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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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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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就大了。”

    螺儿眼睛一亮:“既如此,倒不如索性让他们闹出两条人命来,也好一了百了。”

    “呃……”严真真顿时噎住。原来草菅人命的,也不单是孟子惆这类人,连螺儿说起死人,也是眼也不眨一个。

    “可是若出了人命,邢部一定会插手么?”螺儿担心的是这个。

    严真真干笑:“插手是一定的,不过咱们联华超市的名声也不大好听,这个主意还是别当真了。”

    “是。”螺儿信服地点头,“到底是王妃想得周到。”

    “行了,你也早些儿下去歇着罢,这事儿也急不来。”严真真叹息了一声,“唉,说到底,也是咱们朝中无人,才吃了这样的大亏。生意经生意经,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螺儿,咱们往后也不能光想着扩大生意,还是得把根本夯实了。朝廷里固然要找个靠山,也不能忽视三教九流的人物。”

    螺儿迷惑:“王妃的意思,是要……”

    “这事儿你也办不来,倒不如交给卢柱子。这小子虽是长在世家,人却机灵,真要用些心思,恐怕也不是难事。”

    “是,奴婢把王妃的意思告诉他便是。只是咱们是规矩做生意的,真惹上了那些不入流的人物,恐怕日后也有些麻烦。”螺儿犹豫了一下,仍是婉转劝说。

    “多个朋友多条路,既打开大门做生意,这些事便免不了。”严真真叹息,“去歇着罢,我明儿一早就出门,你不必起来服侍,让碧柳跟去便是。”

    “是,王妃。”螺儿见她神情萧索,只当是被连日来的砸店事件给闹的,倒不曾想到,严真真的心思,已经因为提起了碧霄山,又转到了旁人的身上。

    第二日出门的时候,螺儿居然也早早地起了身。

    “不是让你多睡会子的么?今儿也没有什么事,你只管放胆好好睡上一觉。”严真真嗔怪地瞟了她一眼。

    “不去铺子里看看,哪里沉得下心?”螺儿摇头,“心里总像是压着块大石头似的,那些砸下来的锤子,倒如同砸在奴婢的心上。”

    严真真吩咐摆上早餐,拿了一碟子萝卜酥递给她:“你也不用一边伺候了,这里有碧柳就够。我瞧着你这几日累得紧了,还担心着店子,带着路上吃罢。”

    螺儿被猜中了心事,赧然一笑:“是,奴婢这就去铺子瞧瞧。”

    “就是被砸了店,也不必动什么心思,收拾好了再开就是了。这几天伙计们也难免担惊受怕,你回头多发几文钱给他们回去买酒压惊。”

    “咱们已经没有利润,还要再另外付一笔吗?”螺儿替她肉痛。虽说超市是严真真开的,但从开业伊始,真正操心的,还是她。因此,对于联华超市,还是很有感情的。

    严真真出了一会儿神,才缓缓道:“这几天,没有一个伙计离开,足见他们的忠心。既然如此,总要给予嘉奖。我们的超市开出来时间还短着,没有形成系统的企业文化,只能从物质上入手。”

    “什么文化来着?”螺儿虽是不解,倒并不深究,飞快地拨弄了一下算盘,才点头应道:“也罢,这些银子还不够人家一天砸下去的多,倒不如给咱们做个人情儿,还能买个忠心。”

    “正是,你想通了便好。”严真真释然,“你去罢,我也得出门去了。去桑府露个脸,找个借口就开溜。”

    “王妃若是走不脱,也不必记挂,带个信儿给奴婢就是了。虽是认不大得,只是耽搁一些功夫,明儿一早总能把葡萄带回来。”

    “我不会逞强的。”严真真笑道,“放心,时间足够了,借口也容易找。”

    其实,她又哪里需要去碧霄山?空间里的葡萄,早就熟透,足可以摘上两大篓呢!葡萄的生长速度可不比苹果梨子,在空间里一昼夜,足可以成熟。

    她要做的,不过是避人耳目罢了。马车里,也是一个不错的空间。看来,一会儿路过杂货铺子的时候,还得买几个大篓子带进空间去。最近这一阵,恐怕得用空间里的水果,来支撑超市的经营了。

    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可没有空间戒指,所以注定是不如她能挨的。

    严真真因为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碧柳梳成了一个极为繁复的发型,衬得一张瓜子脸精致到了极点。

    “王妃就要梳这种牡丹髻才好看。”碧柳笑吟吟道。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过改了一个发型,却像是脱了胎换了骨似的。严真真终于明白,为什么现代那些美发店,价钱要得死贵,还门庭若市的原因了。

正文 第164章 酒雅人更雅

    第164章 酒雅人更雅

    严真真到的时候,时间尚早,众位“才女”还不曾到。

    “王妃能来,真是给子涵面子了。”桑子涵笑容满面地迎出二门,亲自扶了严真真下轿子。

    她有这么老么?严真真看着身畔的桑子涵,很不服气地发现,居然自己还比她矮了两公分。

    明明她吃得好睡得好,怎么就不往上拔呢?便是长不到现代模特儿的高度,好歹也得一米六五,不能比前世的自己还矮罢?

    “你说今儿不赛诗,我才敢来的。”严真真也高兴。有这样一个出门的机会,她的空间葡萄才能堂而皇之地运到超市去。她特意在轿上的时间就闪进空间里,摘了满满的几大篓。回头送到联华超市的时候,也不至于紫得让人觉得妖艳。

    桑子涵噘起了嘴巴:“原来王妃怕自己总是独占魁首,才不肯来出风头的。”

    严真真失笑:“看你说的,几次诗会下来,我也要江郎才尽的,哪怕再来献丑?今儿我倒是占了个先,她们一总都没来么?”

    “今儿并没有下帖子给旁人,只请了王妃过来小坐。”桑子涵调皮地吐了吐笑头,“因是知道王妃不喜热闹,故此特意跟别人错开了。”

    先还当是个冰山冷美人呢,处得久了,才发现这妮子其实性格极其活泼,只是在外人面前,总装着淑女的模样,笑不露齿,言不扬声。

    “也并非不喜热闹,只是觉得好些人要针对我,回回非要刮肚搜肠地想出几首诗才肯过场。”

    “谁让王妃作的诗,总让人耳目一新呢?莫说旁人,便是我也恨不能让你多作几首。”桑子涵哑然失笑。

    “先说好了,今儿不作诗的。”严真真急忙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恐怕又有什么名目出来,非让她作诗一处方罢。

    她的名诗,可真是用一首少一首,舍不得多用啊!严真真早把自己记熟的唐诗宋词记在宣纸上拿进了空间,就怕日子久了,忘了这首又扔了那首。谁知道……她还需要在这个世界生活多久呢?

    如果有龙渊作伴,成就好事,她也未必就要回去。那个变心的问题,渐渐地在心里淡了,再也不复当初的执念。

    问明白了又如何呢?即使他真是贪图人家的富贵,在意他的锦绣前程,那又如何?自己既然缺乏这样的资源,自然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虽然还有着淡淡的不服气,可质问的心思却淡了。如果离开,要以失去龙渊为代价,这个代价,她不想付。

    “王妃明明有咏絮之才,却为甚总自谦不会作诗呢?”桑子涵轻叹一声,“家兄自得了王妃的两首诗,只道天旻除王妃之外,再无才女。”

    “令兄此话,可让我把全天旻的才女都得罪光了。”严真真开了句玩笑,“难不成我与令兄有仇,非要如此陷害我不成?”

    桑子涵微恼:“王妃这是说哪里话,家兄对王妃的诗,是真心赞许的。”

    严真真立刻赔笑:“我这是开句玩笑话罢了,哪里能当真的?其实我的诗,也不见得就有多么好,只是令兄过誉,倒令我实在不好意思。”

    “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那几首诗,已经全都抄录了一遍,早晚把玩。”桑子涵认真地侧过了脸,“自记事以来,子涵还不曾看到哥哥这样激赏过谁呢!”

    “是,小女子甚感荣幸!”严真真没好气道,“今儿你倒是找我来聊天还是写诗呢?怎么我进来刚落座没多久,就已经几次三番提到了诗呢?”

    桑子涵轻笑:“谁让王妃的诗,作得实在新巧别致呢?家兄前儿才叹,天下灵气若有十分,王妃独占六分。”

    严真真哑然失笑:“令兄这话,可说得夸张了。”

    “待家兄过来,王妃再与他理论。”桑子涵笑得很愉快,“今儿特特地请王妃过府,倒是为着家兄新得了一坛菊花酿,味道甚佳。”

    “菊花酿?那是什么?”严真真茫然地问。

    “是采集了秋天的菊花花瓣,渍出汁来,混入酒液而得的。因制作不易,故只在小圈子里偶有尝得。”桑子涵笑着解释,“对于男人们来说,此酒清香有余,而后劲不足,因此不喜。但对于咱们女孩子来说,此酒既有风雅之名,亦有风雅之实,自然各各喜爱。”

    “是么?”严真真再次觉得,天旻的贵族女子,比起她所熟知的朝代,更加开放。

    幸好,她穿越到的,是这样一个朝代。

    “一会儿你尝尝。”桑子涵笑得像只小狐狸。

    严真真犯难:“我不大会喝酒,要是在府上喝醉了,那可难看。”

    “怕甚么?那酒入口绵软,又没有什么后劲儿,正适合咱们闲着无聊喝来玩儿。”桑子涵笑嘻嘻道,“这可是我向哥哥好不容易讨来的,他当宝贝似的,若不是请了王妃来,他还不肯给呢!”

    “那酒……不是适合女子喝么?”严真真古怪地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男人喝也没有什么。况且,哥哥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那些烈酒是万万不许喝的,只得喝些清淡的。这菊花酿,倒是哥哥平常顶爱的。”桑子涵倒没有过多隐瞒,只是说的时候,眉宇间不免带出两分淡淡的无奈。

    桑子岷才高八斗,却始终不曾出仕,也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

    病弱的美少年,总能勾起女人的母性情怀。严真真陪着叹息了一声,没有再拒绝共饮菊花酒的提议。

    桑府的酒杯,是传说中的夜光杯。酒则呈淡淡的金色,香气不算浓烈,却淡而不散,令人嗅之忘俗。不必品尝,只看这色泽和香味,便令人忍不住想浅尝辄饮。

    “好酒!”严真真半是讨好半是由衷地赞叹。

    “那是自然,此酒酿制极难,错非哥哥的好友是酿酒圣手,又有这份儿的闲情逸致,哪里能酿?便是花了三年功夫,也不过得了那么两小坛。”

    严真真乍舌:“三年才得两小坛?”

    “是啊,所以哥哥才舍不得给我么!”桑子涵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这不,哥哥嗅着酒香,这会儿还小气得想来讨回去呢!不过,到了我们的肚子里,他也没法子。”

    严真真愕然转头,果见小径深处,缓缓走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纵然繁花似锦,碧柳成行,也不过沦为他身后的背景。

    他的脸,比女子更要俏丽三分。斜飞的鬓角下,眼波却带着两分清冷肃杀,和眼前的葱郁夏景,颇不协调。长发半挽半散,又多了两分慵懒。挺拔的身影,穿过扶疏花木的时候,带起两片残红,飘然落在他的衣襟,更衬得他的人色,白得近乎透明。

    可即使这样的文弱,给严真真感觉,却仿佛带着俾倪天下的豪气。再要定睛细看,又换上了弱不胜衣的孱弱。

    “子涵,你又在背后乱嚼舌根了。”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磁性。

    “我可没有在背后……我瞧见你才说的。”桑子涵嘻笑着,把手里的杯子握紧,“难得有机会请王妃过府相叙,你可不能打扰了我们的好兴。”

    桑子岷笑了,流转间,竟有种夺人心魄的艳丽。

    “此酒虽是淡雅,还是有些后劲的,你也不要如牛饮水,仰着脖子灌下去。”

    桑子涵刚举到唇边的酒杯,就这么定住了。想必,桑子涵还真是想要仰脖子一饮而尽的。

    所谓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兄妹二人。严真真以杯遮面,表示自己不搀和到兄妹二人的争执中去。兄妹俩虽然偶有口角,但正是这样的言笑不禁,才显出与别人的不同。

    “哥哥,你好生扫人兴!”桑子涵不满地咕哝,“王妃可是难得过府,难道不值得用这菊花酿款客么?”

    “自然值得。”桑子岷很快接口,看着桑子涵得意的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并不包括你借着宴请王妃为名,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哥哥!”桑子涵不满地嗔叫了一声。

    这兄妹俩,可真有意思。严真真好笑地看着两人,唇角忍不住就噙上了一抹笑容。她在前世没有兄弟姐妹,更觉得这兄妹俩的感情,令人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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