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同人 红尘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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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同人 红尘列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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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叶修说,“当然。”魏琛正为这人转性多少有些欢喜,下一句话却险些把他气得掀了桌子,“不过,看戏为主,帮忙为辅,荣城可八百年没出过这么热闹的事了。”

    更可气的是苏沐橙和楚云秀居然还连连点头附和。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听,”美女撩了撩纱衣一角,眉眼含笑,“我还真的挺佩服他俩的。”“绝对是真爱。”楚云秀在后面补上一句。

    魏琛没等听全就冲出了兴欣的点心铺子,走的时候还差一点撞翻了摆在门口的炭火蒸笼。

    蓝雨茶馆里,也正展开着一场空前激烈的大讨论。

    徐景熙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字纸,纸上字很漂亮清晰,和黄少天毫无章法的狂草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内容较之也丰富许多。

    从借口的编造,到日程的安排,再到收尾时候的串供和接应。

    “黄少说只是出去玩两天……”郑轩指了指大门口,“我们究竟要不要告诉掌柜的?”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好怎么回答。

    还没等他们再用投票的方式把这个问题抉择清楚,魏琛的笤帚就已经快落到头上来了。看着坐在后院啃西瓜摸鱼不干正事的几个人,魏琛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两个的都赶了起来,吩咐着去把黄少天和喻文州给捉拿归案。

    徐景熙把喻文州的手书收回怀里,心有余悸地看着魏琛的身影,“掌柜的正在气头上,我想……咱们暂时还是先不要多这个嘴了吧。”

    

    第12章 第十章

    

    寅时初刻一过,天就大亮了。

    黄少天把发绳咬在嘴里,一脚踩着码头河沿,用手捞住了绑头发。他步法学的好,身子也稳,在码头木桩上晃晃悠悠的,看得人惊心动魄,可却就是掉不下来。

    喻文州袖着双手很规矩地站着,笑道,“仔细些,小心掉水里去。”

    不会呀我站得稳着呢好好的人怎么就能掉水里呢,黄少天嘴边积了一大串子的话要说,可是刚一张嘴,那细细一圈皮绳就从他嘴边落下来,飘飘悠悠往下掉。

    黄少天身子一斜,伸手在空中乱抓乱挠,那皮绳却像活了一样,随着风打了两个旋从他视线里敏捷地逃掉,一进水就再也不见踪影。

    只有河面上落下的许多黄蔷薇,大朵大朵逐水飘流。

    丧气地扭过头看向喻文州,却发现后者眼睛里满满地盛着清水一样的笑意,注意到他的目光,喻文州很是贴心地转身别过脸,留下形状瘦削漂亮的肩膀的暮夏初晨暖意融融的微风里打颤。

    “笑吧笑吧,我不生气。”黄少天披散着头发抻了抻身上的衣服皱,两三步跳到喻文州面前来。

    早晨风急,黄少天一头乌黑的头发洒落着,肩上像泼了墨,几笔写意的细丝纠缠着绕在脸侧和耳朵边上。

    喻文州转了身正对着他,笑意晏晏,“少天,过来。”他说,黄少天看的怔怔地走过去,喻文州扯过他手腕,不似女子的纤细脆弱一折就断,摩挲在手心的触感,是极其刚毅硬朗的轮廓,不经意碰触到的指腹,常握剑的地方有微微的薄茧。

    “转过身去。”他很温柔地嘱咐。黄少天乖乖地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不一时便听见身后有悉悉索索细碎的响声。

    他忍耐了一会儿,却终究耐不住好奇的性子转过身去。看见喻文州也自己拆了头发,正低着头把并成两股的发绳细细地解开。

    “别急。”看见黄少天转头,他笑着拍了拍他,举起手里的东西向他示意,“我的分你一半。”黄少天心下一喜,闭好了眼等着喻文州给自己束发。

    黄少天自小跟着魏琛走南闯北,到哪里都是短衣打扮,头发也只随随便便扎成一束,事急了的时候,往往是随手抓挠一下,拢上就走,方便的不得了。前一日随喻文州出城,走得又急,还得顾虑着隐匿行踪,怕让魏琛给瞧见了,一头乌黑长发本身就没怎么梳好,经这一夜风尘仆仆地折腾,显得更乱,头发丛里不时跳出个把焦黄色的干草和柴禾棍。

    头皮一紧,喻文州将他那把青丝拢在手里。清风一样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就贴到了黄少天的脖子根上,均匀平缓的呼吸错落地打在皮肤上,黄少天一时间心里竟不知道该是窃喜还是该先念上两遍非礼勿思。

    修长手指隔着头发按在头皮上,像润泽的白玉梳齿,一寸寸穿过发缕中间。黄少天忽然“哎哟”了一声,不顾拉扯头皮硬向后转头,喻文州没有办法,只好顺着他的那股劲,以免扯疼了他。

    黄少天就这样满脸通红地眼睁睁看着喻文州从他乱七八糟的头发里拉出一个弯曲的铆钉。喻文州怔怔地看了那个脏兮兮的铆钉一会,又看了看黄少天纠集成团的野草一样的头发,弯下腰笑得直不起身来。手里满把的头发都抖了出去,飞散开来像是击碎的夜空。

    被笑的人郁闷地看着他,喻文州扯着他靠向临水的码头木桩,“看你弄成什么样子,坐下,我给你好好梳。”

    岸边照花临水,送别人种的柳一跳一跳撩着水纹。荣城临江,江水极静,唯有江心偶掠过的几点孤帆,慢慢地行着行着变成远影。

    黄少天背对着喻文州,感觉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得了,一缕一缕极其耐心地帮自己将那些系在一处的发丝顺开,打理成绺,沾着水把毛躁的发团铺平,再将自己平常束发用的发绳分出一半来,在脑后细细地给他缠好。

    “成了。”喻文州笑,指着江水示意他往下看,黄少天探过身去,苍翠的江水倒影出他的模样,正像一面雅致悠远的青铜古镜。

    镜中青年,长发束在脑后,英气勃勃,眉眼灿烂胜过指极星辰。不需带剑,他自己就好像一柄剑,光耀粼粼,本身就是对剑侠这个名词最好的诠释。

    黄少天满意地摸摸自己的长发,好几辈子没顶着这么顺的头发出来乱晃了。江水里的喻文州的倒影也在看着他笑,另一半发绳绕在手腕上,歪着头给自己束发,没来得及拢起来的一半长发垂在脸侧,像是柔顺的鸦羽。

    收拾了恼人的头发,两个人神清气爽地继续上路。道旁茶棚里说书的年轻先生正讲着一段天下名剑的故事。

    “冰雨?”喻文州问,“那不是你的剑吗,少天?”黄少天正竖耳朵听着那段奇异诡谈,直到喻文州碰了碰他才醒过神来。

    “嗯,我的冰雨。”黄少天这样说,眼神里抹不去的自豪。

    醒木一转,故事讲到很动人心魄的地方了,也就没人注意这两个看上去平平常常的青年客旅。只是黄少天听着年轻先生满嘴跑火车,眼看着要讲到持剑人的风流韵事,那挂名剑圣终于再也坐不住,呼啦一下站起身三两步蹬蹬蹬助跑,本来想翻个潇洒的跟斗上去,左右看了两看发现没那么大地方给他折腾,于是改平地突刺,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已经站在说书案子前。

    喻文州伸手捞了一把,没捞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黄少天怒目而视,那先生一拱手一抱拳,“在下包荣兴,江湖人称包子,久仰久仰。”

    打擂台呢这是?黄少天转身下去的心都有了,碍着喻文州还在后头老神在在地坐着,实在没那个脸,清了清嗓子回答,“我说这位包子兄弟,你这些乌七八糟的破事儿都是哪里听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包荣兴很不解。

    “剑圣哪有什么红颜知己,还不都是你们乱编的?还有,谁说冰雨是从悬崖底下捡来的,明明就是我眼看着从熔炉里拿出来肖时钦一锤一锤打出来的!”

    “你跟剑圣很熟咯?”包荣兴一句话就把黄少天问卡壳了,心道这小子看着一点也不灵光怎么抓起重点来这么的犀利,嗯嗯啊啊好半天,终于赧然地回答,“哦……还可以吧,我曾经在蓝溪阁门口看大门来着……”

    往下看,在人脑袋里一眼就看见喻文州忍俊不禁的眼睛。

    对,这可是私奔,要低调。黄少天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机智竖个拇指,就被包荣兴一把推到了案桌面前。

    “你跟他熟你讲,你讲!”包子热忱地看着他,显得大方极了。黄少天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耳边包子还在不断带动气氛,“来,让这位蓝溪阁看大门的,把这一段剑圣的故事给大家讲完。”说罢,自己先举起双手用力地拍了两下。

    台下齐声叫好,满堂彩,看戏的谁怕台子高呢?

    黄少天把心一横:讲就讲!露胳膊挽袖子拿出干架的气势拄在了朱色的案子上,不争气的眼睛却还是下意识地瞄了瞄喻文州,后者继续坐在稍靠中间一点的条凳上扮路人,很认真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开口。

    黄少天觉得这个契机其实也是不错的,喻文州的故事他已经或多或少有所窥见,现在把自己的底交出去,就当是两个人在那后十几年里也从来都没有分开,相互还在彼此的故事里旁观做客。

    他稳稳抓住那块醒目,实心的,很沉,比想象中沉,在桌子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说,这一段,我便给列位看官从冰雨讲起。

    

    第13章 第十一章

    

    透过挤满了人的小茶馆,透过开水的氤氲热气,透过一壶又一壶粗茶泛出来质朴的香气,在袖口扬起沉檀色醒木落下的那一忽儿,黄少天看见了自己。

    十五岁的自己,表情稚嫩,眉眼轻狂不可一世。还有两个人站在旁边,稍长他一些,但长的不多,眉宇间也尚还有几分冲动。那时候的黄少天,个子不大,一双眼睛四处乱转,透着一股招人喜欢的机灵劲。

    叶修和苏沐秋也只有二十岁,斗鸡走狗鬼都嫌弃的年纪,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小东西,围住了鸡一嘴鸭一嘴地可劲儿逗他,没一会儿黄少天就像个闷罐似地,憋了一肚子的气,有心拔出剑来跟他们拼了,碍着两个人都高出他将近一头,学武的日子比他长身手也更好,小黄少天虽然比后来的时候冲动多了,可聪明却不减,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也就是想一想,就打住了。

    魏琛远远地走过来,黄少天如蒙大赦,喊了一声老大挣开两人的包围圈就要往魏琛怀里冲。

    “瞧瞧,老魏啊,你儿子可跟你真亲!”

    “不愧是‘老’魏前辈哈?儿子都这么大了。”

    苏沐秋跟叶修隔着急跑过去的黄少天,卯足了劲儿哄得小孩连脖子带脸一片通红。“放屁!”魏琛很粗暴地挥了挥手,单手搂着黄少天的肩膀不让叶修挨着他,“这是义子。”说着,便堂皇地挺了挺胸,“老夫还年轻得很。”

    那时魏琛又能有多大呢?二十七八?还是三十出个头?总是很年轻的罢,没经历过蓝溪阁执天下群雄牛耳,连一个偏阁都坐拥五大高手的光彩段落,也没灰头土脸地守过已经破败的那一座城,汗水混着脸上沾着的血,黄少天眼看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有一溜顺着眼角淌进眼睛里,毒刺一样蛰得眼珠子生疼。

    那时候所有人经过的事都很少,欠大风大浪,日子平淡得要命,一条静河似地,流着流着就是很多年过去。

    魏琛心心念念的的蓝溪阁还没个影儿,黄少天日后绝杀幻影无形剑,现在只不过是小孩儿抱着他半个身子高的剑,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间或意淫出来的一个潇潇洒洒的名字。他的剑还是十三岁那年魏琛随手甩给他的,上锈,掉渣,剑尾穗子脱色脱的厉害,秃得只剩下两三根毛,风一吹,寒碜地随风摆动。

    黄少天手常握的那个地方掉了个茬,整个剑身散发着一股黏黏糊糊,跟床底下的臭鞋底子和夜壶打多了交道之后才有的味道。

    “什么义不义的,就是儿子呗。”苏沐秋勾着嘴角笑了笑,要说好看,那张脸是比叶修的要中看,眉眼轮廓漂亮,超出清秀这个范围。

    这看他妹妹就知道了,俩人一奶同胞的亲兄妹,苏沐橙长大了,正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倾城美人。

    叶修在一边撺掇,“嘿,说你呢,老魏他儿子。”他伸长了手拉了一下小黄少天的辫子,小孩被拽疼了,回头要揍他,叶修早就笑着往后一猫,躲开了。

    “叫爷爷。”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在一边笑着看戏的苏沐秋,“你舅爷。”来了是来找人帮忙,魏琛本没想着跟这俩五行缺德的臭小子较劲认真,不想二人这便宜占的越来越大方,这回魏琛也忍不了,刷一声,就腰里摸出把小刀。

    叶修一看就憋不住了,率先弯下腰哈哈笑出了声。魏琛也瞪着手里那把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小刀,他惯用的是声东击西,潜伏在侧,暗地绝杀,平常不跟自家兄弟在一起,人也低调的很。走江湖惯用的长兵器,他嫌累赘,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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