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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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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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逗他:“那你只能相小马,你人小,只能骑小马。”

“我喜欢大的,”佐哥儿伸出自己的小手,要去揪赵佑耳朵。赵青又憋不住话:“小爷,您……”佐哥儿对他作鬼脸,吐着舌头翻眼睛,嘴里发怪声:“哎哎哎,你又多嘴了!”赵佑骂他:“好好带路!”

前面来两个丫头,携着笑语着过来,一见兄弟两个人是这样进来也是大惊:“佐哥儿,快下来。世子是大人,您怎么能骑到他肩膀上!”

两个人一阵弄,才把佐哥儿弄下来。佐哥儿很遗憾,对赵佑小大人似的道:“果然大了就不好玩,几时,还来背我。”

“等我明年回去,就背你。”赵佑摸摸弟弟的头:“去母亲那里等我,我见过父亲,就去挑马。”佐哥儿随着丫头走几步,又回身跑回来对暗号:“我相中的,就咳嗽一声。”

赵佑笑眯眯:“好。”

站在原地,目送弟弟离去。对着走几步回头看着的佐哥儿,赵佑依依不舍。刚才把弟弟又背在肩头,重温在京里只有兄弟两人的日子,又令世子想到,明年至少一年,自己见不到弟弟捣蛋,见不到弟弟淘气,见不到弟弟和自己争东西。

黄花遍地旁,佐哥儿又回头抬手:“快些来吧。”赵佑也抬手:“就来。”

放下手眼角见到一旁伤心的秦伯先,赵佑忙道:“随我来。”当着手足不豫的秦伯先表现自己疼弟弟,无意中又伤到他。

书房中的碧树下,赵赦正负手往外面走,见世子回来道:“你回来得正好,你母亲等着给你挑马匹,又要给你挑几个秀才带上。说你出去,让我去看一看。”

见到赵佑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赵赦认出来:“这是秦世子。”秦伯先扑通跪下,莫明其妙的,忽然垂头泪流。

这眼泪,或许是为着王爷的这几句循循的话,或许是为刚才看到佐哥儿和赵佑胡闹。秦伯先先是压抑着,只一会儿就哭得泪流满面,无声地发泄着伤心。

“父亲,”赵佑拧眉想一想,才回道:“我在街上见到秦世子,带他来家里玩。”赵赦对着地上那跪下抽动的肩头没有问,只是说了一句:“你就要军中去,不要太贪玩。”

秦伯先不顾面上泪水,也不顾王爷不许抬头就抬头的礼仪,怔忡仰面道:“世子爷,要往军中去?”

这事儿只有王爷家里人才知道,外面人,是还不清楚。

赵赦装着看不到他的满面泪水,负手还是往外走,随意道:“他大了。”秦伯先对赵佑看看,他自己是年纪不大,世子也才初少年。

他就要往军中去担大任?秦伯先对赵佑由衷地一阵眼红。眼红过,再想想自己处境,秦伯先抢步到赵赦身后重重叩下,泣声道:“我愿随世子爷往军中去。”

安平王的丝履这才停下,赵赦身子并没有转过来。眼睛对着一丛菊花看着,赵赦漫不经心地道:“你家里,会答应?”

“王爷,家里有我无我,都一样。”秦伯先恨恨说出,赵赦立即斥责:“混帐!”骂得秦伯先急了,大声争辩道:“是真的,世子爷今天亲眼看到……”

赵赦慢慢回身,皱着眉头很不悦,再斥责道:“不要胡说!”

心中只觉得愤怨满胸的秦伯先被骂得眼睛更急得红,正在开口再辨,见一个家人走来回话:“回王爷,镇北侯来见。”

秦伯先大惊,目光惶惶对着赵赦有乞求,赵佑也关切地对父亲投来眼光。赵赦正在说什么,又是一拧眉头不乐意:“这人,自己闯了进来。”

不远处的曲廊上,匆匆走来镇北侯秦侯爷。

身后是书房红院门的赵赦用脚尖轻点一下,赵佑会意,对秦伯先低声道:“随我来。”镇北侯从前面而来,只能到书房院中躲避。

秦伯先进到院门后,低头梗了一下,转到门后准备偷听。赵佑愕然过,并没有阻拦,也站到门后偷听。

秋日王府里到处是菊花和红叶,真姐儿爱,赵赦和文人们论酒也爱看。菊花组成的小径上,镇北侯来到面色有些扭曲。

依礼行过,镇北侯对赵赦道:“请王爷容我领回小儿。”秦伯先心里怦怦跳着,从门缝里对父亲看,只有深深的恨意。

赵赦是惊讶:“这是什么意思?”镇北侯再次说明白:“世子在当街上把小儿领回王府中,我来请王爷容我接他回去。”

安平王皱眉,眉头皱了有一会儿,才冷冷道:“镇北侯,世子到西北来,你儿子理当前来侍候,怎么,世子不能领他回来?”

赵佑露出微笑,秦伯先还是担心。见镇北侯尴尬,不得不进一步作出解释:“回王爷,小儿是与家里口角离开,在外面流连有日。上午我让人接他回来,反而被他打伤数人,这样的逆子,不堪陪世子。”

门后面,秦伯先的手捏得紧紧的。书房外赵赦更是不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是说世子接你儿子回来,是别有含意。镇北侯,”安平王慢条斯理地道:“本王世子,可是孝悌之人。愿意和你儿子在一起,是他的福气。”

镇北侯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在想着怎么说。他是个多疑的人,以前赵赦没有来时,理所当然的,他会以为自己不封王,也应该管理西北才是。

不想赵赦战功高,能保这一方安定封王在此,镇北侯心中也能排解,不管如何,自己这个侯爷还是稳稳的。不过他心中有落差,不与赵赦作对,也不是多和洽,一直就是这么不咸不淡地呆着。

以前安平王也能忍,不找事的,就是好人。今时今日,赵赦的心思改变,镇北侯对着他的话也默然。

王爷现在要的,不仅是他安稳当王爷,还有的,是要大家的忠心。

秋风从红叶中掠过,镇北侯僵在这里,面上渐红如红叶。他年纪不小,已近五十岁。赵赦虽然是京里贵公子出身,也不比镇北侯强到哪里去。

在这样的天气里,菊香虽然满园,秋风却萧瑟刮骨。此时,对安平王表忠心?镇北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

有一些人,虽然不明着暗里找事情,却是一惯的冷眼作壁上观之态。这些人,如今赵赦也不想容。

安平王淡淡道:“我要出去,你不必担心,晚上,让他回去,世子不会扣你儿子,看你吓的!”

镇北侯面色变了几变,见赵赦已经动步,跟在后面只能亦步亦趋:“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突然发现一件事,就是安平王的心思,镇北侯觉得自己不清楚。

身后脚步声“蹬蹬”冲出来一个人。

赵赦拧眉往后面看,镇北侯也瞪圆了眼睛。秦伯先奔到赵赦身前跪下,仰起面庞全是恳求:“求王爷别让我回去,我们家里,父不为父,子不能当子。这青天白日的,我还受了伤。要是晚上回去,只怕我的命难保。”

镇北侯的脸色一下子更挂不住,他正在怒气中,赵赦也来了脾气,大怒问跟出来的赵佑:“果然你们在一起,是几时来的?”

赵佑赶快近前,赵青先回了话:“世子和秦世子回来得早,一直在房里。”赵赦举手,干脆利落地给了赵佑一个巴掌,“啪”地一声过后,赵佑脸上多了一个巴掌红印。

他跪在地上不敢躲,小声道:“前几天约好的,带他来看菊花,”

赵赦抬腿踢倒他,再大骂:“不要你说!”对镇北侯和秦伯先道:“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秦伯先对着自己父亲也是怒目而视,再对着赵赦叩头:“父亲偏妾灭妻,把我母亲不当一回事情,又屡屡想着谋害与我。请王爷开恩,我随世子爷从军去!”

“逆子!”镇北侯暴怒要过来打他,赵赦对左右人冷冷一眼,他们就全不来拦。见镇北侯对着秦伯先先是两脚,重重踢在他腰间,秦伯先被踢得痛倒在地时,镇北侯又是举拳对着他打过去。

安平王这才出声:“好了,我还在这里呢。”家人们上前,一起拦住镇北侯。菊花香中本是赏玩的好地方,这个时候风中只传来镇北侯的跳骂声。

“逆子!混帐!”

只骂得两、三声,安平王又开了口。他对着镇北侯要来火:“你不顾在我面前失仪也罢,只是你为人父,怎么能对自己儿子下这样狠手!”

赵赦冷冷道:“我看得清楚,不是他不亲香你,是你不要的他。前天送上来几起案子,全是当儿子的混帐。你今天倒好,掉了一个过来。古语说,小受大走。你眼前在生气,我不能容你这样对他。秦世子,你要从军也行,王妃那里正在为世子挑陪伴,赵星送他去,得挑得上才能跟去。”

赵星刚答应一声,赵赦又觉得不妥当的神色,道:“还是不行,你是镇北侯的世子,军中要有闪失,不是本王的不是。”

觉得腰间痛处痛不可当的秦伯先咬牙,镇北侯这几脚,把他踢得反而清醒了。他忍痛重新跪好,一字一句道:“这世子,我不当了。好男儿,哪里不能挣来一衣一食,一定要在憋气家里讨饭吃。”

他对着更怒不可遏的父亲镇北侯,再迸出来几句话:“就是世子选不中我,我也投军去!寻常挑脚花子也能从军,我倒不能!父亲你这样对我,我不怪你,只求你在我走后,对我母亲好些,有些嫡庶规矩,我就很感激了!”

说过,趴在地上给镇北侯叩了头,再给赵赦叩头,手扶着腰间被踢处,腿脚摇晃着站起来,对赵星露出笑容:“请带我去参选。”

风中走开几步,听到身后赵赦笑了一声。安平王转嗔为喜,对惊愕得不能自持的镇北侯道:“你放心,他肯定选不上。不过他自己要投军,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你心疼他,不忍心让他去,快去各处投军处说一声,让人不要收他的好。哈哈,”

安平王笑得极欢快:“你当着我面教训他,一定是要本王拦上一拦是不是?我拦下来,不然你踢坏了他,以后心疼的还是你。”

说过,更和颜悦色:“还有事情没有,要是没有,本王要有事情。”

王爷举步负手,身后跟着世子赵佑和小厮赵辰也走开。站在原地还在发愣的镇北侯,又听到王爷的说话声:“这菊花不好,不是新进来的什么异邦名种菊花,在哪里,开得好给王妃送房中去。”

“是,我这就去寻管家问一声。”赵辰也小步跑开。

红卷绿灿的菊花丛中,安平王带着儿子一路赏着,往园子里来找真姐儿。

园子里也有一片跑马场,红花翠树下,真姐儿坐在背风的锦亭上。亭子左右,全是锦帐转着,上面不是万字不到头花样,就是菊花儿微卷的花样。

这样一挡,完全吹不到风。

亭中一座珊瑚红色的锦榻,看得人眼睛花。粗一看,会误以为是珊瑚所制。再一想,哪里有这么大的珊瑚可以制锦榻。认真再看时,才看到这锦是红玉和珊瑚镶嵌所成。

坐在上面的真姐儿,花团锦簇还是少妇一个。

“佑儿,你又惹你父亲生气。”真姐儿一眼看到儿子微红的面庞,那面庞上还有细细可见的巴掌印子。

赵佑贴着母亲坐着,让她用温暖手掌给自己轻轻抚着,再悄声告诉她:“没有惹生气,就是打了一下。”

真姐儿嗔怪一声:“你呀,少去惹他。”这家里,唯一不能惹的人,就是赵赦。

“母亲,给我订亲事,要圆脸的,不要尖下颔的,”没头没脑的,赵佑又来上一句。真姐儿一听就疑心,手从儿子脸上收回来,抚在自己下颔上,担心地问:“我胖了吗?我又胖了!”

赵佑嘻嘻:“母亲是没有胖,是我突然想起来,母亲已经看惯,要找个人才儿和母亲差不多,长相可以变一变的。”

真姐儿举手也要打儿子:“吓得我虚惊一场,”虚惊过又要不乐意:“怎么,你又不比着母亲这样子找了?”

“不是,性情一样就行了。”赵佑躲过母亲的手,再嘿嘿:“不是母亲怪我,说找不到很相似的吗?”

得到这样的解释,真姐儿还不满意,对着自己腰身再看看,见赵赦大步上来,拉着他问:“我又胖了吧?”

“胖得很,胖得表哥不想要你。”赵赦对着这样的话,从来是打趣。真姐儿更不喜欢,把自己瞅了又瞅,疑心重重的才放下来:“怎么又打儿子。”

坐在真姐儿左边的赵佑低头笑,赵赦脸一板:“该打。”真姐儿再用手去抚儿子的面庞,道:“要是祖母知道,肯定不喜欢。”

秦伯先在亭子下面,见王妃不住用手摩挲着世子,他只觉得伤处更痛,泪水更是止不住的落下来。

世家里几位公子过来,秦伯先果然落选。赵赦命他进前来,特意单独交待:“你父亲还是你父亲,我得卖他一个面子。你要从军,门路多得很,可再和他商议。今天晚上,你留下,明天不想回去,也可以随意。”

“是。”秦伯先泪水潸潸而下,又跪下来拜谢。赵赦轻踢他一脚:“小子,是男人的不哭。起来,一起去看马。”

让选中的几位公子也留下来一起看,给他们座位,让他们坐在两旁。

片刻,马僮伴着一群马过来。旁边迈着小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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