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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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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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哥儿把包袱往房里一丢,在廊下台阶上坐下来,伸长腿拉拉衣角:“等过了风头。”倾城犹豫一下,在他身边隔开两步坐下来:“你知道世子在挨打,王妃在挨骂,你还不回去?”她迟疑不决:“你父亲要是一直在生气?”

“不会的,”佐哥儿胸有成竹:“我父亲对我们都疼爱,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他柔声道:“你不要担心,祖父祖母不会不管我,母亲不会不管我,大哥也不会不管我,要是小妹妹们哭,父亲就好得更快。”

他一副老神在在,算计在胸的表情,倾城对他不无羡慕地看一眼,对着蓝天悠悠道:“你有这么多人挂念,这一会儿挂念我的,只会是姨妈和姨丈。我弟弟们,太小了。表姐会为我着急,她也许会来看我们。”

“除了大哥和母亲,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佐哥儿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见天上白云奇形怪状,微笑道:“要是小小毛儿们在,可以让她们看看。”

倾城震动一下,私奔不是她事先知道的,不过佐哥儿肯为她私奔,倾城心里又不安又甜蜜。可佐哥儿这句话重重击中她,出来不过半天,他就流露出想家的心思。倾城留神着他,试探地道:“不然,你回家去?”

佐哥儿似笑非笑横了她一眼:“你不要试探我,我不是小孩子。”倾城喃喃:“既然你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自作主张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垂着目光冲着地:“我可不知道,我也不会答应。”

“为什么我要你答应?”佐哥儿嗤之以鼻:“我会娶你,所以才带你走。这是手段,明白吗?不这样,你怎么进我家的门?”

他再对着白云看:“现在这云彩有几分像草原上,那一年我第一次见父亲母亲,就在关城外接他们。当时他们的背后是一片草原,身边是无数的马匹和无数的人,可是我第一眼就看到他们,你知道我和父亲长得很像吗?”

突然问出来这句话,倾城不明白什么意思,下意识地道:“知道。”佐哥儿唇边带笑:“所以,父亲不会不要我,我只要和你走出来,余下的事情,就会往好的地方去。”说到这里,狠狠瞪了倾城一眼:“再说你这个人无情无意,这两年里相了无数的亲。”

这个人主导今天这会带来不名誉的一幕,他居然还要指责自己。倾城也对他瞪眼看着:“我一个姑娘,怎么去相亲?倒是你,不去相中公主郡主,怎么相中了我?”

佐哥儿唇边露出一抹笑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倾城对他瞠目结舌,把脸转到一旁:“我也和你出来了,你喜欢我哪里,再瞒着也没有意思。”

“我……觉得你和我母亲做的那个布偶很相似,”佐哥儿笑容多一些,神色有些向往:“我生下来就送到京里,和父亲母亲呆的时间最长。不是大哥陪我睡,就是布偶陪我睡,那布偶是我母亲亲手所做,我抱着,总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你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倾城刺他一句:“你这是什么鼻子,我几时让你闻过!”佐哥儿还是对着天上云彩看着:“我知道,我可以感觉到你有。”

云彩变幻来去,有时候像花草,有时候像小鸟。倾城没有说话的心情,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布偶?

“你喜欢我什么?”佐哥儿也回问。倾城失笑一下,玩着自己手里的衣角没有回答。佐哥儿伸出手扯扯她衣袖:“快说。”

在他身后,是大红色的廊柱,上面有斑驳的掉漆处,这一处房子,是老旧的。空气里,到处有老旧的味道。

佐哥儿在这老旧的背景前面,却是阳光灿烂的一个人。他平时就爱嘻嘻哈哈,见人没个正经。生得好,又笑得俏,不管去哪里,总有人会注视他。再打听一下他是安平王的第二个儿子,有人会不巴结?

倾城对他笑得古怪:“你觉得呢?”她先抱怨:“你这样把我弄来,我哪有你力气大?”佐哥儿不依不饶,那神色里透着狡黠,他在这一会儿,特别地像他父亲赵赦玩弄手段的时候:“说出来,让我听听你喜不喜欢我?”

倾城气结:“我们不是在私奔?”佐哥儿振振有词:“可你有多喜欢我,当然你是喜欢我的,不过你也有躲我的时候。”

“你是小王爷,我是个民女,你是世家子,我是投靠姨妈的人,你是……。”倾城一下子冲出来好几句,佐哥儿侧着身子目光炯炯,极其认真的对她伸长一根手指头,再有力地把这根手指在倾城眼前摇一摇,用郑重的口吻道:“我要听你心里的实话。”

他目光如炬,甚至有几分凶狠,那神色,好似摄人心魂的野性在其中。倾城默然,轻轻地道:“你的身份,你的长相,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就成了勾引。”佐哥儿有些满意,重又笑得开朗:“这是实话,我可以听得出来。”

他坐正身子,笑得很开心:“如果我对父亲说,我要娶你,肯定是一顿骂。如果我对你说,我要娶你,肯定你要寻死觅活,装得三贞九烈的为我着想。”

倾城气白了脸:“我为什么要寻死觅活,还要装得三贞九烈?”佐哥儿悠然看着天空:“那我就不知道了,姑娘家都是如此,明明喜欢一个人,还要装得你不喜欢。你看现在简单得多,你和我私奔了,父亲不用再考虑,你也不用再犹豫。”他甚至咧开嘴对倾城一笑:“多好。”“你不怕王爷不要你,你不怕王爷一气之下什么都不给你,你不怕你找上我,从此衣食无着流露街头,从此名声不再,功名不再,”倾城觉得自己有时候喜欢的,还有佐哥儿这无忧无虑的表情。可是这表情有时候,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坐在那里笑,日头仿佛从他唇边而出,照亮这天和地。他就这么有信心,就这么不担心?

院子里这些话,只能让佐哥儿笑得更开心,他听一句摇一下头,来上一句:“不会。”直到倾城说完,佐哥儿笑眯眯:“父亲不会不要我,我是他儿子。母亲不会不要我,大哥不会不管我,妹妹们不会不帮我。”

再看倾城气呼呼的神色,佐哥儿对房中的包袱努一努嘴儿:“再说我带出来的钱多,不会饿着你冻到你,实在没有了,”他不怀好意地在倾城身上转一转,倾城嘟起嘴:“你又打什么主意?”

“那就派你到母亲面前去哭,母亲是个善心的人,你一哭估计什么都成。”佐哥儿笑逐颜开:“这种哭鼻子的事情正好你去。对了,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你哭鼻子?”

倾城硬生生被气哭:“你真的不担心,你真的不明白你会身败名裂,你真的不在乎,以后不会怪我,不会恨我,红颜多祸水,我并不是红颜。”

“女人,”佐哥儿没有劝她,只是自言自语:“难怪父亲总是对我和大哥说,女人是爱哭的,女人是要哄的。哎,你不要再哭了,我文可以教书,武可以宰人,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不用担心。女人嫁人,不就是为穿衣吃饭。名声二字,是男人考虑的。”

倾城泪如雨下,站起来奔去房中。房门随着她的脚步声而关闭上,门内传来她呜呜的哭声。她走进去以后,佐哥儿面上的笑容没有了。廊下有一株指甲花初开,嫣红和粉白两朵子花就在手边。

佐哥儿扯下一朵在手里揉得汁液溅在手指上,耳朵里全是哭声,佐哥儿叹了一口气。父亲,是真的会原谅自己?

小王爷心里,也是一样的没有底气。安平王重视的是世子,步步要盯着。他常年不在京里,全是佐哥儿承欢在祖父母膝下,安平王相对放纵的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要是如赵佑一样,佐哥儿他也不敢。

倾城哭累了,在房中睡了一觉。醒来时只见油灯一盏,昏黄下坐着佐哥儿在出神。“啊,你怎么在我房里?”倾城惊坐起来,见身上盖着薄被,她紧紧拥住薄被。

“这院子里只有你和我,你不害怕,我就别处去。”佐哥儿回答得不慌不忙,他对着墙壁并不回头乱看床上的人,慢慢吞吞道:“喂,男主外,女主内,你得起来主中馈。”

倾城“啊”地一声,难为情的急忙起来:“你应该早喊我,我会做饭,来的时候去看过厨房,你等着我就去。”

她忘了害羞,匆匆奔出去。佐哥儿端着油灯从后面跟来,面上又是笑嘻嘻:“没有灯,你怎么走?”

春风拂面而来,明月照着这一前一后的一对人。厨房里有烛台,点上蜡烛,倾城找到东西灯下开始做饭。

“你会弄?”她看到佐哥儿去烧柴,很是怀疑。佐哥儿好笑:“你可以看扁天下人,就是别看扁我们家的人。我从小就会生火,会搭帐篷。我迟早要去军中当兵,不会这些别人会看不起父亲。”他口沫纷飞拍着胸脯:“我是安平王的儿子,你把这一条忘了!”

倾城轻轻皱起鼻子,笑得不无俏皮:“我怎么会忘,你是王爷的儿子,我是个民女。”佐哥儿接上话:“你觉得你配不上我,这也正常,成亲以后,你把我顶在头上,”

一串水珠子过来,佐哥儿往旁边退开闪过去,这才笑着闭上嘴去生火。火光,不一会儿比蜡烛还要亮,就着劈啪地木柴声,佐哥儿仿佛才想起来,问道:“你为什么不住自己家?”

倾城默然:“我母亲去世的早。”眼睫垂下,在她面上闪了几下。佐哥儿知趣地没有再问,只是道:“你出嫁时,也从宝京王府走?我得问明白。”

“是的。”倾城又差一点儿脱口而出,王爷和王妃未必就答应。她没有说,只默默地看了佐哥儿一眼。

安平王府在这个时候,是表面上很平静。真姐儿沉思着行走在小径上,见书房在眼前,她又想一想,移步过来。

月色沉幽打在脚下,书房的院门是紧闭着,两个大红灯笼在春风中轻轻摇晃,又轻轻回到原处。

前面走着一个丫头挑着牛角灯,她灯笼交到左手上,右手上前去拍门:“开门,王妃来了。”乌木院门打开,值夜的小厮陪笑:“王爷知道王妃一定来,说睡了,有话明天说。”

月光一直到廊下,把曲栏、花草照得影影绰绰,无一处,不是宁静的。就是石锁,也像是沉沉睡去。

真姐儿道:“我不惊动表哥,我进去看看。”小厮们不敢拦,闪身让开道路,再殷勤地跟在身后,把两边灯笼全点起来。

闭目在床上还没有睡着的赵赦见院中明亮,就知道真姐儿过来。安平王今天很生气,他一个人睡书房,不愿意进去。要进去,也是听过真姐儿一通解释,再自己去生气。

他只一个人呆着,不想再见什么人。

“母亲,父亲真的睡了?”外面传来小小毛的声音,从窗户下面传来。赵赦哼一声,装作听不到。

明华和宝华在窗户下面踮着脚往里看,只见到玉石屏风的正面微闪光泽。明华对宝华道:“你爬进去,我来托着你,来,再高一些。”

“扑通”一声,赵赦皱起眉,小小毛儿摔跤了。外面传来真姐儿轻柔的嗓音:“摔痛了没有?”

宝华有痛楚的声音这才响起:“不太痛,不过有点儿痛,母亲等着,我来给你开门。”赵赦一动不动,就只睡着。

门响动声传来,再就母女三个人的脚步声一起进来。这脚步声停在屏风前面,听明华又道:“我先进去,要是父亲打人,母亲和宝华就赶快跑。”

真姐儿笑容可掬抚一把明华:“母亲进去,要是父亲打人,你们就赶快跑。”宝华道:“不,我要先进去。”

赵赦觉得耳朵痛,老子想睡安生觉真是难。他闭着眼睛只装不动。小小毛们蹑手蹑脚进来,再回身对母亲道:“嘘,父亲在睡觉。”

再听到衣服轻响声,左边睡下来明华,右边睡下来宝华,真姐儿睡在床里面去,母女三个人安静下来。

烛泪一滴滴落下来,良久王爷睁开眼,坐起来见母女都鼻息沉沉睡得很香。赵赦露出笑容,伸出手指刮一刮明华的鼻子,明华梦中颦眉,举起小手挥几下。再去刮宝华的,宝华拖长声音来上一声:“鹦哥儿,有蚊子。”

赵赦忍住笑,再勾起手指移到真姐儿鼻子上,这一次不是刮,而是敲上两下。真姐儿呼呼,睡得还是很香。

“一、二、三,三个小坏蛋,应该把你们扔到外面去睡。”王爷嘴里这样说,手上轻柔给她们拉一拉绫被,自己再翻身睡下来。

一早书房里最热闹,小厮们的拳脚声把母女三个人弄醒。真姐儿先睁开眼,见到小小毛们的面颊,“哈”地一声笑起来。

明华睁开眼,也哈哈大笑坐起来:“母亲,您和妹妹面颊上有墨。”宝华也手指着姐姐:“你面上也有。”

镜子前一下子来了三个人,三张面颊凑到一处,一起嘟嘴:“呀,这是谁画上的。”真姐儿面颊上有墨汁,小小毛面上也有墨。

王爷负手站在廊下,身子笔直听到房中娇声:“父亲,让人送水来。”赵赦微微一笑,招手命一个小子:“送水来。”

宝华先出来,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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