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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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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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新封了江阳王,江阳那一处,是个好地方。”霍山王世子目光闪烁着说出来,赵赦心里雪亮,这看着有三十多岁左右,其实嘴上毛也没有干的小子竟然打这个主意。

安平王微微乐了:“你想把他们放到江阳哪里去?”霍山王世子打一个哈哈:“历来各人封地上,都有朝廷派去的官员,您看,这姚庆之可为大夫,”

“六品的大夫?”赵赦逗着他,霍山王世子笑容不改:“在京里寻一个衙门口儿呆一年,再放出去,就是五品。”

这么优厚的条件,霍山王世子屏住呼吸看赵赦:“王爷,你意下如何?”

江阳的顾家新封为江阳王,是皇帝格外笼络于他。顾家新封不稳,霍山王世子这就来约赵赦,这是一块好地方,大家可以下手瓜分。

赵赦沉思,这一沉思就足有一刻钟。他不时掀起眼角瞅一瞅霍山王世子,他难得地候着,没有急躁的神色。

瓜分江阳王的地方当然好,把他架空也当然好,不过,安平王好笑,霍山王府上还有一位江阳郡主,到时候江阳王的忠勇之士再上折子反驳顾家,那本王成了白做功,江阳归还给江阳郡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故意沉吟着,反正本王不急,急的是你。霍山王世子还有后着,他故意用极平淡的语气道:“我府上虽然有郡主在,不过她近几年一直病着,是不问世事的。”

仿佛得了安抚,赵赦有了笑容,这笑容慢慢地先从面上行来,最后才到眼睛里。他眼睛里有一丝笑意,也有一丝犀利,轻声细语道:“世子,郡主可好?”

“她身子康健,没有什么事儿。”霍山王世子说过,两个人相对,微微笑起来。

笑容未敛,赵赦又一针见血地问道:“怎么不让你老子来对我说?”霍山王世子噎了一下,正在思索着安平王是嫌自己资格不够,还是?

赵赦又慢慢道:“我怕霍山王爷他不答应。”眼睛在世子身上瞟了一瞟,那意思很明显,你能当上王爷吗?

霍山王世子差一点儿就跳起来,幸好心里一直想着这些事情很重要,他才不理这赤裸裸的蔑视,压得下去火气坐好。

火气压下去,面上腾腾好似燃烧,霍山王世子坐在这里,离发毛不远。赵赦不再惹他,到底是客人,何必把主人气死。他只坐等着,手中的小茶碗,又成了他这一会儿消闲的好玩意儿。

这上面绘着鱼戏莲花,这笔调风雅,是当朝的大家吗?安平王目不斜视,只对着茶碗看来看去。

“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接洽的事情,不再麻烦父亲。”世子好不容易憋出来这一句,又对赵赦露出笑逐颜开的表情:“王爷,你要信我才是。”

算一算,过来坐了有小半个时辰,赵赦不愿意再多说,放下茶碗道:“我信你。”霍山王世子大喜,送赵赦出去,喜不自胜的重新进来,遇上死板着脸的项林。

“四弟,你不去陪舞阳,在这里站着……等我?”世子舌头拐了一个弯儿,才把话题弄明白。项林淡淡,眉毛眼睛在这样的神色下,似淡得全看不到,只有他的声音丝丝响着:“大哥,你要是当内奸,我第一个不饶过你。”

世子后退一步,站稳身形,把双手负起来冷笑:“四弟,父亲最近连遭训斥,有人对咱们家里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四弟妹,和安平王府是常来常往!”

“她屁也不懂,她知道什么!”项林呲牙反驳过,他逼上一步狠狠地道:“大哥,你知道的,可就不少!”

兄弟两个人在这里瞪着眼睛,谁也不肯先服输。那眼睛里“滋滋”地,好似冒出一溜儿火花。

在另一边的小小石桌子旁,真姐儿这里欢声笑语。她坐在铺锦垫的石桌子旁,石凳子上不够坐,丫头们和僧人借来不少椅子摆在这里。

望佛寺有好泉水,各人带来自己家里的好茶叶,在这里名为品茶,实在斗茶。

真姐儿没有让这茶斗下去,她只喝了两、三种,就让人取茶食来,对着一圈儿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道:“也不能只饮茶,这时候,是点补的时候。”

说一声茶食,哗啦又上来一堆。孝敏长公主自然没有人同她争长短,宫女们第一个送上宫制新样点心来,恭敬给王妃道:“这是长公主所带,请王妃品尝。”

玫瑰花样的小点心,每一个都在小玉碗里,玉碗刻成各种花式样,散发着清香。红绢接过,对宫女们含笑:“有劳姐姐。”

她亲手去取小点心,手中扣了一枚银针暗暗试过,以袖相遮看没有变色,这才殷勤送上去:“这是长公主的好点心。”

真姐儿含笑取过,送到口中咬了一小口,说一句:“好,又软又香,”小姑娘们都面上微微变色。

在这看似欢乐的气氛中,真姐儿心里一圈儿一圈儿的转个不停。要用长公主把别人全吓走吗?那最后长公主又如何收尾?

京中多闺秀,真姐儿自知挑花了眼,不是说只看两回就花了眼,实在是伎俩多多,真姐儿要花眼。

尤姑娘见王妃说茶点好,就不送茶点,转而要过去为她奉茶。这方圆之地就一点儿大,茶杯刚到手,就有人说一声:“小心!”有人重重推了她一把。

头顶上,是两个松果落下来。这个最多只是砸一下,而被人推的尤姑娘,身子对着真姐儿撞过去,手中茶水泼散出来,直直的泼到孝敏长公主面上。

长公主“哇呀!”一声,被烫红了面庞,跳起来原地蹦了两下,皇家风范全无,接下来是她的哇哇大哭声:“我要找奶妈,快给我凉水。”

尤姑娘尖叫:“不怪我,”人直直对着真姐儿还是撞过去。

蒋家的嫡女前天疑似出疹,今天没有来。庶出的姑娘们全在,慌里慌张,一个来扶真姐儿,一个来拉尤姑娘。

真姐儿哪里能被她们碰上,虽然身上是层层叠叠的宫装,她还是敏捷跳开。跳开后,再看一圈子的小姑娘们,因为地方小又争着来救自己,人挤人,人踩衣服的,或摔或身子不稳。

只有裴明珠一开始坐得离真姐儿较远,此时她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来,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锦垫铺好,端庄有礼地行一个礼:“王妃请坐。”

真姐儿对她点点头,吩咐丫头们:“快扶起姑娘们来。”姬如烟今天是一身茜红色绣玉兰花镶纱边儿的锦衣,这纱边儿被人踩去半边,她正在扯着别人袖子责问:“赔我的衣服!”

好不容易,才能把她们分开来。

真姐儿在心里叹气,这就是一挑就花眼的原因。最近不见她们不行,全都冷落要得罪一大堆人。见她们,又不时要出状况。

赵小毛心中哀叹,这一门亲事,难选的很。

郁新和马京在山门外会面,郁新着一身新衣,行一个礼:“小人请姨老爷安。对了,你是表姨老爷安,再请表姨太太们安好。”

马京举起拳头来,打算给他一个爆栗:“你这当官的老爷,倒来折杀我这小人!”

“怎么,”郁新一脸懵懂,明知故问道:“姨老爷还没有中举吗?”马京咧开嘴,面上是不中举的春风得意:“不瞒你说,我殿试没有中,我岳父云三官人说,中举不中举的不打紧,关键是有钱吃饭最好。巧文也说,不中举不打紧,我只忙着生孩子去了。”

他用大拇指对空中竖一竖,压低声音:“反正有大树在,好乘凉。”再看郁新的便衣:“听说你现在五品顶戴,这打扮成奴才是怎么个说法?”

郁新面色苦苦:“哎哟,我本是个奴才,不像姨老爷你来到,是要当客待的,我嘛,是站奴才的班儿。”

马京又要笑:“你这个狗头,好几年没有打你,如今贫嘴油舌。快从实招来,听说你是赏的亲事,听说你没有花钱,听说你捞了好些,听说你……。”

“嘘,这里全是人,话能这么说吗?”郁新小声阻止马京,拉他到一旁,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马京道:“陈寿现在哪里,吕升又在何处得意?”

马京还是再瞅一眼郁新的湖色绸袍子,拎一拎那挺直的衣领子道:“你这衣服,是五两一尺的尺头。你自己得意,却问人家?他们想来不如你。至少赏丫头,是没有的。”

“笨!”郁新就一个字,好似他十分的聪明,见到旧朋友,就是旧的轻薄口气道:“女人嘛,先上手就好。”

马京瞪大眼睛:“你你你,敢动王妃身边的丫头?”

“小郁,”花开满面是汗,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从外面走来,急急喊郁新:“我忙得脚不沾地,你在这里凉快!快接着,收拾好了回去时送进去。”

马京嘻嘻笑,上前来见礼想说几句风话:“原来是嫂夫人,”花开正色,急急后退反而对马京行礼:“姨老爷安好,这儿风口大,还是不站着的好。”

姨老爷被这样一喊,调戏她的话就说不出来,马京愣在当地,看着郁新和花开啁啁叽叽话说几句话,花开进去,郁新重新过来,一脸坏笑:“姨老爷,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不想当姨老爷,真无趣儿。”马京对着郁新开始诉苦水,这苦水长而又长:“成亲不好,以前多好,没事儿咱们几个上街上转转,看看大姑娘小媳妇,那日子多逍遥。自从成亲,第一年,生了一个,虽然有丫头妈妈们,可你也知道,我母亲是操劳惯的人,巧文带来的丫头她用不惯,事事自己来。

我左耳朵是孩子哭,右耳朵是家人做杂事声音,又遇上岳父岳母不时说我,不中就算你,你当人人能当王爷,家里没有男孩子,来帮着做生意吧。”

马京气陡然往上拔到无穷高:“我,是个大男人!大男人,是用来求功名的!现在,高也不成,低也不就。这不,王妃来敬香,你说关着我什么事。你说个不来试一试,家里人全瞪眼睛,怎么能不去!”

成亲数年,得到佳人的马京很是心酸,刚要举袖子来拭眼角,郁新一把扯住:“别装相,你没流泪。”

“我随便拭拭。”马京到底夺回自己袖子,在自己眼角上拭过,对郁新苦笑连连:“这日子,已经到头了,儿子有了,女儿有了,巧文肚子里还有一个,靠我自己,是养不活这些人。反正有岳父家,他们家里养得起女儿。不过我呢,我在哪里?”

郁新笑个不停,马京的捶胸顿足,他只觉得是偶发无聊之语一下子打发开,又追问:“陈寿在哪里?”

“在你走后,他中了,去了国子学里当一个小官儿,天天盼着升官,活得挺精神。”马京还在伤感中。

“那吕升呢?”

“他在吏部里任一个小官儿,怎么,你还没有见到?”马京自己说过,自己恍然大悟,捶了自己一下道:“看我这记性,”又心酸上来:“你们全是有为的大人们,我呢,在家里围着老婆转,围着孩子转,围着岳父转。”

郁新笑看着他,等马京牢骚发完,才小声道:“能帮我约出来吗?找个私下里的地方,对了你家最好,你……”

马京打断他,把声音也放低:“陈寿和康王的一个家臣走得近以后,就和我有些生分,吕升和八殿下走得近,投靠了他。所以我和巧文成亲后,慢慢全疏远。你要见,我帮你约个无人的地方,要说话是不是?”

他挤一挤眼睛,郁新深沉的一笑,可不是,当年好友,如今不在一处,进京数月也是各忙各的见不到,郁新中间又离京一趟,更是没有见到他们。

佛法会一直到夜里才散,真姐儿满腹心事坐着马车回去。自己的身世,把表哥吓得不行,是说还是不再说?

给世子选亲事,眼看着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出来。

从宫中的长公主孝敏到诸大臣的女儿们,没有一个不想着这门亲事。马车摇晃着,真姐儿随着这摇晃颠着,又对坐在马车里陪自己的两个丫头看看。

自己的名字被人泄露,不管是什么人想,都会先想自己家里的人。房中丫头们,全是家生子儿里选出来的,由小丫头到二等丫头,再到贴身侍候的大丫头,她们要熬上许多年。

多是八岁的毛丫头就进来,一直要在房里呆到十四或十六岁嫁人。

离王府有些距离,马车的的声中,真姐儿睡着了。梦中好似有什么一惊而醒时,见红绢在探身听外面人说话。

见王妃醒来,红绢小声道:“说裴家的明珠姑娘在回去的路上惊了马,好像是受了伤。”真姐儿眼珠子跳一跳,今天品茶会上,众人皆倒,只有裴明珠姗姗而出,这和她受伤有关系吗?

“是怎么惊的马,去问仔细来回我。”真姐儿隐隐动气,这幕后的黑手,只能是为着世子妃之位而来,她也不想想,拿别人当瞎子吗?

车到王府的时候,赵如从后面赶上来,滚鞍落马回了话:“西平侯府的车是先回去的,裴姑娘说图着贪玩最后回去,只得她一辆车,所以那马只对着她冲过去。不仅她受了惊,这惊马是孝敏长公主的,长公主也受了惊。

孝敏长公主那里也是不知情,说无端有鞭炮炸到马眼上,那马就惊了。”

月夜下,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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