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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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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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当然陪着来,在车里“咚”一下子撞到头。柔庄不理她,再睁着黑而稚气的眼眸问世子:“你要是不中,我就不用嫁你。”

“是啊,你回去对你父亲说,你选亲事应该每三年榜下面看着,前三名你一个一个挑过来多好。”赵佑不无讽刺,这小孩子说话从来没中听过。

柔庄嘟起嘴,对他不满:“我在家里天天闹,你呢,我怎么没听到你有动静?”赵佑唇边有冷笑:“我的动静你当然听不到,你要是能听到,你就可以成精?”

“成精以后就可以作怪吗?”柔庄懵懂着问,车里“咚”地一声,又是倾城撞到头。佐哥儿正笑眯眯听说话,对这撞头声听不下去,掀开帘子伸出去看:“你好不好?”

马车中黑,只有倾城的笑容分外灿然,好似繁星在闪烁。她笑得摇头,用手去揉头上痛处。

未婚夫妻交换过话,分开后各自不喜欢。大家一起回王府,来等候的亲戚们都在,见到世子回来,一片恭喜声:“前两篇文章看过,一定是必中的,这第三篇底稿在哪里,求一看?”

赵佑拱起手,朗声道:“容我见过父亲,再来说话。”

陪伴们跟着,来见赵赦。赵安出来:“王爷命一起进去。”赵赦在房中,还是和宝京王对坐,见到儿子呈上的文章底稿,沉着脸看看,淡淡道:“哦,就这样。”随手递给宝京王。

佐哥儿笑逐颜开过来:“父亲,哥哥出来了,让他明天和我玩一天。”赵赦对小儿子微有笑容:“你自己玩吧,他还有春闱,还要用功。”

宝京王接过这稿子,大夸特夸了一通。这是他的女婿,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夸。赵赦皱眉听着,那神色,是只为不好打断他的话。

好不容易宝京王说完,世子赵佑也松一口气,他觉得岳父这夸来夸去,还不如父亲不说一个字的好。

“去见你母亲,她天天想着你。”赵赦对儿子沉一沉脸,佐哥儿也要跟着去,赵赦喊住他,和颜悦色地问:“你今天和哪些人玩?”

佐哥儿手扯着哥哥的手,让他等自己,回道:“尤家那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和公子,还有蒋家……”赵赦略略放心,看了宝京王一眼又带笑问道:“亲家府上的表姑娘在,你也陪一陪。”

“她,不会玩打仗,也不会玩泥巴。”佐哥儿皱眉头,告诉父亲。赵赦至此又放下心,含笑道:“去吧。”

真姐儿把顾倾城提过好几次,赵赦也在心里过一过,此时放下心来,不再过问,只和宝京王说话。

安平王府今天大摆宴席,大家全喝得烂醉,秦伯先等人回到自己的住处,俱在王府二门以外。几个人酒多,又秋清月明,坐在廊下说话想家。

全是西北而来,施全忠对着明月想家:“这中秋节,我母亲手制的月饼吃不到,真是可惜。”又一个谢汉林也惋惜:“我家里中秋会给每个人一件东西,我不在,全归我弟弟。”又推默不作声的秦伯先:“你不用愁,等你高中又当上将军,不用看你父亲的脸色。”

另外一个章彦青也劝秦伯先:“从你到军中,就闷闷不乐,不就是个侯爷世子,不要也罢。”秦伯先冷笑:“我父亲可还没有上折子撤我的世子,我就是纳闷,他又怎么了?”

或许又有了儿子,不再喜欢原来的。”施全忠乐不可支:“我母亲说,家里的儿子要么不要多,全是自己的,要不是自己的,就越多越好,这样就 不清疼哪一个。”

赵佑站在花丛后,听着这边在说话。他也是月夜难睡,出来寻陪伴们说一说话,听到他们说得热闹,就站在那里听。

谢汉林又道:“你看王爷疼哪一个儿子?”没有人接话,好一会儿章彦青低声道:“他们是亲兄弟,只有好的。”

这种敏感话题,大家全闭上嘴,又说了几句月亮。在这月圆中秋之际,秦伯先第一个没有心绪,低声道:“睡吧。”

月亮又大又明,露水下来时,赵佑才从花丛后走开,他和佐哥儿从来情深,这些话是怎么出来的?

回到自己房中,世子又一乐,佐哥儿不知道何时又睡在床上,小手小脚张着占上大半床,睡得呼呼的正香。

想想刚才的话,再回想自己和佐哥儿幼年时,父母不在身边,只有兄弟两个人在一起。平时自己念书,佐哥儿要跟着去捣乱,给他一张纸一个笔,他就可以安静坐下来一会儿。

玩 他一身是墨汁时,再送他进去见祖母。

赵佑把佐哥儿往里面抱一抱,佐哥儿醒过,睁开眼问道:“从此就在京里陪我了吧?”赵佑明知道不是,还是答应下来:“是的。”

佐哥儿放心,又睡过去。

渐深秋,真姐儿和赵老夫人坐着,打点发放家里人的绵衣服。小小毛们都换上出毛领子的锦袄,上面绣着红色的鲤鱼,明华的鲤鱼是绿色宝石当眼睛,宝华的鲤鱼是粉色宝石当眼睛。

她们又闹起来:“父亲,找父亲。”

赵老夫人眼睛里在笑,嘴里却说:“闹得我头疼。”真姐儿让人抱她们过来,逗她们:“陪母亲吧,父亲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不回来,直到过年也不回来见小小毛儿。”

明华撇嘴:“哎……。”哭起来。宝华泪水挂在眼睫上,两只小手互相揉着,也快哇哇大哭。赵老夫人忍不住笑:“快送去,”又说真姐儿:“你白带一场,不怎么要你。”真姐儿忍不住笑:“可怜我多心疼她们。”

再看两个小小毛,闹着下地走,一只手扯着奶妈头也不回往房处去。赵老夫人越想越好笑,见真姐儿喊上一声:“再来同母亲香一香再走。”

没有人理她,小小毛们走得飞快。这两个才学会走路的孩子,走起来是如风一样。

来到父亲院外,明华和宝华挣脱奶妈的手,自己蹒跚着进来。书房外候的小厮和两个刑部的官员全笑看着。

见小郡主们走一步一摇几摆,心急走到台阶下,没走几步小腿儿尚软一跤坐倒。奶妈们去扶,却不要扶。自己背着身子躲着小手,扶着地先蹶小屁股站起来,再慢慢站直了。

眼睛四处瞍,看到一旁母亲手植的小花池子,两个人走神,对着嘻笑转弯去看花池子。赵赦在房里听到回郡主们来,等上一会儿不见到,问一问,正在看红叶和菊花。

王爷笑一笑:“让她们自己跑着玩一会儿,就弄脏了也没什么。”赵安出来说过,奶妈和丫头们就不抱,只跟在后面看着。

菊花都高,倒顶在小小毛们头上,她们摘了叶子拧下花,弄得一头一身的菊花瓣儿和清香,重新再把父亲想起来,嘻嘻再笑往台阶上来。

小厮们全笑看着,心想这台阶幸好每天擦拭得干净。小郡主们迈不高腿,是双手扶着台阶,一层一层往上爬。

好在上廊的台阶没两层,不费什么力气就爬上去。秋花明日下,廊下小小毛们走来走去,累得呼呼的,坐在那里喘气,又觉得冰屁股。

为走路,戒子垫得不厚。只坐了一下,小屁股上实在冰,小小毛们也歇好了,两个人同时一左一右去揭门帘进去。

明华掀左边,宝华掀右边。双胞胎心有灵犀,同时动手。她们掀不是掀高,是伸手抓住推到一旁边。

门帘下是长的竹子撑着,明华也推,宝华也推。门帘子先中了宝华的面庞,在她白嫩的面庞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宝华吃痛,用力推回来,明华不防备,又在明华面上碰出一道红印子。宝华撇嘴,要哭不哭,明华用另一只小手不住抚摸面庞,眼睛里蓄满泪。

赵赦已经走过来,直对着门站着,见两个女儿半张面庞上,已经神色俱全,王爷微笑,鼓励道:“自己进来。”

明华再推,宝华又推,两个人见父亲尚远,就没有再哭。歇上一会儿,总算有了默契,这一下子把门帘同时掀开,两个小身子一起进来,见到前面再无阻挡,“哇”地开始放声大哭,奔着父亲而去。

赵佑从外面进来,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听说没有事情,他也含笑进来。明华抱住父亲左腿,宝华抱住父亲右腿,一面哭一面拿小面庞蹭,把泪水全抹上去。

赵赦大乐,给她们拍拍身上的灰,一手一个抱着要坐到榻上去。小小毛们全不依,眼睛在房中瞄过来,见那宽大的书案看似最好玩,手指着那里大哭:“那里,那里。”

赵佑过来,见明华坐着,泪水还哗哗的流着,手在玩碧玉砚滴上的装饰。宝华挂着泪珠,去摘一支毛笔。

见是赵佑过来,小小毛们带着泪水,又给他一个笑脸。赵赦和赵佑一起笑得要跌脚:“这还在哭,是怎么笑出来的。”

小小毛们不管,见父亲和大哥全笑得那么喜欢,再对着他们努力嘿嘿一下,低下头玩自己的。赵赦对儿子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赵佑觉得有趣:“我也是这样,有意思。”

他目不转睛只看着妹妹们玩,赵赦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赵佑这才想起来,把手中报捷条子呈上来:“回父亲,中了第二十三名。”

军中常年行伍,只有晚上和白天不出操的时候才能看书,能中成这样,世子自觉还可以。赵赦心中也满意,不过他板起面庞,训道:“这如何能见人,还有春闱和殿试,你仔细着好生考,考不好揭你的皮!”

然后拂袖,是余怒未息状:“去吧,看书去!”赵佑陪笑:“是。”犹不走,贪看妹妹们玩耍。宝华手中笔,有墨未干,她抡起来,先在自己衣上来了一道,又回身在明华衣上来了一道。明华看着衣服上多一道墨,咧开嘴:“哎……”哭得好似一只小猫,又在妹妹脚上拖了一把。宝华再:“咧……”哭得好似一只小羊。

“还不走,只在这里看!”赵赦又骂儿子,赵佑忙道:“是。”转身出去,一个人笑逐颜开。秦伯先等人问:“王爷夸奖了吧?”

“没有,骂呢,说不好。”赵佑可以理解秦伯先等人为自己考虑,不过他自己心里明白,父亲从来是这样,夸奖的时候几乎没有,大多时候是说不好。他兴冲冲想着父亲的话:“你小时候也是如此,”走得飞快。

后面的陪伴们摸不着头脑,说不好,世子还这么喜欢。

转眼是新年,宝京王倒有几分愁眉苦脸。宝京王妃笑话他:“你女儿天天喜欢得不行,要这个要那个的玩,你愁什么?”

“你不知道,不要问。”宝京王有些怕见赵赦。中秋节,安平王府见柔庄,又说亲家府上人也不多,不如一起来过节。

宝京王当时欣然有得色,还以为是好去的。去到后,又和安平王长谈一次,赵赦勉强再放宝京王一马,让他过年一准要回信,说定下世子和柔庄成亲的日子。

过年人人喜欢,只有欠债的和宝京王不喜欢。

躲来躲去日子到了,这一天安平王府接柔庄,宝京王妃很喜欢,把柔庄又好好交待一回,柔庄又大一岁,很会乱掰,听母亲说:“去到要说好听的话,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再说不愿意成亲也没有用,劝你省省吧,这是皇上指婚,你有能耐,去宫里说。没能耐,就闭嘴。”

柔庄歪着脑袋:“那我不是要说假话,母亲不是常说,为人要诚实。”宝京王妃没有笑,念了一声阿弥托佛:“我的佛爷,您保佑这孩子天天见假话吧。”

“那我很喜欢说,母亲,您今天的这个发髻梳得很好,一会儿去看,我婆婆一准夸你年青。其实,”柔庄做个鬼脸儿:“实话我就不说了。”

宝京王妃气得怔住,对宝京王道:“快打她,这孩子嘴里只会胡说。”柔庄“咕”一声笑:“打过了我,我可不去了。”

倾城又在一旁捂嘴笑,宝京王妃骂柔庄:“你怎么不学学倾城。”柔庄扮鬼脸:“母亲,学倾城多不好。年初五表姑妈来拜客,说倾城好得很,要定给良月表姐的弟弟。又说倾城像良月表姐那样贤淑,年初六堂婶们来,又说过小年良月表姐在婆家受气得很,学倾城,我不是成受气的了?”

“哈哈,”倾城忍无可忍笑了两声,宝京王满腔愁思被女儿打开:“这孩子,虽然淘气,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宝京王妃也忍不住笑说丈夫:“你说惯着她。”宝京王这样不说刻薄话的男人,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良月,是她自己寻上的。”

先时不少人许亲,良月的父亲是皇亲,母亲是皇亲,再不怎么样,也要找一个皇亲或是官宦。宝京王妃想想冷笑:“表姐挑来挑去,说什么她是看惯官场的,可笑,你们这皇亲远而又远,在朝中都不敢说话,还敢说看惯官场。这下子好了,她偏说当官有风波,起起落落不放心,找京外这么一家有钱的财主,又说女婿是读书人,一定能高中。哼!”

随着这一声哼,房中人全笑。听宝京王妃又道:“她时常来问我,说安平王府势大,比咱们这王府强,压不压人,我倒好笑起来,问她,今年开科选,你女婿天天苦读,今年下不下场,正好世子也下场,可以互相照应。她当时就慌了,说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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