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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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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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赦说到这里是犹豫:“医生说的,没到多走的时候。”赵老夫人呵呵笑着:“王爷你,也打听得很是明白。”转身对赵老大人道:“既然有这轿子让咱们坐,想来是要显摆他的王府大,老大人,咱们坐一会儿吧。”

赵老大人欣然坐上暖轿,赵赦扶母亲也坐上去,再看着真姐儿也坐好,自己走到父亲的轿前,替换下了轿夫。

雪花晰晰下着,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交换一个欣慰的眼色。儿子大了,是越来的越孝顺。雪地里,赵赦亲手抬着父亲的轿子,领路走在前面。

在正厅下住了轿,赵赦对着下轿的父母亲道:“这后面是大殿,这左边是儿子的内宅,请父母亲先上厅去家人们见礼,要是不累,去住处看过再用饭。”赵老夫人私下里问真姐儿:“我们住哪里?”真姐儿扶着赵老夫人安坐在正厅上居中高坐,再告诉她:“住在飞花阁,是我以前的住处,那里暖和呢。”

“会飞花的地方,我记起来了,真姐儿说你疼她,就说这住处好。一会儿,我要好好看一看。”赵老夫人说着,见两个姨娘和家人们上前来行礼,就不再说话。

赵老大人受过礼看了一看,对赵赦道:“说你在这里还有两个人,怎么不见?”施姨娘是从京里来,水姨娘是今天见过,眉眼不算狐媚的人。赵老大人听说赵赦在西北纳的有人,心里一直担心的就是他风流是不要出什么错才好。

封王不容易,总要坐得稳才好。赵家是个世家,可是封王,却是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赵赦封王一年后,赵老大人想起来,都是在心里为赵赦一一筹划,心里不踏实。

儿子的一样事情,全是老夫妻的大事情。赵老大人见不到那两个,也要问上一问。他是想看看眉眼如何,稳重不稳重,是不是轻浮人。

真姐儿代问道:“韦姨娘犯了过错,被表哥罚了出去。陈姨娘一直在家里养病,现在还不能进来。”

“哦,这犯过错的人,不进来也罢。”赵老大人听过交待真姐儿:“这养病的人更不能进来。过了病气给你也好,给王爷也好,如何使得?这是你的事情了,真姐儿。”

赵赦健壮如牛,要担心过病气的,只能是真姐儿。

真姐儿应道:“是,按着月例,不错天数的送月银去。年节和平时的赏赐衣服,也是如数儿送去呢。”

“这也就罢了,让她们还外面呆着吧。”赵老大人说到这里,转脸对赵赦道:“等真姐儿生下孩子来,再说吧。”

赵老夫人也点头称是:“这样时候,家里人越简单越好。真姐儿第一胎,自己什么也不懂,还要分心去管这两个人,不必进来了。”

施姨娘也罢了,是跟赵赦比较早的人;水姨娘也是第一次见,听到这两位老人这样说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吹到了真姐儿,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要找自己事情。

赵老夫人在拉着真姐儿的手和她说话:“害喜厉害不?”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真姐儿觉得胸口一阵作酸,取出帕子掩住红唇,呕吐起来。

两个姨娘急忙上前来捧唾盒,这厅上站的还有行礼的家人,一起担心关切观望地看着真姐儿。对着真姐儿这样,赵老大人忍无可忍满面欢喜对老夫人道:“夫人,我记得你怀着儿子时,也是这样的。”

赵老夫人还没有回话,赵赦忍不住接了父亲的话:“是真的?果然是真的。”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呵呵笑声中,厅上家人和姨娘们一起惊奇。王爷虽然年青英俊,却是素来威严冷静。今天表现的,很有孩子气。

在父母亲的笑声中,赵赦也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当着这些家人面失态,赵赦王爷忍住没有脸红。看真姐儿已经吐完正在拭唇角,稳稳的吩咐她:“要舒服了,请父母亲先入席吧。这外面雪下得越发得大,住处用过饭再去不迟。”

“是,”真姐儿答应着,用帕子再拭一下唇角,对赵赦露出难为情的笑容:“只是我不能闻酒气,容我用帕子挡一挡,可行不行?”

真姐儿也十分在乎自己这第一个孩子,她对于育儿知识懂得不多,不过记得夫妻都要戒烟戒酒。以前夫妻生活时,真姐儿做不到不让赵赦喝酒,现在她有了身孕,却可以做到自己不闻酒气。

赵赦也帮着真姐儿对父母亲道:“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一闻到酒气就害喜得厉害。酒宴上只有蜜酒,父亲想来是不习惯的,请父亲莫怪,我也不奇怪。”

“这个不妨,我虽然是久闻西北有好烈酒,不过一顿不喝,又有何妨。”赵老大人一口答应下来,真姐儿肚子里,是他第一个孙子。

赵老夫人在挑赵赦的话不对:“不是她怎么了要害喜,有身子的人都这样,以前不爱吃的,忽然爱吃了,以前爱吃的,突然不能闻了,就是闻到,也是要吐的。”

两个姨娘也在支着耳朵听,她们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赵赦听过是喜欢的:“原来是这样,幸好母亲来了。”当下躬身道:“请父母亲去用饭。”赵老夫人携起真姐儿的手,赵老大人是儿子陪着。酒宴上佳肴不断,流水一样的转着上来。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也说这样太靡费,不过心里,是满意的。

菜虽然好,却没有酒。这样大雪纷飞的天气,正是喝烈酒的时候。老大人是京中人,最喜欢的就是京里的大烧缸,虽然不贵,却是入喉如火线一样。

父子两个人为着真姐儿,一个端了一杯蜜酒在喝。喝了两杯下去以后,赵赦也觉得不是滋味儿。他京中寒冷天气中长大,又在西北常年带兵。草原上不喝烈酒怎么能抗得过去严寒。

手里执着白玉杯,对着父亲看看。恰好老大人也看过来,父子心照不宣。

赵老夫人和真姐儿有说有笑吃得不快也不慢,旁边这一对父子吃得飞快,。老夫人对着老大人诧异:“外面这样好雪,又一路马车颠覆到了这里见到这一对孩子,咱们慢慢地吃不好吗?这酒好,咱们吃上一下午吧。”

“夫人,你只管吃,真姐儿要眼馋了。”赵老大人不明说,指着真姐儿来说话。真姐儿刚抿着嘴儿一笑,赵赦也道:“父母亲都劳累了,吃过请去休息。”

赵老夫人呷一口酒道:“我不累,我吃多了偏要歪到你们房里去。”赵老大人和赵赦父子一起笑,只能慢慢等着。

只是说一说的赵老夫人把手中酒吃完,让人添饭来:“我倒要想坐一会儿,只是真姐儿不能坐这么久。快吃了去他们房里闹去。”

饭很快就吃完,赵老夫人又对着丈夫和儿子诧异一回:“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急着去休息,一个急着不陪我?”

诧异过,赵老夫人饭也吃完,先站了起来:“走,去他们房里坐坐。”重新上了暖轿,赵赦来抬母亲的轿子。赵老夫人不用他,一语把父子两个人刚才急匆匆吃饭的谜底揭破:“你去抬你父亲的吧,正好把他抬到别处去喝酒。”

“夫人既然如此说,那我就去了。”赵老大人笑眯眯,对赵赦道:“儿子,你母亲这般客气,为父要受她这番情意的好。”

也不坐轿:“冲一冲雪,我心里喜欢。”父子两个人相携而去,真姐儿请赵老夫人到了他们房中。

妈妈们上来见礼,把各样小衣服给赵老夫人看。赵老夫人看过道:“就备这些吧,我带的还有。王爷让备的只是男孩子的衣服,我想着了,还不知生男生女呢。虽然只备男孩子衣服是好兆头,不过我也带来女孩子衣服,要是生个郡主下来,也不用慌手慌脚。”

丫头们送上红地蓝花的茶碗来,真姐儿接在手里奉过去,再告诉赵老夫人:“表哥备的,也有女孩子衣服,不过他从来不拿出来。”

“他,想儿子想了这些年。”赵老夫人无意中说漏了嘴。真姐儿浅浅一笑,想儿子想了这些年,表哥还能忍得住等自己。可见赵赦其人,身份观念有多么强。

再想到身份二字,真姐儿以前的好奇心又起了来。沈吉安的妻子出自于云家,与赵老夫人是结下什么样的善缘,才能有自己这样一门赵家不计较身份的亲事。

当然赵赦以前是计较的,后来突然大变样决定接受,就一下子变得不计较起来。当然这里面,也有真姐儿进王府以后为人处事有关。

看上去真姐儿并没有作什么,不过要是换了一个别人,只怕也会有如韦大人所想的,一宠就娇纵,一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或是仗着王妃身份作威作福,或是仗着婆婆疼爱,要对赵赦管来管去。

这些事情,真姐儿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真姐儿是平平常常的过日子。就是这平平常常,一般的人,还未必能做得好。

赵老夫人接过茶吩咐人:“把我带来的描金箱子先送来,那里面,全是孩子的衣服。”再对真姐儿转脸儿笑:“我备了这些年,以前你小的时候给你备衣服,也随便多备两件。你看看我备的,比你们的如何。”

“父母亲的,当然是好的。”真姐儿忍俊不禁,以前给备衣服的时候就备下来?这是有年头儿的东西了。

这里婆媳坐着说话,赵老夫人问的全是平时如何饮食,平时如何起居。园子里飞雪蒙蒙下,赵赦把父亲引到可以看梅的暖和处,重新摆上酒宴来,父子两个人把酒高谈,兴致也是极高。

“哈哈,你这园子,果然比京里好,先说这一个大,就是京里比不了的。”赵老夫人自己虽然不能常住,看到儿子有这样好的地方,比他自己住还要喜欢:“我来的路上,看到各州县里,你粥棚设的也多,这样好。只是有一样,你怎么不鼓励那些商铺人家多设粥棚呢?商人一年挣多了钱,让他们多了一些。”

“这些商人们,平时最会随行就市。无事就打听要不要打仗,好哄抬物价。去年我新定的,税交得多的人,才允许他们设粥棚。那些奸商想买名声,我不许。”赵赦眼望外面飞雪红梅,心思又飞到战场上:“前方将士们多劳苦,这后方的人,是半点儿了觉不出来。”

商人在古代备受歧视的一个原因,就是人人觉得他们不流汗不出力,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把钱拿到了手里。不如农人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保障一国人的衣食周全。

赵赦和赵老大人说这话的时候,是全忘了王爷的岳父沈吉安,也是一个生意人。

雪飞又飞,塑造出冰天雪地一个大好银白世界。赵老大人看得赏心悦目,吃酒吃得心旷神怡。有风吹来,不觉得寒冷。反正赞道:“好!来你这里玩一趟,倒是托了真姐儿肚子里孩子的福。”

“父亲宫中请旨,皇上是如何说?”赵赦见父亲喜欢,自己也有更兴,早就命人:“折下红梅来,这里摆一些,再送到父母亲房中和王妃房中去。”

雪地里几个小厮争着去摘梅枝,赵老大人是徐徐地道:“皇上就是喜欢,当时就允准了,宫中的赏赐,只怕就到了。”

“中宫还未有孕?”赵赦看似随口地问一句。赵老大人明白儿子心思:“伍老大人,是病重了。不过老梅耐霜冷,他应该是能撑的。”

眼前就有几枝老梅,越是风雪越显劲头儿的样子。有半边老梅已经枯倒,另外半边,却花朵儿频频,层层而出。

“多谢父亲教导,老梅,是耐霜冻。”赵赦说过,又对父亲道:“不过枯树枝子,就不一定了。”父子对望,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这白雪飞花中飘扬着,听起来是畅快之极。

这一场酒一直喝到晚上,赵老夫人也不催,只和真姐儿用过晚饭,自己先回去睡了。真姐儿早早梳洗过,不想睡,坐在烛下执一卷书等赵赦。

听到说“王爷回来了”,看阁子上沙漏,已经过了一更。赵赦大步进来,是一身的酒气,见到真姐儿含笑掩面,自己先吩咐人:“取衣服来,我要洗一洗。”

说过对着真姐儿扬眉一笑:“等着我,就来。”转身要走时,又回身一笑:“不要着急。”真姐儿受了这样的打趣,高高的噘起嘴:“人家不急,表哥你要好好的洗一洗。”

“不急,果然是不急?”赵赦站在那里不走了,浓眉微耸着,黑亮如宝石闪光一样的眸子里全是笑意,有些耍赖地道:“既然真姐儿不急,表哥也不急着去。”

真姐儿赶快道:“我急,我急着呢,表哥,请你快些洗了来吧。”赵赦满意了,点了点头道:“真是个好孩子。”这才离去。

榻上的真姐儿微微笑,眼角看到旁边侍立的丫头们,也是都有一丝笑意。

赵赦果然是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过来,自己先闻一下:“我还用青盐擦了牙,”再凑过来让真姐儿闻:“你闻闻,我喝了好几碗醒酒汤才过来的。要不是为着你不能闻,我几时喝酒要喝醒酒汤的?”

“我知道,为了孩子对不对?”真姐儿不闻,把面庞埋在赵赦身上干净的衣衫里:“这衣服上香,更好闻。”

她坐跪在榻上,赵赦轻轻抚着真姐儿头发,低声笑:“你这个孩子,”哪里来的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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