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官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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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小官之女-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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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今天这些花灯的意义就打折了大半,她留着没多大用,还白占许多地方,不如送人,顺便打发一下周绮兰,她既然意犹未尽,那就拿着回家自己玩去罢。
    珍姐儿很开心,一听连困意都散了几分,在金桔怀里直起身来,和霜娘道了谢,就揉着眼睛指挥着金桔挑灯去了。周绮兰更开心,立刻就指着那盏八角灯道:“我要这个!”指完又忙着指另一边的一盏走马灯:“那个我也要!”
    彩翠把果碟攒盒等移开,腾出张高几来,踩上去一一替她们取了灯,轮到周芜兰时她很客气,只要了一盏最小的红梅绢面灯。
    周绮兰一转头看见了,庶姐手里提着的灯娇小玲珑,素白绢面上勾勒出梅枝横斜,里头透出暖暖光芒,显得又应景又轻巧,很衬年轻姑娘。她再低头一看自己丫头手里的两个灯,左边透着粗,右边显着傻,满心后悔羡慕就浮上来了。
    她没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身边的丫头一眼看出来,想都不多想,迈步就上去了,带着笑和周芜兰商量:“五姑娘,我们姑娘也很喜欢这盏红梅灯,姑娘看,能不能割一割爱?我们这里两盏灯,都可以和姑娘换,随便姑娘挑哪一盏。”
    霜娘皱了眉,周绮兰这毛病真是神了,讲真,那盏红梅灯真没有多么好,她买这些灯的初衷只是为了自己院子里热闹一下,和丫头们同乐的灯,用不着那么精致,这种大量的消耗品她也不可能投入太多金钱。可周绮兰就是眼红上了,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怎么就能活得这么拧巴呀?
    霜娘一边想着,一边准备随时介入——她不很确定周芜兰的性情,来往太少了,依常理她应该是息事宁人愿意换的,但万一她不愿意,那霜娘作为主人就要出面主持个公道了。
    结果是没有万一,周芜兰一愣之后,便抬手把灯递了过去,浅浅笑道:“七妹妹喜欢,就送给七妹妹玩罢,也不用换,这里灯还多得是,我另选一盏就是。”
    那丫头满面笑容地接过,草草屈膝道了谢,周绮兰跟着伸过手要自己拿,丫头不敢给她,柔声细语地哄劝着。
    另一边,周芜兰踱步开去,另指了一盏灯,请彩翠替她取下。
    她这回选的,也是一盏八角灯,样式与周绮兰先选的别无二致,只是灯面上的图画略有差别。
    ——这是个不声不响的聪明人。
    站在二层台阶上,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霜娘在心里给她下了定义。她一回让娇纵的妹妹截了胡,立刻就有了应对之法,索性再选了和妹妹已有的一样的灯,避免了二回再生枝节。
    软弱是软弱了些,但霜娘很能理解她的选择,换成她在同样的处境面临同样的状况,多半也是这么做,这是小透明庶女的处事法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果然这回平安无事,周绮兰只扫了一眼就又仰头看还在上面挂着的花灯了,最终她一个人挑了八盏灯走,要不是一共只带了四个丫头,手里都拿满了,而丫头们又宁死都不肯让她拿,估计她还得再挑下去。
    周绮兰带走的八盏花灯后来还引发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后续,因为旧有的玩器都玩腻歪了,周绮兰对新得的花灯很是倾注了一番热情,元宵过后的好几天里心情都不错,没怎么摔掼物件,见着周侯爷也不哭兮兮的了,难得给了个笑脸。
    周侯爷知道缘故后,和安氏商量事情的时候就顺带感叹了一句:“小六这个媳妇,行事倒还大方,肯顾着一点妹妹们。”
    安氏漠然着没接话,实则心里嗤笑——小六媳妇那是灯多得不好放置才到处送人的好吗,隔天来请安时还跟她发了会愁,说买的时候没想到花灯那么占地方,剩下的还是多了,只能叫丫头们轮流请假回家时再往家里捎一些去。
    不过周侯爷要这么误会,她也懒得理会,就由着他自作多情去好了。
    这小段插曲霜娘是不知道的,她面临了一点新的小麻烦。
    周芜兰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森林猫猫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7 0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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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投雷的小天使们(*  ̄3)(ε ̄ *)
    友情提示姑娘们的排行,五姑娘是芜(五)兰,七姑娘是绮(七)兰(其实我想小天使们应该早都看出来了),
    这两个数字派都是侯府这边的。

  ☆、第118章

一个之前基本上和你是两条平行线状态的人,同处一个空间,长期保持着各自延展不相交,忽然有一天,那条线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贴过来——问:为什么?
    答:有所求。
    这是霜娘再次看见周芜兰时的直觉反应,而她的直觉很准确,周芜兰进来坐下,努力说了一会茶点摆件绣活之类的铺垫之后,就手里揉捏着帕子,低下了头:“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求嫂子。”
    霜娘等她这句话久矣,周芜兰的铺垫其实不长,但她先时说话很有几分心不在焉,人聊天聊得不顺的时候,就会觉得度秒如年,时间好似被人为拉得漫长。这时总算见到戏肉,霜娘算是松一口气,笑道:“妹妹请说。”
    周芜兰的头又低了点:“我听说,靖国公府的三表哥下个月要成亲了。”
    “是的。”霜娘放下茶盅,略有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她要多想,这时代的表兄表妹还挺容易出事,虽然周芜兰也是有了人家的人了,不过这不表示她就不会喜欢上别人。但,找她说这个有什么用?她连“三表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周芜兰的下句句式和上一句基本一样:“我听说,嫂子到时候会跟太太一起去。”
    霜娘的回答也重复了上句:“是的。”
    周芜兰的头又往下低了点,低到霜娘快能见着她的后脑勺了,声音更是微不可闻:“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嫂子带我一起去……”
    这一句里霜娘只听见了几个字,靠着心里的预感,又联系上下文才摸准了她的话,然后她就为难上了——这她做不了主,别说靖国公府是安氏的娘家,就算不是,只要是安氏领头出门吃喜宴,那带谁去不带谁去都是安氏一言而决,安氏如果想带这个庶女去,先前就会说了,既然没说,那就是不想带,她给帮这个忙,等于是逆着安氏的意思。
    霜娘想了想,就委婉而又明白地拒绝了,不是她无情,而是以和这个小姑子的情分,还不值得她去婆婆那里贴自己的脸面。
    但随后霜娘意思意思地也给她指了一条路:“妹妹要是想出去透透气,何不直接去求了太太?那是妹妹的嫡母,我去说平白多绕了一道弯,太太不一定高兴。”
    “哦……哦,好的。”周芜兰站起身来,头还是埋着,但这回霜娘的视角变成了由下往上,就清楚看见了她涨得通红的整张脸。
    ……好像有点可怜。
    周芜兰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喃喃着道:“六嫂,对不住,是我没考虑好,来得太唐突了。”
    她说着蹲一蹲身,再说得一句:“多谢嫂子提点我,我照着去试试。”
    转身就往外走,她要是继续哀求或者纠缠,霜娘肯定不会搭理她,可她这么快就走了,而且还是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样,霜娘倒觉得过意不去起来——没办法,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她这是怎么了?”透过花窗见到周芜兰从台阶下去,一路埋着头离开之后,霜娘好奇地扭回身来,问金盏。
    她先以为这妹子和靖国公府的三表哥有点什么,可看完她整体表现,有开口求人的窘迫,有被回绝后的失望,有近乎掩面而去的羞惭,但没有一丝“心上人成亲,新娘不是我”的伤心难过之感,所以,这应该是她发散想多了。
    金盏一笑:“没怎么,我一说奶奶就明白了,过了这个年,五姑娘就十六岁了。”
    “……”霜娘不明白,眨着眼求知,“所以呢?”
    金盏微有诧异,旋即反应过来:“哎,有件事奶奶可能不知道,和五姑娘定亲那户人家的小爷,去年十月里一病死了,那户人家还算宽厚,没怎么啰嗦,两家里悄悄退了婚。”
    霜娘真不知道,不过一听时间点她也就释然了,那正差不多是周连营受了伤被抬回来的时候,她没接受到这个八卦很正常。
    “所以五姑娘这是为了自己的终身,想出去使一使劲了”?霜娘道,跟着又有些不确定,“虽然十六岁是不小了,不过前未婚夫没了才两三个月而已,这就展望未来有点太着急了吧?”
    从她的立场来说是没觉得周芜兰这么做有什么错啦,盲婚哑嫁的制度下,面都没见过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感情可言,周芜兰替自己打算很正常,但从风俗来说,她是应该低调一段时间的,最好过个一两年,等知情人都把前事淡忘得差不多了,再来寻新人家比较好。
    而且撇开这些不谈,单从周芜兰的性情来说,她也不像是这种激进派的人啊。
    她把这些和金盏说了说,金盏赞同她的判断,不过——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五姑娘想跟太太出门的原因。”
    这回霜娘也认同了她,周芜兰就是个标配款的豪门庶女,有着大众版的未嫁姑娘想望,没机会扯上多么复杂的恩怨情仇。
    “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太太说,我看她临走时那模样,恐怕未必有那胆子。”道理很简单,她要是敢,一开始就直接去了,犯不着拐个弯到霜娘这里撞木钟,毕竟她们那么不熟。
    **
    想知道这点很简单,金盏从正院打听消息有独门捷径,这种无关要紧的小事,金樱不会对妹妹吝惜。
    怕周芜兰不会立刻有所动作,金盏特意隔了好几天后,才去问了姐姐。
    “有这回事?”金樱微微皱起眉来,“五姑娘每日照常来请安,但从没提过一句想跟太太出去的话。”
    “姐姐不知道就算了,我就是随口问一问。”金盏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管五姑娘在琢磨什么,反正奶奶又没答应,吃不了亏。
    但是金樱深思起来:“不对,五姑娘是个挨两下闷棍都不吭声的人,没理由忽然想要出起头来。”
    要说情理的话,其实金盏也觉得不大对劲,只不过周芜兰与她来说多少有些事不关己,她便没有深究,这会见姐姐有些要过问的样子,就道:“那我再细说一说?”
    金樱点头:“最好一句都不要漏,都告诉我。”
    “是这样——”金盏便又把周芜兰的来访从头细说了一遍,她记得还挺清楚,因为周芜兰停留的时间不长,话也说得不算多。
    完了两姐妹又凑一起想了一会,金盏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先放弃了:“我不懂,姐姐,你有头绪了没有?”
    金樱多想了一刻,之后也只能放弃,道:“暂时我也不清楚,罢了,事情没个眉目,先不告诉太太,这一阵我想法盯着一点五姑娘那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边的丫头嘴里撬出话来。”
    又叮嘱金盏:“这事你藏在心里,别再告诉人了。”
    金盏笑嗔着答应下来:“这还用姐姐说,我自然有数。”
    周芜兰的事就此由金樱接了手,接下来的日子再无别事,时间安稳地滑到了二月十六。
    **
    出行的车有三辆,安氏一辆,霜娘和秦氏一辆,落后还有一辆金樱金盏等大丫头坐的青油小车,车辆紧旁再跟着些次一等只能步行的丫头婆子们,再外围则是若干男仆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靖国公府而去。
    因两家是至亲,她们到得算很早的那一波,门口还不算拥堵,门房上迎宾的人隔着一段距离见到车上永宁侯府的徽记,不敢怠慢,飞向里报,安公爷的长子安大爷亲自迎出来,一直把安氏等人引到垂花门处,接到消息的安大奶奶正等在此处,各自见了礼,她就接着继续往里引路。
    安氏由她献殷勤地上来扶着,淡淡道:“知道你们今天忙,不拘叫个管事的来就罢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安大奶奶赔笑道:“姑母宽厚,晚辈们更该知晓道理,再说,只是来迎一迎姑母,也不费着什么。”
    安氏“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这态度对比安大奶奶算是挺冷淡了,不过安大奶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说得起劲:“老太太早就等在堂屋里了,一直和丫头们念叨着姑母怎么还不来,我看呀,老太太盼姑母的心倒比盼新娘子的心还切呢。”
    她说着“格格”笑出声来,这话投上了安氏的缘,她脚下的步子不由迈得快了点。这一年来家里接连有事,她脱不开身,几乎就没回过娘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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