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恒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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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永恒契约-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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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铂金贵族领眼色,赶紧闪到一边,黑暗公爵几个跨步,抱住金发友人。
  John才脱下裙子,还没有洗脸,哎哎叫着要他放开,却听得低沉的耳语幽幽钻入,比过去的任何时刻都跗骨蚀心,交织着冷静与狂热。
  “记住了,Smile,那是对你说的,你别想逃离我,别想用死亡逃离我,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你永远囚禁在我身旁。”
  “……你疯啦?”John还以为他在念自己发明的新台词,还没从角色返回自身,往他后脑勺就是啪啪两下,却换来那双手臂更坚实的禁锢。
  天哪!他是认真的!John喘了一大口气,快要窒息地挣扎。旁边的人们见怪不怪地瞅着,像欣赏一出现代爱情剧。
  “听着……Volde,你再不放开,我现在就要被你掐死了。”
  一阵不情不愿的沉默后,Tom稍稍松开手,John喘了会儿粗气,用力踢他一脚:“拜托,我可不是被爱冲昏头的小女孩,在我的所有选择中,都有我的意志。我也陪你走了这么长的路了,责任早就共同承担,即使是末路,我们也会一起面对。”
  Tom重展笑靥,再次抱紧他。
  摆平了这个难搞的家伙,John匆匆奔回去谢幕,这是最后一个节目了。下面群情激昂,都在控诉他对“King”的残忍,女士们眼泪哗哗地流,为男主角悲痛;男士们神情诡异地打量他,似乎在比对他和那个可爱的金发少女的区别……显然都没有再观赏别的节目的余情。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他才将话剧安排到最后。
  其他演员一个个出来,接受如雨的鲜花。Tom卸妆晚,当他踏上舞台,突然传来奇妙的响动。
  门开了。
  那扇应该没人从外面打开,大礼堂的门,开了。明晃晃的日光照进来,像一柄插入的利剑。
  三个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灰发。身后是一男一女,都穿着魔法合作司的天蓝色锦袍,男的温文儒雅,端正的鼻梁上挂着单边金框眼镜,祖母绿的坠饰与翠绿的眼眸互相映衬。
  女的有着像是北欧人的深刻五官,一双灰瞳锐利如鹰,红褐色的头发高高盘起,暗红的唇膏和大理石像般苍白的肤色衬出一股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印象,举手投足,仿佛有苍然的风跟随。
  邓布利多等教授神色肃然地站起,迎向这三人。
  “克劳奇司长,您事先也不给我发一封信。”迪佩特校长的黄杨木杖点了点地。
  “抱歉,来得急了,请容我介绍我的两位助手,诺雷斯·西曼和梅丽桑德·凯弗利尔。”巴蒂·克劳奇看向走近的Tom和John,“你们在举办什么活动吗?”
  那个叫梅丽桑德的女子抬眼,似乎不经意地扫视周围,和每个与她视线相交的人——包括还站在台上的海伦对望了千分之一秒。
  后台里,莱昂不解地拍抚抱着他瑟瑟发抖的女孩:“怎么了,米蒂亚?”
  “好…好可怕……”银青色长发的小女巫嗫嚅着,眼中满是仓皇和困惑。
  台前,台后和台上无形中构成一个三角,将两个男孩围在当中。
  
  
                  第二十八章 沉沦
  魔法部三人组的到来没有在学生中引起多少反响,如果他们是在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进场,会被臭鸡蛋打出去,既然结束了,就饶恕他们。
  在意的是事前得到邓布利多警告的人们,不过小蛇的纪律很好,蛇王一声令下就凛遵,顶多在寝室吐点毒液,还是在施了防窃听咒以后。
  巴蒂·克劳奇是个兢兢业业、一板一眼的人,虽然在外交上欠缺柔性手腕,但在忧心巫师界的未来上面,没有一个官员比得上他。所以在他锲而不舍的说服下,邓布利多更坚定了阻止格林德沃的决心,但是他不想作为白袍巫师的表率出马,始终模棱两可不给予确切的答复。
  克劳奇的两个助手比他心思敏锐多了,看出症结在哪儿。
  “司长,我们先回去吧,给邓布利多教授一点考虑的时间。”诺雷斯的嗓音温文醇厚,像个饱读诗书的儒雅学者,“有件事您该听听,您寄予厚望的人,我和梅丽桑德一致认为应该对他的生平有个全面的了解,结果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部分。”
  “怎么个不同寻常?”克劳奇疑惑地拢起半白的眉毛。他另一位女助手打开硬牛皮封面的讲页,红唇间流泻出的声音和北地的清风一样冷:“我们首先拜访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弟弟阿不福思,他拒绝告知他哥哥的任何事,但是在诺雷斯的友好磋商下,他还是透露了一条重要讯息:他们曾经住在戈德里克山谷。而据我们所知,那里也是格林德沃的姑婆家。”
  “你说他们认识!?这不可能!”
  “很遗憾,这个并不凑巧的事实发生了,是通过著名的历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介绍。他们不但认识,而且关系非常好。”梅丽桑德省略了调查经过,直奔主题。克劳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并未怀疑邓布利多的人格,反而为他着急:“那他必须立刻决定!这件事拖久了对他没好处!”
  诺雷斯浮起温水般的笑容,语气也拖着慢吞吞的腔调:“嗯……可是,会不会太残忍了?我们可以另找人选,不是吗?”
  “你不明白,西曼。”克劳奇用看子侄的眼光看着他,“我属意邓布利多做下一任的部长,他有威望、人脉、成就,还差一样——政治上的功绩!让他可以一举进入我们鸽派内部,叫那些鹰派的狂人闭嘴。这样下去,我们巫师界也会发生内斗。”
  “他可能下不了手。”梅丽桑德指出,脸上是深沉的忧色,令人动容,“司长,我不同意将巫师界的未来押在一个人身上。”
  “梅丽,梅丽,冷静点。”诺雷斯好言相劝,依然挂着让人看了就舒坦的微笑,“这事的确挺为难的,我们不能向邓布利多教授询问详情,也就无法挑明。我认为,邓布利多教授是仁爱人士,必定为朋友的行为痛心,可是他还顾虑旧情,不想按照我们的授意在大庭广众决斗,而是私下了结。”
  “私下?”克劳奇深深皱起眉,“法律不会允许的!”梅丽桑德却好像找到了办法:“不,司长,事后引渡,这完全做得到。只是……黑巫师都是奸诈狡猾的,邓布利多教授也许会中了格林德沃的计。”
  “对,对,不能让他这么做。”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不答应的话,我们只有耗下去。”诺雷斯不紧不慢地捧起茶杯,悠闲地啜饮。梅丽桑德暗恼地瞥了他一眼,也沉住气凝视蹙眉苦思的上司。
  “西曼,凯弗利尔,你们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克劳奇拿不定主意。
  “将计就计。”梅丽桑德成竹在胸,“如果邓布利多教授真的私会格林德沃,我们就一举拿下那个战争犯。”克劳奇张大嘴,还没表态,诺雷斯放下白瓷杯,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丝玩味:“监视方面没问题,可我们要怎么拿下一位最强的黑巫师?也许再加一个白巫师?紧急抽调人手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也会被鹰派知觉。”
  梅丽桑德泰然自若,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巫师也要吃饭喝水,诺雷斯。”杯里的液体摇晃了一下,映着她染成雪青色的长指甲,令人毛骨悚然。
  可怕的女人!
  与三名客人仅有一墙之隔的窄道里,两个人影蹲着,其中一人戴着毛茸茸的猫耳,用像是听诊器的细线和吸盘连接到墙上。
  John边听边咋舌:居然懂得鸿门宴,在20世纪的英国,人才啊!
  赞赏归赞赏,阴谋还是要打破的。
  “Wayne学长,他们说什么?”旁边的罗连等得心痒难搔,小声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John又听了会儿,收起道具,拉着他悄悄拐进一条密道,加快脚步远离危险地带。
  “别问,有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来到人来人往的地方,John把道具还给罗连,端详一脸不满的他:“你——身体没事吧?”
  “什么?”红发韦斯莱睁着无辜的眸子反问。金发少年想起筹备典礼期间,一次他路过,注意到这个学弟在蹬着活动梯子吊花盆时突然脸色发青,捂着胸口辛苦地喘息,间隔很短,下面的人都没发现。从他平时活蹦乱跳的模样,也难以想像有身体上的隐疾。
  “总之——”John拉着他往前走,“去艾琳那儿拿瓶营养液喝。”这是Tom规定他每天喝的东西,终于有人“同苦”了。
  “学长,我没钱啊。”
  “免费!”
  上当的红萝卜头鼓着腮帮匆匆跑走,金发炼金师打开自己寝室的门,快活地做蛋糕泡午茶,还没尝第一口,一只优美典雅如艺术品的手勾起他的下颌,接着是一张接近到鼻息相闻的绝致俊靥:“嗯……我看看,今天喝了没?”
  “Volde,你干嘛不走大门!”John吓了一跳,他的确临时变卦只要了一瓶,然后让罗连代自己喝。看出答案,Tom笑了。
  在他红透的血眸监督下,John硬着头皮灌下三杯超浓缩的草药汁。
  “我死了……”
  “闭嘴!”怒声打断,Tom把水杯递给他,眼里还残留着凶光,“都十四岁的人了,还怕吃药。”John一点也不害臊,像小狗般吐着舌头喘气:“你尝过艾琳做的药就不会这么说了。”
  明白友人俗务缠身,是关心自己抽空跑回来,John不再废话,喝了两口水,详细叙述偷听到的内容,最后说:“客观来讲,格林德沃现在倒台对两个世界都好,但是我不能坐视邓布利多教授被人利用,害了自己的朋友。”
  切了块巧克力蛋糕放进嘴里,黑发斯莱特林一边咀嚼一边沉思。
  “你错了,Smile,战争持续得越久,对麻瓜的打击越大。我们不仅要粉碎他们的计策,还要乘机把主和派的领头人一网打尽!”
  “然后呢?主战派掌权,巫师界也来场大乱斗。”端着红茶,金发少年摇头,“Volde,我知道你想救格林德沃,信任他能够处理你制造出来的机会,可是我认为没这么简单。首先我们在魔法部完全没有根基,也不清楚格林德沃的势力,不适宜冒险;第二,战争固然是消耗人口和经济的怪物,也是促进技术的猛药!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麻瓜很快会发明出一种叫原子弹的武器,能够瞬间毁灭一座城市。”
  “什么!”Tom大吃一惊。John叹了口气:“没错,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就是它。”他不得不显露这部分的知识,只希望友人不要以为他有预知能力:“所以为了长远利益考虑,格林德沃越早失势越好。虽然仗打到这个份上,有没有他都一样。但是他扶植的希特勒,魔法部势必会处理,那就很有可能提前中止战争。”
  Tom还在思考“原子弹”的问题,双手抱胸。
  “愚蠢的麻瓜。”他评价,华丽讥诮的笑容一如既往,“和他们同处一个世界太危险了,他们对自己脚下的大地就没一点感情吗?迟早要把巫师界彻底隔离开来。”
  John明白他不是说大话,自从得知时空系魔法的重要,他的朋友就费尽心血钻研。
  发展是硬道理。在新学生会主席的鼓舞下,霍格沃茨呈现出新气象。各学术研讨会如雨后春笋般成立起来,打架闹事一下子绝迹,小蛇小狮发泄精力也是去格斗俱乐部;而用功勤奋的小鹰小獾更是一心扑在学习上,可以预见他们都会成为巫师界的栋梁之材。学术方为国本,与其挖空心思挖麻瓜的墙角,还不如自立自强。巫师从来不弱,只是自大的风气造成了怠惰。
  “无论如何。”金发炼金师露出了笑意,如春风过水,“不能让你我的导师被一个女人阴了,战争未来什么的,留给他们思索吧。”
  ******
  戈德里克山谷,《国际保密法》生效后,一批巫师在此和麻瓜共同居住。小小的村落,只有一座教堂和后面的墓地被赋予了特殊意义。一排排墓碑伫立在浅蓝色的银毯上,刻满古老巫师家族的姓氏。而前方的广场,被辉煌高耸的彩拼玻璃窗投下珠玉般的光辉,对往昔的伤逝和未来的憧憬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结合在了一起。
  三月,春的气息弥漫在甜润的泥土和芬芳的花朵上,嫩绿的树叶闪耀着光泽。这样的天气,前来悼念的人也感到些许暖意。
  身披紫红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停在一块墓碑前,上面刻着“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拂拭碑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脚边放着一束吊唁的鲜花,怔了许久,他转身离去。
  沿途走过战争纪念碑,他进入一家酒吧,仅有的三张桌子空无一人,酒保将他引到楼上,打开一扇门。
  壁炉熄着,那个男人坐在光线和阴影的交织处,胸口的银鹰徽记闪着微微的光,黑银相间的英挺军服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与背景鲜明的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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