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特种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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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特种茶室-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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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吧!我黄滨鸿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
    实际上,已经有许多其他庄的老兵也看不惯山东庄欺行罢市的行径,纷纷跑到队部来告状了。
    “队部制定的的规矩还算不算数?凭什么别人一个月最多买四张,他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不象话!特种茶室又不是为他一个人开的!凭甚他一人独霸?”
    “排骨又不是他婆娘,他想日多长就日多长?”
    众怒难犯,这件事弄得队部也无宁日了,只好由陈映年出面找胡祥林谈话。
    陈映年小心谨慎地进入主题,他说:“胡庄长为人心胸坦荡,刚正不阿,这是众口一词,无可非议的,但是,在区区小节上却总是不大注意,常常是授人口实,背地里让人指指戳戳,这很不值当嘛。就说排骨这件事吧,你对她怎么可以如此认真呢?她对黄滨鸿也不可能有什么真情实意,毕竟是烟花风月露水姻缘嘛,啊?你犯得上跟老黄去较真儿吗?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不是?就说排骨再好,也是墙花路柳之辈,怎么能配得上你老胡?你老胡堂堂荣民,赫赫战功,几经沙场,百死一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什么山盟海誓啊,卿卿我我啊,都是过耳秋风,绝不可当真哪,花钱买个笑,得了,从来没听说过哪一个**会拒绝给钱的嫖客嘛”
    “陈副官,”胡祥林实在听不下去了,终于打断了他的话,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不管她有没有真情实意,我就图个痛快!人活着,一是为这个,(他指了指嘴),一是为这个(又指了指**),别的都瞎扯蛋!我一天干八个钟头,碍着你的事了没有?没有。违背了‘十大条戒’没有?没有。违背了军规国法没有?没有。既然我一无所错,你们何必多管闲事呢?”
    陈映年一时语塞,胡祥林拂袖而去。       
    陈映年只好去搬动队长万维钧了。万维钧是有家眷的,他的家没有安在开发队,而是安在下面雷达监测部队的眷属区里,因为那里的条件要比开发队好得多。他今年已经五十五了,知道自己干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退役了,所以开发队的工作就放手让陈副官多承担一些,小事不闻不问,大事力求稳妥,平时也不全住在山上,多数时间是待在家里,静享天伦之乐。他和胡祥林是同乡,曾在一个部队打过仗。虽然以前并非有什么深交,但彼此还都了解。设立开发队以后,这种乡亲关系自然要比一般关系更近一筹。万维钧听了陈副官的报告以后,也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能先找他谈谈再说。
    万维钧没有把他叫到队部一本正经地谈话,而是找了个机会和他们一同去栽树,先到各个庄转了转,最后才和胡祥林干到了一起,边干边扯闲篇儿,始终不触及正题。干到正午,该收工了,万维钧找了个话茬儿留住他,和他慢悠悠地走在队伍的后头,还是山南海北地一通闲扯,慢慢地才进入正题:
    “老胡,你我相与多年了,一同走过半世的光阴。你的禀性我是知道的,提起你胡祥林,没人说个‘软’字,是条汉子!可是,你想过没有,在你的戎马一生中,常常要遭无枉之灾,受不白之冤,为什么呢?就因为你太任性了,总是随心所欲,不听人劝。历史上已经有过多次教训了,不能重蹈覆辙了。要没有三十七年那件事情,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万维钧说到了胡祥林的疼处,因开小差险些被处决的事,胡祥林一直耿耿于怀,万维钧本想提醒他以此为诫,可没想到,不提则已,一提起它来,便勾起胡祥林多年的积怨,眼睛里倏地闪出一道凶光,吓得万维钧赶快收住口,“唉,不提啦,不提啦,事过境迁,无论如何也于事无补了。我只希望你能在有生之年里,安身立命,好自为之,切不可再因小失大,惹出一些什么麻烦。不值得为一个女人招风惹雨,触犯众怒嘛!况且,我们都是大陆来的老兵,是风雨同舟、休戚与共近三十个年头的同胞兄弟啊!怎么能为一个女人而伤害了两个庄之间的手足之情呢?”
    “队长,你放心,我不会为你惹什么麻烦的。但是,我要说,尽管咱们一起离乡背井,浪迹天涯三十年,可现在你我毕竟不同了。你现在是有家有室,老有所终,我现在是无家可归,死了不如一条狗!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像我们这种不知归路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这**棺材里,除了为女人的明争暗斗,你抢我夺之外,还谈得上什么同胞兄弟,手足之情呢?我谢你的一番好意,但你不必劝我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活!”说着,他把拎在手上的工具往肩上一扛,甩掉万维钧,怒气冲冲地走了。
    不久,开发队又出了件大事:胡祥林的爱犬涩梨失踪了!胡祥林和他的弟兄们找遍了山上山下的沟沟坎坎,都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最后无意中才发现是被吊死在老辛和老朱天天下棋的那棵大榕树上!这一下子开发队可就像竹竿子捅进了蚂蜂巢,呼啦一下炸开了窝。先是胡祥林站在庄院门口破口大骂,天下的脏话几乎全被他重复了一遍,尽他的所能,把他记忆中的所有能解恨的脏话都抖落出来,他骂了足足两个小时,直至骂得他自己唇焦舌敝声嘶力竭,才被众弟兄生拉硬拽地给拖进了庄院。
    这之后,各个庄院都关起门来,窃窃议论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黄滨鸿自然是逃脱不了干系,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本来,很多人都同情黄滨鸿,可这么一来,反倒怪他手段太残忍。可黄滨鸿的确不知实情,他也从来没有指使别人替他去干。按他的性子,要报仇也不能采取这种拙劣的伎俩,这肯定是胸无城府的鲁夫莽汉干出来的蠢事。他揣摩着,这可能是自己的弟兄想为他出这口怨气偷偷干的,心是好心,意是好意,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把事情搞糟了。但是做了也就做了,他并不想搞个水落石出,只能尽量采取息事宁人的对策,你骂你的,权当与我无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自安之若素。可庄里的弟兄们想得却不一样,胡祥林虽未指名道姓,可谁不知道他是在骂黄滨鸿,骂他们整个老广庄的人!一个个早就按捺不住了,要不是黄滨鸿再三阻拦,非冲上去大打出手不可。
再说山东庄的弟兄们把胡祥林拉进了庄院,也关起门来商量对策。大有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势头。
    危如累卵,队部知道了这件事,六名长官立即倾巢出动,正副队长一起来安抚胡祥林,百般答应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苏子良去询问黄滨鸿被老广庄的人把他拒之门外;林世豪到现场勘查,狗是先被毒死,后被吊起,显然是要故意挑起事端;其余两个营务官到各庄了解情况,人人都冷眼旁观,缄口不言几个小时之后,长官们都回到队部来开紧急会议。
    陈映年向大家报告情况:“两个庄之间已经连续发生过多次摩擦了,今天这件事,又引发了更大报复计划,胡祥林扬言要踏平黄滨鸿的果园,老广庄有人说要把山东庄赶下梨山,看来一场恶战势在必行,如果不赶快制止,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建议把情况报告总部,拆撤掉这个茶室!”
    大家面对此情此景,都无计可施,一个个缄默不语。
    万维钧心情沉重地开了口:“我一直不打算走这一步,这是最最无奈的办法。可是,当我和胡祥林谈过话之后,我想除此之外,别无良策。看上去,这是因噎废食的办法,可能要损害了全体老兵的利益,但不这样做,我们开发队就要打破多年来的平静, 就要出大乱子!所以,我同意陈副官的建议。大家也各抒己见吧。”
    一个年轻的营务官 附合着说:“我同意拆撤茶室。”
    苏子良:“应该怎么办?我没有万全之策。但是,我想,开发队是由一些特殊的军人组成的,他们戎马一生,本该解甲归田,安度晚年,可是,客观上难以使他们事随心愿,‘告老不还乡’,只能在这荒山野岭埋白骨了。这个事实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到。我以为要拆撤掉这个茶室,弊大于利,看起来,当前发生的事态可以因为茶室的拆撤而平息下去,但是,不要忘了,古训说,欲壑难填。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拆撤了茶室,将会导致其他各种事态的不断发生,比如,夜不归宿;比如,骚扰山民;比如,酗酒闹事;以致**民女,等等,等等,一系列的犯罪问题都可能发生。道理很简单,这好比大小便,你不为他预备茅厕,他必然就要随地大小便。”
    营务官麦家俊说:“我也觉得茶室拆撤不得。我们可不可以再找一个营妓来,把排骨换掉?”
    陈映年说:“可是,如果再出现第二、第三个排骨呢?这不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已经有人为小黑和小白争风吃醋了,只是没有排骨这么明朗化而已。就说这次事件的起因吧,都怀疑是黄滨鸿的人干的,可你们想想,黄滨鸿会愚蠢到故意授人以柄的地步吗?把狗毒死了,还往树上挂?谁又能排除不会有第三者,故意激化胡、黄矛盾,让他们两败俱伤,然后渔人得利呢?”
    长时间的冷场之后,万维钧问:“林医官,你的意见呢?”
    林世豪沉吟了片刻,说:“我也不主张拆撤茶室。说不上为什么,仅仅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百多个老兵离不开这个茶室。因为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庄都变成眷庄。即使能变成眷庄,大家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这里将不再是开发队了,而是我说得难听一点,是残疾人福利院”
    大家长久地沉默。
    万维钧最后说:“我看,拆与不拆,我们不做结论,只将目前发生的事态向总部报告,请总部来决定吧。”

 
   第八章 长官们弄巧成拙 '本章字数:6089 最新更新时间:2007…05…17 15:01:44。0'
 
 
          第八章    长官们弄巧成拙    胡祥林惹事生非

    一天晚上,林世豪与赵汉卿正在医务室整理药品,陈映年走进来,林世豪立即站起:“陈副官,有事吗?”
“没有什么事,我随便走走,你们坐吧。”
林世豪觉得陈映年肯定有事找他,便放下手里的药品,注视着他。陈副官随便拿起一个药瓶看了看,说,“是不是很久没有给她们做化验了?”
    “给谁?”林世豪问。
    “那三个姊妹。可要小心别让她们染上病啊!”
    “噢,我和他们都打了招呼,一定要带安全套。”
    “我看,还是要经常检查检查吧,稍有疏忽,就容易传染一大片。是不是哦?”他似乎有不便说出来的话。
    林世豪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就给她们做化验。”
    陈映年又对赵汉卿说:“老赵,干得还可以吧?”     
    “跟陈医官学了不少东西。”
    “这些天,生病的多一些,你也很辛苦啊,早一些休息啦。”
    “我这就回去了。”赵汉卿很知趣,说完便离去。
    赵汉卿出了草寮,没走多远,就在一棵树下方便起来。还没方便完,就听见林世豪和陈映年争吵了起来。
    “我不能干这种事!”
    “你听我说,这是我和万队长一起商定的,出了问题,由队部负责,与你没关系。”
    “可我是医生,道德和良心都不允许我这样做!”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想来想去,只有这样才能使这场争斗暂时缓和一下,等事情平息下来,再一个一个做开导。就这样定下来,不要对任何人讲了。”
    赵汉卿疑疑惑惑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翌日,三个女人都做了例行检查,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看来事情有点严重,林世豪通知排骨马上再来医务室一趟。不多时,赵汉卿就领着排骨来了。
    “坐吧。”林世豪说,“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有点问题啦。”
    “什么问题?”
    “淋病反应是阳性的。”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给他们戴安全套的呀。”
    “这种感染的因素很多,很难说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不过你用不着紧张,很容易治的。只是要休息几天了。这事不要对别人讲,我会很快给你治好的。你放心就是了。”
    排骨感到十分意外。
    茶室门前。崔大胡子擦去了牌子上排骨名下所有的人名,写上了两个大字:“公休”。
    几个老兵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公休了?”
    “病了。”崔大胡子回答说。
    “病了?什么病?”
    “病了就是病了,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来月经了!”
    起初,人们还信以为真,哪个女人能没有点特殊情况?几天以后,事情发生了变化,排骨得了淋病的消息无迳而走,立即传播开来,议论纷纷。
    “听说她和小黑、小白一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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