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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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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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一声丫头:“床前摆把椅子。”赵赦进来坐在床前,赵老夫人先关切地问:“佐哥儿的亲事,可怎么办?”

“母亲,儿大不由爷,随他去吧。”赵赦说过,赵老大人关切地道:“把孙女儿们留下来?”赵赦笑回:“可不是,把佐哥儿带走,小小毛们留在京里。”

赵老夫人斜倚着一个杏色绣有寿星的枕头,喜笑颜开:“亏你这名字想得起来,这名字和赵小毛一样,是个上口的名字。”

“母亲,小小毛的毛,和小毛的毛不一样。”王爷微有得色,小毛是小秃毛儿的毛,小小毛是小多毛儿的毛。这二者,不可以混为一谈。

到了赵老夫人这里,就是:“反正都一样,错不到别人家里去。”

烛光流动,把赵老大人的白胡子和赵老夫人的白发照得更银白。王爷眼中也有了不舍:“父亲,母亲,”

“且去,不必想着我们。”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看出他的心意,一起这样说。赵老大人微笑:“小小毛儿留下来正好。”

赵老夫人微笑:“我的首饰,早几年就不给真姐儿,全留着给小小毛呢。”两个老人笑容在眼前,王爷也笑一下。他不管是为承欢,还是为让父母亲安心,都得有笑容,

带笑的赵赦嘴唇嚅动几下,还是把要说的话又咽回心底。一片月光洒进房中,姣洁得让人心里只是明亮着。

王爷含笑,世子大了,佐哥儿也大了,小小毛儿们也大了,何必再说。就有父亲母亲上年纪,还有孩子们在。

见母亲睡眼惺忪,只有父亲还是极有精神地和自己说着话。赵赦用眼光示意父亲看母亲,赵老大人掩口笑着,对儿子摆手:“自去。”

真姐儿在房里也还没有睡,明华和宝华查过上夜正在陪她:“母亲,真的丢下小小毛儿?”真姐儿抚着两个女儿的头:“陪陪祖父母。”

听到人回王爷回来,明华和宝华一起迎出去,在台阶上对父亲盈盈施礼:“父亲才回来。”赵赦又有不舍的心,忘了他自己常说的大了不可以再亲近的话。

他走近女儿们,一左一右也抚上她们的头,左边看看,是明华笑眯眯,右边看看,是宝华笑嘻嘻。王爷柔声道:“进来,再陪父亲一会儿。”

真姐儿在房里轻轻一笑,她在核对家里的帐目,坐着不起来,只打趣道:“表哥今天想她们呢。”忽然见到赵赦眼中的不舍,真姐儿愣了一下,再一想表哥最疼的就是小小毛,他自己说不必亲近可以,现在要离开小小毛们至少一年,他当然是不舍的。

真姐儿丢下,没有再多想。

父女又说笑了一会儿,才各自去睡。第二天柔庄羞羞答答来行礼,得了赵老夫人和真姐儿的赏赐,开了脸作了新妇人。

没过两天,安平王携子离京。一大早,来送行的人就不少。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送他们到府门外,赵赦和真姐儿带着孩子们辞行。安平王跪下来,眼中有了泪。赵老大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年这样动情,由他这眼泪也跟着有了泪。

赵老夫人不能看这泪水,含泪催促:“去吧,早上路早到家。”赵赦拭过泪起身,明华和宝华一起拥过来:“父亲,”小小毛儿嘟高嘴:“要写信,不能忘记。”

安平王拧拧女儿面颊:“要写信,不能忘记。”

真姐儿坐轿子时,问了赵赦一声:“要不要让亲家带那姑娘来送行?”

赵赦轻拍她背,让她往轿子里去:“你多上的心,他们家自己难道不知道。”真姐儿想想也是,道:“果然我老了。”

轿帘子放下,王爷的声音才从外面传进来:“你是老了,早就老了。”真姐儿抿着嘴儿一笑,这样也能调侃人。

到码头上,送行的人也跟来。宝京王妃和宝京王在这里候着,在他们行来的,果然是倾城。宝京王妃拉着柔庄的手只是哭,有说不完的话:“要和世子和气,不懂的事要问你公婆……”宝京王有离别痛,都听得不耐烦。倾城只初下车时,寻了一下佐哥儿,见他专心致志看着家人装船,就不去看他只和柔庄道别。

周显把周期交到赵赦手上:“表哥,他不听话你只管揍。”周期可怜巴巴地瞅着赵赦,赵赦举手不轻不重给他一巴掌:“让你表哥好好收拾你。”周期再可怜之极去找赵佑,学着小猫叫一样的声音喊他:“大表哥。”

佐哥儿把他拖走:“做事。”周期被他拖着走,眼睛往人堆后面看。看来看去看不到,嘴里嘟囔着:“无情人。”

衣箱上船,礼物箱子上船,一行一行都上船,眼看着要到中午。碧水长天微有风,吹得人心荡漾。

佐哥儿站在跳板上,整一整衣衫拭一把汗水,再把腰带理一下,大步对着倾城过来。宝京王让一让,又体贴地推一把宝京王妃。两个人让开,柔庄欢欢喜喜拉着倾城走上几步,佐哥儿也恰好走到,对她站了一站,带笑道:“随我来。”

王爷是人群中的焦点,小王爷也一样是。送行的人几乎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佐哥儿在前引路,柔庄是按品大妆和倾城并肩而来。

真姐儿对赵赦笑靥如花,赵赦和刚才一样面无表情,虽然没有太喜欢,也没有太不喜欢。周期最知道佐哥儿心意,他急着分人流:“让开让开。”

引得周显骂他:“要你这么卖力。”

一条路分出来,直通到赵赦和真姐儿面前。离开几步远,佐哥儿命倾城:“叩头吧。”亲戚们不敢相信的发出啧啧声,倾城涨红面庞,在柔庄的指引下跪下来行了礼。

真姐儿含笑伸出手:“过来吧。”见倾城走近,褪下手上一对镶满宝石的镯子递过来:“这是见面礼儿。”

倾城很是害羞,却知道这是应该接的。她双手接过来,低声道:“多谢王妃。”真姐儿笑盈盈:“你喊我伯母吧。”

良月的母亲眼珠子快瞪出来,不顾人拥挤冲到宝京王妃面前:“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宝京王妃笑眯眯:“没什么,就是要再和安平王府结一次亲事。”

有接就有送,佐哥儿又在前面引着,把倾城带离父母亲身边。陈公子挨打的伤好些能动,勉强挣扎着来送他,见到这一幕,黑眼珠子也快瞪出来,和几个人喊佐哥儿过去:“如今京里又时兴这样?”

周期口沫纷飞,快要喷别人一脸:“是真名士自风流,这样,才叫真性情。”几个人一起质疑他:“你说话还能信?”

“信不信的,你们自己试一试就知道。既然喜欢,当然是自己作主。”周期说出这一番话来,还是有人半信半疑:“道理也有几分。”

再就围住周期:“你的呢,不会说你这么大了,是铁石心肠?”周期难堪了,他左顾右盼地笑,又伸长脖子往人堆后面的大路上看,只见一条黄土路空漫漫,没有一个人再来。

失望的神色浮在他面上,陈公子也不忍说他,只是低声道:“原来是失意人。”这样一想,陈公子原谅周期,拍拍他道:“你尽管去吧,按月份,我们给你寄吃的。”

“肉点心,小酱瓜,八大件儿,还有鸭子羊肉,千万别忘了,我这身子可不能瘦,一瘦就不叫我。”周期没有等到送行的人,却等到一大堆吃的。

悠悠碧水中大船起锚,小小毛儿摇着手中帕子:“要写信来。”赵赦对女儿们含笑:“知道。”佐哥儿大大方方,站在母亲身后对倾城摆一摆手,倾城羞得垂下头,宝京王妃和宝京王一起着急:“回到家你再害羞不迟,这会子不是你害羞的时候。”

柳梢儿下,倾城飞红面庞轻摇了摇袖子。见佐哥儿又露出他恨死人不赔命的笑容,倾城嫣然,回了他灿然一笑。

周显和妻子对着儿子招手,见儿子没精打彩,侯夫人很是心疼:“他长这么大,一步没有出过京。这初一出京,就去那吃没吃睡没睡的地方。”

“我这一辈子没有出过京,所以心里后悔,得让他出去走走。”周显说过,侯夫人好笑:“你半辈子还没有吧?”

侧身看丈夫,侯夫人立即拍他肩头:“快看你后面。”周显回过头,怔忡一下,再回身看已离码头的大船,已经很远。

“让路,大公主到!”如狼似虎的侍卫们飞奔而至,后面是轿夫们奔跑着抬着轿子过来。一气冲上码头,一个少女从轿子里急急出来,见楼船上离开已远,急得跺了一下脚:“来晚了。”

水面上,传来一声吆喝:“哎……。”一只手臂高举着,挥舞着醒目的一条帕子。大公主也扬长身子,用力挥着她自己的衣袖。

周显轻咳一声,侯夫人轻咳一声,陈公子是纳闷,喃喃自语:“这京里的风气,又变成这样了?”

一个多月以后,赵赦带着家人回到西北,住了几天命世子先行,他带着真姐儿、佐哥儿和周期,又住几天动身。

马蹄踏上关外青草地,王爷聊发豪情,扬鞭遥指远处蓝天白云:“河山大好,只待故人。”真姐儿莞尔:“故人大好,只待君来。”

周期和佐哥儿在身后,一路快马不觉得累,每天上路都撒欢儿一样笑闹。一个月后到了赵赦的中军,军营绵延不下十里,战旗飘飘下黑压压杀气腾腾一群人出来,世子赵佑带着人迎出来。

“王爷,”将军们一声声呼喊着,眼中都浮上泪水。有几个,是老将军。须发已经银白,还是威武威风。

赵赦觉得心头热乎乎,他绷着面庞眼睛里是深深的感情,一一扫视过这些人,只说了一声:“进营。”

红毡直铺到大帐前,赵赦下马,真姐儿下马,佐哥儿挺起胸膛,就是周期也改去面上的嘻笑,在这庄重气氛中变得郑重。

世子躬身为父母亲打起帐帘:“父亲请,母亲请!”赵赦大步进来,见帐篷依就,书案旁五枝儿烛台上明晃晃燃烧着手臂粗的牛油蜡烛,他舒展着身子,觉得无处不是舒坦的。

世子不用别人,自己近前为他解去披风,佐哥儿为母亲解下,赵赦来到书案后坐定,看着真姐儿也坐在侧边,他一只手放在书案上,沉声道:“升帐!”

鼓声“咚咚”响起,将军们潮水一样涌进来。周期初来时还觉得这帐篷太空旷,现在吃惊地看到满满当当的,全是将军。

他悄悄地扫视自己的将军盔甲,他和佐哥儿全一样。这身衣服是走父萌而来,在京里公子们中间,向来是份炫耀。今天他认真的打量着来的人中,有面上有伤的,有手上的伤的,有黝黑的,有鹰鼻厉眼的,周期素然起敬,他们一定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

再看佐哥儿目不斜视,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赵赦一开口,声若洪钟,帐篷里虽然大,却到处充斥他的声音。王爷中气十足:“我把世子交给你们,现在看来不错。我的小儿子,也带来了。”喝一声:“赵佐!”

佐哥儿出列,大声道:“是!”将军们的目光一下子投到他身上,佐哥儿只觉得热血沸腾,这些眼光是检视自己,这些眼光是观察自己。

要让他们说自己不愧为父亲的儿子,佐哥儿心里这样想着。

“这个孩子一直养在京里,来得晚,你们别笑话!”赵赦威严地扫视将军们:“是我的儿子不能只在深宅里,好与不好,战场上见真章!”

将军们衣甲齐齐地响一声,往前一步全都跪倒:“王爷威武,小王爷威武!”佐哥儿微微露出笑容,世子瞪了他一眼,把他面上的笑狠瞪下去。

赵赦再一指周期:“这个,是我侄子,威远侯府的世子,他也交给你们,不要管是不是世子,是不是小王爷,该磨砺的,只管磨砺!”

周期也大步出列,大声应道:“是!”

赵赦把他们教训一通,再对世子道:“弄几场仗给他们打打,不是来玩的。”周期一听就喜欢上,他来这里是种炫耀:“大伯父,”

“闭嘴!”才一开口,就被赵赦喝了一声,赵赦怒目他:“下次再多口就叉出去!”周期吓得不敢再多话。

帐篷里静得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到,佐哥儿见识过皇帝上朝的威风,是第一次见识自己父亲在军中的威风。

他紧紧抿着嘴,本着不给父亲丢人的心思笔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赵赦心里对儿子是满意的,侄子多话,是他从小就嬉皮。

王爷盯着自己几百员战将,再盯着世子赵佑,他微眯起眼睛站起来:“世子,你来吧。”走到妻子面前伸出手带她起来,和她头也不回的走到内帐中去。

世子赵佑带着将军们送到父母亲,虚了父亲的位子,黑眸中很是严肃地道:“将军们……”

回到内帐中的赵赦,正在给妻子解衣裳。马车上的行李已经送进来,真姐儿这才发现内帐里开了一个门。

“这是怎么回事?”真姐儿微笑问赵赦。王爷从丫头手上接过衣服给她:“方便我们出入,又不会打扰到儿子。真姐儿,换上衣服,随我出来。”

送给真姐儿的,还是方便骑马的衣服。她只以为赵赦要带她出去奔驰,换上去两个人走出来。

上马往营门外去,展祁在北营门口等着。见王爷和王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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