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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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有肉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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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春不识字,费老大劲儿终于摸到了宛府后门,天都黑了。拍了拍门,一身贵气的护院开了个缝,往赵小春头上的荷叶扫了一眼,便道着宛府不收留乞丐,哪儿来的哪儿去,碰地关了门。
  
  赵小春摸摸鼻子,正准备要撒泼,便见那门又开了,走出来两个哭哭啼啼的丫头,一手提着个篮子,看也不看赵小春一眼,相互搀扶着走了,赵小春灵机一动,在后面跟着,便听其中一个抽噎着道。
  
  “小公子要吃四宝团子,咱们大伙儿听都没听过,管家吩咐做了这许多花样,都不合小公子心意,便埋怨在咱们头上。”
  
  另一个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大黑天的,叫咱们姐妹俩到那儿买菜去。再说了,府里什么山珍海味是没有的,小公子又不说,咱哪儿知道那四宝团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赵小春一听,乐了,跑上前去拦住那两丫头,嘿嘿笑道,“四宝团子么,我会做呀。”
  
  这一次又是那护院开的门,赵小春头顶着荷叶子,大摇大摆,被那俩丫头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宛府,走两步,回头看那护院一眼,瞧他目瞪口呆,顿时舒爽了。
  
  “灰菜、荠菜、野蘑、婆婆丁儿。”赵小春揉了四个野菜团子,蒸透了装上盘,“这就是饥民四宝了,你们这些个生来好命的,自然不知道了。”
  
  说罢又取下头上的荷叶子,拿了热水里泡了,道,“这便是四宝团子浓茶香了。一起呈上去罢。”
  
  俩丫头半信半疑,吩咐赵小春在小厢候着,死马当活马医地就给那宛陶端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姐妹回来,一个愁眉苦脸,一个眉开眼笑。
  
  喜上眉梢那丫头进来就拉住小春道,“真是四宝团子,真是四宝团子!小公子吃的高兴,给了我们两姐妹好些赏钱,还问你愿不愿意在宛府住下。日日给他做团子。”
  
  赵小春忙问,“供饭么。”
  
  “供饭,自然供饭。”
  
  赵小春顿时一喜,“那有肉吃么。”
  
  “这可是宛府,怎会没肉吃。”
  
  赵小春眼圈刷就红了。一把拉着那丫头的手,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4月14日更——————————————————————————————
  
  “小王爷。”
  
  “嗯。”
  
  夏清书一回到夏府,就大咧咧仰在院中贵妃榻,摸着脸,觉得好像越来越肿,就抬指头勾来管家,蹙眉道,“找冰给我敷敷。”
  
  管家点头去了,夏清书翻了个身,面向内里,扇子挡住头,摸出寒冰玉佩先扣在脸上敷着,果然觉得舒服些。
  
  这时便听身边两个丫头小声嬉笑着走来,一个红衣翠环,小声道,“小王爷怎地又要冰敷。”
  
  另一个紫衫丫头捧着冰毛巾道,“上回肿眼睛,这回肿脸,我看咱们夏府,就快有王妃要咱们伺候了。”
  
  红衣丫头奇道,“这话怎么说。”
  
  紫衫丫头笑道,“在这地府,谁不知小王爷身份高贵,若不是个恼羞成怒的姑娘,怎地敢打龙皇殿下的幺弟。”
  
  红衣丫头又问,“你怎知是恼羞成怒。“
  
  紫衫丫头悄声对她耳语道,“我若这样……这样……再这样……”
  
  夏清书竖起耳朵,也没听清紫衫丫头要哪样,便听红衣丫头羞得急道,“莫要说了,再说我就打………哦——我明白了。”
  
  “嘻嘻嘻。”
  
  “嘿嘿嘿。”
  
  “原来如此。”
  
  “小王爷耍流氓了哦。”
  
  夏清书一头雾水,心说谁耍流氓了呀?
  
  紫衫丫头捧着毛巾走上前,发现夏清书一动不动地倚着,扇子遮在头上,便又退了一步。对那丫头轻声道。
  
  “咦,小王爷似是睡了。”
  
  “那咱们便在这儿候着罢。”
  
  于是两丫头就捧着毛巾提着装满冰块的桶在贵妃榻左右杵着,待夏清书一醒便来侍候,夏清书只好继续装睡,按着寒冰玉佩的手也不动,不一会儿干脆打起轻鼾。心里却道,怎地我被那丫头打了,夏府就要有王妃了,真是莫名奇妙。
  
  过了会儿,夏清书真有些昏昏欲睡之时,紫衫丫头又轻声道,“冰要化了,咱们去换一桶。”
  
  但闻悉索声响,衣袖擦裙,那红衣丫头突然咦道,“姐姐,你果然对东乡那鬼书生念念不忘。”
  
  紫衫丫头道,“休得胡说。”
  
  红衣丫头道,“你嘴硬吧,你那宝贝荷包绣了杜鹃花,我都看见了,那书生死前最爱杜鹃花,你什么花不绣,偏绣杜鹃花儿。”
  
  紫衫丫头嗔道,“那小王爷寒冰玉上还雕了只小猪呐。”
  
  夏清书闻言一哆嗦,忽地直挺挺坐下来,两个丫头吓了一跳,就见他跳起来,扇子落在榻上也不理,直直就往外走。
  
  “小王爷。”“小王爷。”
  
  “没事。”夏清书将寒冰玉佩往怀中一收,便匆匆道,“我再去趟茅厕。”
  
  留下两个丫头站在院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单在黄泉这会儿功夫,宛府人间便已过了数天。
  
  赵小春午睡正香,忽地闻到一阵熟悉的淡香味儿,眯起眼睛,见夏清书站在床边,便翻了个身,迷糊道,“讨厌……又梦见了……”便又睡死过去,果然又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变成小母猪,被夏清书倒提着要给重凌炖了下酒。
  
  夏清书轻轻坐在她床边,看她睡颜许久,心说,丫头,你经常梦见我么?
  
  不知怎地,心情大好,便提起毛笔,在赵小春白嫩嫩的手背上画了只乌龟。
  
  他头发甚长,平日里十分随意,不像重凌那般一丝不苟全髻在冠里,这弯腰一低头,一把头发就从肩头垂下来,落在赵小春另一只手上,赵小春两只手背都痒,只觉得身上压了个黑影儿,又梦到宛府二月二开饭,朦胧间睁开眼,看到夏清书红肿的脸,便拉下来,张嘴就咬。
  
  夏清书见她半醒,正欲收了笔躲开,却被赵小春捧住了脸往下拉,嘴角碰到了两片温软,顿时呆了,接着一痛,竟然赵小春张口咬了上来,夏清书慌忙推开她,心说上次摸了下就被打成这般,这回还不得拆了他的骨头,就退了几步,慌忙逃出去了。
  
  待夏清书逃走,赵小春竟然伸了个懒腰又睡了,梦里还砸吧咂吧嘴,嘟囔着,“这猪头肉……就是淡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节奏慢,无任何勾心斗角,平淡温馨,希望大家读着开心。




☆、欢喜第七章(完)

  没过多久,宛府厨房走水,锅碗瓢盆山珍海味都烧成了一片黑物,赵小春惊醒,抬头见夏清书就提着一块熏肉,慢慢渡着步,推门进来,再反手把门关上。
  
  “丫头,睡醒啦。瞧你面色红润,宛府伙食不错啊。”
  
  赵小春揉了揉眼睛,确信不是做梦,便迅速沉下脸,不搭理他,推开窗子张望,看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夏清书趁机拉过一张椅子,往门口一堵,随后一掀衣摆,优雅地坐了上去。
  
  “丫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夏清书顿了顿,道,“你是不是总梦见我。”
  
  赵小春关上窗子挡住烟,回过头来,心说最近确实总做跟他有关的恶梦,于是又点点头。
  
  “嗯。”
  
  夏清书又道,“是不是留着我的东西,每日都拿出来看上一看。”
  
  赵小春想,她早起睡前都要拿出那扇子练写名字么,于是便道,“嗯,一天看两次。”
  
  夏清书一喜,换了个姿势道,“是不是一见到我,就很想接触我。”
  
  赵小春立即道,“嗯。”心说可不是么,一见到你就想咬死你,几次做梦都咬醒了。
  
  夏清书略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红肿的脸更加红了,绕着椅子走了好几圈,才道。
  
  “你果然……果然对我……”
  
  赵小春心想,恨得牙痒痒么?便不待他说完,就点头道,“没错!”
  
  夏清书惊了,心说这丫头果真对我有了情谊了。
  
  他自龙蛋中破了壳,便顽皮捣蛋,终于闹得龙皇头疼,将他一脚踢到地府去闹黄泉,夏清书闲来无事没少撮合别人,却从没将这种事儿往自个儿身上牵扯过,何况这丫头不是别人,这丫头是赵小春,重凌说过,黄泉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赵小春。
  
  夏清书生性顽劣,闲来无事就去重华殿偷阅生死薄,偶然发现一人的记录只有短短半页,轮回九世,世世清贫,而九世之前却是一片空白,要知天地万物皆有六道,自有六道便有轮回,就算大罗神仙历劫,生死薄也要写得清楚明白,从何处来,又回了何处去,所以夏清书从未遇见过生死薄空白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于是厚着脸皮拿了本子,锲而不舍地缠问了重凌一个月,重凌终不肯道明缘由,只说这人他恨之入骨,见了便生厌,而且不久之后这一世就会死,魂魄下地府轮回,一定不能出岔子。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出了岔子,这人踢翻了孟婆的汤锅,从此就在地府赖了下来。
  夏清书思及至此,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心说她喜欢我,我不动她,若她来动我,该如何是好呢,之前她还算循规蹈矩,最近几次相见,却总是一副要扑上来的模样,唉……总之先保持距离。
  
  于是便道,“丫头,你要听我的话。离我远些。”
  
  赵小春真是觉得莫名奇妙,心说我巴不得哩,就往门口走去,要去厨房吃饭。
  
  夏清书正好站在门口,见她阴着脸走近,便退了一步,急道,“丫头,你听不听话!”
  
  赵小春眉一皱,哼道,“咦,我现在有饭有肉,凭什么听你的。”
  
  夏清书摇了摇手中那块熏肉,叹了口气道,“我放火烧了厨房……不过你放心,还有一块肉可以吃。”
  
  赵小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默了半天后,终于抬起头,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小……小王爷放心,你要小春做什么,小春什么都听你的。”
  
  夏清书打了个哆嗦,又打了个哆嗦,将肉收起,强作镇定地点点头,清咳一声道,“在宛府这些天,宛陶的事儿查清楚了么。”
  
  赵小春道,“有些眉目了,这宛府十三岁的小公子就是宛陶,他哥哥叫宛子妻,嫂嫂叫杜红烟,我瞧了这几日,这宛陶小公子生得俊秀,读书读得也好,反倒是他嫂嫂,很不对劲。”
  
  于是就将她如何借四宝团子进了宛府的事情讲了。
  
  “后来他吃得香甜,就亲自端给他的父亲和嫂嫂吃,谁知道他嫂嫂一见到那团子,当即就尖叫着将盘子推开,连菜带碗扣了宛陶一身。”
  
  夏清书越听越奇,十分兴趣道,“这宛陶前世也许是个穷苦之人,记得野菜团子不足为奇。这杜红烟又为何会晕倒呢。”
  
  赵小春道,“我也觉得怪,就又打听了些事儿,这宛陶喜欢在院子中画画,有一次春暖花开,他就趴在桌上,描些个花啊鸟啊,正巧让杜红烟路过见了,据说当时她转身就跑了,还差点撞上侍候笔墨的丫头。还有一次,宛陶五六岁,在夜市买了个燕子风筝,回家就央着他哥哥放上去玩一会儿,杜红烟坐在一边看着,脸白的要死,后来不知怎地就大病了一场,还有……”
  
  赵小春道,“……再之后杜红烟几乎闭门不出,听到宛陶的名字都发抖。”
  
  4月16日更——————————————————————————————————
  
  最后赵小春一拍板儿,“所以我说,这杜红烟一定有鬼。”
  
  夏清书听完后点点头,站起来道,“丫头,知道为什么吃肉的总是我么。”
  
  赵小春摇摇头,说,“不知道。”
  
  夏清书道,“因为你笨,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所以你得听我的。走罢,跟我去会会那宛陶。”
  
  赵小春冲过去拦住他,急道,“该找的人是杜红烟啊。”
  
  夏清书道,“岩罄告诉你来找谁?”
  
  赵小春道,“宛陶啊。”
  
  夏清书道,“就是么,所以说你笨。走罢。”
  
  赵小春彻底懵了,她抬头凝视着夏清书的胸口,那唯一的肉还温着,被纸包的好好的,香气四溢,于是赵小春又吸了吸鼻子,终于努力地将夏清书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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