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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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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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也只能做硬汉了!
  留恋地看了一眼军营,我一个猛子扎进密林之中,脚下全是茂密的草丛和腐烂的树叶,发霉的气味直钻鼻孔,令人作呕,被惊动的一些小昆虫和两三公分长的蚊子在我身边飞来飞去,伺机向我下口,吓得我赶紧用衣服把裸露的皮肤包住,没有药品,连吃喝都成问题的地方让这种小家伙叮一口,吸我点血我还能顶得住,它还我点疟疾、登革热可就麻烦大了。腿部、腰部的位置全是盘绕的藤蔓,每往前走一步都得用军刀砍断,而头顶是高达数十米的树木,树叶和藤蔓纠缠着,遮天蔽日。行进了五六米,光线就暗了下来,越往里走越是昏暗,我想再有两个小时,也许丛林里就彻底黑天了,这个鬼岛怎么会是这样的黑丛林呢?
  杰克上尉如果给我的是一把开山刀多好,面对无数的藤蔓,STRIDERD9有点力不从心,它太短了,不利于挥砍。可现在面临问题太多了,我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找到干净的水源,在安全的地方搭建避身场所,而现在印尼的雨季还未结束。栖息地还要做好防卫措施,这里面的动物可不喜欢人类抢占它们的领地。还要找些东西填饱肚子,最好是带肉的,香蕉早就吃腻了。
  我看了一下表,校对了方位,由于没有估计到丛林里黑天的时间,我必须重新制订方案,每天围着小岛跑,我对岛上的地形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军营东面大约一公里还有座小山,山脚下应该有干净的水源。
  在丛林里行进是艰苦的,从我迷彩服开的小口子,就可以看得出来。我来到小山下花了一个小时,虽然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动物袭击,但是这里根本没有干净的水源。
  看着眼前一片混浊不堪的沼泽,我没脾气了,再去找水,时间已经不够,而且不一定能够找到,一个小时,也只够我找点吃的,搭个避身场所。所以我决定今晚在此过夜,也好多准备些工具,应付未来的十天。
  我的避身场所选择在离沼泽较远的半山腰,依山而建,这里空气好一点,而且不用担心山石崩落,用军刀清理出一块空地,砍了一些树枝做顶,篷上树枝防止雨水,地上铺了些干草,房子就算是弄好了。
  我记得纳什中校讲野外生存保持健康的四个条件:充足的水和食物,保持良好的个人卫生,充分的休息,接种最新的疫苗。现在看来接种疫苗纯粹是扯淡的,回去后再说吧。食物不太难找,饿急了蚊子也可以吃,充分的休息也应该可以保证,而排在首位的就是水,干净的水,连喝都成问题,又怎么能保证良好的个人卫生呢?
  看来今晚只能喝这沼泽水了,我在附近挖了几个小沙坑,脱下衣服去沼泽里提出水来,把衣服过滤过的水注入小坑,进行二次过滤,然后开始向大自然索取晚餐。
  从一些烂木头里抠了几只肥胖的蛴螬和象鼻幼虫,弄了回来几只蝎子、蚱蜢,用干木枝生火,来了顿昆虫烧烤,喝了点沙坑里的水。晚餐结束了,在睡觉地方的周围生上几堆小火,驱赶昆虫和其他动物,把军表的震动调成一个小时,身旁放上削的尖利的长矛,手握军刀和衣躺下。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血仍未冷(5)
丛林里已经黑了下来,我闭上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现在汉斯、图拉姆、内姆旺他们肯定还在沙滩上举原木呢吧!还有普拉达,一个哭鼻子的大男人,但愿我回去的时候还能见到他们。大家都有着相似的经历,从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来到这个鬼地方,被迫接受这么残酷的训练,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可三分之二的淘汰率,即便能活着出去这个小岛,迎接我们的未来呢?这样的军事训练难道真要我和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军人吗?而且是一个为神秘雇主效命去他国蹚浑水的刽子手?
  我想不通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的曲折坎坷。每到一个十字路口都会有一把无形的大手将我推入歧途,但我不能摆脱。
  黑暗寂静的丛林里偶尔有些响动,让人不寒而栗,我紧紧地握住军刀,如果真有蟒蛇来袭,我也只好拼了。我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过了好大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我有点想笑,自己吓自己。原来真正的恐惧在我心里,叛逆的性格使我内心充满了愤恨,敌意,也充满了阴暗。我的朋友很少,现在想找个人聊天却发现身边只有黑压压的丛林。
  我掏出杰克上尉给的香烟,这本来是应急用的,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带着甜辣味的烟气进入肺中,有种熟悉的味道,是丁香烟,杰克上尉给我时没仔细看,这不和柳如芸送到芝槟榔监狱的一样吗?我一下又想了起柳如芸,这些天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让我已经淡忘了,她怎么样了?但愿她能生活得开心,我所受的罪就算是当一次好人的代价吧!呵呵,我笑了,代价!做了错事还不一样地付出代价,我现在就是很好的例子。想起黑桃A,那双眼结膜出血的眼睛,身体已经死去还残活着的头部……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也许我的性格真的应当改一改了。
  第二天肚子痛得厉害,一连闹了几次肚子。应该是肠炎或者痢疾,这在野外又没有药,搞不好会很麻烦,可我又不能回军营。这可能是地表太湿,湿气入体引起的,也有可能是昨天过滤了两次的沼泽水不干净,沼泽里的水是不能喝了,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试验。
  拉肚子让我浑身没有力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我用军刀从一棵阔叶树上砍下几块树皮,由于没有干净的水煮,只能用牙齿来咀嚼,把树皮中包含单宁酸的又苦又涩的液体咽了下去,再点上一根丁香烟,烟里的丁香也可以治疗痢疾。
  咀嚼了几块大的树皮,腮帮子都是酸的,肚子感觉好点了,也没了便意。至于是树皮还是丁香烟的作用,我都没时间细想,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找水,找食物。
  迈着虚浮的脚步,一手拿军刀一手拿长矛在丛林中穿行,仿佛时空倒流回石器时代。
  在地势稍低的地方有几棵椰树,这让我大喜过望,快步跑上前去,却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现在是2月份,显然不是时候,这几棵椰树一个椰子都没有,只有几个散落在地上的干椰子壳。
  无奈之下把椰子壳捡了起来,这至少能当个烧水的容器,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棵小椰树让我想起了纳什中校讲过,香蕉树干,蔓藤植物,椰树都可以提供水分。
  我用军刀在椰树干上开了个口子,把军刀扎在里面,一会儿,汩汩的水分从军刀上流进椰壳里。
  我喝了几口,虽然带有一股苦味,但比沼泽里的水安全多了,我用椰壳接了点水,小心翼翼地穿过丛林回栖息地。
  在我快走到沼泽的时候,从草丛里蹦出一只大青蛙,这对于饥肠辘辘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它可比只能提供140卡热量的象鼻幼虫强多了。
  我放好椰壳,追了上去,青蛙也察觉到了危险,几个跳跃进了沼泽,我不假思索地跟了进去。
  但是饿昏了头的我并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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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蛇口逃生(1)
与其悲叹自己的命运,不如相信自己的力量。(蒙古谚语)
  在我看来青蛙已经唾手可得了,浅浅的沼泽并不能有效地隐藏它那肥美的身体,由于沼泽的水不干净,我决定捉出来再宰杀。
  就在我弯着腰快接近青蛙时,我的眼睛里闪进一丝阴森森的光芒。一条四米多长,腰部有小腿粗的蟒蛇盘在沼泽里的植物里,黑色的身子镀了一层致命的金属光泽,白色的嘴唇与其身体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褐红色的眼睛正凶狠邪恶地盯着我,我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原来没有眼睑。
  “桂花”的亲戚——一条白唇蟒!!
  一股能冻毙灵魂的寒冷从我心尖冒出,我弯曲的身子瞬间僵住了,时空仿佛被按了暂停,脑海里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我:绝不能动!
  在这个与大陆隔绝的小岛上,白唇蟒也许没见过这么大的猎物,它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我右手拔出军刀弯曲着身子,对蛇类的恐惧促使我离这种长条的冷东西越远越好,我慢慢向后撤。这让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一动,它便让我见识了致命的攻击速度,张开的嘴巴带着腥臭,芯子呈白色的“Y”形向我射来。
  恐惧和本能促使我犯了第二个错误,人体对称的器官习惯上大多都有一正一副,比如眼睛,手也同样,我的习惯是左手防御,右手是重手负责进攻,拿着长矛的左手本能地挡在我的面前,两排锯牙咬住了我的手腕,手腕一痛,长矛掉在沼泽里,右手的军刀刚准备挥斩,黑色的蛇身已经在我身上缠了三圈,如冰凉的皮带般紧紧地勒住我的胸部和腹部,我顿时倒在沼泽里,混浊的水也淹没了我半个身位,万幸的是,我的两只手没被缠住。
  以前听别人说,蟒蛇长到十米,它的绞杀力量有一吨,我不太相信。但是它绞杀时如发条上劲般的机械力量挤压着胸腔,我感到胸腔里的空间在剧痛中逐渐缩小,全身血流被逼向两侧,血液在巨大的压力下冲向脑门,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和猪肝一样,肺里的空气混合着胃里的酸味从我口腔中冒了出来,我的眼睛正欲脱眶而出,眼结膜里*了,连耳膜都鼓了起来,听觉变得异常灵敏,搅动的水声如同战斗机的轰鸣,24根肋骨还在被挤压,我的肺里进不去一丝空气,呼吸已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现在信了:这种该死的东西,理论上是超不过25米的,如果它还能再长的话,它就能绞杀地球上的一切生命!
  现在我就像烫了屁股的猴子——急红了眼。求生的欲望促使我用军刀狠狠地向勒在我腹部的皮带扎去。“唔……”他妈的,痛的竟然是我,STRIDERD9198CM长的刀身洞穿蛇身后又扎在了我的腹部上,一股暖流从伤口中泄了出来与另一股冰冷的血液胶着在一起。真后悔没有刺蛇的头部啊!更糟糕的是;吐出这口气后;蟒身顺势又勒得更紧了;无坚不摧的军刀从我和腹部划到腰侧;一阵剧痛后;我听到了“咯吱”声,这是肋骨们在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时发出的痛苦呻吟。
  我想拔出军刀来,却够不到,只能挣扎着等待死亡,无助绝望和冰凉的沼泽水一起弥漫到全身。我杀人喜欢用窒息,但我从来没想过会被一条蟒蛇以我之道,还施我身。
  苏里曼和他的四个保镖、光头还有黑桃A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在眼睁睁看着我,我的意识在窒息中一点点流失,我想我快要死了,他们已经来向我索命了,这不正是濒死时的现象吗?

第七章  蛇口逃生(2)
快要突出眼眶的眼睛,贪婪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生怕带着遗憾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我身边的沼泽成了红色,那是血,是我和蟒蛇的血。
  我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不能见血,不能见自己的血。那是父母留给我的,红色的液体让我迸发出血性,老子就是下地狱也要拉个伴。血液里蕴涵着最原始的野性爆发了,这种意识驱使我抓住了浮在沼泽上的长矛,用尽全力向着咬着我左手的蛇头下部的浅黄色捅去。
  坚硬的阔叶木没有让我失望,尖锐的矛头瞬间刺穿了蟒蛇下嘴唇,蟒蛇身子一扭,松开了我的左手,勒紧我的身子也松动了,不过扎在蛇身上的军刀由于刀尖双面开刃,在原本一条线的伤口上来了个笔画“横钩”。虽然又是一阵疼痛,但却让我把军刀拔出来了,左手抓过长矛拉动蟒身;右手挥刀;“哧”的一道流畅线条划过,把白唇蟒漂亮的头部留在了长矛上。
  蟒头就像一把开锁的钥匙,身上的枷锁顿时打开了,没了头的蟒身在沼泽里不甘心地扭曲着,我像被攥过的海绵慢慢恢复了原样,呼吸系统又可以工作,咸腥的沼泽臭气却让我感到无比亲切,空气进入肺中,四亿个肺泡同时向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抗议,我无力地躺在沼泽中享受着痛并快乐的滋味。
  两分钟后,我才艰难地爬了起来,腰斩的疼痛让我差一点再次摔倒。我出了沼泽,检查伤口。好家伙!一公分半深,接近二十公分长的伤口从右腹划到腰侧,尾部还带一小钩,“大嘴”还在往外吐血水。
  我急忙检查清理伤口,还好皮够厚没伤到深处的动脉。由于椰子树干内的水未经高温杀毒,我只好用椰壳接了自己的尿液,来清洗伤口,含盐分的尿液略带消毒作用,现在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尿液浇在伤口上,让我一阵痉挛,由于伤口在腰部,在人体中有着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稍一动弹连带着全身都痛,汗水顿时湿遍全身,和沼泽水粘在一块,脸上豆大的汗珠似雨落下,清理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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