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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一切’，究竟包括了多少？
“即使对与错不重要，但是还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我错了，晓晓……不该擅自主张将你蒙在鼓里不知情……”
这只妖孽……想说什么……心隐隐的开始有些变化，某处好不容易堆起的围墙又一块一块塌了下来……
对不起……我错了……晓晓……不该擅自主张的将你蒙在鼓里不知情……
“但是我也不后悔，只要你安然无恙，不管我选择哪一条路都不曾后悔，只要你不再难过，就算一直被恨着也没有关系，只希望你别生气了……”
朱知晓拳头捏得紧紧的，是的，或者血祭时突然受到打击而没有回想过，消沉而忘了最初为什么执着这个人，恢复记忆后又沉浸在天山刺痛中无法自拔，一直未冷静的去思考过，所以一直放任着自己，那是她朱知晓失去夜晚记忆而选择的男人，差点放弃回家而依赖着的男人，即使莫名其妙的动了心，可也是多少看透了这妖的本质而选择的男人……
“爷……”她沙哑的唤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着。
“我已经厌倦了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比起死来说我更在意彼此活着的事情，自芊羽后我发过誓，不会再让我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因我而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谁，可我最终还是错了……”
“已经晚了……”她敛下眼，没去看这妖的表情，“即使还爱着，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勇敢、义无反顾，我已经怕了……不想再经过那样的事情，即使不再喜 欢＇炫。书。网＇任何人，即使以后一直一个人，我也不会陷入那种纠葛之中，比起爱情的起伏波折，我还是喜 欢＇炫。书。网＇家的安定”
“比起你——我更惦挂着远方的父母，因而我会亲手了结我自己所引起的是是非非，不计一切的回到我要回的地方，是你教会了我怎么舍弃，即使那是无心之举，让我明白了一个人就算心痛得缩到了一块，只要喘着一口气，还是会活得很好，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这是我经过这一遭后的感悟……”
这便是她咬着牙坚持这来的觉悟，再次面对时，虽然会有些不平静，却比起以往来说已经是奇迹了……
风起，银色的长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你以为……什么事都能如预订一般吗？至少遇见你后，我那所谓的节奏都被你打乱了，在我没死之前……在我没毁约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更不会放你一个人离开这里，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被威胁时，朱知晓差点就用手肘拐了进去，但是怕碰到他伤口而作罢……
轩辕澈什么样的人，就算不是十分了解，经过了这么久也心知肚明了……
守护着芊羽的画像千余年自责并记挂在心，虽无情却也是个多情的人……
自己在意的东西会千方百计的留在身边，不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干脆利落的落下。心狠，多次对她下过杀手，但次次最后都手下留情，自己苟活于世至今，多次自他手下逃生能活到现在，不用说也是特别的存在，即使他先前不承认，冒着诺大的风险在禁忌之夜变身将她从瘴之源救走时，那早已经迈出了他许久未迈过的步伐了……
在瘴之源静心的这段期间她明白了一些事情，会综合着穿越至今的点点滴滴，他虽有多张面孔，很难捉摸他那高深莫测的心思，但那多次挺身护在自己向前对莫离说过的话犹记在耳……
血祭时的反常，就算对芊羽难忘，却也不是那种会拿她命去换另一个人，至少说了那么句令她震惊的话……
她——谁都不像，只是个容体，放置了我的心脏，寄放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就算一直不明白原因，心里某处也有共鸣般知道还有后续，只是他未说而已……
“我曾经想过将你变成妖……”冷不丁的一句话炸开了锅。
朱知晓全身木讷，那人自言自语的道，“这样，便不再有生离死别，永远都能陪在我身边，岁月再无情也伤不着你分毫……”
轩辕澈松开了手，站了起来，“可我错了，从来没有问过你想不想当妖便私自自我主张的拟定计划，从来没有问过你想要什么，一味的凭借着自己所想行动，晓晓从来都是与常人不一样，一直以为你感应着你的情绪便能掌握着你的去向，今天突然感觉不到强大灵压下的你，爷有些害怕了呢……晓晓还是弱点的好，不必那么逞强，有些事交给男人来就行了。”
“你想做什么？”朱知晓望着他那黑色气息不断积多，有些惶恐不安的问道，“突然与我说了那么多过往，还有这身上的邪气，怎么回事？”站在他对面，那团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他那不正常的气息，她觉得强烈的不安，挡在了他的身前，那头风绝曦也不急不忙的观戏。
“妖的对手本来就是妖，你冲在最前头想损妖界的颜面吗？”
“他是我的对手，”她瞪着他，“必须由我来！”
“是吗？”他按住了她的头，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不是还要回去吗？难不成想死在这里！”
朱知晓抿着嘴，被按着说不出话来，赤色的瞳孔有些黯然了。
“你挥下去的剑若没有杀死他的霸气与决心，晓晓，你永远赢不了他，以他想杀了你这种心情，下一次你还会死在他手里，虽然不太清楚你与他有什么样的渊源，但是抱着那种心慈手软的心只会害了你，无神分为两半终归会合，这一半仇恨之心早就盖过了他原本的品性，虽是一人，却不是一人，除非元神归一才能平息隐埋了许多年的仇恨，若无别的办法只得毁了他。”
“想毁了我可没那么容易，”风绝曦笑了一声，“以你现今有伤在身的处境妄想伤害我可没那么容易呢。”
“这世界上有太多未知数，我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了，也想尝试一次可能性。”轩辕澈与朱知晓擦肩而过，轻轻在经过她时说了一句，“即使重新选择，我走的路还是一样！”
就算知道会心痛，知道你会怨恨，知道你越来越远，我还是会那么做，风雨过后，想看一看的还是你的笑容，只要活着……
轩辕澈那柄蓝色的妖刀自他手里现身，黑色与蓝色两股气息相互交错环绕着……
朱知晓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自身前走了过去，黑色的妖气将那伤口处血迹斑斑的地方掩盖住了，就算他想掩饰着刀伤裂开的部分，她可手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还是出卖了他，红红的，黏黏的……
曾经他对她说过：朱知晓，你什么都能怕，唯独不能怕蛇。
曾经他对她说过：谁敢动爷的女人，爷定然灭了那处！
曾经他对她说过：爷想去哪里，你跟着就是，有爷的地方，还怕丢了你不成！
…………
……
后方忽然刮起了战斗的狂风，吹散了本已经凌乱的发丝，她怔然间，不用看也知道轩辕澈与风绝曦已经打了起来……
妖界此时已经消弱了部分战斗力，因禁忌之夜受到变身的人被保护了起来，地上越堆越高的尸体，越来越阴沉的天空，以及那圆月的降临，她闭上眼睛，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令人呕吐的味道！
她低下头，自己周围的战场早就退居开来，地上那枯竭的草木，像被被什么吸了精华腐蚀了一样枯竭了，所有的妖在匆忙中也退回了两侧对立相望……
这就是暗黑妖术吗？能令草木枯竭，短暂时间逼所有妖退回防线，她所呆的地方却安然无恙，他护着她了吗？
仰头……
那在空中的两道身影，正以闪电般的速度摩擦着刀的火花，几乎令人追不上他们动作瞬间移动着。
寒蝶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朱知晓面前，眉一拧，拳头直接袭击了过去，“朱知晓，我也后悔了，当日不该受到主子的威胁对你停止下杀手，让你一直出现在他的身边，若是我早阻止了，主子也不用负伤与魔之子战斗！这都是因为你！”
朱知晓灵剑挡住了他赤手空拳的袭击，身子站在那不动，对于突然对她攻击的寒蝶道，“现在抱怨是不是太晚了？若还有力气，就去帮帮那些该帮的人！”
“若是主子有三长两短，即使拼了我寒蝶的性命也会带你去见他！”愤愤不平的抽回自己的拳头，只要想到主子自昏迷之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刚醒来不久又步入了杀场，一切的缘由都因朱知晓而起便悔不当初，只因那个人说：‘她是我的女人，只能死在我手上，’便令她打堂退鼓……
“寒蝶！”玄舞低训斥了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玄舞姐，她将主子一路逼至此地，还一脸主子欠她的表情，寒蝶实在是喜 欢＇炫。书。网＇不起来！”寒蝶咬着牙怒视道。
玄舞望了一眼朱知晓，再望了一眼带伤而战斗着的主子，道，“万事皆可站在别人的处境上为他人想想，人皇，若当初是你遇到血祭那种事会怎么做？又以什么样的万全之策保万无一失？若真的相爱，就算不说迟早也能明白对吧？至少芊羽小姐早就明白了主子的心才会让魔之子有机可乘，对与错，是与非，若都只是看表面行事，那么只能说我们修炼不够深，主子到现在心还向着你，作为跟随他至今的我也不会忤逆他的意见，更没有任何原因指责你，但请你好好想一想！”
星知在一旁十分为难的扭捏着，终还是走到她面前轻声唤了声，“姐姐……”
“你也来与姐姐说教吗？”朱知晓望了他一眼，笑道，“星知的心可是一直向着他呢，要不然我的契约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偷回来了……”
“我学不来主子的步步为营策略，经过芊羽小姐乱之相的事后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失去的代价，死很容易，顶多与妖界为敌，与你一起共扑黄泉即可，走上黑巫女与魔之子的后路，活着却极其不易，您乱之相的身份，不死一次将背负着两界无止休的追杀，永远安宁之日，主子虽不说你的事，但他却是最明白你想法的人……狠心对你抛弃，瞒过众人的眼睛，但这一切设计远远付水长流，比不过你身份的提升，主子的一番心思，情何以堪！知道你愤怒难挡，又不知从何说起事情起因经过，你也从来没给过他说的机会……”
“你们今天……突然对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想做什么？”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极为冷静的问道。
“主子……可能会死……”星知有些艰难的开口，掩饰不了的感伤着，“姐姐，自与你相遇之后，主子多次反其道而行，这次为护你又……”
其他几人各自撇开了头，脸上全是沉重之色，朱知晓漫不经心的眼睛轻轻颤了一下。
会死？
第51章 第51章 完结
朱知晓只觉得自己心抽了一下，有点疼……
会死？不是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吗？就算死了……想必她也流不出眼泪来了……
那个人……又怎么会轻易死去，那个害她伤心到那地步的男人岂会因为那小小的伤口而命丧黄泉？
相互交错着的黑色妖气根本分不清是谁散发出来，那苍白如纸一样的人还能那般拼命与风绝曦比试吗？又或者如这些人所说一样在玩着搏命游戏？
是的……她对风绝曦下不了杀手，所以不可能赢过想杀她的风绝曦，一味的与他对打只会发生像上次一样被他扼杀的命运……
又或者她从来没有真正下过决心去杀谁……
黑色的妖气再次延至她脚下，与刚才的不同，炙热的几乎烫伤她一样，这气息……是风绝曦的，几道强势而来的妖气从地面上爬行而来，朱知晓将灵剑朝地下刺去，刚碰到那黑色的气息便遣散，轩辕澈……不用你替我什么都做好……
即使我什么都不会做，即使我对这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即使你是有心为我好……
但是我讨厌那样……
即使我会死，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去面对的事，即使会被杀掉也是我愿意承受的后果，不需要你以爱的名义为我做任何事情……
朱知晓身上的红色灵气将朝她袭击过来的黑色妖气一一逼退，黑色妖气所弥漫的地方浸入了暗红色的灵气，她所立的地方形成一个缺口将黑色妖气净化消失，这一幕让围观的众妖惊得说不出话来……
千年前遏制着魔之子风绝曦的力量是黑巫女，且不是因为黑巫女天下无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