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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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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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嘻嘻,赵赦也一笑。真姐儿声音又低低传进来:“不许纳妾,我昨天才吩咐过他,你呀,得看住他。多看人者,打;乱有心思者,打…。”

正说得痛快,赵赦在房中清咳一声,主仆差一点儿作鸟兽散。欠着身子说得兴起的真姐儿赶快坐好,花开忙乱中往外面而去。走开两步又回来:“我是收拾屋子的,不用出去。”

“真姐儿进来,”赵赦决定喊这个小丫头进来训一顿,把表哥收拾下来还不罢休,又寻上身边人。

真姐儿笑眯眯地声音进来:“就来。”提了嗓音对花开装模装样地道:“嗯,这个成亲后,妻贤夫祸少,”

花开小声道:“跟着王爷,他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真姐儿忍俊不禁一笑,又对花开道:“要尊敬郁先生,不要总喊他呆子,”

“嗯哼!”房里又是一声传来,真姐儿如展翅百灵:“来了来了,”随着清脆的嗓音飘来,人也小跑进来,极其殷勤地道:“表哥,你有什么吩咐?”

人再殷勤上来:“我帮你理,我说让小子们进来理,表哥你不肯。”赵赦把几本兵书翻翻放在一旁:“我是找书,有几本浅显的,找出来给佑哥儿带着去京里念书。你在外面说什么?”

真姐儿赶快道:“没说什么。”

“有那么多不打紧的废话,不如你天天带着你房里丫头念女诫的好。”赵赦说过,真姐儿成苦瓜脸:“我念书的时候,看的最多的,就是女诫。”

赵赦放过她:“那你就说些正经的。”真姐儿让步:“好吧,花开进来,王爷要对你训话。”花开听唤进来,正好看到王爷手中的书,敲到王妃头上去。花开很机灵,转身装看不到就出去了。

房里嘻嘻几声笑过,变成“唔唔”地声音。花开在外间面色严肃的收拾屋子,再看着小丫头不要往侧间去打扰。

半个月后的商王府,“砰”地一声巨响,商王大手狠狠拍在紫檀木桌子上,狂怒的眼睛气汹汹瞪着自己的长子。

而商少阳挺起胸膛迎上父亲的眼光,他不是毫不示弱,而是表示自己不心虚。

这姿势让商王暴跳,他大步走出到阁子前面,面前“仓啷”一声剑鸣过,商少阳心平气和把宝剑送到父亲手上:“父亲请,我知道你一定要灭我的口。”

“逆子,你这个逆子,”商王一巴掌打在镶着宝石的剑把子上,把这剑打歪后,劈头盖脸给商少阳重重几巴掌,重重一脚踹倒儿子,弯腰捡起那剑抖去剑鞘,剑刃对着商少阳怒骂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商少阳面庞被打红,倒在地上的他不高不慢的声音回答:“我不来见父亲,父亲命二弟杀我不成,就成了我弑弟的罪名!”

又是几巴掌打过来,商王气得身子发抖:“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他气得头脑一阵阵发晕,忽然明白过来,对外面大喝道:“来人!去把二公子的人全喊来,看是哪个混蛋出的这主意!”

外面有人高声答应着,大步跑开的脚步声离开后。商少阳从地上坐起来,用衣袖拭去嘴角流出来的几滴血,对商王依然是持怀疑态度:“父亲,我知道你恨我。以前,你算是疼我的,自从我喜欢她以后,你的眼里再也没有我。有时候,你看我的眼光,好似我不是你儿子。”商少阳低沉地道:“二弟蒙面来杀我,我不知道是他才错手杀了他!”

“我怎么相信你!”商王又狂怒吼了一声,商少阳大声道:“你不信我,他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父子瞪着眼睛互相瞅着,商王眼睛已近血红,商少阳身子微颤,依然是不躲也不闪的目光与父亲直视着。

后堂里一片哭声响起,二公子的母亲哭天抹泪的抢出来,跪到商王面前扯着他的衣襟:“王爷,二公子死得惨,你得给他报仇,给他报仇啊。”

商王妃也出来,她泪痕满面地道:“薛姨娘伤心太过,这事情要弄清楚才行!”薛姨娘重重一口啐到商王妃面上,骂道:“我天天忍着你还不行,你教唆儿子杀死我儿子,是为你的小儿子着想是不是?大公子没人品,为个舞妓能私奔,这样丢人的人怎么能服众,怎么能当王爷?你的小儿子,还清白得跟个人一样!”

啐过后,薛姨娘只奔商王妃而去,手里撕扯着商王妃的衣衫,拿头去顶她:“我和你拼了,你眼红我儿子强,眼红我儿子王爷最喜欢,我今天和你们拼了!”

丫头们和妈妈们来拉的也有,假意拉的也有。房中一片哭闹骂声中,商王瞪着商少阳的眸子转为心灰意冷:“罢了,这奸计太狠毒!”

“父亲,”商少阳冷笑着看着薛姨娘被拉开还在跳脚骂,他只是冷冷看着:“这奸计固然太狠毒,二弟肯用这狠毒奸计,是他太笨蛋!”

如金裂石开的这句话提醒薛姨娘,被几个妈妈压住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跳得多高哭骂道:“我的儿,你死得好惨,你是听信了谁的话,是谁害了你!”

她哭得人心俱碎,商王妃整着自己衣衫,怪罪她的心先被这惨声压下去。

厅外,走来回家换过行装的展夫人,她匆匆行来,走到薛姨娘面前,伸手重重给了她两个巴掌,骂道:“休要胡闹!”

这两巴掌,当着商王和商王妃而发。商王听到这清脆巴掌声时,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再怒目看向展夫人,骂道:“贱人!我还在这里呢!”

展夫人行过礼,却是不卑不亢:“父亲在这里,姨娘才敢打母亲呢!”商王被顶得大怒,喝道:“来人!”

商少阳也怒喝道:“来人!”

儿子的喝声惊动老子,商王不敢相信地看着商少阳,看着随着展夫人而来的甲兵出现在厅外,他吃惊地手指着商少阳骂道:“好,你好,你们夫妻……。”

“咚咚咚咚”一阵轰然鼓声大响起来,商王觉得心中又是一痛,眼前的长子商少阳平平静静地道:“我回来,就是给自己挣一个清白。父亲,登闻鼓响,百官们会到。请父亲登殿,把这事情当着百官们查清楚,给儿子,也给父亲治下的孝顺子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他冷冷看看厅外赶来的另外三个兄弟,商少阳冷笑:“书上说父慈子孝,又说兄恭弟友,我商少阳虽然命苦没有,却不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最后一句话,商少阳咆哮着说出来,他当着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暴怒:“有谁把我这长子放在眼里,又有谁把我这哥哥放在眼里!”

咆哮声过后的寂静中,是商王有气无力的声音:“少阳,你上了别人的当。”商少阳横眉怒指厅外二公子的棺材,一字一句紧紧逼问道:“父亲,我上了别人的当,他是为何而去?我上了别人的当,父亲为何一听到二弟不在,就要宰我!父亲,我上了别人的当,请您,”商少阳加重语气:“把这事情查出去!”

外面“咚咚”响着的登闻鼓声中,展夫人再次上来行个礼道:“我出自百年展家,在我家里嫡庶有道,长幼有序。今天薛姨娘当着父亲的面敢打母亲,我为母亲出面,父亲还要责备于我。请父亲允我上殿,当着百官给我一个罪名,我求下堂而去。”

商少阳牙关迸得紧紧的,在他心里,是有认为是商王所为的意思,而商王,又觉得商少阳不无嫌疑。直到儿子怒气冲天,商王才明白过来,安平王,好狠的心!

死了一个儿子,离间了一个儿子,厅外的三个儿子,全是迟疑不决的眼光看着这里。在家里一向说一不二的商王,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登闻鼓声一直就响着,不见王府里有一个人出来。百官们猜测不定等得焦急时,只见一个人缓缓走上来,道:“王爷急病发作,百官不必探视,退去!”

商王病得不重,只是病得四肢酸软,脑子昏昏沉沉。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二儿子的尸体,长子长媳仇人似的眼光,还有另外三个儿子,全是疑惑不解。

在他们心中,只怕也弄不明白这事情的真相。向来武断处家的商王,觉得口涩难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烛光昏黄下,他睁开眼睛,在床前几上扫过,立即大叫起来:“我的东西,哪里去了?”他心爱的一枚扳指时时带在手上,这有病才取下来,放在几上一直看着,这一会儿夜深,去了哪里?

王府里乱起来,商少阳自称要洗清白,不肯离开父亲的住处。他和展夫人听到外面乱声起来问过,冷笑一下:“父亲糊涂了,上年纪的人,东西会记不清楚也是有的。”

展夫人侧耳听听,低声道:“还是处处要小心。”对妻子这样相伴在身边,商少阳露出温柔的笑容搂一搂她,低声道:“我接来小舞,你不要不喜欢。她,和你不能相比。”

“看你说的,你喜欢就接来,寻常我还劝你收两个人,你不肯,却原来是为了她。”外面乱成一团找东西,房中是骤然的欢爱。紧拥的怀抱中,商少阳寻着妻子的嘴唇,含糊道:“有你,真好。”

展夫人一团娇羞,眸子里却是警惕听着外面动静。安平王的计策一旦推动,步步都要小心。

为了王爷?或者说是为了自己。展家是即将没落的大家,虽有许多人,却是一个空架子。展夫人在丈夫的亲吻中并没有神思迷醉,她想着族兄身上的罪名是王爷所救,而自己要是能生下儿子,这商王府,怕不是自己的?

主意想到这里,展夫人紧紧抱着丈夫,加意地把自己的红唇凑上去。

外面乱了两个时辰,也没有发现扳指在哪里。商王想着自己的扳指,这扳指是自己随身携带日日不丢的。

有时候,可以用它来号令亲信的官员。如今丢了,虽然别人不能拿它作什么,商王只觉得心里,好似没了魂。

哪里去了?他迷迷乎乎睡过去。感觉到身上寒冷时睁开眼,商王狠狠吃了一惊,嗓子里传来沙哑的声音:“你!”

这一声是诧异中发出,只是哑然的一个字吐出来。

床前几步外的几旁,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手中拿着的,是商王心爱的扳指。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他回身和商王对上眼,黑色面纱下隐隐然,居然是诡异的一笑。

笑过后,把手中扳指放在几上,黑衣人穿窗而过。他一穿窗出来,听到身后传来商王的大喝声:“拿奸细,快,有奸细!”

黑衣人避到树丛中,解去蒙面黑纱,脱去身上黑衣反穿过来,就是商王的家人衣服。这黑色夜行衣,是缝到衣服里面去。

“大管家有令,所有人等,都到西院子里去。”几个家人扬声处处传音,把家人和丫头全集中到西院子里去问话。

“刚才哪些人不在,大家都在做什么一一报上来!”大管家站在厅口,严厉看着这全院的家人,一一查问过,人人都有人作证。有人小声道:“还有现在各房里当值的人,是没有问过。”大管家再去一处一处查房里当值的人,查出来没有人证明的,是薛姨娘房里的丫头和两个家人。抓来问时,都跪地求饶:“姨娘让我们往东西南北四处角落里烧纸,要招二公子的魂回来。”

真正做奸细的那个人和同伙使个眼色,大家各自散去睡觉。

隔了一天,商王就明白过来。他拿着失而复得的扳指,喊余下的四个儿子到面前来。这几天瘦了一圈的商王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向来自诩有五个儿子的商王看着儿子们。

长子已经和自己分心离心,次子已经不在,余下的三个儿子经过兄弟相残的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叹口气对商少阳道:“你翅膀硬了,给你一支兵马,去守北边的城市吧。带着你的妻子,带上你得的新人,离我远远的吧。”

昨夜黑衣人诡异的一笑,把商王吓明白了。这王府中肯定有奸细,和自己儿子互通款曲。是哪一个还是都通还不知道,或许是个个都和奸细有关连。

五个儿子以前觉得少一个没什么的商王,现在失去了一个,他觉得少不起。

旁边桌子上,还摆着安平王的责问信,安平王怒气冲冲,责问商王要管教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跑到他的封地上去!

家里出了狼,外面还有虎,商王有血丝的眼睛对着这信扫上一眼,赵赦,已经硬了翅膀。

不再是当年,各处物资只要卡他一把,安平王乖乖的说什么是什么。今年西北的草药,马匹,全都涨了价格。

安平王,唉……商王重重的叹了口气。

消息传到西北时,已经是十月里。天上飘起鹅毛大雪,书房中点起火盆,先生们正在盘问新婚的郁新。

“小郁,一个晚上敦伦几次?”如此荤的话,只有先生们才能用如此斯文的书面语言说出来。郁新咧着嘴笑,这里面的人他一个也惹不起,只能陪笑:“不多嘿,不敢多。”

俞道浩一脸纳闷:“是不能多,还是不敢多?”展祁跟着凑合:“不能多和不敢多意思相近,都是他不贪多。”

“这小子不贪多?”俞道浩又是一脸不相信,一伸手重重拍在郁新肩膀上,把郁新拍得坐下,大家轰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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