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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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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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呼喊:”什么人!“清源王大惊,熄灭火折子前,看到衣柜宽阔,摸黑来到衣柜前,拉开门藏身进去。

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到了衣柜前。清源王湿重衣,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短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杀安平王的人。

当然,他是不敢杀的意思。

这个人到了柜门前,突然伸手在衣柜门上敲了几下。清源王正奇怪间,只觉得脚下虚空,人一下了坠了下去。

坠下去以后,低低一声惊呼,这才发出。

赵赦拉开衣柜门,见里面空无一人。有木板在清源王掉下去以后,已经合上来。公孙宇吉也来看,见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端睨来。

”好,就让殿下在这里养养身子吧。“公孙宇吉对赵赦竖大拇指:”王爷好计策。“赵赦谦虚:”先生招摇出京,他肯定会跟来。“

公孙宇吉微微含笑,忽然问道:”要是颂殿下为求心安……。“赵赦严肃地回答:”为先生和本王好,清源王殿下必须好生看待;为颂殿下以后好,清源王殿下必须好生看待。“

”王爷莫非不敢?“公孙宇吉是这样说。赵赦对他淡淡一笑,道:”咱们坐下说。“烛下有铺着锦垫的椅子,两个人坐得很近,赵赦一字一句道:”皇上风烛残年,有朝一日要想起来殿下,若知道他已身死,你我如何回话?人之敏锐,对于家人生死,是可以得知的。“

公孙宇吉有了正容,赵赦再一句一字道:”他日皇上得登大宝,必定有人不从,如能善待清源王殿下,也可以让万民归心!“

这话说得慨然正气,公孙宇吉肃然起敬。起身行一礼道:”既如此,那就把清源王殿下托付给王爷,也免他再出去受颠簸流离之苦。“

见他明白自己意思,赵赦微笑低语:”先生,你我知己,我才敢对你如何说话。“公孙宇吉对烛起誓:”这件事情,我不负王爷,王爷也不负我!“

两个人在房中起誓,落于地下的清源王此时摸摸索索刚打着火折子,对着四面看去,居然是一间雅致的房间。

这里有书架,上面磊着满满的书。抽一本来看,不是佛经就是道德经等书。清源王苦笑,囚在这里的人念清心寡欲的书,这主人想得也太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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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王妃低头

9

清源王放下手中佛经,把桌子上烛火点亮。蜡烛点燃后,见这房间实在舒服。书案书架全是上好的红木所制,椅子上铺设着锦垫,用手拂一拂,上面并无灰尘。

再看脚下所踏之地,干净并不潮湿。一张单人床榻,上面锦衾暖被俱全。有枕头一个,绣的是喜鹊报春。

四处寻找,书架可以推开。有月光一丝落下,照在书架后的小台阶上。台阶全是青石制成,走上去见头顶皆是镂空花砖。大喜正在寻出路,见到有人走来,却是一个上年纪的妈妈。

正在思量呼不呼救,又苦于身上无多少钱。在人相救,也得有财来通才行。这妈妈手里端着一盆水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这半夜里常有野狐嚎丧,老娘洗脚水一盆,让它好好尝尝。”

大惊的清源王才欲躲避,见头顶匹练似一盆水泼下,浇了一个满身满头。

这水泼下来以后,那妈妈犹不肯走,在这里把铜盆敲得“当当”响后,才扭着胖腰身走开。

苦笑的清源王拼命擦拭自己的面和唇,他虽然在外面风霜雨苦,这年长妇人的洗脚水,还是第一回尝。

打消张口呼救,勾引家人的想法,清源王退回那房中。衣柜内寻了两件衣服,全是身材高大的倒也合身。

青色绣竹枝儿的衣服也还整齐,衣袖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取出来看,是一件纸条。烛下展开,上面写着:“此衣制成,不知穿者为谁?”

赵赦,有朝一日出去,与他不共戴天!清源王这样想着,闷郁在床上坐下来。

在他头顶上,安平王和公孙宇吉把话说完,两个人出来往园中再游玩。公孙宇吉进了园子就直奔几个仕女而去,赵赦漫步来寻真姐儿。

月光把水波照出粼粼白光,水边暗红叶旁柳树犹绿。施姨娘屏住呼吸,心情起伏看着王爷过来。

她是无意中走到这里,听到脚步声回避开,却发现这个人是王爷。

自从王爷成亲,寻常只是家宴上得见。王爷在京里数年,姨娘们就数年不得见一面。

今天骤然见到,施姨娘难掩激动,犹有美丽的眸子里含上泪光,对着赵赦宽阔的身影盈盈不能自持。

她从花月下走出,伏地拜倒哽咽道:“妾施氏见过王爷。”赵赦略为一惊,才发现是施姨娘。见她伏在白石径上身子微微颤抖,安平王略想了一想才道:“难得出来,游玩去吧。”

真姐儿让姨娘们今夜也游玩,是事先回过赵赦。赵赦听过,当时就明白真姐儿在打什么主意。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助长,权当自己不明白。

就赵赦来说,他对真姐儿已经足够容让,在他所受教育的程度下,是做是比别人要多得多。对于姨娘们出游,他只能当不明白。

这温和的语气,和第一句“难得出来”,被施姨娘当成怜惜。施姨娘细长的手指紧紧抠住石径缝里,抠了一指甲的青苔。身子死死忍着抖动,好一会儿才泣道:“是,多谢王爷。”

没有听到回音时,她抬起头来。见十数步外,王爷丝履锦衣,身影潇洒的已经走开。因为是丝履,所以走路声不大容易听得出来;而施姨娘又沉湎在自以为王爷的温和中,她也没有去想脚步声。

只得了这一句话,施姨娘欢欣鼓舞。本来出来玩就心情大好,现在对着月色痴痴看去,沉浸在欢喜之中。

王爷也知道自己是难得出来,王爷说再去游玩。水中有白鱼儿跳起,划出丝线般的水珠。施姨娘只愿自己静静坐着,一直沉浸在这欢乐暇想中。

有人打破这安静,是她的丫头寻来。丫头双颊晕红,含笑道:“姨娘让我好找,前面又放好烟花,咱们去看。”

又惊讶:“哪里来的一手青苔,”给她擦拭,把施姨娘一径弄走。

轩亭又恢复安静,水姨娘幽然走出来。她也看到赵赦,她也想走出来。施姨娘先她一步而出,让水姨娘看了一个清楚。

月光斜斜照在王爷面上,他双眉浓密如常,不带半分怜惜和喜欢。语气虽然温和,神色却是淡淡。

当然他以前就是这样,可是数年没有见,难道一句温存的话儿也没有?

不同于施姨娘的欣然,水姨娘是觉得心里难过。家里就只有王妃和两个姨娘,内心里还是有个攀比的心。

这攀比心不至于做坏事,只是在内心里想一想罢了。有时候水姨娘想,要是王爷能来上一夜,或是来上说几句话儿也行。

这念头在今天重重被击破,王爷对姨娘们,是真的再无心思。水姨娘这样想着,认为自己刚才看得一清二楚。

“嘭嘭”烟花上天,烟花璀璨中,水姨娘轻叹一口气,还是玩去吧,兄嫂全在,去亲亲热热说上几句话儿,才叫热闹。

过来寻水大人和水夫人,水大人带着孩子们进来。水姨娘见到侄子们欢喜不尽,水大人道:“说一会儿话,再去王妃面前站班儿才好。她肯让你们也来玩,是取与民同乐要尽全的意思。你不去,是你失礼。”

“我就去,和小姑娘再说几句话。”水姨娘拉着最小的侄女儿又笑了一会儿,取下手上戒指给她:“是我新得的,这宝石多有样儿,你收着好似我在一样。”

水夫人满面笑容,对丈夫道:“这样多好,寻常不是过年,哪里能一家人见到姑奶奶。”见水姨娘要走,送她几步再回来,担心地问丈夫:“你听到大人们的话,要不要由姑***口,去对王妃提个醒儿。”

“再等上一等,”水大人不置可否,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提这件事情。让妻子和儿女们去玩,他来寻几位大人。

杏花林后面的三间轩厅,尽皆高大。里面全是紫檀木的家什,古朴大气摆着不少奇石,是赵赦赏石的地方。

沈老爷沈吉安被人弄到这里才不久,他是和赵老大人分开后,就有当地士绅们前来。报一报姓名,这些便衣的人全是官员。

他们口口声声:“难道见到沈老爷,找个地方喝上一口茶说上两句话。”真姐儿是王妃,沈吉安知道这些人不能得罪,当下随着他们过来,打定主意要是说升官,自己就说是商人不能;如果是行贿,就说害怕王爷不要。

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开口的平大人是堆着笑这样说的:“沈老爷这般年纪,听说还风尘仆仆在外行商,太辛苦,您太辛苦了。”

沈吉安是在外行走的商人,不是狡诈商人,也不是个笨蛋。开头平平的话,后面必有重头戏。他更提高警惕道:“家业足够使用,我跑惯了,跑跑比闲着好。”

大人们刚微笑点头,沈吉安又道:“王爷年年都送我一笔养老银子,我是不缺钱的人。”要行贿,这扇门可不开。

平大人把头点得好似鸡啄米,巴结地笑道:“那是那是,沈老爷您不缺钱,只是不习惯安闲下来。”

趁沈吉安喝茶的时候,对在座的大人们挤挤眼。大家会意一笑,杨光远开了口:“哈哈,沈老爷您膝下还有少公子,您不在家,谁管着他吃穿?”

“我妻子早亡,家里无人中馈,平时吃饭穿衣,是由房中二姨娘在管,三姨娘是小儿的生母,由她管着小儿吃用。”沈吉安回过,大家笑得更暖昧,看看,王妃的娘家,倒有三个姨娘。

戚大人笑得涎着脸:“沈老爷好福气,听说房中有三个姨娘,不知道哪一个,最得您喜欢?”男人和男人说这个话题,再老实的男人也能来上几句。

沈吉安也想笑,把手中红地黄花的茶碗放下,平大人殷勤过来添茶,大家聚精会神,一起听沈吉安道:“我有这些人,是为着当年妻子有身子晚的缘故。”

想到妻子,沈吉安面上有了沉思。厅外月光如匹练,又如水银泻地无处不在。花叶缝中,石头缝里,闪光晶莹剔透中,不时有天空中烟花的倒影儿在。看上去,更美不胜收。

对着这美景,沈吉安更想念妻子,是她当初结下这门亲事,是她给了真姐儿嫁入高门的机会。而且这高门,还不是一般的高。

有烟草味传来,杨大人抽上了烟袋。先给过沈吉安,他不肯要。在淡淡的烟草香气中,沈吉安出神地道:“我和妻子成亲两年没有孩子,她是个贤惠人,把身边丫头给了我,又没有孩子,又给我买了三姨娘。”

厅上人一阵奸笑,这笑容不仅得意而且猖狂。戚大人还是他故作的巴结,小心地问道:“那这四姨娘是您有情爱的人 ?'…3uww'”

“不是不是,”沈吉安双手连摆,从出神中惊醒:“怎么会,二姨娘到房中一年后没有,三姨娘进门两年也没有,无奈又买了四姨娘,结果是我妻子有了。紧接着二姨娘有了,三姨娘后来有了,四姨娘膝下并无所出。”

杨光远笑得胖脸上肉颤着,吐一口长长的烟雾道:“沈老爷,您这有孩子的顺序,还是大是大,小是小哈。”

“可不是,”沈吉安无奈:“还是妻子有了。”平大人故作陪笑:“这佛经说缘法二字,有时候纳上两个妾,反而不拘是哪一个,就有了。这也是修缘法,列位,是也不是?”

水大人跟过来凑热闹,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套沈吉安的话,正在想着自己帮不帮忙说话,就听到平大人把缘法和纳妾扯在一起。

一口茶喷出水大人口中,他笑得咳着,手指着平大人说不出话来。平大人做个怪脸儿:“你手指着我作什么,我告诉你吧,这生孩子的事情,是要凑够了人数,不拘哪一个会有。”

沈吉安还没有明白自己坠到网中的表情,也点头道:“是这个话。”当年纳了三个姨娘,结果有的,还是自己妻子占先。

戚大人指责平大人,故作一脸愤懑:“你这人就不对,你和沈老爷不能比,人家是全为着子嗣,你是见一个爱一个,沈老爷,这姨娘只是生孩子的,感情就谈不上了。”

“也不能这样说,”沈吉安又说了一句老实话:“姨娘也是人,大家处久了自然是一家人。”大人们压抑着心喜,这些话,可全是王妃自己父亲说出来的。

正在互相挤眉弄眼,沈吉安又悠然道:“不过要纳妾的人,可得和我们真姐儿好好地说。”

来到以后,就听到真姐儿说年纪不到三十不许纳妾的话。这些人只要不是为升官为行贿,沈吉安觉得都可以应付得来。

忽然迸出来这样一句话的他,让厅上人全傻了眼睛。水大人好笑着,看平大人“咳咳”装咳嗽,杨光远装着填烟叶,戚大人在沉思,好似在思索沈吉安这些话。

外面又有欢声,暂停一时的烟花又重上天。沈吉安对大家拱拱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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