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fate同人)[死神+fate]悬崖上的蓝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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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fate同人)[死神+fate]悬崖上的蓝染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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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让人舒心的笑容和语调。
  棕色长发的君王有一张过于苍白和年轻的脸,从英灵是英雄活着时最佳状态可知,这位君主应该是英年早逝型的王。但蓝染此刻焕发的容光和勃勃战意无不表明,他并未被病痛打到过。这位berserker有一颗充满自信和坚定的心。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
  Archer从镶嵌着炫目宝石的的黄金瓶中倒出无色清澄的液体。他举起黄金酒杯,朝着蓝染和伊斯坎达尔一饮而尽。
  “那必然是本王的胜利。”
  黄金英灵傲慢地、天经地义地宣布。
  剩下的两位王者饮下酒, 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他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所以你是要声明圣杯也是你流落在外的宝物吗?”
  蓝染面色浮上薄薄一层红,这让他容貌更甚于春日三月桃花。他抬眸揶揄地瞧向吉尔伽美什。
  “这是当然的,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圣杯自然也是我的所有物。尽管漫长的时间使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蓝染闷头一笑,轻声道:“你在做梦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他如拂花分柳般理了理长长的头发,“不过这吞服世界的野心倒不辜负你最古之王的名头。”
  “哎哎,怎么说呢。”征服王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吉尔伽美什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Rider挠了挠下巴,“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伊斯坎达尔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蓝染也没有开口。一时间,静谧笼罩下来,但三位王者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意思——除了可怜的小韦伯提心吊胆如坐针毡。
  乌尔奇奥拉安静地注视着陷入沉思的蓝染,他知道蓝染此时的情绪是“怀念”,这柔软酸胀的情绪让蓝染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不知是否是酒意上头的缘故,蓝染的眼里有一层淡淡的感情,像远方沉睡在白雾里的群山。
  “那就战场上见了,两位。”
  蓝染懒懒地微笑着说,经过一场和两位王者共同的追思,他似乎倦极了。与他一样,连一贯喧嚣张扬的吉尔伽美什也宛如一尊经过冷却的静立的黄金像,一脸严肃地同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就让我们先喝酒吧。”
  伊斯坎达尔扬起鲜红的披风,露出豪爽的笑容。
  “那么征服王,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蓝染饶有兴致地问道。
  伊斯坎达尔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为人类。”他认真地说道:“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这才是‘征服’的基础。”
  乌尔奇奥拉清楚地看见,蓝染眼里笼罩在群山上的雾气散去了,就在红发巨汉说出自己王道之后,棕发王者的眼中爆出了灼灼的亮光。一股蓬勃的力量席卷而来,将蓝染成为英灵后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破面分出了精力去观察伊斯坎达尔。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伊斯坎达尔盯着蓝染发亮的琥珀色眼眸,言语中流露出神交融洽的期待。
  “我们之所以觉得悬崖上的花朵美丽,那是因为我们会在悬崖停下脚步。而不是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般,能向天空踏出一步。”
  蓝染吟诗般开口,他翘起嘴唇,被酒意熏红的脸上出现了旺盛的生气,双眼亮如晨星。此时的他像出鞘的剑,凛然狂妄不可挡。
  “最高的顶端令人难忍的空窗期将结束我手——”蓝染感应到了冥冥之中的力量,嘴里说着妄言却又亲自否定:“但那是我能够计划得到,预想得到的正确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激情,抵挡不住的冲动,无法抗拒的诱惑,雪崩一样的痛苦,才会让人的心狂跳——我追求的就是这些心跳的时刻。”
  他误入歧途了,力量的尽头不是单纯的最高点,而是崇高的自由和他永不背叛自己的灵魂!
  心之所向,剑之所指,随心所欲,莫不如是。
  吉尔伽美什低声笑了笑,他仰起头时,赞赏的神态里中饱含着一种奇异的阴狠。
  “你们两个,真是让我想击溃掉。”英雄王从容不迫道:“我期待着品味杀掉你们那一刻的愉悦。”
  骄傲的最古之王承认了他的两个对手,宴会之后,未来的决斗将会属于王者们的厮杀。
  在此之前,不相关的主从们将会被清扫出战场。
  “居然是在一起喝酒……”独自坐在地下工房的远坂时臣苦笑道:“绮礼,现在动手吧。”
  “我明白了。”
  十分钟后,assassin重重包围了lancer主从的阵营,冬木市最高的酒店。正在相互单方面争执的枪骑士三人组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紧接着,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他们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金发魔术师冷酷地笑了,他一声令下,拥有光辉的美貌的骑士手执双枪,与数量众多的assassin开始了交锋。
  王宴散去,伊斯坎达尔提起自己娇小的master,和蓝染、吉尔伽美什道别后驱车离开,闪电和雷鸣在天空踏出一条笔直的路。蓝染朝乌尔奇奥拉伸出手,姿态是相当难得慵懒。破面手指朝虚空一弹,裂帛的声音随着上下扯开的空间响起,他带着蓝染离开了金碧辉煌的远坂花园。
  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坐在黄金宝石构筑的花园里,月光下,他的影子拖得极长。
  与尽乐的王者们相反,远坂邸地下工房内,正被苦闷的沉默所包围着。
  “……全灭吗?”时臣有些沉重地向通信机另一边的绮礼问道,伴随着一声叹息。
  该说不愧为三骑士之一的枪骑士吗?竟然能够和数量众多又能消去气息的assassin同归于尽……不过,也幸好是同归于尽。时钟塔的天才肯尼斯已经决定打道回府了。
  “既然已经没有了Assassin,那么绮礼,你也就不必吝惜你的力量了。”
  “是,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清楚没有,死神卷里,蓝染追求力量痛恨弱小,但是力量的尽头不应该是单纯的力量。强大应该是力量MAX+坚定的心MAX。
  ……嗯,蓝染燃起来了。
  原著里三王都非常赞,大帝棒棒哒!

  ☆、第六章 梦

  蓝染生前因为身体原因,酒量不太好,成为死神后,也只是偶尔小酌一杯望景风流。英灵状态下虽然不会醉酒,但有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蓝染此时就是这样。
  棕发英灵和乌尔奇奥拉在黑腔里靠得极近,破面甚至能够感觉到蓝染微微底下头,耳边是湿热的呼吸。蓝染的心情是愉悦的,轻松的,像暴雨过后的天空般澄澈,连带着乌尔奇奥拉也高兴了几分。
  说来也是讽刺,死神状态的蓝染对情绪的控制竟然超过了没有心的虚。若非乌尔奇奥拉能够感知蓝染的心情,他完全无法知道蓝染的想法。因为蓝染惣右介,是个笑容像冰山上折射的阳光般冷而虚幻,眼神如静水深潭样的男人。
  虚没有感情是因为它们失去了“心”去感应,所以大虚们深深恐惧着蓝染这个有“心”却无感情流露的比虚更冷酷男人。
  乌尔奇奥拉通过蓝染的情绪而了解蓝染,他比任何死神与虚都知道蓝染的冷酷和理性,但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蓝染“心”的家伙。他爱蓝染的“心”。
  来到这个世界与蓝染重逢后,乌尔奇奥拉敏锐地觉察到蓝染的改变,这让他深刻地懊恼着——如果与蓝染相遇得更早,比如蓝染刚刚到达尸魂界,比如蓝染还未死亡,那么多好?
  从始至终,蓝染的追求都未变过,只是他在时间的雕琢中变得更加如钢铁般理智,更加强硬,更加独立,也……更加孤独。乌尔奇奥拉终于知道,深深隐藏在蓝染心底,无时无刻都存在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比虚圈的月光更淡薄,比虚圈的沙漠更空洞的东西。
  ——是孤独啊。
  因为病弱的前生,所以永远不会放弃追求力量;因为王者气魄,所以永远只会看向更高的高处;因为强者的胸襟,所以永远不回头。
  蓝染始终、也是必然地走在一条注定孤独的路上。
  可是他终究有“心”。
  所以在他心底和潜意识,隐约想要寻求一个同伴,比如天赋卓越独一无二的浦原喜助,又比如顶级瓦史托德史塔克。
  但事实证明,前者终有顾忌和底线,后者实在软弱与温柔。他们不会同行。
  万幸他乌尔奇奥拉西法也在选择范围之中,所幸他乌尔奇奥拉西法站在了离他最近的地方。也幸好……在这个世界中,英灵状态下,尚且还偏于“人”的蓝染看到了他的存在。
  他们的相见总体还不算太晚。
  乌尔奇奥拉垂下眼眸,扶住蓝染,他温柔地看着蓝染被醉意熏红的脸,嘴角略牵,竟是个糅合了所有温柔的浅淡笑容。
  几十年前他看着蓝染与奄奄一息的拜勒岗交涉的背影,突然涌上了陌生的,罕有的,自己产生的情绪。现在,他终于搞懂了这情绪,并且将其化之为行动。
  破面完全体双手环绕,绕过棕发英灵的背,终成一个圆满。
  他终于抱了抱他。
  蓝染不知道孤独没有关系,乌尔奇奥拉会一直在他身边。
  ——至死亦不休!
  破面经过了远超蓝染数十倍的岁月,他有极为优秀的耐心,也有极其可怕的独占欲。虚圈的月亮永远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但地面上的树总会不断接近他,直到这轮高天孤月只会属于他。
  棕发英灵慵懒地靠在乌尔奇奥拉肩上,似无察觉。他滚烫的脸颊蹭了蹭破面冰冷苍白的脸,在乌尔奇奥拉耳边呼气,耳语道:“记住,乌尔,我允许。”
  “记住。”
  蓝染阖上眼,又过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琥珀色眼眸一片湖光般清亮。他从乌尔奇奥拉怀里直起身——破面自然地放开手臂——往间桐家的书房走去。
  乌尔奇奥拉躺在沙发上,手臂搭在眼前,心里有一股情绪如月下潮水,因为引力缓慢上涨着。他少有的睡着了,并做了梦。
  正如他只会注视着蓝染,只会将蓝染刻在灵魂上,他的梦里也只有蓝染。
  还未死去,还是人类,存在于三王宴上蓝染的追忆里面的君王。
  从一出生便是最为尊贵的婴儿,他有大海那边,那个时代最强盛的帝国的血统——他的母亲姓“李”,木子李。而在数百年后,蓝染为伪装成死神的乌尔奇奥拉拟定的姓氏就是“木子”。
  蓝染还在幼年时,血液里流传的野望就已经沸腾展露。他不甘心拘泥于这块小小的岛,在蓝染眼里,这块岛上发生的斗争和阴谋都是那么狭小与可笑。蓝染向往着更高的地位。
  少年时,蓝染治下的船帆扬起,遍布整片东南的海洋,他出生的小岛仅仅只是他的国家中的偏远一角。
  如此功绩,如此尊荣,如此野心。
  可偏偏天生病体。
  对骄傲如斯的蓝染来说,自己的身体是阻碍他的最大、最不可攻克的绊脚石。他能够让那些居高临下怜悯他、可惜他的家伙们再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却无法让自己战胜无法治疗的疾病和由此带来的弱小。
  病痛真正折磨的,是蓝染的内心和精神。
  死亡降临时,蓝染是平静中夹杂着期待的。世人眼中繁花如锦的盛世,广阔富饶的国家,都不被蓝染看在眼里,也留不下蓝染的眷顾——哪怕蓝染死后,他的空前帝国就立刻分崩析离。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向往着悬崖上朝着天空的花朵。
  乌尔奇奥拉醒来时,时间还是昏昏暗的清晨,屋里并没有新生的阳光。他没有将手臂放下来,依旧维持着原样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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