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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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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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小声些。”真姐儿笑嘻嘻让开,让赵赦把声音放低。王爷敏捷的身手又一次得到发挥,他一下子就跳进来。

绿玉微微笑,往外面去:“我打水来。”赵赦回身关上窗户,抖拌身上的雪,去了雪衣丢在榻上,双手互搓一搓又暖和些,这才过来抱住真姐儿亲了亲她:“想不想表哥?”

“想,”真姐儿心花怒放,眨着眼睛又调皮:“正在想表哥要是你不来,给你生个更捣蛋的。”赵赦大乐,举起手在真姐儿屁股上拍拍:“找打。”

这一下子,夫妻两个人同时想到上午那一幕,相视而笑过,真姐儿又抚了抚赵赦挨打的地方:“表哥,全是为了我。”

“是啊,全是为了你,哼,”赵赦装模作样:“快让表哥打还来。”真姐儿嫣然,水汪汪的眸子里情意流动,柔情密意地道:“小毛让你打回来。”

赵赦再亲亲她,也是温柔无比:“表哥舍不得。”

绿玉在外面轻咳数声,示意自己要进来。端着热水进来,见王爷和王妃并肩坐在床沿儿上正在说话。

或许是烛光,或许是火盆,或许是房中暖氛,夫妻两个人全是面色微红,眼睛胶着似放不开。

有些像透明人的绿玉很知趣,放下热水退出来不再打扰。

片刻后,锦帐下睡下安平王夫妇。赵赦一只手搂着真姐儿,侧着身子睡着,另一只手抚摸着真姐儿头发:“有多想表哥?”

“我在想啊,”真姐儿在这样时候,总要促狭一下,微挑眉头笑嘻嘻,话题突然一变,手揪着赵赦衣襟娇滴滴问道:“表哥你这样进房,以前还有过吗?”

真姐儿出招,王爷也接,他装腔作势扳起真姐儿小脸看看,道:“我像是跳错地方。”真姐儿发娇嗔:“表哥,”小拳头过来捶上两下,赵赦直笑:“打人也有几分力气了,你这孩子,我今天就挨打了。”

“嘿嘿,”真姐儿又笑得贝齿全露,越想越好笑,把面庞埋到赵赦怀中,手拍拍赵赦身子:“表哥哈,”

今天是挨打的一天。

房中火盆香炭添满,火红的炭火,不如玉色百子图锦被内的一对夫妻这间温暖多。

“表哥,要是你今天不来,我肯定睡不好。”真姐儿幽幽然,倚在赵赦怀里:“以前你不管我如何想,人家是很难过的。”

赵赦拎起她一只小耳朵对着笑骂:“不许无事乱伤心。”再有些讨好:“这不是来了。”

真姐儿再进一步:“明天呢,后天呢,宫中永远有年青漂亮的夫人们,小毛,要老了。”赵小毛扮戚戚,快要泫然欲涕。

“知道了,全知道。”赵赦抱着这柔软的身子,只是微笑:“你要相信表哥。”

这里没有在天愿为比翼鸟,也没有在地愿为连理枝,不过就是一对夫妻,在这里夜话。

雪漫漫无边际,再醒来,是五更天。天色漆黑如墨,房中炭火犹温。临着后面的窗户是关上的,是防着有贼什么的。

为去炭火味儿,往院中的窗户是开着。

由窗户看进去,可以见到王爷轻手轻脚起身。昨夜雪衣搭在椅子上,原本是半湿的,在房中一夜烘得干软。

披上雪衣,赵赦再来到床前,对熟睡的真姐儿轻轻一吻,给她放下锦帐防风。这才打开往后面院子的窗户,人跳出去,再轻轻关上窗户。

见母亲房里,已经亮起灯光,赵赦一笑,这多年的夫妻,到了京里反而成偷情的了。

早起的婆子见王爷从后门里走出,没有人觉得奇怪。大家扫雪的扫雪,打水的打水,各自忙活自己的。

书房里换过衣服,王爷重新过来给父母亲请安。赵老夫人抚着额头,正在问昨天上夜的丫头们:“昨天像是有人 ?'…3uww'”

丫头们全笑着:“并没有。”

见赵赦进来,赵老夫人没有再问,让儿子坐下,含笑道:“我想了一夜,或许你是冤枉的,不过真姐儿是个细嫩人,就是玩笑,你也要当心才是。”

“给母亲看着,您这就可以放心。”赵赦陪笑,一想到昨夜自己还是在这里,又转为窃笑。

到用早饭的时候,真姐儿还没有起来。一家人没有人去催也不等她,大家用过早饭,赵老夫人自己来端详儿子穿着,把他打发出去进宫。

长街上雪厚厚一层,马匹喷着白气儿,人也哈着白气儿,是个寒冷的冬天。这冬天,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街上的粥棚了,也看似一模一样。

安平王马上抬头看看天色,这天,其实是要变天了。

他虽然昨天没有进宫,晚上又得到一次消息,皇上下午,又晕过去一次。听上去,是十分地不好。

宫门里请见,立即就有人带他进去。皇帝寝宫中,嫔妃们全在外面,看着这位威风八面的王爷进来,径直进到里面去。

伍皇后留一下心,对自己贴身的宫女低声道:“安平王妃今天要来?我没有听到人说。”宫女们去问过,再回来低低回话:“说昨儿晚上递的休养折子,她有了,身子不好。”

宫室中全是厚厚的黄幔,这精致绣花的宫幔遮着风,伍皇后还是觉出来一股子冷意。沉着脸再悄声道:“留心去看着,会不会拜齐贵妃?”

皇帝还没有走,这凉薄之意已经出来。伍皇后不得不多心,皇帝百年之后,这天下是太子的,就是齐贵妃要说了算。

在她对面的齐贵妃装着用帕子掩口,也在告诉自己的宫女:“她们在说什么,刚才又打听的是什么,去问问。”

宫女不一会儿也问过来,附耳道:“娘娘查的是安平王妃进不进宫?”齐贵妃冷笑,人家有身子,这天气冷,又听说怕坐胎不稳,安平王昨天就有折子进来,请乞休养,最近不进宫。

这位伍皇后,计较的也太多。

安平王今年功勋赫,是人人眼睛都要注目的人。齐贵妃对宫女再小声道:“去告诉太子,见安平王时,让王妃多休养,新年里再来吧。”

想见的人,想有这个面子的人,偏就不让她见。

宫室内,赵赦跪在皇帝病榻前,眼中有泪:“您会好起来的。”又是数年才见,皇帝瘦弱得不成样子。只有双眸,是亮得吓人。

他含糊其辞的吐出来一句:“国……。富民……强。”在旁边侍立的,是颂殿下,他垂手垂头,心中也明白皇祖父只怕撑不过这个年。

“赏。”皇帝再吐出来这一个字,精神不济,无力的微摇摇头。颂殿下对赵赦道:“随我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对着他们两个人离去的身影,皇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亮的,有些异样的吓人。一个太监走上来:“皇上您要什么?”

皇帝眼睛只是亮着,这吓人的亮中,他摇了摇头。

出去的那两个人,来到一侧宫室中。安平王重新见礼:“微臣参见殿下。”他的态度极是恭谨,没有半会儿的傲慢之处。

对于见颂殿下,赵赦是决定下来要恭敬些。他功高足以震主,又在皇上弥留之际进京,他要是表现得很骄傲,那就成了新帝眼中尾大不掉之人。

这个态度,是赵赦和幕僚们反反复复的商议过,决定拿出来的姿态。

年青的皇位继承人,是相当的满意。他满意的不仅是安平王对自己的依顺,还有的就是,这一仗打到最后,其实指挥的是皇孙颂。

安平王的大捷,相当于这位初出茅庐的殿下,也大捷。

这位殿下从生下来到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京都。这场全胜的战役,是殿下的好兆头。

坐在绣着团龙的锦椅上,皇位继承人嘴角有笑,不紧不慢地让赵赦起来,赐他座,这才慢慢先问他:“数年辛苦。”

“此仗得胜,是宫中指挥得当,将士们奋勇当先。臣,不敢说辛苦。”赵赦流利的奏对,坐得不远的他,把眼前这位未来新帝看了一个清楚。

他英气勃勃,眉目精神,有着饱满的额头,也有着睿智的眼眸。殿下再问第二句:“王妃还好?”

“回殿下,臣妻随臣参战数年,在军中亏了身子。这又有了,所以乞恩旨,休养一时。”赵赦再次恭恭敬敬的乞一下恩典。

真姐儿不进宫,也是赵赦和幕僚们商议了好些天。伍皇后和齐贵妃,由皇帝的病卧,而变得水火不容。

有身子的真姐儿,是表哥放在嘴里含着还怕化了的人,怎么肯让她进宫来,在两宫面前战战兢兢。

安平王功高权重,王妃妻以夫荣。要是进宫里,肯定是两宫争着争取的一个对象。赵赦想一想,这种时候,还是不进来的好。

正愁无理由,真姐儿就有了,这是一个现成的好理由。参战数年亏了身子这话,也是现成的。

颂殿下向往一下战场上的血战,也理解一下:“是啊,军中哪里有好日子过。王妃能陪着数年参战,我赏赐她。”

“臣谢殿下赏赐。”赵赦谢赏。

宫人们按颂殿下的吩咐,手捧着东西送进来给殿下看过,再捧着出去。嫔妃们全在外面,这就看得清楚。

齐贵妃满面笑容喊住她们:“这是给哪一个的?”伍皇后冷笑,这不是废话。进去的只有安平王,想当然,是给安平王妃的。

宫人们果然回话:“安平王妃战场上亏了身子,又新有了,殿下命赏各样珍贵药材,又赏宫花和宫衣。”

灵芝、人参等药材,全在锦匣里。银托盘中,宫花数朵,还有两件时新样子的锦绣宫衣。

齐贵妃满面笑容,也命自己的宫女:“到我宫里也取一份儿赏赐,把我的那个红玛瑙枕头给她,睡着可以安神。再告诉她,她不是第一胎,生起来要省力些,只是平时自己多保养,少出门儿吧。”

伍皇后一下子竖起汗毛来,她们都赏了,自己赏也不赏?要是赏,像是和贵妃对着干的,又像去凑趣儿的。再说赏赐和他们夹在一起,哪里还能见自己的好?

听里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太监奔出来:“太医,快传太医。”

御医天天候在外面,这就急步奔进去。嫔妃们全担心起来,伍皇后开始哭泣:“皇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

齐贵妃用袖子掩面装泣,其实人在冷笑。怎么办,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才想到这里,她也儿猛咳上来。

对面猛烈的咳声,让伍皇后心喜。太子虽然要登位,齐贵妃却是有年纪有旧疾的人。自己只要苦熬着,等她去了,自己是唯一的太后。

伍家虽然势败,却是百足之虫,在朝中任职的人众多。伍皇后成为伍太后以后,也不是随便任人可以欺凌的。

她苦苦的熬着,也是在等有出头的那一天。

乱了一阵子,皇帝平静睡去。颂殿下才和赵赦到侧边宫室中去,继续他们没有谈完的话。

“你俘虏了一个突厥大将?”这事情安平王的折子里有写,公孙宇吉回来时,也说过。

安平王据实而回,把自己的心思坦白无疑:“我天朝大国,理当臣服教化异邦。阿史德温博,不仅是突厥悍将,也是突厥贵族。他娶的是当今突厥汗的侄女儿,自己出身显贵,如果能让他降服,可以让突厥更知道我天朝威严和仁慈,是以臣,不敢擅杀他。已随解入京,臣请殿下发落。”

突厥来降?这美好的场面在颂殿下脑海里只晃上一晃,他就觉得真是太好了。微微一笑过后,颂殿下道:“就依你,你有容人之量,我难道没有。”

赵赦又拜谢下来,还没有起身,只颂殿下又变了语气,冷冷的道:“不过有些人身上,我是没有容人之量的。”

这个,是说的清源王。

对于这迟早要说到的话题,安平王胸有成竹地回话:“殿下,水是可以载舟的。”颂殿下一愣:“我不明白。”

他沉下脸:“他既然去军中寻你,为什么不解我的一件心事!”

这认真绷着的面庞,紧紧耸起的眉头,都表示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孙宇吉守了诺言,回到京里来,没有说清源王被扣的事情。

赵赦在心里松一口气,在西北扣下清源王时,特意让公孙宇吉参与进来,就是考验一下他的心思如何。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听明白自己说的话,没有对殿下回这件事情。

面对颂殿下不回掩饰的责问,安平王诚恳地道:“殿下,以后用他的地方很多。”这话里明白暗示出来,清源王还不能死去。

关于清源王的如何归置,颂殿下心里也不止想过一次。他眼下虽然不知道清源王在哪里?也知道他曾去过安平王处、霍山王处、灵丘王处,及不少位大人处。

数年里,清源王颠覆,没有少跑路。

有时候殿下也心里恨,这些人,怎么不干脆一刀宰了他!有时候也心里犹豫,杀不杀他?

就在这杀与不杀之间,颂殿下一直徘徊了数年。

他低叹一声:“你也有道理。”

这事情就此不提,皇孙颂让赵赦离去,自己再来看病榻上的皇帝。

皇帝睁开眼,对他清晰地说了三个字:“清源王。”颂殿下低声道:“是,正在寻他。”皇帝停上一停,又道:“善待他。”

好似万马奔腾,一下子踏在颂殿下的心上。他不动声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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