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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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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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商王府里的家长里短,请王妃单独垂听。”小舞双膝跪下垂泪,面前这个人光彩如玉,而自己,好似逃难的难民。

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

“赵如,请俞先生来。”真姐儿吩咐过,再对小舞和气地道:“你起来,等先生来到,再一同听你说话。”

真姐儿没有先赐小舞坐,庶民在王族面前,是不能有坐的。这也是赵赦让真姐儿去怜老惜贫以前,循循教导过的。

俞道浩很快就到,他其实就在门外候着。出来为安全,腰中有剑,袖中有镖。王妃要是出了闪失,难以去见王爷。

听到喊自己,俞先生几步进来。真姐儿虽然身子不便,为着既是先生,又是表哥走时相托给了俞道浩。真姐儿扶着身边丫头的手,虚起了一起身算是礼节,再请先生坐下,对小舞嫣然:“你说吧。”

这房中一个人不少,反而多了一个人。小舞犹豫不决,俞道浩听过是商王府中的家长里短,他对真姐儿欠身子进言道:“既然是商王府中的事情,应该走驿馆里报上来才是。这不是可以擂登闻鼓的冤情,这是使节相交的事情。”

“姑娘,随先生去,有专人安排于你。”刚才一听到是商王府上,真姐儿早就警惕心大起。商王等周边诸王,没有听到赵赦说如何如何好。事实上也是,大家各自为政,各有利益,不可能形成以某人为中心的一个阵线。

这个舞技出群,鼓技出群的姑娘,也有可能是奸细。

“扑通”响声中,小舞重重跪下来。真姐儿颦一颦眉,为小舞而颦。光听这跪膝声,就可以感觉到痛。再看这跪的人,却似毫无感觉。她蛾眉淡扫,扫出来的全似忧愁;眸中轻染,染出来的全是泪光。

到这时候,小舞把心里想的犹豫全抛开。管商少阳和父亲修好后会不会不要自己会不会抛弃自己会不会与自己是陌路。小舞豁出去了,泣不成声的喊了一句:“是商王长子……。”

“且住!”真姐儿和俞道浩齐齐喊了出来。小舞吓得一愣,见真姐儿轻挥自己柔细的手指,这姿势,好似春风中摇摆的兰花:“退下,赵如赵意,你们进来。”

俞道浩极是欣慰,眼前这个人就是艺高胆大的奸细一名,有自己和赵如赵意在,也不怕她。小舞愣愣地看着,见丫头妈妈们全行礼出去。王妃身前,换了刚才押自己进来的两个清秀小厮。

“你说吧,”真姐儿还是笑容满面,不过郑重地多。小舞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俞道浩皱起眉头,解决这件事情很简单,把眼前这个舞娘送给商王处置,商王父子两个人,自然就算修好。为了一个女人轼手足?俞道浩回想自己听到的商王长子商少阳,他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才是。

男人为女人迷情,在汲汲功名的男人看来,是件可笑的事情。俞道浩就觉得大不应该,商少阳丢下的,不是一星半点。

真姐儿只是笑,开始问小舞:“几时到的这里?”

“来了有六天。”小舞面上,还是惹人怜爱的怯生生。

真姐儿再笑问:“为何不对驿馆实说?”她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有着一闪而逝的犀利,这犀利一闪过去,换上的还是柔和眼眸:“觉得哪些人可疑?”

俞道浩露出笑容,王妃果然是长大了。

小舞在这温柔语声中打一个寒噤,急忙分辨道:“并不是觉得有人可疑,是我们自己不放心,是……”在真姐儿含笑注视的眼光下,小舞不得不说出担忧来:“是小王爷他担心,他说安平王新定不过数年,商王的人,还在这里。”

“哪些是呢?”真姐儿又心平气和地问出来。小舞急了:“我不知道,王妃,我只是一个舞妓。”俞道浩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把一位小王爷弄到和家里撕裂,这一位,也是手段不小。

真姐儿还是笑得云淡风轻:“驿馆里的人屡屡推荐我,没有想过为什么?”小舞一下子愣住了,小声道:“少阳,是觉得奇怪,不过等来等去没有等到有人去找他,我,就来找王妃了。”

这张晶莹年青的面庞上全是希冀:“王妃,少阳会是个好王爷的,请王妃……”

“哦,他会是个好王爷,”真姐儿笑着重复一次,见小舞羞惭,又惭愧,又有些不安,低垂下头去。真姐儿柔声安慰了一句:“你为他来寻我,是大功一件。”

这姑娘就看得这么准?商少阳会是好王爷。真姐儿抿嘴儿笑一笑,有些头脑的人做事,都不是当雷锋。就是雷锋,也求了一个名。

余下的,真姐儿不想再问,她只知道两件事。第一,这姑娘有心,第二,商少阳在城里要求政治避难和政治斡旋。

“先生,请您去看一看。”真姐儿让人把小舞带出去,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了俞道浩,再交待一句:“晚上,把那个张老五悄悄儿的带来见我。”

这个人,真是对自己太爱戴了。

驿馆里,商少阳着急担心和忧心,他咬牙又跺脚:“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他!”护卫们跪下来:“小王爷,咱们得当心才是!”

为着一个舞妓如此,护卫们虽然看不顺眼,只是不好说出来。想要进谏,小舞又时时在商少阳身边,让护卫们不好说话,只能先咽在心里。

“小王爷,欢场女人更水性扬花。她是头牌舞娘,过惯了富贵日子。咱们现在是逃难,她自己肯走更好,要是不走去告官,只怕会害了咱们!”小舞近一天没有回来,护卫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舞去告密。

商王的长子,当然掌握商王的一些机密。商少阳隐瞒身份来到这里,好似鱼龙微服,随时可能会被赵赦的人,当成奸细而悄无声息的或幽禁打听秘密,或听到秘密后视可用程度而处置掉。

安平王是什么心思,还没有人知道。

“不!我不走!她不会背弃我,我要在这里等她!”商少阳暴跳,如任何一个情热中的人一样,是不顾一切的。

护卫们很是为难的互相看看,大家一起痛下决心:“为了小王爷着想,我们得罪了,我们要护您出城才行!”

“你们敢!”商少阳大怒。他一大怒,护卫们还真的不敢动,大家相持着,护卫们面上流露出哀求的神色:“走吧。”商少阳是情绪激动:“再等等!”

外面传来几声沉重的脚步声,有经验的人听到,就知道这人是习过武的。只有雄壮大汉,才有这样沉重的脚步声。

护卫们人人面上变色,人人紧张,商少阳也抬起头来,面庞上双目因激动而显得赤红。来人是谁?

脚步声到了门外停下,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温和地道:“这房中是前几天寻我的大人吧?俞道浩来见。”

商少阳大喜走上一步,又谨慎的停下来。他前几天去见俞道浩,一直没有见到。今天他寻来,是何意?还不知道。

心中疑惑的商少阳这时候冷静下来,自小受到的教导浮上心头。不管门外是什么,需要的,先是冷静。

他镇静下来整整衣衫,对一个护卫点一点头,让他去开门。

门开处,见外面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略胖的青年书生。安平王是年青的,他用的人,也大多是年青人。见到这年青,商少阳心中先放下心来。他要寻赵赦避难的原因,如他所说,就是年青人可以互相明白。

要是遇到上年纪的人,肯定要说小舞不好,把小舞捆了送回去请商王治罪,一天乌云从此消。

看过年青的俞先生,商少阳再看他身后跟的人,是两个黑铁塔一样的大汉,刚才那沉重吓人的脚步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这两个人走路,听起来好似一队人。商少阳苦笑一下,赵赦手下,果然是有能人的。

张老五见果然有人来找商少阳,他悄悄的丢下手中事情,跑到后窗户根下面去听。刚站定,就见有人喊他:“老五,过来帮个忙。”

几个驿卒在一旁搬东西,嘴里再道:“这修整房子的事情,如今也要我们自己来。”张老五也跟着骂几句:“我们是当兵的,又不是瓦匠。”随着招手的人进到房子里取东西,正低头去拿,一个手臂无声无息的挥打在他脖子后面,张老五立时晕了过去。

“老五,你怎么了?娘的,叫你不要吃太多酒,昨天晚上灌多了吧。兄弟,来一个,抬他去看医生。”击打他的人反过来抱着他呼叫,外面进来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人,一笑把张老五抬起来,到门上喊一辆车,看看身后没有人跟着,往王府里送过去。

房中俞道浩和商少阳已经在针锋相对:“小王爷,为你好!弃了那个舞妓,王妃为你斡旋。”商少阳怒色又起:“不!我不会弃她!”他失望之极:“你,你也是年青人,你没有爱恋过!身份,哼,你们家王爷娶你们家王妃,可曾想到过身份!”

“我家王妃是老夫人的亲戚,是王爷自幼就接到身边来的,”俞道浩悠然,王爷这一着,真是可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他悠闲自在地揶揄商少阳:“你也想为她换个身份?”

商少阳僵坐在椅子上,慢慢露出笑容,起身一礼:“请代我呈王妃,生死不离,不离不弃。把小舞还我,我们自己去了。”

俞道浩目光如炬:“当真?”

“当真!”商少阳毫不相让。

俞道浩冷面如霜:“果然?”

“果然!”商少阳含笑回答斩钉截铁。

俞道浩仰面长叹:“这个傻子。”叹过以后,露出笑容:“小王爷请,王妃要见您。”

见过商少阳已经是入夜,真姐儿吩咐人:“带张老五来见我。”在张老五没有来的时候,真姐儿对着明窗外璀璨星空有些失神。

这一对人,叫真情意吗?什么是真情意,真姐儿还没有发现,她自己和赵赦,自认也还是一门早早定下,有好公婆的亲事。

有时候,真姐儿也知道自己是冷漠的。她身为一个现代人,冷眼旁观着赵赦的风流、赵赦的英俊、赵赦的能干和赵赦的宠爱。

在这宠爱上,真姐儿也享受了,不过大多时候,她还能做到冷静的旁观。这一条上,就是她有个成熟些的灵魂所致。

当然不少人看不出来,反而指责懦弱无为。真姐儿有为的地方,这些人没有看出来。能在这无边富贵和无边宠爱中还能保持冷静,没有一头沉迷进去不自拔,也没有死死纠缠着赵赦成过亲,就一定要一心一意。

这是真姐儿极其的冷静,明白自己所处的现状,也明白赵赦现在,还做不到。

这样的冷静,反而有人指责为无为,真是可笑。

那今天这一对人,算是真情了?就是为着世间难得一见的真情,真姐儿决定见商少阳;就是猜测这是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真情,真姐儿让俞道浩百般试探。现在,真姐儿笑问自己,这一对人,是真情吗?

或许是吧,真姐儿这样告诉自己。

“人到了。”外面有人回话,把张老五押了进来。张老五一直夸沈王妃如何如何好,当然他是没有见过。

被人打晕,醒过来就是手脚被绑,嘴塞麻核,被关在不知哪里的房子里。张老五在等待的这半天里,是担惊、受怕,恐惧感一层一层加深。

被人带出来时,眼睛蒙着布,这个老兵油子更是稀里糊涂。得罪了谁?只能想到,是韦大人得罪了人。

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张老五,因为家在这里,所以才会答应做一个韦大人的耳目。不然的话,要牵累到家里人。

依然是眼睛蒙着布进来,鼻中先闻到如芝兰如宝麝如……用言语难以描绘的香气时,听到动听柔和,百灵不如它轻巧,画眉不如它悦耳的天籁嗓音:“你叫张老五?”

“啊,是,是,您是哪位,小的张老五,是棋盘街驿馆的驿卒,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夫人 ?'…3uww'”张老五的话渐流利起来。当兵见过不少阵仗的心,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

真姐儿觉得自己算是严厉的:“你为何对驿馆里来的商大人,时时举荐我?”张老五啊的一声大叫,跪在地上的身子被人狠踢一脚,赵如骂道:“低声!”

“是王妃,王妃饶命,小的,王爷不在,王妃就是这封地之主,小人见商大人有急事寻王爷,不敢不说出王妃来。”张老五自己说过,自己是稀罕的。几时,变得舌头这样灵巧。

是这房中莫明难以描绘的香气,还是知道眼前是王妃自己激动?

“我喊你来,有一句话问你。你对我忠心?”王妃嗓音似在笑语,又好似一缕春风,拂得张老五从耳朵到心里,都觉得百花盛开。

“是,是,小人对王妃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张老五这样说。

真姐儿唇边,这才有一丝微笑:“那你受何人指使,以后有话,也要对我直言才行。”张老五愣在那里,忽然“通、通”地叩起头来:“小人有八十岁老母……”

“我处置不得?”沈王妃只这么一句,张老五立即哑了嗓子,刚犹豫着,背上又被踢了一脚,耳边有人骂:“快说!”

房外明月一轮,在夜风中似在含笑。天边苍穹下,是千家万户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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