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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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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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记得。

  赵春明感叹着这个世界,说:梦原来都是反的。

  我说:那我们终于是跳楼了,在你的梦里。

  赵春明说:做什么梦都行,千万不要做上楼的梦。

  我说:为什么啊?

  赵春明说:大哥!梦都是反的。

  我说:如果昨天你梦到的是集体上楼,那我们今天就是集体跳楼了,你的意思。

  赵春明嗯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最后我们剧团的所有成员集体高唱着李白的《蜀道难》奋勇前进……

  咿!嘘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最后我们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感悟到了什么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快感。

  我们在天台餐厅吃饭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厨师大叫着说:管什么玩意儿上天了。

  我们集体茫然的看着厨师说:怎么啦?

  厨师再次激动得近乎失声的说:叫管什么玩意儿来的,今天早上升天了。

  我们集体迷茫的看着厨师说:是啥呀?

  厨师满身幸福的说:哎呀!是人,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来着?

  这种幸福在厨师看来要远比管什么玩意儿他妈还要幸福。似乎管什么玩意儿能够安全上天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吃过他弄的臭鸡蛋一样,这远远要比喝自己母亲的奶水长大后立的功勋沉重很多,我想。

  李富生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他是哪个班的。

  厨师失去理智地说:他高你们几十届呢!

  李富生说:哦!那就是我们的学长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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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明手里面还抓着一个鸡大腿,说:怎么上的天啊?

  高扬说:是不是练######练的,羽化成仙了。

  赵春明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手里面的这只鸡腿已经羽化成仙了……

  蔡卓愤愤地说:我说的吗?咱们的教科书怎么印的跟转###似的,难怪我们看不懂的,全学校也就这么一个练成了……

  厨师受了刺激一样的说:你们这些学生啊!怎么办好?是做航空母舰上去的。

  江藤林突然大叫,说:操!坐航空母舰上去的。

  张龙满身疑惑地说:不可能!航空母舰是在水里的,大哥!

  厨师满脸尴尬地说:那就是坐飞机上去的。

  最后我们集体哦了一声。

  厨师黯然失色的一个人怅然飞奔下楼。

  那一次的聚会很晚才渐渐散去,没有集体散去主要是因为这里面总会有一些特殊的人物需要照顾……

  我回到家里才真正得知厨师说的确是事实,上天人的名字是管理为。

  不过对于这些无聊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些无聊的事情是与我没有太大关系的,至少这些事情是不会影响我睡眠质量的,不过这一次的升天运动着实改变了我们小镇的命运,不幸的是我们这些看什么都无聊的人也被迫地改变了……

  我坐在离开拉萨的火车离,怅然有一种失去生命的错觉,眼前一片茫然看不清一点希望的寄托,给谁都是委婉的拒绝,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求感觉;最后还是以挫败的结局收场……

  车窗外的洁白世界里一片祥和的死寂,大片大片饿死的家畜被平铺在这充满灵性的土地上,此时此刻唯一可以感觉出火车是在运动的,也只能完全依赖这些已经死掉的黑乎乎的生物才可以分辨得清,只完全是我们人类所不能做到的,死掉了也要用泥土遮掩我们的躯壳,最后还是要连尸体带坟墓一并葬在拉萨的风雪里,最后给人们的感觉就是什么也没剩下的失落,我想。

  火车飞快的逃离拉萨的废墟……

  我们离开拉萨的瞬间飞机在我们头顶上划过,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在拉萨看见飞机,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我们就是这样永远理所当然的想着,事实上我们时常想错了。

  下了两天的雪此时终于停了下来,太阳微微露头,吝惜的发着微弱的光,不经意间遗落在雪地上的几缕银白色的光留给我们的只是短暂的光明,瞬间就会失掉一切的凄冷,你还以为当时只是商给你的妻美,我们就是这样一直可笑的生活在这个满是笑料的世界里。

  前面的地理名词我浑然不知,不过我总是觉得这个地名应该能令我想起一点什么;我就这样困惑的想着,却始终也未出现过……

  拉萨的雪着实是很大的,拉萨的风雪很显然是致命的。

  火车驶过一片又一片的贫民窟,这是我们最值得炫耀的独特风格建筑物,我想。

  ……

  梦里面就这样一直的悠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星期一,我到学校的时间向来是很迟的,由于我时常是最后几个来到学校的,所以总是经常看见他们所看不到的事情。

  这一天整个小镇都似乎不同寻常,我们的学校俨然成为小镇第二停车场,并且还都是平时我们很少见的濒危品种。我当时第一觉察就是我们学校出事了,因为省电视台的汽车也停在众车之中,校门口被防暴警察围得鱼蟹不通。我仔细的看了看校门口上面俨然写着:商镇二中。

  我想:没错的,是我们学校啊!

  看大门的老头春意盎然的说:同学请出示证件。

  我想:我从来就没拿过什么证件的。

  我说:团证算不?

  老头像我投了一个眼色,说:那你结婚证带了吗?

  我说:我还没有的。

  老头一脸从容地说:那你过来吧!请来登记。

  我仍旧迷惑着说:干吗要登机?

  老头有一些怒了,音量放大地说:把你的姓名工作单位和联系电话写在这上面。

  而后就递给我一个崭新的本子,上面没有一个字。

  我想: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入这个为我已经提供两年生命的学校的备案本里,我是何其幸运的。

  老头说:今天进去的人都是要登记的。

  我深感学校的的确确应该是发生重大的事件了……

  我飘然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开始埋头不语,这种情况有史以来都只是出现在发放成绩表的日子里,如今又再次看见,这着实是很令人诧异的,我想。

  我可爱的同学们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全然都洗心革面了。

  同桌傻X似的看着我说:知道不?管理为上天了。

  我说:这个与我们有关系的?

  同桌及其用力压低声音,说:知道吗?他原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我说:是吗?这个与我们有关系的?

  同桌开始放开喉咙双手却掐着嗓子眼,说:大哥!我们国家第一个升天的人就是他,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毫无感觉的说:是吗?这个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同桌刚要完全释放自己的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能量说话的时候,原本姓朱的大妈级别的语文老师姗姗来迟说:不好意思啊,我亲爱的同学们!我的名字叫朱葛林玲玲,以后你们就叫我小玲老师好了……

  闻声朱振华当场晕倒,随后他一个人坐着120专车匆匆驶向小镇的市人民医院的急救室,最后还是他还是躺在市殡仪馆的专用车黯然驶向他该去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我想也就只有语言了,朱振华是死在这上面的第N个烈士。

  我们班上的半数以上的同学在语文课以后都出现了头晕恶心等异常症状,学校的心理医生解释说:这是五官敏感综合症的表现,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出现的一个正常反映。至于有的人没有发生相应的状况,只是因为在他们的最易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没有遇到、听到、闻到等令人作呕的事情。

  心理医生对于朱振华的剧烈然应解释说:有的人在呕吐的时候很容易联想,如果恰巧赶在五官敏感综合症的发病期呕吐,最后很有可能导致癫痫等严重病情的发生,甚至完全有可能导致心力衰竭而发生促死等意外情况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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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我们班的朱振华同志命运不济,我们着实是幸运的没有朱振华那么会联想……

  下午,我们在正在楼顶的露天平台做集体校操的时候,忽然学校的操场上开来N辆悍马吉普车,上面写满了完全陌生的文字,最后参加过英语奥赛的李富生怅然叫道说:操!联合国的记者都来了,太牛X啦!

  赵春明说:你是说联合国的记者。

  李富生指着停在操场上的汽车说:是啊!联合国的记者。

  涤纶说:今天中午就在操场上开个——杰迷沉沦演唱会。

  李富生笑着说:春明多久没练双节棍了?

  涤纶看着李富生说:不唱双节棍了,太他妈的危险。再说当着联合国记者的面演砸了再次住进医院,这好像有有辱国风啊!我决定唱一首龙拳,这个安全系数是很高的,最好是来几个人和我一起演出……

  最后涤纶无奈的说:不过时间是一个问题啊!

  李富生没有说话继续做着体操。

  江藤林在后面说:哎呀!你是安全了,可是我担心和你一起演的那几个无辜演员的生命啊!

  涤纶离开自己的作操位子,上去就给了江胖子一脚。

  最后江腾林轰然倒地……

  江藤林的倒地的事实只能证明一个定理的绝对权威地位:物体的质量越大,其惯性就越大,且方向很难改变……

  江藤林的倒地最后导致了我们班的校操整体艺术美,从远处就可以看得出来学校的楼顶上突然缺了一个人的魅力,最后我们班被集体留在了学校的最高峰,继续为学校站岗放哨,看是不是又有记者来了……

  全班人都没有憎恨涤纶的意思,矛头直指江腾林。

  江藤林显然是最为不幸的人,只是一句话被自己的副社长干了一脚,随后轰然倒地,最后又成为全班唾骂的“今天罪人”。

  对于江藤林轰然倒地能够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都要太显眼,当你真的有所闪失的时候,你终究什么都会很明显……

  我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宁肯化作一具碍眼的干尸也不愿去做一滩显眼的肉泥。

  我们在最后在10点54分的时候终于回到教室里面,在回去的途中我们看见N个国别迥异的人,赵春明惊呼叫道:操!八国联军来了。

  我们最后在八国联军的监视下安静无声的上楼……

  那一天是2003年10月16日,这是应该铭记的时刻,我想。

  下午,学校全体师生开会,这次会议能够带来的唯一功能就是我们全部需要改变,再次全面掩盖自己,不能漏出半点的真实。我们就这样虚伪的在外国记者面前伪装着自己,最后我们没有一点找回自己的感觉,当你终于找回自己了,不是记者走了,就是你已经走了……

  最后在记者的影响下,校长匆忙决定从即刻起开始全校规模的整风运动,最后很多人死在了这上面,最后终于被迫结束学习生涯。

  晚上,所有的学生都在走廊里几乎无声的走,学校即刻沦落成为坟墓般的沉默。赵春明与其原来的涤纶乐队决定在这个沉默的时期里开一个校园流行音乐会。

  夜晚的商镇二中着实是靓丽的,学校的花坛周围一片寂静祥和,几只仍旧坚挺活着的秋虫在花丛里自由闲散的跳着街舞;学校悠远此时且幽静的石子路旁有着大量孤独的路灯,只有他们还能在迷雾中看到自己的前途,不过他们只能坐以待毙的等待自己的末日,他们显然能够给我们带来短暂的光明,瞬间的光明我们还要在漆黑的道路上曲折前行……

  晚上,赵春明拿着自己的音乐器材与涤纶碰头,商量着自己的唯愿。

  赵春明说:你们乐队还能正常运作的?

  涤纶说:应该没有问题,不过那帮B一个个都已经转型了,一个个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赵春明说:操!这帮傻X。

  涤纶说:不过我还是可以配合你的,那天你想唱什么歌啊?

  赵春明说:我们的乐队人员也不是很齐的,不过还是可以召唤来几个的,我想。

  涤纶从李富生的包里面掏出一支烟,插在嘴里,猛吸了几口,说:就这么定了,我把我们家的钢琴运过来。

  赵春明也从李富生的包里面拿了一支烟,在教室里面吸了起来……

  马达标这个时候进来了,说:你们干吗呢?

  赵春明说:我跟涤纶想重新组建一只乐队,就在明后天开个演唱会……

  涤纶说:你来吧?

  马达标反应迟钝的只是嗯了一声,而后就无声了……

  赵春明说:就这么定了,马达标拉大提琴,我来弹钢琴。我们乐队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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