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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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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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怎么样?她肯定要发脾气呗。”杏花这么想。何姨娘笑盈盈:“这就行了。她又不是那能自重身份,又能把住的人。这下子,老爷又要气上两天了。”

主仆说着,何姨娘带上杏花出来:“咱们躲到外面去看看热闹。”高家就这么大,何姨娘躲在自己门首,就可以偷看到高大人的书房。

刚把头伸出去一点儿,就听到书房门一声响,陆姑娘面红耳赤冲了出来。何姨娘和杏花相视而笑,何姨娘悄声道:“咱们回房去。”

陆姑娘这一冲,就冲到大街上去了。脑子里“嗡嗡”地想着刚才的一幕,他要么当自己是个孩子,要么当自己是个宠物。

高大人为求官职中顺当,对着自己的未婚妻是先想了一通才开始。一开始当然不说求差使,先是笑语殷殷:“你要什么,我给你买去?”陆姑娘愤然,自己又不是个孩子。高大人见她低头不语,又带笑过来,用何姨娘说的,使出他的温柔劲儿来凑近了低头温存:“昨天睡得好不好?出去除了王府还去哪里?”

陆姑娘转身就冲了出去。她觉得这样不尊重。她想要的,是别人的尊重,是别人的敬重,是别人夸她多能干。不是这样,高大人还没有成亲就凑过来。冲到大街上,陆姑娘心里还在想,又不是真姐儿。

真姐儿下午在赵赦的书房,在投她的壶。赵赦在外面廊下站着,和先生们看秋风。眼睛里看到的人中,也有郁新在。从那天以后,赵赦眼里看郁新,还是和以前一样。

展祁在他旁边站着,正在说以秋风为诗,又说黄巢的飒飒秋风满院栽。

见赵赦眼光移动一下,展祁也随着往郁新身上看过去。对赵赦轻声说了一句:“王爷好度量,祁佩服之至。”赵赦唇边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转身进了来。

“叮当”一声脆响,真姐儿拍手笑:“中了。”然后是“哗啦啦”几声响,那瓷瓶碎了。赵赦只说了一句:“真淘气。”赵吉和红笺一起过去把碎片收拾起来。

投壶的箭多是轻飘飘的,真姐儿手里没有准头,用的是赵赦箭囊里找出来的箭,一根一根都有重量,这一箭中了瓶,瓷瓶也随之而碎。

见绿管又找出一个瓶子来,真姐儿笑着摆一摆手:“我不投了,再投真是糟蹋。”说不投,手里把余下的一枝子箭不住的摩挲。赵赦开始撵她:“去找母亲吧,我这里不是玩的地方。”真姐儿不服气:“是表哥让我留下来的。”赵赦对着鼓着嘴的真姐儿道:“我并没有让你在这里玩这个。”

真姐儿一笑放下手中箭起身:“展先生说表哥百步穿杨,我在这里玩,想着能沾一下表哥的百发百中,果然这不是中了一次。”赵赦也一笑:“等我闲了带你出去玩,免得你打碎我的瓶。”牵着真姐儿手把她送到房外,交到丫头们手上:“好生送进去。”

真姐儿在廊下辞行,丫头们围随着而去。展祁不动声色地看着王爷,王爷眼睛只在姑娘身上。再看看郁新,又局促不安,低下头不自在起来。

只有站在这里的人,包括赵赦在内,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真姐儿一行走到门口,见外面飞奔进来两个人。丫头们惊呼声中,这两个人擦身已经进去。只听得脚步声“蹬、蹬”的,人已经慌乱失措地到了赵赦面前:“王爷,救救我父亲。”赵赦皱眉,认得这是一门远房亲戚,在吏部里是一个官儿。

他先看着真姐儿从容离开,才对着面前跪着的丁文毅和丁文然点一点头:“进来。”

回房去的真姐儿和丫头们都很好奇,红笺笑骂他们:“慌慌张张的,像是撞着什么。”真姐儿随口道:“像是有急事儿。”

这样的事情,赵赦都不让真姐儿过问,在他眼里,是把真姐儿养得极娇。真姐儿虽然难免有好奇心,因无处打听,也老实回房去。

刚坐下来,吕湘波进来陪她,真姐儿就和她说亲事的事情:“我回过表哥,虽然你有亲戚在京中,但吕大人不在,有些事情从这里走。上次给你说的那几个人,不知道挑中了哪一个。”吕湘波有些犹豫:“看着都是不错,就是以后人心难料。”

“世事变迁,人心也会变。”真姐儿微笑劝她:“你是要喜欢的,还是要有用的,”吕湘波实话实说:“就是这一点儿上有些难挑。”

正说着,红笺在房外回话:“七房里两位姑奶奶来了。”真姐儿忙说“请”时,人已经进来,掩面泣到真姐儿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帮帮忙,姑娘行行好,王爷面前说句话儿,救救我父亲吧。”

两位姑奶奶一个月之间,也会进来给真姐儿请几次安,算是熟悉。真姐儿恍然大悟,刚才闯书房险些撞到自己的两个人,是她们的兄弟。

“是什么事?”真姐儿关切地问道。房中先是一阵号啕声,两位姑奶奶平时说话温声细语,今天哭起来是伤心欲绝,边哭边扑通扑通的叩头,那地上不多会儿就积了不少泪水:“说是偷窃公文的大罪,又说有贪银子的事儿,”

真姐儿听得稀里糊涂,对吕湘波看上一眼。吕湘波正色开口道:“姑奶奶们请起来,坐下来好好的说。”真姐儿微微笑一笑,再对红笺和绿管看一看。

姑奶奶们被劝着坐好,红笺和绿管送上巾帕来给她们洗过。这两个人把事情完整地才说出来。

“昨天父亲没有回来,让二小子去看,说是夜里不回来。直到今天中午,去送饭的人说也没有见到,让人去打听,才知道已经押在昭狱里。姑娘您得帮个忙儿,这样不对家人说一声就下狱的事情,我们心里该有多急。”

两个人手里比划着一通说,真姐儿已经听明白了。平时和她们也不错,见她们面前哭求,真姐儿问吕湘波:“吏部里是谁?”吕湘波欠身子回道:“是皇后一族的伍老大人。”真姐儿心里闪了一下,知道赵赦同伍家的亲事,这就算是黄了。

再看面前这两个人,就更是棘手。沉吟一下重新开口:“偷窃公文这事,一则是谁在看管这公文,二则……。”说到这里停下,转身去看吕湘波。

吕湘波接上话:“是什么公机密的公文怎么会平白让别人知道,这是看管的人不严才对,或是有意为之。”

“要是查得清楚有疑点,”真姐儿说到这里,又含笑看看吕湘波,吕姑娘恭敬地再接上话:“可以去刑部大堂击鼓喊冤。”

两个姑奶奶这就觉得有了主心骨,忙道:“去喊冤是明天就要去,只是怕去喊了没有用。”真姐儿道:“才刚看到你们兄弟,应该去了表哥那里。”接下来再说贪财的事情:“两件事情夹在一起出来,银票嘛,多是走银庄的吧,吕姑娘。”

吕湘波又把话接上:“可以去银庄上先查清楚,银票是何人所写。”两个姑奶奶很疑惑:“这个未必好查吧?”吕湘波也不明白了,也来看真姐儿。真姐儿慢慢道:“你们只管大张旗鼓的去查。有形迹可疑形迹慌张的人,可以留心。”

再答应她们:“表哥面前,我帮你们说话。”

两个人千恩万谢的去了,吕湘波转身才道:“姑娘这事情尽可以帮忙,这是亲戚,王爷不会袖手。再者,吏部里伍老大人的女儿,是霍山王府的伍侧妃。这事情出来,未必是好意思。”真姐儿甜甜地一笑:“我帮的。”

吕湘波没有再说什么,看看房中的丫头们都泰然自若。这位真姑娘越来越狡猾,她说上半句话,下半句话还要自己代说。

总而言之,她那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庞上,像是半点儿世事也不沾。

当然看不出来的人也有,吕姑娘现在是不这么想了。

与此同时,赵赦在书房中,已经打发走那两个人,和展祁在说话:“这银票是京中银庄上所写,让人去查一查,给他银票的人已经也在狱中。只查是谁写出来的这银票,也让他惊动一下。”

“伍老大人在朝中,可是门人子弟众多。”展祁这样说过,赵赦淡淡道:“所以他看着别人的人多起来,他心里不舒服。”

这亲事才不成,伍老大人要显示一下他的重要性。这不是男欢女爱的一场亲事,而是与权益息息相关。

从古到今的高位人士,有几个人谈婚论嫁时以爱情为第一位。爱情第一位的多在民间。

送走吕湘波,真姐儿在房中很是犹豫了一下。伍大姑娘这么好撩拨,真姐儿当然也没有忍着她。

现在亲事黄了,真姐儿想想赵赦,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思。她平时无事,听吕湘波说过不少伍家的事情,也明白伍家出皇后,是个大家。

从表面上看,是自己挑起来这一场事情;从事实上来看,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一件事情。真姐儿吁一口气,在赵赦身边良久。从衣食住行上来说,对自己算是宠爱。如高家的何姨娘所说,人到任何一个环境,没有一个笨蛋不希望别人对自己好。

锦衣玉食不好,一天几巴掌难道才叫好!

可是挑起来这争端开始的,还是真姐儿。

真姐儿对上长平,对上伍琉离,都没有让她们占到便宜。都是别人有来,她必有往。只是她为人和气恬淡,不是咄咄逼人的人。

说从赵赦身边走开,是难上加难;在这里安然呆着,也不是一件毫不费力的事情。犹豫着的真姐儿决定去书房,要是赵赦有什么要说的,最好早早说出来也就完事。

“把我昨天做好的那个荷包拿上,随我到书房去。”喊上红笺和绿管,主仆出房门往书房里去。

小丫头们从房门外跟上,怀里抱着真姐儿的几只猫。

没有走上几步,见赵吉过来:“王爷说带姑娘出门去。”真姐儿站住脚,笑问道:“表哥这么有兴,带我去哪里?”

“总是好玩的地方。”赵吉这么说过,真姐儿又转身回去换衣服。再出来时见赵赦一脸的兴致勃勃,真姐儿也很喜欢:“表哥,咱们去哪里。”

暮色近黄昏,赵赦把真姐儿抱到车上才道:“去个好玩的地方,不过我说回来时,你就得回来。”真姐儿皱一皱鼻子,有些时候,她还是很享受这些孩子似的宠爱。

穿越一回,好似重活一回。一个人记忆中最美好的,多是儿时。孩子似的宠爱并不意味着长不大和丢人,只说明给予的人是爱重自己如孩子,总比当成居心叵测的人要好。

而真姐儿,也不急着表现自己很成熟很理智很犀利,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现代社会中二十出头的少女有什么才智,她也就只有这些。

再说赵赦,是一个成熟冷静理智的古人。那居心深、有城府,还是留给别人表现去吧。

打马一直来到城角的一个小酒店中,到了这里已经天黑。店中人不少,赵祥早早来占下一个包间,赵赦和真姐儿来时才有位子坐。

包间往外可以看到楼上楼下来往的客人,包间往窗外看,可以看到一轮明月。真姐儿扳着手指头数:“上一次表哥带我出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赵赦微笑伸长腿靠在椅子背上,一只耳朵听着外面说书的起哄的,一只耳朵听着真姐儿在计较。

说书的停下来时,把云板一扣,说了一番话:“今天这段书就到这里,欲知后事,明儿请早。下面是请各位客官位来亮一亮他们的好东西。有请第一位邱大官人。”

真姐儿看得兴奋之极:“表哥,快看,他要卖的是一对短剑。”真姐儿在身上看看,嘟起嘴:“我的小刀没有带来。”赵赦努一努嘴:“不值钱。”

短剑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伙计们捧着到各个包间门前方便人看。真姐儿狠看了一回,赵赦笑问道:“宝石好看是不是?”

只看了剑鞘的真姐儿坚持地道:“我看的是剑。”赵赦更是好笑:“剑鞘上如何?”真姐儿回答道:“宝石好看。”然后娇嗔了:“表哥,我不和你说话了。”

赵赦笑着,眼神儿却是犀利地在真姐儿娇嫩的面庞上看过。这个孩子是长大了,赵赦含笑这样想。

短剑下去,是一匣子明珠,明珠下去,是一对玉碗。玉碗也有买主时,再上来的,是一对幽蓝色的琉璃瓶。真姐儿瞪大了眼睛看过,再对赵赦看看,把嘴闭上,不再有刚才看东西的欣喜。

“怎么不看了?”赵赦道:“不喜欢?”又取笑道:“你不是吵着要琉璃。”四周的吵闹声全都变得遥远。真姐儿对着赵赦微带笑意的眸子看着,突然不明白起来。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一件小事都放在心上,而且是选了今天。真姐儿要是会读心,一定要看看赵赦心中在想什么。

她笑容变得灿烂,有几分不好意思:“表哥,其实我少一个琉璃也行。”她小心地侧耳听了听伙计报价格,真姐儿汗颜一下:“太贵了。”

“你喜欢吗?”赵赦笑吟吟:“你知道民间疾苦就行,倒不用学着小家子气。”真姐儿忍无可忍笑起来,这不叫小家子气,实在是,太贵了。

水汪汪带着幽幽之感的一对琉璃瓶摆在真姐儿手边,和桌子上的酒相映着。酒是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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