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拿起一个来吹着剥皮,一边换手叫着烫,一面剥得不亦乐乎。这香味已渐渐散开来了,我闻着这味道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咬上一口,一边在嘴里“呜呜”的呼着,一面享受着美味。
“什么这么好吃?一点形象都不要了。”老十已在旁边不耐烦的叫了。
“你们也试试,这个就得趁着烫嘴的时候吃,一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奴婢给几位爷把这皮剥了吧。”豆蔻赶紧走过来,动手剥皮伺候他们。
我看了眼他们,也知道这几个娇贵的阿哥是不会自己动手的,所以也懒得说什么了,兀自享受着美食。
“好吃,好吃。”就听老十在那边称赞。
“真香,就不知道是什么?”十四最有好知精神了。
“是白薯吧。”
我给了胤禟一个肯定的眼神。
胤禟摇着头道,“真没想到这东西能这么吃。”是你没见识,这是绝对的大众食物,平民吃法。
“还有不?”胤誐冲我问道。
“太巧了,我一共烤了4个,眼下正好一人一个都解决掉了。”
胤誐有些遗憾的看着我。
“挺好吃的,再烤点吧。”十四忙接口同我说道。
“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嘛,留点念想下回再吃。”看到十四又想说什么,我耐心的解释道,“这个不能多吃,多吃了要积食的。”
大家回坐接着烤,我看胤禟手上的肉快好了,一把拿了过来,口里还说道,“抢着吃才香,呵呵……”他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看着我。
“你真是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胤誐对我撇撇嘴。
我一面吃着,一面回道,“玩的时候还端着娴熟温柔的样子,累不累得慌?”
接着递出我手上的菜给胤禟,“给你,蔬菜的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他皱了下眉,有点疑虑,看了我一眼,我挑了挑眉,他才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我问他。
他慢慢的品着,待都咽下了,才回我,“很爽口。”
“不试不知道吧,烧烤讲究配着吃。呆会儿,让豆蔻再拿些果子来,这样可以冲冲嘴里的油腻味,更加觉得爽口。”
“看不出,你还是个行家!”胤禟看着我说,眼里有些我不懂的光。
我不太喜欢他这么个看我,我转过头对胤誐和胤禵说,“你们也试试。”
他们俩吃得可比胤禟大方多了,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等大家吃饱了,胤誐还意犹未尽的,提出要打80分。
胤禵也很起劲,胤禟似乎也早就知道了这个游戏和规则,笑着说好。他们都说好,我自然也就只有奉陪到底了。
这次我和胤禟一组,老十和十四还是老搭档,刚上来两把,胤禟还不太熟悉,到了第三局,胤禟已经熟悉起来了,他也有做高手的潜质,悟性和记忆力是一等的好,这下可让老十和十四尝到厉害了。
我和胤禟配合也很默契,我现在才领悟到,不是我和胤禟默契好,而是胤禟和四四都是人精,早就看出我的意图了,和我配合的当然好。他们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现代人望尘莫及的,所以都是我从未碰到过的,不可多得的好搭档。
第十七章 南巡
已是二月开春,万物复苏,自是出门游玩的好机会,康熙他老人家当然也懂得这个理,近日决定奉皇太后南巡并视察河工,算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三次南巡。
说是要视察河工,但有了奉皇太后南巡,就有点家族出巡的意味,所以宫中妃以上的娘娘,十岁以上的阿哥,公主都可以随巡。我自然也得了这个便宜,可以在300年前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船队浩浩荡荡的从京杭运河出发,顺流南下。
我来到船头,看着江水被船身推开,凭栏而立,举目远眺,真是江山如画,清风徐徐,抚面而来,觉得心情舒畅极了。心情一好,就不自觉的哼起了歌,“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唱着唱着就展开了双臂,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迎面的江风和混着自然气息的空气,自然而然地念道,“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声音带着些萧索,这两句的意境都在他的诵咏中体现了。我放下了双臂,睁开了双眼,目视前方,但没有转过身,而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诵咏。
我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他此刻在想什么?何以有如此的情绪呢?我莫不做声的陷入了沉思。
待我回过神,十三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了。
“就知道九姐一定在这里痛快呢!这么好的景致,九姐要是能乖乖的呆在仓里,就不会是陶潜的仰慕者了!”听到十三有些兴味的声音,恍然觉得刚才身后的声音似乎是我的幻觉。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十三看着我问道。
“在想如何羽化而登仙。”我笑着和十三说。
十三也笑了笑,回我,“那也等用了膳在想吧。皇阿玛传膳呢,我来叫你。”
我跟着十三来到康熙的主船上,大家已基本就位,我和十三悄悄来到自己的座上。待大家都来齐了,才见康熙满面笑容的走到主位上,看来心情不错,不知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开心。
“刚才得报,这些年治河举措已初见成效,朕心甚慰。今日,在这儿赐宴随巡的爱卿,嫔妃和皇儿们以示庆祝。”
“皇阿玛圣德沛泽大地,是万民之幸。”太子的第一个起身恭贺。
众人皆称是,这时候真的是什么好听说什么。康熙对所有的马屁都照单全收,越听越开心。我是觉得这贺词就象电视演的一样没新意, 无聊得想打哈欠。
但碍于大老板的威势,不敢乱动,只有观察一下人生百态了。
于是就看向了周围的人们,见大臣们各个正襟危坐,脸上带着三份谄媚的笑意,不多不少,真好表现出高兴但也不显得过分而失仪。再望娘娘们,都讨好地仰望着康熙,希望他怜惜的一瞥。几位小公主还是和上次见到的一样,低眉顺目,温柔和顺的模样。
看到对面的阿哥们,不由地看向了胤禛,他还是改不了的一脸冰,不同于平时的是,他眉宇深锁着,是什么困扰了他吗?他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就不怕康熙看到不高兴嘛。
“报皇上,有急奏!”一个侍卫冲了进来,也让我回过了神。
看向主位,见康熙有些不悦的拿起从公公手里转呈的奏折,看完后,康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朕感到有些不适,大家散了吧。”
众人见康熙如此,都一一行礼告退了。刚才欢快的气氛一下子跌入了低谷,众人都感到不解,但更加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天子的坏心情扫到。
我也意兴阑珊地回到房内。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事情让他念出这么萧索地声调?什么事情叫他眉宇深锁,连掩饰表情的心情都没有?这和康熙刚才接到的急奏有什么关系吗?康熙又为了什么心情180°的大转弯了呢?
我仔细回忆看过的信息,我对南巡知道的不多,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情在南巡发生才是啊。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耕耘的很勤快,接下来,也许会慢些~
第十八章 治河
“九姐,在干吗呢?”十三站在我的船舱外问道。
“发呆。”我有气无力的回道。
我们的船已经在这儿停泊了半个月了,再好的景致也看烦了,康熙又不许大家随意下船,天天呆在这么点地方里怎么会不闷。
“我们还要停多久?”我有些焦躁的问站在门口的十三。
他走进来,豆蔻和喜福忙给他行礼,他摆了摆手,然后随意的坐下,“这可说不准。皇阿玛天天带着人,早出晚归的去查看堤岸,这决口的事情还没妥善的解决,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
我有些纳闷,“上次大宴不是说治河方略已初见成效,怎么又决口了呢?”
“上次的报捷有水份,事实是黄河水高,以致河水逆流入湖,湖无从出,泛滥于兴化、盐城等七州县。”这就难怪康熙那天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没有心情再和大家闹腾了。
“目前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抢修堤坝,可是水势太猛,成效不大。”说到这儿,十三的眉微蹙了起来。
我道,“除了修堤,应该还要引流吧。”
“是啊,昨个我们跟皇阿玛去巡视,他老人家也这么说,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十三惊讶的目光,我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我随口胡说的,没想到就应了。”我也知道这是个不太好的借口,但总不能实话告诉他,其实是因为在读大学时我读过这方面的书籍。
“九姐,你懂得还真不少!”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我状似随意的问道,“四哥这些日子是不是都很忙?都没见他给额娘请安。”
“四哥一直盯在工地,没回船上,自然也没法子给娘娘请安了。”
“哦。”我轻应,我猜测胤禛应该早知道灾情了,所以才会有哪日的反应,但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不把这些情况早些告诉康熙呢,反而独自沉吟。他在想什么呢?
“九姐……九姐,怎么又走神了?”看到十三的手在我眼前晃我才意识到他在叫我。
我随即叹道,“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下船透透气?”
“下船也没意思,这里是灾区,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
“去外面走走,总比困在这船上好点吧。看你就比我精神多了,好歹是呼吸过外面的空气了。”
这就是这个时代男女的差别,他就能随意出去,我却不能。
“说得如此哀怨,真那么想出去?”
在十三的眼中我看到了一抹希望,于是我重重的点头,“嗯”。
十三见我急迫的样子,‘噗哧’笑出了声,于是答应带我出去。
这下总算可以透气了,我急急的换了十三找来的男装,跟着十三混了出来。
可是当看到外面的老百姓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我想要出来游玩的心情就荡然无存了。看来灾情真的不是普通的严重,想来也是,就是现代,发洪水时也是哀鸿一片,自然的力量比起人类确实太强大了,‘渺沧海之一粟’,此时我似乎能理解他念出这句的心情了。
“十三,我们去堤坝哪看看吧。”十三有些犹豫,想是怕我遇到危险吧,我接着道,“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让我去看看吧。”我举起右手,一副好宝宝的样子,“我保证只是去看看,绝对和危险的地方保持一定距离,我绝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的!”
十三拗不过我,只好同意。
来到决口处,就远远见胤禛站在大堤上,一脸憔悴,衣服也皱巴巴的,想必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又见他指挥若定,从容镇定的样子,不由的有一种感慨:认真的人都有一种魅力,无论男人或女人。
看到民工急匆匆抗洪的身影,让我想到曾在电视里看到的中国98年的那场特大洪水,想到灾难中要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就感到一种凄然。
但有些事情或许是千百年不变的,抗险需要的是强大的凝聚力,大量物资,还有就是好的治洪方略。
看到大家努力的样子,我想凝聚力已经有了。
十三路上告诉我,康熙已命截流漕粮十万石,分发高邮、盐城、宿迁等十二州县平粜,再截留十万石储存淮安、扬州。大量物资也已齐备了,眼下就剩下新的治河方案了。
我倒是有了些想法,但是不敢随便说话,一来是他们总是有法子的,只是快慢罢了;二来,我如何自圆其说我的想法来自何处。可是当我身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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