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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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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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头盔明晃晃,上面还有盔缨;腿上是长长的老牛皮靴子,也是经得起摔打滚爬。最后佑哥儿得意抚着腰间自己的小剑。

这剑,没有开刃,据父亲说,一旦开刃能用,也是一件利器。

世子爷对父亲更加的亲热,更加的喜欢。父亲对自己最好,前几天的快马送来这些战甲,母亲对佑哥儿最好,给了佑哥儿一匹小马。

战事已过,章古也打发回去。眼看着冰天雪地大雪封门,赵赦索性如儿子所说,带着母子两个人在军中过年。

既然在军中过年,赵赦要求年纪小小的儿子随士兵们出操。按时起按时睡,认真当一个士兵来要求。

这对于赵佑来说,是件很得意的事情。看看佑哥儿,什么都有。

打扮完毕的赵佑站在一旁等父亲,对于父亲着装很快,佑哥儿只是歪头看着。

父子两个人一起走出帐篷,小厮们送上王爷的黄骠马,这马是几天后寻到,马认主人,也认路,它自己跑了回来。

再送上佑哥儿的小白马,金镫小白马,是母亲小马中最神气的一匹。佑哥儿被抱着送上马,小厮牵着马,随在王爷后面往校场去。

赵赦开始教导儿子,却也还不敢让他这样年纪在快马上颠。只有在军中时,才容佑哥儿单独骑一会儿马,而且马缰还是王爷最信得过的小厮来牵才行。

一刻钟后,花开提着滚水从帐篷里出来。她包着头肿着鼻子,是病没有好的模样。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帕子的花开,刚出帐篷就吸着鼻子,一个喷嚏狠狠打出来。

花开病了,在这样冰寒冷冻中,真姐儿没有病,随身服侍的花开病了。

真姐儿是滋补药材浇灌着的温室花,浇了这么些年,看似柔弱怯不经风,其实底子里已经厚实。

花开虽然是个劳作的丫头,在王府里这些年夏天有冰吃,冬天有火盆,日子过得比贫寒人家的小姐还要娇嫩。

所以花开病了,真姐儿倒没事。花开病了最喜欢的,是不用再和花开睡在一处的世子爷。世子天天赖在父母亲床上,这就有了好理由。

来到王妃帐篷外面,花开走开火盆前再把手烤暖一些。进来见真姐儿递茶递水,也不会冰到她。

真姐儿已经慵懒起来,坐在床沿儿上正在考虑自己今天穿什么。见花开进来,懒洋洋问她:“病了就多睡几天,王爷诸事都能自己来,我也行。”

花开伤风病倒,已经过了半个月。见王妃问,深觉得自己怠慢差事的花开陪上笑脸儿:“有劳王爷王妃和世子爷天天过问,我已经好了可以当差。”

对于王妃说王爷诸事都可以自己来,花开是大不以为在。王爷他……皮粗肉厚的那种。什么叫战场上千军万马中穿行,花开经过这一次军中行,是充分的领悟到。

而王妃,是千娇百媚的那种。王爷都心疼得不行,花开当然,也要把王妃捧在手心里。再说花开以前,也是把王妃捧在手心里。

“我今天穿什么?”真姐儿还在相来相去。给儿子送战甲的车,也送来真姐儿的两套新战甲。如果说赵佑的黄金小战甲是生生的浪费,那真姐儿的战甲就是罪过啊罪过。

第一套新战甲,是又一套的亮银贴帛紧身战甲。丝帛上缝上密密的银珠子,组成这样一件战甲。银珠子全坚硬,也能挡刀剑。

只是穿在娇媚的真姐儿身上,只起到时装秀的作用。

第二套新战甲,就是真姐儿在心里说罪过啊罪过的原因。这是一套宝石战甲,全身上下加上头盔,用了几千颗宝石。

不全是宝石缀成,却在要害处如额头眉头正中,脑后,前后护心铜镜左右,还有小腹处,全镶了红绿黄宝石组成的大朵小朵牡丹花。

穿这战甲上阵,可以先闪人眼睛,再让对方举起剑来不知道往里刺才好。无论往哪里来上一下,这财都破得不小。至少要碎的,是几十颗宝石。

只能还是时装秀。

真姐儿在念过罪过的同时,还是选择穿这身时装。花开帮着整衣服,对王妃的这件战甲是看来看去爱不够。

王妃不用按时出操,穿上战甲艳光夺人的真姐儿来到校场时,士兵们“嘿哈嘿”已经操练起来。

世子赵佑举着他的小拳头,也在其中。

见母亲来,赵佑只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赵赦对真姐儿点一点头,努一努嘴示意她旁边去。那里有一个位置,是王妃专用的。

士兵们私下里开玩笑,王爷以身作则,让王妃也出操。军营日子枯燥,有美丽的王妃可看,士兵们都很喜欢。

校场上分好几个高台,赵赦的最大在最中间。清冷天气里,他有时候也下去陪练,有时候就是站在高台上负手,精神抖擞地看着。

旁边几个高台上,是带队的将军们教练拳法或是剑法。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全是功夫精深的人。

真姐儿手中还是她的沉香木剑,已经让花开看得羡慕不已。再看高台上的王爷,花开更是佩服不已。有哪一家当丈夫的,会这样带着妻子玩。以花开来看,王妃是在玩乐。

出操以后才是早饭,往赵赦的大帐里送去的,还是两种饮食。真姐儿的,一如既往的奢侈。虽然大雪深陷马蹄和车轮,在赵赦看来,这和王妃如在王府里一样饮食是两回事情。

王爷不是个大方人,他算账,全是他自己的算法。

赵佑走在父母亲身后几步,踩着硬邦邦的雪地,对花开悄悄招招手。花开不无心喜,退后几步对赵佑行个礼:“世子爷,我已经好了,不用劳您再过问。”

病这十几天,每天佑哥儿要问花开:“你好不好?”让睡在病床上的花开很感动,能撑着起来,她今天就起来当差。

虽然头还在疼,鼻子还在肿,花开不无激动:“世子放心,今天晚上就可以和我睡了。”

佑哥儿想要的答案当然不是这个,他眨着眼睛:“你真的好了?”花开立即保证:“真的好了。”赵佑眼珠子骨碌碌乱转,露出笑容道:“花开姐姐,我单独和你说话。”

把花开带到她的帐篷里,这是世子和花开住在一起的帐篷。赵佑负着小手,小身板儿挺得好似父亲站在高台上看阅兵,一本正经道:“花开姐姐,伤风是很难好的。”

“有王爷王妃和世子的关心,奴婢已经好了。”花开还是没听出来。赵佑笑得嘻嘻很无害,不得不把话说明白来开导花开:“你伤风好了,我就不能和父亲母亲睡了,昨天父亲让我自己睡,我说我夜里要撒尿。所以嘿嘿嘿……”

花开恍然大悟,彻底明白,非常了悟,把嘴骨嘟起来:“原来您关心我好不好,是为着赖在王爷王妃那里。”

“我也是关心花开姐姐,你天天服侍母亲多辛苦,母亲说你这一次,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成。”年纪小小的佑哥儿笑得有几分父亲的狡诈:“要是你真的好了,我找个军医再来给你看看吧。”

他笑出来一嘴小白牙:“军医会扎针,这么长的针,银亮银亮的……”

花开赶快退避三舍,最怕扎针的她摆着双手:“我好像头又疼了,”花开直奔床铺而去,在世子亮晶晶的眼光中,老实睡下来。

佑哥儿笑逐颜开,回去父亲大帐中告诉他:“花开又病了。”真姐儿喊儿子:“快来用饭,自从来到军中,经常看不到你的人。”

她眼角瞅瞅赵赦,佑儿的性子,和表哥一样的野。

“母亲说花开姐姐是服侍的老人,我见她还像是不好,就让她去睡了。”赵佑说得小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有遇到父亲的眼光时,才心虚讨好地嘿嘿一下,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大馒头,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红漆雕海棠花桌围的楠木桌子上,摆着香芹豆干、芙蓉山鸡片、清蒸鲫鱼,素炒玉兰片,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的口蘑鸡汤,上面一层黄油。

和真姐儿手里的香粳米饭摆在一处,光看上去就色香味诱人。

赵赦和佑哥儿手里的,全是军中普通的大馒头,一人一碗羊肉汤,这和士兵们是一样。

佑哥儿今天很老实,专心吃自己的,眼睛没有再往母亲的饭菜上瞄。真姐儿在这种时候总是心疼父子两个人,就要对赵赦开口:“表哥,佑儿还小,你又受伤才好,不用这么样。要么,我也和你们一样,用一样的饭菜。”

“你难道还没有见过什么才叫受伤,这划破口子的伤不算伤!”赵赦说话,又有教训真姐儿的意思。他也吃得很香甜,并且对着儿子很欣慰:“他已经大了,当兵就是这样。这大雪里封路,有羊肉和白菜吃,已经算是难得。有一年没有青菜吃,士兵们全都眼睛不好使,一到晚上就看不到还要防着夜袭,那日子才叫难过。”

旁边还有一盘子大腌萝卜干,赵赦给儿子挟了一块:“这小子随我,一看就是我的儿子。”世子赵佑听到父亲这句话,就更老实更喜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坚持不往母亲的饭菜上看一眼。

真姐儿给赵赦盛了一碗口蘑鸡汤,又给儿子也盛了一碗。大雪里封路,这些全是哪里来的。她瞅了赵赦一眼,不无哀怨。

“你放心,到过年那一个月里,我早就吩咐活鸡活鸭嫩青菜,不论什么价儿也得运到各军中去,还有佑儿要的炮仗,他要放,士兵们也要放才对。”赵赦接过真姐儿的鸡汤,对儿子示意可以喝,再对真姐儿娓娓道来。

佑哥儿只想问一件事,等父亲说完,才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没有青菜吃,眼睛要看不到?”赵赦又给儿子上了一课:“只吃肉食不吃青菜,眼睛就看不见。”这以目前西医的角度来看,是缺乏维生素。

“那后来呢?”佑哥儿津津有味问出来,觉得又要有故事听。赵赦一笑,低头喝汤不想多说。真姐儿也问了一次,赵赦才说出来:“我去催粮草,让人发一批青菜上来。当时兵部里管粮草的人,是伍老大人的兄弟,他说有肉吃就不错,一般百姓过年还吃不起肉。说我是无事生事,问我知不知道青菜多少钱一斤,冬天青菜要几百文一斤。”

真姐儿微嘟了嘴:“这人糊涂,后来呢?”赵赦回想往事好笑:“我当时是不懂菜价儿,不过我走以前,袁将军特意交待我从街上问问菜价儿,”

真姐儿忍住笑,表哥这个世家子,骑马戎装从街上问菜价儿。赵赦提起惨死的上司将军袁厉,是面色又沉下来:“我说你不发青菜发萝卜也行,我才问过,萝卜一斤几文,不用担心烂掉也好运,就是冻萝卜,也能将就着吃。”

他冷笑两声问真姐儿:“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说?”真姐儿摇着头,去掉头盔的发上钗环跟着晃,佑哥儿也随着母亲,把小脑袋晃几晃,以示自己也猜不出来。

“他当时对我拍桌子,说萝卜一斤几文,大冬天运上去一斤运费要几百文,说我们就知道要吃要喝,不知道百姓们艰难。”赵赦把真姐儿给自己盛的鸡汤几口喝完,品一品唇舌间的香味,再道:“我差一点儿没拔剑宰他,把这官司一直打到御前。”

和伍家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来的。

真姐儿听得入了神,表哥入军中,倒是什么苦都吃过。她对着也听得入迷的儿子看看,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又被碰撞一下。

赵赦让佑哥儿随士兵出操,做母亲的真姐儿是觉得他还小。现在听到赵赦说这些,真姐儿是明白佑儿有父亲在前,在军中还算是生活在福窝里。

赵赦在回想往事,真姐儿在想心思。佑哥儿忍了几忍没忍住,问父亲道:“后来呢,父亲有没有大萝卜吃?”

“有,再不给人人看不见,夜里全可以跺成饺子馅。”赵赦说过,佑哥儿对着自己面前汤里的白菜素然起敬,喝得很是认真。

这一棵青菜,原来来得这么不容易。

真姐儿微微笑,她私下里也听人说过,说跟着王爷打仗,情吃情喝情厮杀,别的不用烦。当时真姐儿还纳闷儿,现在更为深刻的理解打仗不容易,后面军需安排不缺,也是不容易。

“最后是谁发了话给运的?”真姐儿挟一筷子玉兰片,嚼着那清香问赵赦。赵赦一笑:“他对我拍桌子,皇上对他拍桌子,骂他笨蛋,说一两银子一斤也得往前面运。”

真姐儿莞尔,皇上多年用兵,看来也是懂行的人。

吃过饭赵佑叫上父亲的小厮出去玩,世子爷在军中最喜欢的,就是畅通无阻。将军们为喜欢他,为奉承王爷,都争着把世子驮在肩膀上。

威风凛凛的赵佑说一声向东,下面的人就往东,说一声往西,下面的人就往西。玩下来再去听士兵们吹牛,和士兵们比吃饭比撒尿谁更远。

赵赦让真姐儿不要管,这就是军营生活。佑哥儿虽然小,以后也是要到这里来。早些适应,早些好。

大雪又下了一天,佑哥儿每次回来,都带着一头汗水和一脸的笑容。他的小战甲在他身上更加的合身,好似他的衣服。

不像母亲真姐儿穿重重的战甲,还像是扛着沉重的东西走路。

知道世子心思的花开又病倒,世子得已又睡到父母亲床上。赵赦一天也有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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