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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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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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问去,赵赦也没有问出来什么,要说沈家里会教她古怪话,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个疑问,只能再放在心里。或许,只能等真姐儿来打破谜团。

当晚摆家宴款待沈吉安和沈少南,亲戚们和姨娘们是女眷,真姐儿单独款待。虽然没有几个人,也摆上一台小戏子,咿咿呀呀地唱了半夜。

客人们去歇息后,赵赦和真姐儿踏月而回。赵佑送外祖父和小舅舅去睡觉,佐哥儿早就困了抱回房去。只得夫妻两人携手,在月下细语而回。

静谧月光下,偶然看真姐儿一眼,面上全是笑容,眼中是若有所思。赵赦猜一猜,真姐儿心里还在想着她在殿上提出来的为难话。也罢,她自己说出来的,让她自己想这难题如何解开。

回房中小桌子上又多一封奏呈,真姐儿拿在手中看,又是一个官员声明自己涕泪上书:“父生我时年老,父已年迈盼孙心切,望王妃网开一面,允我纳妾数人。”

人数多少都写出来,这一本和这几天雪片似上来的奏呈一样,全是一个口径。

真姐儿微微一笑放下步入里间,去了外面绣宝相花祥云的大红袍服,散下一头长发,赤着白生生的双足来到温泉旁,水气氤氲中赵赦闭目已经在候着。

水花轻轻的翻腾,似有小白鱼儿在跳。白生生的肌肤旁,是将军稍黑些的肤色。有呻吟声,如诉如喃。是健壮手臂中的温柔圈住这白生生,还是白生生裹住将军万金躯……

只闻水花中喘息声低语声,水花不时翻飞出来的,是无边春色和无边爱意。

“真姐儿……”温柔地嗓音,疼爱的嗓音,宠溺的嗓音,是王爷的。真姐儿柔声细语,像是诉喊不够:“表哥……。”

眼眸相对缠绵胶着,互有爱恋互有相通。唯一不通的,就是真姐儿最近弄出来的事情。

温泉池子是活水,哗哗的从一边流出去。伏在水中不动的真姐儿半仰起面庞,湿淋淋的长发垂在赵赦手中,再把自己的脑袋也放上去,妩媚笑容中真姐儿求援地道:“表哥,难道我错了?”

“错,未必。”赵赦含笑,面上还带着缠绵后的满足:“你既然说了,说以前就要想好,如果是没有想就说出来的,说以后不要认为自己错,只要修正就行。”

真姐儿笑得嘴角甜甜,又微嘟了嘴不说话。说以前,是想过好多好多次的。说直白些,是从成亲后一直想到现在。

经过大战后的真姐儿,说话更决断,说话更大胆。大殿上表哥让说,就说了出来。心里这一件事是反复想过,说出来前是不用再想。

“哗啦”一声,赵赦从水中抱起真姐儿:“表哥不帮你,也不拦着你,该如何做,你如何做,表哥都向着你。”

温泉池子旁有大锦榻,上面整齐铺着干净巾帛。赵赦也不摊开巾帛,把真姐儿身子往上面一放,格格笑着的真姐儿滚上几滚,才站起来任由赵赦为自己擦干身子。

擦干后坐在滚得散落的或红或黄巾帛上,双手掩胸眸子如星对赵赦仰望。赵赦是大大方方展着自己身子擦拭着,不时和真姐儿互相笑上一笑。

丫头们全侍立在外间,见王爷身着宽松的雪白小衣出来,手中携着象牙色绣花长袍的王妃。有微风从窗户上吹进,把王妃衣角吹拂起来。

半湿着长发,赤着脚走在地毯上的真姐儿,看上去好似蓬莱仙人。

快到房中时,烛下佐哥儿也是赤着脚过来,手里举着自己随身不离的小布偶,对父亲不无讨好:“今天我和母亲睡,明天才是父亲。”

赵赦含笑伏身,单臂就把儿子抱上肩头,另一只手还是扯着真姐儿,一家三人一起进来。

在佐哥儿看来,这就算是得到允许可以留下来,他不老实进来,坐到父亲大腿上,睁大眼睛得寸进尺:“父亲说故事听。哥哥说父亲教搭帐篷,还给洗澡还给穿衣服,几时这样对我?”

“你哥哥有没有说父亲打屁股!”被温泉水和缠绵惹起心中柔情的赵赦逗儿子,佐哥儿皱着小眉头,先考虑这事的可能性。

与父亲的黑眸对上一会儿后,佐哥儿颠颠儿的跑到母亲怀里去,伸手去抓她身前的柔软处:“父亲吓人。”

这小手顺便一抓,正好是真姐儿身前。正抓个不亦乐乎自己还不觉得时,看不下去的赵赦拍拍自己身边床榻:“过来,说个孔融让梨的故事给你听。”

佐哥儿半信半疑,先从母亲怀里伸出半个脑袋来,觉得外面无风险时,才双手也着床上慢慢爬过来。在父亲手拍的地方坐好,回身招呼母亲:“听故事。”

真姐儿含笑也过来,在儿子身后坐下来。看他的小布偶,一见面就看出来是磨得很旧,今天再看,心中备有歉疚。

“表哥等我一下。”真姐儿提衣下床,从坐榻上取来针线筐子,里面是裁剪成才开始做的一个新布偶。

佐哥儿喜欢得不行:“母亲快做,我要新的。”真姐儿对儿子爱怜,纤纤手指掂着线:“知道了,一定快快的做出来。”

再对赵赦含笑:“表哥看着儿子一些,我手中有针,提防扎到他。”

赵赦把儿子提到自己膝上坐着,开始说故事给儿子听。佐哥儿听过一个,打几个哈欠,把小身子就便往父亲怀里缩着,再把小脚也提上来,口齿不清地道:“再说一个,不要让梨,佐哥儿爱吃梨,不爱吃酸桔子涩柿子,让酸桔子的故事说一个。”

“那就说望梅止渴,”赵赦大乐,双臂圈起儿子在怀里:“涩柿子放一放,就好吃了。”佐哥儿睡意上来,还在道:“梨让给父亲吃,酸桔子让给哥哥吃,涩柿子给……”

呼呼呼,佐哥儿睡着了。小脸儿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睡得无比香甜。

在他身边,是父母亲守着。赵赦笑容满面,真姐儿满面笑容。“我说的吧,他在表哥身边,就会变成乖孩子。”真姐儿笑吟吟说着,手中不住还在做针指。

“啊,真姐儿,”王爷扯过被子把儿子安置好,对妻子拖长音来了一声。真姐儿笑眯眯:“知道我知道,表哥你的东西,今天才裁剪好,明天我就做起来。不过嘛,”

真姐儿也拖长了音,眼睛里有笑谑:“要先做儿子的,儿子小呢,表哥你才说过让梨,你也要让让才是。”

外面星光碎碎,王爷看自己的手臂,雪白里衣儿宽松的袖子滑到手肘处,王爷喃喃:“我这手臂上,还有伤痕呢。”

真姐儿忍俊不禁,把手中针线筐子拿着下床:“一会儿就来陪你。”表哥撒娇起来,要比儿子们还要来劲儿。

垂挂着绣虫草的绡帐里,赵赦半支着头,一直看着真姐儿上床来……。

清晨姑太太陶氏醒来,天色半瞑半明,余星比夜里明亮,看上去也比夜里要大要明显。只有这几颗星星,没得比较大和小。

眼光从星星上收回,陶氏再在雕花窗棂上仔细看几眼,看清楚是什么雕花后觉得心满意足。难得来一回,要把样样全看清楚,回去肯定有不少人要说。

雕花衣架,那杆儿又滑又中看;雕花衣柜,那描金花色,和自己家里用的又是一样。起身到窗前看薄薄白雾下大朵大朵的菊花,陶氏心中感叹,真姐儿竟然能住在这里。

给沈家盖的宅子,已经是方圆数城中最大最气派的,这王府里,又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气派。

“母亲,你哪里去了?”说话的是自己的女儿陶秀雅,她刚醒来见不到母亲,娇娇喊了一声。陶氏回身来,把身上披的衣服穿上又笑:“外面好多菊花。”

陶秀雅对着母亲身上酱色团寿新衣看着,再欢喜不尽看自己的新衣,一件水黄色绣水仙花的衫子,和碧青色湘裙。

“表姐真好,给咱们这些新衣服。”陶秀雅先不坐起来,歪着身子歪着头看床前这些衣衫。丫头们听到动静,含笑进来行礼:“姑太太早,表姑娘早。”

陶秀雅吃吃笑一声,这就赶快起来。梳洗过和母亲出来,对着外面遍地如金的菊花惊讶:“昨儿晚上没顾得看,不想有这些。”她有些羡慕:“要是能掐几枝子在手上玩,该有多好。”

“表姑娘请先用饭,王妃留着住几天,在这里自在玩耍不迟。”丫头们上来说过,陶秀雅喜盈盈,扯着母亲的手臂道:“等我见到表姐,好好的谢她。”

前面小桥上,表婶娘柏氏满面笑容,带着女儿沈秀春相候着。四个人见了面,见彼此全是一身新,更兼头上犹有露水的大菊花灿然,看上去全是神采飞扬。

“真姐儿小时候,品格就和别人不同,”

“可不是,最能惜老怜贫的人,”

两位亲戚慢声细语这样说起来,两位表姑娘对着瞪瞪眼睛又皱起鼻子来一笑,手挽着手儿行走着,独她们是最没有心思的喜欢。

好宅子好园子,又有丫头们珠围翠绕在身旁,表姑娘们心花怒放喜欢着,直到快近饭厅,才收敛三分喜色,刻意庄重起来。

姑太太和表婶娘也不忘了交待:“要学着真姐儿行事才行,可不能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一次来,是为女儿求亲事,样样得合真姐儿心意才行。

其实要合的,是男方和女方心意。只是来求真姐儿寻一门好亲事,就得先让真姐儿这王妃满意才行。

陶氏和柏氏这样想着,面上更带出笑容来。

饭厅上,酸枝儿木的雕牡丹花桌围的饭桌子已经摆好,上面饭菜都加着银盖子,一点儿热气不见。

两边厢丫头妈妈雁翅般侍立着,手上捧着巾栉等物,人不少,却一点儿声音不闻。丫头们请亲戚们先坐,她们哪里肯坐,百般推托过,说到廊下看花。

花丛中清晨秋雾散去,更见花之妖娆。赵老大人和沈吉安这一对亲家呵呵笑着走来,光看神色姿态,就是彼此亲厚的。

昨天晚上赵老大人和先生们出去游玩回来得晚,今天一早约着亲家一起来用早饭。陶氏和柏氏又是欢喜又是惴惴,原来今天这顿早饭,还是当自己是家里人一样大家一起用。

这样最好,不过两位没有出过小城的亲戚们,有些怯怯的。

沈吉安是很自如,他虽然是小商人,却在赵老大人面前没有拘谨。倒是以前在赵赦面前,沈吉安才会拘谨。

近年来赵赦对真姐儿日见恩爱,连得沈吉安这岳父,也自如许多。

上到廊下对亲戚们招呼:“这是赵老大人,你们都来见见,难得一见的。”亲戚们都来见过礼,垂头低眉不敢作声。

“这两个孩子和真姐儿倒有三分相似,”赵老大人随口夸了一句,让人赏她们金钱:“自己去买个什么吧。”

外面又走来世子赵佑和沈少南,晨光中英俊少年世子身上是箭袖衣裳,是和父母亲习武后过来。赵老大人见到世子,是满面笑容;沈吉安见到世子,是笑得合不拢嘴。

赵佑代父母亲让客:“请祖父、外祖父伴着亲戚们先入席。”亲戚们虽然推让,经不得赵老大人作主,先入了席。

日头微有红光来到菊花上,外面才有人回话:“王爷王妃到。”这话才说过,一个尖尖的小嗓音响起:“还有我佐哥儿呢。”

丫头们再补上一句:“小王爷到。”佐哥儿犹不满意:“我是佐哥儿。”

从赵佑开始,大家离席站起。沈吉安原本也要站起,是赵老大人命他:“不必,咱们坐着。”

碧径飘落几瓣昨夜残菊,是刚刚从花叶中落下。那红色微卷的菊花瓣儿好似礼花,给赵赦和真姐儿先开了一回道路。

赵赦漫不经心,真姐儿悠然自在,佐哥儿左手扯着父亲,右手扯着母亲,脖子上挂着自己的小布偶进来。

笑逐颜开地,先跑到祖父那里去:“祖父早。”再对外祖父展开笑脸儿:“外祖父也早。”对赵佑是噘嘴:“哥哥昨天没陪我。”再歪头看小舅舅:“你说在京里看过我,是真的?”

赵佑对着弟弟露出白牙无声嘿嘿一下,佐哥儿挣脱祖父和外祖父的手,爬到哥哥膝上坐着,扳着他头颈问:“今儿出门给我买好东西吗?对了,我会让梨。”

见父母亲已经就座,佐哥儿站到自己的椅子上,伸手取过桌上一小碟子香甜汁水的雪梨,这个拖到自己面前放着,嘴里道:“这梨让给佐哥儿。”

佐哥儿最爱吃,所以让梨让给自己。

桌子大身子小,佐哥儿趴在桌子上指挥着丫头:“那碧畦米粥给父亲,让给父亲的;红枣银耳让给母亲;那是哥哥爱的点心,让给他,那两碟子,是让给祖父和外祖父的……”再把亲戚们的也“让”完,佐哥儿仰起笑眯眯的小脸儿,对着父亲得意地看过去。

那意思,佐哥儿让梨结束。

大家呵呵笑着,赵赦对着自己面前的碧畦米粥看看,再对儿子板着脸:“这粥是你的吗?”这叫分东西才对。

佐哥儿眼睛东瞅瞅,别人全在笑;西瞅瞅,还全是笑容。被笑得有些心里发毛的佐哥儿踌躇过,对父亲小声道:“那……父亲还我吧。”

父亲的黑眸无奈闪了一下,当母亲的把儿子夸夸:“很会分派。”不过把佐哥儿面前的那碟子雪梨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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