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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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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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主我是客,不过我带来京里的好茶叶,泡上来请王妃品尝。”清源王精神焕发,他要的不是扳倒赵赦,要的是赵赦臣服,要的是赵赦扶自己更进一步。

白石王和安平王结党营私,是商王和霍丘王、江阳王的密折,皇上最为倚重清源王这个皇孙,清源王在太子面前请命:“安平王功高年青,或许有一二不妥当之事,也或许是别人诬告。如果派去的人不足够公正,只会伤了安平王的忠君之心。”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太子为他进言,派了清源王来此盘查,这半个月里把西北官场翻了近一半,当然能查出来大小若干事情。清源王不能不兴奋,不能不喜欢。在朝中诸人中,他最欣赏的就是赵赦。

身为皇家人,欣赏归欣赏,收伏归收伏。他也知道收伏赵赦是件难事,不过难事做起来更有吸引力。而且这是一个送上来的好机会,一直在等待机会的清源王觉得自己快要满意快要如意。

眼下只差的,就是白石王世子这根导火索。世子几个月不见,指不定是和赵赦有什么勾当去了。茶泡上来香气腾腾中,清源王含笑看了一眼好几天不见的真姐儿,鼻子尖被外面寒冷冻得有一点红晕,正在慢慢消去现出白玉色,看上去,她又美貌一些。

“这茶如何?”清源王说过,真姐儿一笑:“好!”茶汤中针尖似飞天起舞,沉下去又浮上来到:“这茶可以静心。”

清源王觉得话里有话,嘴角弧度加深:“哦?”真姐儿清一清嗓子:“殿下,听说您最近把西北数年的案子都取出来重新问过,恕我内宅里的人不明白,殿下有事,不妨等表哥回来。这天气寒冷,殿下多休息,初来西北的人都过不惯,您身子要紧。”

如果是别人对清源王说这话,清源王肯定要发怒也可以发怒。他是奉圣命来到,查案子是完全正当。

因为赵赦不在,清源王来到时并没有对真姐儿宣圣旨,他觉得宣了无用,反而让在军中的赵赦及早知道会有防备。他对于赵赦不在的欣喜,就是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把一切收归手中时,最后如何往京中报,就全看安平王知不知趣,就全看清源王心情如何了。

有时候小事情成大事,有时候大事情可以汇报成小事。真姐儿想起来这句话,眼前明摆着一个例子,就是关外养马的关家。关二分明是通敌,被关家那么一说,全部推到不知名人士赵赦和真姐儿身上。

韦大人来问观风巡查使,真姐儿只说不知道。这样,更坐实关家的话,让人更可信一些。

这就是大事要成小事情。

对着真姐儿故作的关心,清源王也是顺水推舟来一句,把自己手中的大事简化成小事情一句:“我也累了,幸好有商王的小王爷在这里陪我颇不寂寞,”说到不寂寞时,眼神儿异常明亮地对着真姐儿面上飞一眼,再问:“白石王世子怎么还不见来,听说他少年有为,我特地指名约了他。”

被平白飞一眼的真姐儿心中大怒,咬着小银牙在心里道,你笑吧你喜欢吧你兴奋吧,走着瞧。面上还是端庄的王妃,而且也猜测:“莫非是路上不好走?”

“王妃见过世子几次,可否对我说说他生得如何,爱什么不爱什么,这样我见到他,也不会太生疏。”清源王面容上有神色流动,抓摸不定中他问出来这样一句。

真姐儿歉意地笑着:“哎呀,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来贺佑儿满月,一次是表哥去剿匪,把我也带上了。”

“白石王肯定是亲自来道谢吧?”清源王眼底也有了笑容,这笑容温柔亲切,眸子里还有一点似嗔似喜。真姐儿在心里又要咬小银牙,这坏人,还会色诱?

再一想,他不仅是色诱,而且是权力诱。

见真姐儿迟疑,清源王不动声色,又缓缓柔声道:“我出京里,皇上特意提到王妃,说聪明伶俐,是个忠君的人。”

呀呸!真姐儿只忠于自己。真姐儿恼怒中又要保持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对她来说这一会儿真有难度。

清源王接下去问了好几个问题:“白石王庆小王爷满月,送的是什么?”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真姐儿如实说过,清源王又笑眯眯:“只有这些吗?太简慢了,就没有别的。后来你没有再回过王爷,总是有些东西,不方便给女人看的。”

“依我想肯定没有,”真姐儿面上娇俏又有几分天真:“怎么会表哥不告诉我?”她摇头扮小孩子:“这不可能。”

王妃一下子缩成小孩子,清源王再问道:“王爷平时会的都是什么人,难道也告诉你?”他笑容一弯有几分激将:“依我看,是不会告诉你的。”

“真的吗?”真姐儿有几分犹豫,然后有些生气:“出去和将军们喝酒,从来不会告诉我。”

在肚子里把骗人话的清源王骂了好些遍以后,这位殿下总算是不问了。再问下去,快要把安平王的房闱也问上。

他停下来,真姐儿恭敬把来意说出:“打仗的事情,有时候消息不通。表哥迟迟不回,我不能对殿下太简慢。殿下从来到这里,一直在驿站里住着,我心里实在不安。和几位大人们商议过,于后日摆下歌舞酒宴,请殿下务必驾临赏光为幸。”

“好,王妃请我,我是必去的。”清源王欣然,侧过面庞喊跟的人:“我记性不好,你们也全忘了。我从京里带的东西,你们少送去一样。如今趁王妃在这里,请她一并带回去吧。”

从人们送上来,是一个红木镶螺钿的匣子。手掌大小的匣子握在清源王手里,他亲手打开送过来。

一株杏花红色镶宝石的花钿,静静躺在匣子里。这花样儿,一看就是杏花模样。一眼看上去,清清楚楚只有一枝杏花。

真姐儿谢过,又依礼问过清源王喜欢什么吃的,喜欢什么歌舞,这才告辞。清源王送出驿站,有些惋惜的道:“王爷要是在与我饮酒该有多好,王妃也会诗书,要知道我最喜欢的一句诗,是小扣柴扉久不开。唉,本来我想和王爷冲雪城外做一宿醉,不想又要等上时日。”

“殿下不必担心,表哥回来,肯定要与殿下痛醉的。”真姐儿气得手指冰冷,勉强回过话,坐到车上时,才发觉身子也在颤抖。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而真姐儿手中的礼物,也是一枝杏花在上面。

借诗以喻自己心意的清源王,在真姐儿看来,又是一次调戏。

王侯贵族们,约束百姓的时候就是礼义廉耻,到了他们自己身上,就是无所不至。这种反差有,在历朝历代都有。

有沉猪笼的人,也有高昂着头上床的人。

清源王出自于靡靡风气的皇家,他要表示好感就表示了。真姐儿回到王府里,是怔怔坐着气了半天。

再接下来不再生气,是用心用意的去为清源王准备“酒宴”,这酒宴,让他好好消受去吧。

为了让清源王满意,真姐儿这两天一直在忙活着。把日子订在后天,是真姐儿潜意识里一直在准备着。

这谜底,真姐儿早就想亲眼看个一清二楚。

今天,机会来了。

揭人伤疤固然不对,不过这是清源王殿下自找。一枝红杏出墙来?真姐儿为这首好诗嗟叹过,又想赵赦劝人下水,是不是也用这种手段。

这样一想,真姐儿气呼呼。表哥和清源王不同的,是没有出自皇家。和清源王相同的,是同情环境里长大。都是一样的富贵窝里呆着,有鲜花有掌声也有美人怀抱。

气过去检查歌舞,真姐儿更是尽心,一边检视一边幻想着清源王变色,真姐儿这就才开始快乐起来。

酒宴的那一天,飞雪在天下舞,人们在地上笑。无数水仙、腊梅、兰花等一切花,全出现在走廊,栏杆和厅里高几矮几圆几方几旁。

这花中,女眷们似水长袖,有绣花,有镶花,有织花,有妆花。官员们有低笑,有高笑,有窃笑,有偷笑。

商王处来的是他第五个儿子商少刚,面相轮廓和商少阳相似,是商少阳的一母同胞。他对真姐儿多看几眼,这么年青的王妃在安平王不在的时候主持欢迎酒宴,以商少刚看着,觉得一切是得体的。

当然身着杏黄色宫缎面绣锦绣同春十字宝石扣锦衣的沈王妃,是这里最出色的一个人。

这样出色,清源王更要多看几眼。

官员们中有几个人在接头接耳,他们围着韦大人:“韦公,王爷不在,王妃打着招待的名头儿奢费,让百姓们寒心。”

其实哪里有百姓们寒心,不过是清源王还在驿站里大为追查安平王的罪状,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向来是不少。

韦大人是满面谨慎,一脸为国为民在忧愁的表情。和这些为国为民忧愁的人一样,手里执的全是碧色浮动,上好的好酒。把这酒呷了一口,韦大人叹气低声道:“王妃年纪小,张先生身份相关,也管不了她。王爷不在,不是全由着她去。”

厅上乐曲重换,悠扬一曲似春草丛生春意浓的曲子奏起来,一排舞妓衣彩袖,披舞衣,一步一姿态,一舞一回眸。这一排全是彩袖,却是青色衣衫。而且用的青色,是年青女眷们爱穿的那种颜色。

她们舞到大厅正中,一个一个行礼,再站在竖长一排慢慢起舞。商少刚笑了笑,这一排舞妓们个头是从矮到高,每个人都比后面的人要高上一点儿不多。他还没有注意到胖瘦,论胖瘦,也是环肥燕瘦,略有不同。

清源王很是镇定,手中玉杯只轻轻颤抖一下,就面色如常继续看这歌舞。真姐儿眼角只瞟着他的手,这些人自幼就养得喜怒不形于色,看他的面色变没有变,不如看他的手来得更稳当些。

青衣舞妓们舞过,一个一个摆出娇态来,手中凭空各多出一只小小酒杯,上前来讨酒,一个一个来敬清源王。

“妙啊,美人儿送酒,殿下不能不喝,偏偏又只这小小酒杯,殿下可以长饮,”商少刚笑嘻嘻:“让我看看,”一个舞妓曼舞过来呈上手上斟上酒的酒杯,果然只有一小口,是浅浅不足为惧的一丁点儿。

清源王在接第四个舞妓的酒杯时,手不可控制的又轻动了一下。

下面音乐又变,似梅花三弄,又疏梅独华。这一排上来的,是宫中最常见的茜红色衣衫,看个头儿,也是从高到矮,一个人只比前面那个人差了那么一点儿高度。

舞妓腰如蛇曲,可低伏,可长探。低伏似弱不胜力,长探似翘首望归人……接下来有黄衣,绿衣及其它颜色的舞妓上来。

这些颜色,也全是京都女眷们爱穿着的颜色。赵赦库房中衣料尽有,方便真姐儿做这件事情。

西北治下经过这几年的治理,繁华不敢说胜江南,因为天气季节道路人文都比不上,不过真姐儿找到这些增一分则肥,不增则瘦和减一分正好,不减一分略丰的人,又有肥一分正好,不肥一分略瘦的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清源王的眼睛慢慢就直了,他有这心病,所以面对平民出身的真姐儿,有时候会失态一下。而这一会儿他更觉得自己内心狂如草长,几近不可控制。他以前喜欢的那个人,为她力抗父母亲也要留在身边的那个人,恰恰身子轻盈,清源王打趣说,可以掌中舞。

今天这面前的,全是腰身扭曲在舞着的人。

也是在舞。

她爱穿的颜色,在这里;和她相似的身姿,也在这里。心里长草的清源王觉得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也在这里。

因为心里草长莺飞,殿下没有察觉到来敬酒的舞妓们,每一个人是单独上来,而且身上搽的香不一样。

这也是赵赦府中的香太多,真姐儿时常换着用,还有西域大食而来的各种异香给她挑选。真姐儿今天挑选的香,全是京中以前用过的。管库房的人很熟悉,哪些是时新的,哪些是以前的,他全说得上来。

舞姿旋转着,小圈、大圈、转身、甩袖……别人看得叫好不断时,清源王殿下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殿下醉在往事中。

“殿下,请再满饮此杯。”新换过水碧色绣荷花出水宫装的真姐儿,殷勤举起了杯子。她计谋得逞,留意到清源王最爱的颜色以后,她果断的把身上杏黄色衣衫换下来,让他看别人去吧。

再命几个身材差不多的舞妓上来敬酒,杏黄色水袖呈上玉杯,娇声燕语中,清源王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殿下如此有兴,官员们更是肆意。王爷不在,王妃请宴,这些人越发的没有规矩。对着站在一边的舞妓们招手:“来,过来。”

“请他出去告诉他,今天请的是殿下不是他,不可失仪。”真姐儿看到这样的人,就轻声命身后赵如赵意请出去。

这小小的动作看在清源王眼中让他清醒一下,见到笑逐颜开欣赏歌舞的商少刚,清源王再当着众人点一点:“我在这里有些时日,白石王世子还不见来?”

官员们微微变了脸色,清源王在查的,还有王爷和白石王是怎么回事?清源王问过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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