因为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冷静面对!

这是对一个生命的尊重。

朱探深深看了一眼司南,回头,手起刀落。

不愧是天灵根的绝世天才,连血迹飞起的弧度都控制的完好。

司南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刀光一闪,牛头飞落。

太快了!

根本来不及分辨当时的速度。

不过,如果对象换成了司南,就不一样了。

她眼中,可以把蚊子飞翔的震动翅膀的景象,分解成数百个图像,对朱探的动作,自然也分辨清楚了。

深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以自己随手携带的“切玉刀”,剥开牛皮,小心的用锋利的刀刃切割开来内脏的粘膜。

“啊~~”

司南忽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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