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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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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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几枝子春花。去玩吧别拌嘴,哪一个拌嘴我不依。”

丫头妈妈加起来十几个人,把四位姑娘们送出来。行走在翠径上,见石头中有青苔扫地的痕迹。真姐儿往两边儿看,这也是一座老宅子。垂柳飘絮中,有夭桃早发。

秀春对着这样的春景,兴致勃勃地道:“昨儿我读李义山的诗,有一句……”才说到这里,锦春打断她:“赦表哥说过让你不必湿呀干的,你又来了。”秀春不服:“想是真表姐不会做诗,这有什么,我自己念我的,并不逼着真表姐做诗。赦表哥要关心,只关心在他家里罢了,怎么管到我们家里来。”

瑞春也说话了:“咱们斗花草也行,带表妹去房中说话也行。为什么你一说话,我们就要陪着你湿一回?”真姐儿忍住笑,这句话说得好,大家陪你“湿”一回。

秀春听过也笑:“那姐姐们就干着吧,我来说个笑话儿,昨天缺画彩,一时等不及母亲让人采买,托了我的奶妈儿子去买,不想那生意人,却是个奸商。有句话儿说,无商不奸……”说到这里,瑞春锦春一起使眼色,秀春也明白过来,机灵的把话转回来:“不过那画彩还算是好用。”

真姐儿见她们这样规避生意人家,也只是抿着嘴儿一笑。姑娘们都住在园子里,大家来到瑞春姑娘的房中坐着。因临水又多迎春花,请真姐儿这里来正好对水观花。

房后小小亭子一座,旁边有不少香花。四位姑娘们坐在这里,秀春没有再提“湿”呀干的。丫头们送上香茶来,锦春对真姐儿道:“大姐姐最会烹茶。”

清风徐徐水在炉上烹,听过蟹眼生过鱼眼生,瑞春提水泡茶。正在微笑道:“这一会儿香的好,远不如再停一时的香。”话刚说到这里,“嘭”地一声巨响,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飞来,从瑞春提水的手臂上探过去。

“叮当”一声响,瑞春手中的茶壶摔在桌上,裂了个粉碎。茶水四溅中,丫头们急忙来收拾。秀春大怒回身:“显哥儿,谁让你来的!”

十几步外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头上不是梳得整齐,而是一根冲天小辫扎着。这么大的孩子扎这个,让人一看到就忍俊不禁。

锦春忙对真姐儿解释:“这是七弟显哥儿。”显哥儿走过来,得意的晃一下脑袋对姐姐们道:“我到厨房里偷吃点心,才知道你们偏了我在这里吃茶吃好点心。为什么不请我来,我不客气,这就自来了。”

说过眼睛对着陌生的真姐儿打量一下,真姐儿忙含笑:“表弟好。”显哥儿对真姐儿很是好奇,走过来道:“你是赦表哥家的表嫂,”真姐儿尴尬一下。丫头们帮着擦过衣服的瑞春沉下脸:“七弟,不许乱说话,不然告诉母亲。”

显哥儿对瑞春做个鬼脸儿:“我不怕你,母亲喜欢二姐、三姐,并不听你的。”瑞春气白了脸一言不发,锦春喝斥道:“在客人在呢,不怕客人笑话你!快回去吧,或是找母亲,或是自己玩儿去。”

“为什么你们在这里玩,我要走?”显哥儿天不怕地也不怕,对真姐儿道:“你会打算盘吗?昨儿我和人斗蝈蝈儿赢了,他和我比打算盘我就不行。”

真姐儿刚微笑间,锦春秀春一起喝道:“多话!母亲不许提的事情,偏偏你要提!”真姐儿心里雪亮,为了接自己,威远侯夫人是交待女儿们,不要提及与商人有关的事情。怕什么?怕自己难过,怕她们家失礼?这样的小心对待,真姐儿反而觉得拘束。同有时候在赵赦面前,感觉是一样。

救星总是在不可开交的时候出现,外面来了几个小子寻来:“七少爷,您昨儿没交功课吧?学里先生在侯爷那里说话呢。”显哥儿这才慌张起来,急转身跑开几步,又急急回身道:“我的皮球,快把我的皮球送来。”

抱着皮球的显哥儿走了,大家包括真姐儿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丫头们收拾好桌子,重新换过一个水壶放在红泥火炉上烹煮着,娴雅的闺中聚会重新开始。

薰风带着花香吹得人欲醉,真姐儿心旷神怡品过一杯好茶。对此良辰美景,心中想到出门前老夫人和赵赦叮嘱的:“不如意事不必放在心上。”想来指的就是这些了。

身为表哥赵赦的未婚妻子,自己的小商人之女身份,想必如果是表哥的政敌,是很是欣喜;如果是表哥的相识们,要处处规避;如果是喜欢表哥的人呢……真姐儿微挑眉梢,那一定是要贬低了。

近中午的时候,威远侯夫人问起来:“姑娘们好不好?”丫头去看过来回:“很是亲香呢,在池子那里看鱼。”

“这样很好,”威远侯夫人欣慰,见婆子来回午饭好了,体贴地道:“送去给她们单独吃吧,说我的话,晚上再一起来用饭。”

有这样的话垫底,园子里四个人放心玩到天晚。晚上天微黑的时候,让人看过摆下家宴,姑娘们陪着真姐儿一起过来。

几盏明亮的小宫灯挑着,姑娘们笑语如珠过来。快到厅上时,这才停下话声,一个一个款款扶着丫头的手走上台阶。

房中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近五十,高大威猛的一个中年人。在他身边坐着的那个人,是赵赦。

赵赦来接真姐儿,也留下来用晚饭。见真姐儿过来,先命她给威远侯和夫人行过礼。再看她和表妹们一起过来:“请表哥安。”

“表妹们都长高了,”赵赦对着表妹们打量过,眸子停在秀春身上对威远侯道:“三表妹如今还是才女?”秀春涨红脸,不等父亲回话就道:“总是表哥不在,我才能称得上才女。”威远侯正色道:“你表哥说得原不错,女孩儿们,做针指吧。”

秀春在父亲面前是娇惯的,转身对父亲恭敬道:“真表姐也念书呢,而且是展祁先生在教。”赵赦嗤之以鼻:“她念书不过是玩儿,认得几个字,会写几个字罢了。行事立身道理,她倒是敢当着人胡说!”真姐儿小心地偷看秀春,面上更是涨得飞红,在厅上烛光中,眼睛里分明有了泪。

提起来秀春在人前胡说的这件事情,瑞春和锦春都不敢说话。真姐儿对秀春无限同情,只是她也没有说话的地方。

当下坐下来吃饭,席间只有威远侯、夫人和赵赦三个人在闲谈。姑娘们低头食不语,把这一顿饭吃完。

回去的路上,真姐儿老实坐在车里,想着有赵赦在,走到哪里都是在威慑。秀春陪了一天活泼可爱,遇到威远侯也在,赵赦也在的时候,秀春立即就蔫了。

马车里是昏暗无光线,车窗内透进外面街上的灯光更显明亮。在这灯光里,真姐儿难免憧憬,白天那么多人见表哥,会不会有人把表哥找出去好些天不回来。姨妈百般疼爱,虽然也教导,可是比起赵赦那些不留情面的话要好得多。

真姐儿在这不时闪过的光线中露出一丝微笑,表哥你几时,出门儿逛逛去。最好我请客那天,你千万别在。

回到家里过了掌灯时分,赵赦领着真姐儿走到二门上,就看到老夫人房中的妈妈在这里候着。看到他们回来,欢天喜地迎上来:“老夫人也念着,老大人也在说。姑娘第一次出门做客儿,太晚回来不好。”

真姐儿含笑听着“第一次出门做客去”的话,心中自我调侃一下,姨丈姨妈和表哥都是一样的担心,怕人人都知道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商人之女……

换了别人也会出来,不过真姐儿今天做客,格外明白自己娘家的这身份,实在会有不少人小瞧才对。

今儿没有人小瞧,明儿做客去,只怕就有了……

老夫人房中灯火通明,见到真姐儿进来就笑容满面:“给你吃的什么,姐妹们好不好?”真姐儿把赏的东西给老夫人看,再真心实意地说一句:“好,姨妈允我几时请客,请姐妹们来玩一回。她们烹茶给我喝,又带我去钓鱼儿,我说请她们骑马,”说到这里,对着赵赦看一眼,再对老夫人道:“请姨妈示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骑马儿是件好事情,你表哥就是马多,到时候让人牵几匹出来,马僮牵着你们骑一回。”老夫人说过,真姐儿微笑,她眼中浮现出马僮们牵着马,绕着场子慢慢走上一回,这就算是玩过一回。

老夫人问红笺绿管:“真姐儿寻常骑马,可有衣服?”赵赦回了话:“宫里新式样的衣服出来,听说皇后喜欢,赏出来好些件子。我们不在京中,当然就没有我们的。谁家有取一件来,让人比着那个做去。”

见赵赦没说不好,真姐儿喜笑盈盈对着赵赦看上一眼。赵赦会意,提醒母亲道:“还有表妹们的衣服,母亲是不是一并做了。免得到时候只有真姐儿一个人猴在马上,这不算是一枝独秀吧。”

赵老大人呵呵笑声中,真姐儿微红着面庞对老夫人低声告状:“表哥总是取笑我。”老夫人笑逐颜开:“可不是,这话是取笑人。猴在马上又怎样?宫里年年秋狩,夫人们跟去的不少。后来我听说的,多不是正经开弓的人,只是跟去玩罢了。”

赵赦也忍不住一笑,恭维母亲道:“母亲说得是,真姐儿也只能是玩罢了。”真姐儿低头不乐意。上学是玩,请客也是玩,人家要是想玩得高兴,表哥一定不能在家里。

“衣服先把真姐儿的做了,要给亲戚姑娘们做,等真姐儿去过姨妈家里,再一起做吧。”老夫人说过,真姐儿才想起来,还有一位姨妈,是老夫人的嫡亲妹妹。

这里就开始谈衣服,老夫人膝下只有赵赦一个独子,家里两位姨娘俱无所出。平常孤单时,常接兄长和妹妹的孩子来家里陪伴。真姐儿一来,老夫人觉得家里热闹许多。

“骑马的衣服,不是红色的就要黄色的,蓝色绿色这些都不中看。”老夫人兴致来了,问真姐儿道:“你要骑什么颜色的马,就做什么样的衣服。”

赵赦好笑盯着真姐儿,果然她是为难的对着母亲撒娇:“我有小红还有小黑,竟然不知道骑哪一匹的好?还是表哥的黄马,到时候也牵出来看看。”说过,装着看不到赵赦微沉的面庞,那黄马傲气的一如表哥的人,真姐儿早就想亲近亲近。眼前姨妈在座,表哥他能如何?

“你表哥的马别碰他的,他要恼,那马也要恼才是。”老夫人看到赵赦不喜欢,怕这一会儿正热闹着,赵赦教训真姐儿又要煞风景。忙抢先把话拦下来:“你的小红是匹红马?小黑自然是黑马,这黑马配红衣服,红马要配白衣服才好。太素净的衣服你不能穿,就做两身红色的。”

真姐儿笑逐颜开:“姨妈最疼我。”赵赦听得不是滋味儿,就两身衣服就买走了,这个一进京就把我丢到脑后的丫头!

要是不进京,指不定怎样对着我歪缠呢。赵赦沉住气,前门儿大鼓书,还有若干好吃的,停上几天再带你去。等真姐儿几时明白过来讨好,不说上好一通好话儿,坚决不许去。

现世报应来得很快,房中把衣服说过。老夫人体贴,让儿子歇着,再让真姐儿也去歇着。赵赦送真姐儿回房,一出房门真姐儿就过来讨好:“表哥天儿还早,带我去看看我的马。”然后扁一扁嘴:“我才只有两匹,舅舅家里的二表姐说,姨妈家里的表妹有三匹呢。”

“在马棚里,有什么看头,到那一天,自然牵出来给你看。”赵赦不答应,斜眼看真姐儿面上怏怏。这会子知道讨好表哥了,几时说过表哥最疼你这句话。

真姐儿闷闷不乐随着赵赦走,在自己房门口还是不喜欢。赵赦再训上几句:“玩了一天了,一点儿事情不答应,就不喜欢上了。斑衣戏彩,不仅是针对长辈,也有尊卑的说法。”

听到斑衣戏彩,真姐儿反而一笑,她又想起来自己亲手选的陪伴们,把二十四孝批得一无是处。这斑衣戏彩,虽然没有批驳处,也是二十四孝中的一个。

当下心里舒坦,想想也是。自己吃好穿好玩好,有疼爱自己的人,这个应该表示感激。真姐儿在廊下月色中盈盈施礼,为着请客那天马牵出来的顺当,顺便把赵赦恭维一下:“表哥教训的是,是我玩了一天了,只想着玩去了。”

赵赦这就舒服了,微笑道:“明儿歇一天,后天还出门玩呢。京里姐妹们多,不象在封地上没有人陪你。你这就趁了心,好好地玩吧。”

门帘子轻响几下,一长串大猫小猫出来接真姐儿。真姐儿眼睛发亮,欢欢喜喜地弯腰摸着这个,再摸着那个。白猫“喵喵”声中,真姐儿明铛翠环,十足一个小美人儿戏猫图。

赵赦含笑看着没有惊动,直到真姐儿一一安抚过,抱过虎将军来给赵赦看:“表哥看它,总是这样可爱。”赵赦伸出手在真姐儿头上轻轻拍拍,调侃道:“希望真姐儿也如它一样。”真姐儿嘟起嘴:“怎么表哥又取笑我?”

“进去吧,”赵赦转身往外面去。他是习惯睡书房的人,有军情有书信有邸报,是可以及时看到。

书房里没有新书信,赵赦打开上午看过的一些公文。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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