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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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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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得留下。”灰衣人跺脚追出来,姬妾对他妩媚一笑:“傻子,在这里有什么好,我可以回京,不知道有多开心。”

鲁夫人愕然一直到他们出去,突然狂骂起来:“贱人,当初我就让他不要这个贱人!”这怒骂声,转眼就被飞雪淹没。

没过几天,赵赦奉着母亲,带上真姐儿和佑哥儿,一家四人坐上船,来沈家看房子。码头上除了精兵,就全是沈家的亲戚。看热闹的人,全挡在码头以外。

沈吉安是笑容满面,四姨娘撇嘴:“从接到信,老爷这嘴,就一直没有合上过。”三姨娘眼睛里只有儿子,自己抱在怀里好交待:“我的哥儿,见到姐姐姐夫,要怎么样?”小公子今年五岁,稚气地道:“去叩头。”

四姨娘又撇嘴:“三姐,那是姐姐姐夫吗?”三姨娘把身子一转,背给了四姨娘,嘴里嘀咕着:“见到姐姐是可以喊的。”

再看二姨娘,四姨娘更不乐意了。二姨娘和两个女儿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二姨娘也在交待:“见到姐姐,要多谢她,私下里和她说话时,再谢一回。”四姨娘嘴就一直撇着了:“二姐,谢一回嫁妆多一件吧?”

眼见得人人有孩子,没有人理自己。四姨娘气无处去,来找沈吉安:“老爷,我,怎么还没有呢?”沈吉安现在心思哪里还有她,息事宁人地道:“这事儿回去再说,”眼睛一抬露出喜色:“啊,王大人,您也来了,父母官儿,您这边来。”

受到冷落的四姨娘在背后跺脚:“他敢不来,他不来哼,他倒敢!”在她身边的丫头是笑嘻嘻:“这城里的官儿今天全来了,您看那小小的典吏,天天街上见他从来眼睛不看人,今天还不是眼睛看人了。再说姑奶奶回来过,咱们就能住新房子了,姨娘还要生气?”

四姨娘更撇嘴:“我呀,生我自己的气。”嘴里叽哩骨碌低声飞快的说着话。正说着,不防身后小公子听到。跑去告诉三姨娘:“姨娘说她命苦,小时候没有许给王爷。”

三姨娘哈哈笑了两声,见到两边人都看自己,才掩口住笑,抱着小公子交待他:“不许乱说。”小公子还不服气,摇头道:“我,听得很清楚。”

这喧闹声中,楼船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顺水又顺风,是行得飞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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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归宁

9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九章,归宁

码头上有风,虽然人多,也吹得众人身上寒。四姨娘见人人眼睛只盯着楼船,又觉得不甘寂寞。

“三姐,你小心少爷被风吹,”四姨娘喊过,三姨娘不理她。再问二姨娘:“见到姑奶奶,你要说什么可别忘了。”二姨娘也不理她。

四姨娘自己闷闷说了一句:“嫁给王爷有这么了不起。”嫁给王爷的确是了不起,因为天底下再没有几个。走了这一个,下一个年青英俊有钱又有这样亲戚关系不用劳神费力就照顾得不错的王爷,没有第二个。

船上真姐儿笑容满面,和赵赦并肩走出来。风大吹起两个人披风一角,赵赦是难得的光华灿烂衣裳。

黄色绣云纹团龙的披风衬得他英挺的身姿无上,他身边的真姐儿照例是大红色云纹彩凤披风,迎面珠花珠翠加上赤金凤,让熟悉她的人见到,纷纷感叹:“和以前大不一样。”

这是当然和肯定的!

下锚时,船身有微微一震。码头上先行赶来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是齐唰唰拜倒,衣甲振得雪花都似乎滞了一下再飘落下来。

震天响的请安声中:“请王爷安,请王妃安。”别的人也随着跪下来,只有沈吉安满面笑容站在跪着的人前面,期盼着看到自己的外孙。

四姨娘见他不跪,愣了一下身子晃晃也想站起来。二姨娘一把拉倒她,四姨娘还挣扎了一下:“我是长辈。”三姨娘道:“呸!你也配!”四姨娘老实不说话,安分地跪了下来。跪下来,心中还有不服气,又回了三姨娘一句:“你跪得挺老实。”

此时请安声过码头寂静,只有船旁的水声不时响动着。四姨娘在这寂静中怕人听到自己说话,也不敢再说话了。

几声木板声响过,宽可跑马的大跳板放下来。赵赦和真姐儿分离两边,欠身子候着赵老夫人从船舱里出来。

赵老夫人走出来先笑了一声:“这地方雅致。”水边银树挂霜,一带枯草上有星星点点的雪花,看上去似水墨名家的画作。

奶妈抱着赵佑,是得意洋洋走在赵老夫人身后。丫头们和另外的妈妈们围随着,生怕一点儿风吹到襁褓里的小王爷身上。

下得船来,沈吉安过来对赵老夫人行礼,赵老夫人也还了半礼,站在这里有嘘唏,手中帕子到了眼中拭泪花:“我一直想来看看她的坟,今天能成真,我心里感谢王爷王妃,陪我走这一趟。”

沈吉安也有了泪,他是用袖子拭泪:“多谢。”真姐儿跪到赵老夫人面前:“我代母亲多谢婆婆。”

“你起来吧,”赵老夫人亲手扶起真姐儿,又笑逐颜开对沈吉安道:“我们真姐儿是个好孩子。”沈吉安欠身子道:“是,是,这是王爷教导的好。”

赵赦听到这里心满意足,真姐儿不管如何的好,也是安平王的面子,是他的功劳。见岳父要过来行礼,赵赦说一声:“免。”

码头上车马齐备,这是早早有人赶着陆路而来。而赵赦的座骑和真姐儿的小红小黑,则是随船在舱底而来。

沈家的人和沈家的亲戚第一次见赵老夫人,今天看了一个仔细。说是老夫人,见她年纪才四十多岁,穿一身紫衣刻丝团花寿纹的锦袄,下身是姜色大花湘裙。因为保养得好,人还是芙蓉面,一把子乌黑的头发。迎面和真姐儿一样,也是镶着宝石的大珠凤,在她身后的大红色小襁褓中,就是真姐儿的长子小王爷赵佑了。

赵老夫人上了马车,真姐儿随着赵赦去上马,走到马前时,真姐儿踌躇一下,这是她最近上马时经常有的踌躇。

小红见自己来,往前迎一步或亲昵状;小黑傲然昂起头,那眼神儿却是斜视着真姐儿。真姐儿最后上了黑马,因为自己是红衣服。

赵赦见她总算选好,自己随着上了黄骠马,赵赦前行,伴在马车旁,真姐儿略后一些,也伴在马车旁,心里,是喜欢的。

这是和赵赦商议过几次,才争来的骑马回家,进到城门走在熟悉奔跑过的街道上,真姐儿小鼻子又翘了起来。

城门张灯结彩,街道两边店铺和民居门前,也有百姓摆香案迎接。赵赦在这样的时候,是含笑左顾右视,俨然一个平易近人的好王爷。在他其后的真姐儿也是笑容可掬,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这里,是她以前常玩耍的地方。

安平王妃是个站大街的人,这句话在京里听到过多少,在封地上不久以前,也从鲁明道给清源王的信中又回顾了一回。英雄不怕出身低,不过小女子出身,常有人惦着。

“这大街,真不错。”真姐儿自己低语,是儿时回忆地方。赵赦回身看她一眼,是明显听到了。似笑非笑的赵赦也低声道:“一会儿下了马,你可以尽情跑一回。”真姐儿为着还行走在在大街上,影响王妃风范,才没有回嘴。

沈家新盖的房子占了小半个城,原先的大门犹在,把两边的一条街扩了进去,新起的院墙洁白干净,上面乌瓦叠成花式样,整齐有序的呈现在眼前。

“这老宅还是旧样子,”沈吉安介绍道:“我曾想过真姐儿归宁时,还是旧模样。现在她果然能归宁,这全仗王爷的恩典才是。”

真姐儿眼中泛出来泪水,想起来在沈家时自己一睁眼,就遇到这个体贴关爱的老好人父亲。赵赦袖中取出洁白丝巾给真姐儿:“给,”欣然采纳岳父的话:“那我和王妃,到老宅走一走看一看。”

下马来马车前回母亲:“请母亲新宅里去,我去看看真姐儿的旧闺房。”马车里赵老夫人也欣然:“那我也去看看,多少年没看,像是和我上一次来时不一样。”上一次来,是真姐儿初出生的时候。

车门打开,赵吉送上踏脚小板凳,赵赦和真姐儿左右扶着赵老夫人下车。当地的官员和城外新开来驻军的将军也躬身在两边。

是赵老夫人吩咐了:“贵县和这几位将军,你们不必陪着来,请新宅里先坐着用茶去吧。”王爷在此,官员和将军们哪里敢不来巴结,一个一个的回话:“我们侍候老夫人。”

后面再加上亲戚们,就变成浩浩荡荡一堆人进去这旧宅里。沈吉安急匆匆吩咐二姨娘:“新宅里再去看一回,我们从角门上就到。”二姨娘飞奔而走,三姨娘陪笑过来:“老爷,小公子想姐姐。”

沈吉安挥手:“等下再见,你也去帮忙。”三姨娘也走了。四姨娘骨嘟着嘴扯着沈吉安衣角:“老爷,我陪你待客。”沈吉安跺脚:“不要添乱。”急忙追上去前面赵老夫人的步子。

真姐儿正在做向导:“这是正厅,虽然小过年时家人挤在一起却暖和亲香呢。这是父亲的书房,表哥来时总住这里。”赵赦一本正经地接上话:“在这里,也见过真姐儿。”听过真姐儿一通不愿意随表哥走的话。

再看前面小木桥,赵赦告诉母亲:“真姐儿抓鱼的地方。”真姐儿气呼呼:“这里鱼不多。”赵老夫人笑着分开他们:“我自己看,不要你们说。”上了小木桥,赵老夫人目光扫过全宅:“这一明两暗的正房,是真姐儿住处吧。”

小桥上只站得数人,沈吉安在后面还没有上来。赵赦回母亲:“是,这外面是真姐儿起居的地方。”随着这句话,桥下一堆人眼睛齐齐扫过来,对沈王妃旧居处是敬仰不已。赵老夫人进去看了看,倒也满意。回头看赵赦又在给真姐儿拭泪,在安慰她:“晚上住这里?”真姐儿带着泪眼摇一摇头:“父亲信中说,安排的另有住处。我只是,看到这里和我走以前是一模一样的。”

只有是有心的人,才会把这旧居所收拾和以前一样,而且还是干净的。

花开跟来,抚一把椅子上的淡紫色坐垫,小声道:“这个,是王妃最喜欢的。”

房子小,沈吉安在外面没有进来,听到房中这样说话,又要老泪纵横。他哭,当然是觉得自己对得起亡妻。这里县官误会错意,小声劝道:“沈翁,王妃归宁,你应该喜欢。来,笑,跟着我,嘴角往上,笑……”

县官太好心,又官职小太小心,觉得此时人人面上应该是笑才对。沈吉安越发的泪止不住:“我是想到我妻子临终时交待我的话,现在,我没有负她。”

赵老夫人出来也是满面泪水,再听到沈吉安这句话更是落泪,她强着还劝沈吉安:“明天带着小王爷去上坟,咱们好好告诉她一声。当年我对她说,以后就像姐妹一样,我做到了你也做到了。”

“是啊,是啊,有劳老夫人为真姐儿操这些年的心,这以后,还得您指点她才行。”沈吉安这个时候,也机灵地说着好听话。赵老夫人拭泪笑道:“这以后,全是王爷的事。”赵赦躬身应道:“是。”

再看真姐儿:“你要听话。”现在轮到真姐儿也欠欠身子,应声道:“是。”

不了解完全内幕的沈家亲戚和随行来侍候的官员们,此时觉得自己都明白了。王妃甚是得宠,原来由此而来。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有的好,都是有原因的。就是基于真姐儿可爱、赵赦疼爱,至少也有一个原因。

老宅里的角门直通新宅,沈吉安又说一次:“王爷赏赐下木料足够我再盖老宅,我想这老宅还是留给真姐儿归宁时看一眼的好,所以,这边是新宅,这老宅我一样没动。”真姐儿这时候不哭了,露出笑容对赵赦道:“表哥,明天凿开冰,我和表哥比捉鱼。”

“这你也比不过我,”赵赦调侃道:“比划你的泪水,是你最能的。”赵老夫人忍不住一笑,沈吉安也忍不住一笑,两个人四目相对,沈吉安又行礼道:“多谢老夫人。”

这个当岳父的,是一天比一天心里更安稳。

过了角门,只见一片红梅白梅旁,是几株结着红通通果子的桔树,树下,是半人多高的金桔树,上面黄灿灿结着无数果子。

雪花中,甚至还有几株茶花。

真姐儿飞红了面庞对赵赦道谢:“多谢表哥想着。”赵赦对母亲和岳父解释道:“真姐儿最爱这些,得给她才能喜欢。”赵老夫人呵呵笑:“要是不给呢。”赵赦一本正经:“那她又要学佑哥儿了。”

话音刚落,梅香中佑哥儿“哇哇”大哭起来。赵老夫人喜上眉梢:“他又饿了,这孩子,下船的时候才喂过不久,多能吃。”玉香上前来行一个礼,对奶妈道:“这边来,是佑哥儿备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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