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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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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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麻雀……”严真真更呆。她觉得自己的认知,似乎再次被颠覆。麻雀不是一种最常见的鸟儿吗?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麻雀。

    “是啊,那鸟儿最喜欢八卦。即使皇宫内院,它们也能探出不少隐私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如抓两只麻雀进来。”

    严真真目瞪口呆,居然是这个原因。

    “可是我抓了两只,它们还会飞走的罢?”

    小黄鸢恨铁不成钢地挠了挠自己的羽毛,如果是人的话,大概会是一副捶胸顿足的形象。

    “尝到了你这空间里的灵气,有什么动物会舍得离开?就是你不要它们过来,也会赶着趟儿地过来呢!”

    “这里……有灵气?”严真真看着紫色的雾气,纳闷地问。

    “普通的灵气是看不到颜色的,唯有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颜色变紫。”小黄鸢认真道。

    严真真点头:“光看着这里的植物生长得如此之快,也能想见灵气的充足。可是……我怎么不觉得灵气对我有什么用呢?”

    “因为你是一段朽木。”小黄鸢毫不客气道。

    “我才不跟只破鸟一般见识呢!”严真真气得笑了起来,“要不是我带你进来,你还想在十年之内修成正果?”

    小黄鸢急忙讨好地跳了过来:“是啊,总是我占了些便宜。不过,你放心,待得我修成了仙,一定会报答的。”

    严真真翻了个白眼:“我不抱这个希望。”

    “我一定会……”

    “虽然我不知道修真界,但也知道修成神仙可不那么简单。”严真真耸了耸肩,“反正我的空间闲着也是白闲着,给你用用倒也不妨。”

    “我就知道真真是个好人。”小黄鸢不知道是不是苹果吃的多了,竟满嘴都是糖份,甜得让严真真浑身起了好大一层鸡以疙瘩。

    这个名字,由龙渊叫出来,和它叫出来,怎么差别那么大呢?想到龙渊,她便觉得这趟金陵之行,更值得期待。

    她已经在原地等待得够久了,也许主动出击,也不是个坏主意。如果找到了他,这一次她决定向他表明心迹。她总算是看出来了,她矜持,可龙渊比她还要矜持。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个现代人,主动跨出第一步,并不算太难。

    “你在笑什么?”小黄鸢困惑地问,“难道你也喜欢八卦?对了,听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原来你也不例外!那还不简单,你多抓几只麻雀进来,让它们分别住在每个宫殿,皇帝和后妃们做些什么,你就全知道了。”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要知道皇帝的喜好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妃子,要讨他的欢心!我是想到了别的事儿,别给我胡搅蛮缠了。”

    “你会有什么正经事……无非是想到了那个叫什么龙渊的!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一个杀手而已,也值得你这样挂在心上!杀手啊……朝不保夕的,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呢!”

    “乌鸦嘴,不许乱说!”严真真横眉冷对,真正地气恼了。

    小黄鸢察颜观色,终于没敢再说。如今,她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如果她一动念,它就得被乖乖地送出空间,再也享受不到这样充裕的灵气了。

    严真真把水果摘尽,打算明天出一趟府,找个什么去打首饰的借口。她发现自己每每提出这样的要求,孟子惆总是应允的。当然,也换来齐红鸾暗中的咬牙切齿。这种情绪,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碧霄的路程远了一点,不过有卢柱子,她可以告诉他栽种葡萄的地点。幸好那日去看龙渊,种下了几株葡萄。这么一来,梨和葡萄都不会断了供应。

    翌日,当她提出要去打两副首饰时,孟子惆一如既往地点头应允。只是唇边,悄悄地漫出浅笑,却没有被她发现。让严真真觉得奇怪的是,齐红鸾居然并没有表示出愤慨,而是喜孜孜地央求:“王爷,妾身也要去打两副。这回跟着王爷去南边儿,总不能让人小瞧了去,是不是?”

    严真真愕然地看向孟子惆,明明昨天还说得好好儿的,一夜之间竟变了卦吗?可是,自从知道了金陵有这块大陆最优秀的消息贩子之后,她已经决定金陵非去不可。

    “王爷?”她开腔询问,虽然声音柔和,却分明有着压抑的愤怒。

    孟子惆神色平静:“王妃,你路上还需有人服侍,红鸾同去也正合适。”

    “哦。”严真真怅怅地答应了一声。虽说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过多地表示意见。反正没少了自己的名额,带谁去还不是一样?

    到得晚间,齐红鸾买了几件首饰,对着孟子惆炫耀:“王爷,看我买的这条链子,据说是最贵重的红宝石呢!”

    严真真看了一眼,果然是一颗红色的宝石,比鸽子蛋还大些,挂在胸口,倒真引人注目。她有点怀疑红宝石的成色,虽然她对宝石没有什么研究,但也知道这么大的红宝石,其价值可以说是连城的。她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据说连英国皇室收藏的皇冠,上面镶嵌的也是红色尖晶石。

    “这么大?”孟子惆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又舒眉展颜,“不错,你倒是配这颜色。”

    齐红鸾笑道:“这可不是咱们这里的出产,据说是英吉利海峡那里运过来的呢!不知王妃今儿可遇上了什么好首饰,也拿出来让妹妹开开眼界。”

    严真真忙了一天,把联华超市诸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哪有这个闲心去逛首饰铺子?就是螺儿,也跟着鞍前马后,忙个不休。碧柳和秀娘则在王府打点行李,连孙嬷嬷也看不过眼,帮着螺儿算账去了。

    “京城的铺子虽多,也没有什么看得上眼儿的。要不是宝石过小,便是切工粗劣。”她淡淡地找了个借口,低头喝茶。

    齐红鸾撇唇:“王妃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些。”

    孟子惆截断了她的话:“王妃自幼受其祖父母亲的熏陶,眼界自然不凡。”

    严真真微怔,孟子惆这番话,似乎有在意替她解围?

正文 第171章 父女相见

    第171章 父女相见

    车辚辚,马萧萧,皇帝出巡,排场自然是大的。整个仪仗,外加随行的王公大臣,迤逦而行,足足从东市排到了西市。

    严真真掀起马车的帘子,终于明白隋炀帝因何败国。天旻一年的税收,恐怕也只够支持两三回这样的出巡。

    一天的行程之后,便弃车登船。三艘华丽的大船,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孟子惆被安排与皇帝同船,倒让严真真浑身不自在。

    严侍郎也有幸侍驾,却在最末的一艘船上。严真真下马车时,他曾想要走过来,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住。孟子惆侧首看她,却见她早已经目不斜视地走向了岸边。

    于是,他明白,自己的这位小王妃,对娘家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感。尽管觉得这样的举动未免孩子气,却放下了一重心事。虽然他需要借助各方的力量,但并不希望自己的枕边人一心向着娘家。

    枕边人?他自嘲地勾了勾唇。他们同…床共枕的日子,少得实在可怜。屈指数来,倒是那段重病不醒的日子,与她更亲近些。

    那时候……记忆并未褪色,可严真真的态度,却已经判若两人。那时的她,连笑容都是温婉得可以滴出水来。纤纤玉手,全程替他打点饮食起居。

    她被劫的时候,他其实是心焦的。可他有自己的难处,幸好平南王刘逸之救回了她,一切完好。可是他在太妃的施压下,很自然地选择了避让。牺牲的,自然是历劫归来,兴许还惊魂甫定的她。

    原以为赐居留香院,他们还有的是机会重修旧好。可是她睃过来的那一眼,幽深得让他一眼看不到底。

    面对他的质疑,她没有过多辩解,只是选择了听风轩,远离他的居所。从此,她待他客气而疏远,甚至在他踏进听风轩后,她也只是漠然以待,从不留人。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她即使对他笑着,那笑容也是漠然的。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知道了联华超市,也知道了……他的小王妃,有着怎么样稀奇古怪的点子。

    可惜,她的秘密,从来没有打算与他分享。他只能默默地关照,却又希望她终有一天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会向他求救。

    她遇到了,也愁闷了。但最终伸手的,却不是他,而是桑子岷。他很想指着桑子岷的鼻子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好一个示好的机会,便这么被人横插了一足,破坏了。

    “怎么不去见严侍郎?他似乎有话要和你讲。”在船上安顿下来后,孟子惆问。其实,有点没话找话。从平时的表现里,他完全清楚,严真真对严家,完全谈不上什么感情。

    “是么?”严真真假装皱眉思索,然后很诚实地摇头,“我没有发现他有话要讲,在家里十来年,有什么话还没讲完?我记得那时候,也不大搭理我的。王爷大约是看错了,他才不会有话跟我讲呢!”

    孟子惆哑然失笑,她还真会装傻充愣。

    “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又有机会一同出行,不如去见见他罢。今上首重孝道,咱们做臣子臣妻的,也不能违背,是不是?”

    严真真不以为然,皇帝的孝道,那不过是做出来给国人看的。所谓的“孝”,都只是一层外衣罢了。太后得以“荣养”,还不是这位天子的手段?听说这位太后,也是野心勃勃之辈。皇帝未曾亲政之前,一手把持朝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爷说的是,过几日便去拜见父亲。”她的话,明显是在敷衍塞责。一路同行,不过隔着两条船,用得着过“几日”吗?

    “那就召你父亲过来罢。”孟子惆苦笑。

    这父女俩的关系,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糟糕。他哪里知道,严真真不肯见严侍郎夫妇的原因,并非缘于怨恨,而是怕被瞧出端睨。毕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怕是在某些微小的地方露了馅儿,岂非功亏一匮?

    “在皇上的船上召见下臣,合适么?”严真真委婉地提醒。

    孟子惆笑道:“不妨,他是你的父亲,也可是称得上是我的岳父。”

    严真真无话可以反驳,只得点头不语。

    严侍郎见到女儿,倒有些激动。荣夫人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嫉恨。早知道孟子惆能够苏醒,她就该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代替严真真嫁入临川王府。

    “女儿见过父亲。”严真真待严侍郎夫妇见过孟子惆后,方盈盈下拜。既然皇帝以孝治天下,这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真儿。”严侍郎多少觉得欣慰。

    有个当王妃的女儿,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更何况,孟子惆能携正妃随行,足以证明严真真并未失宠。

    父女相见,并没有多少感人的场面。严真真脸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对于荣夫人,更是眼风也不扫一眼。

    “王妃出落得更好了。”尽管心里不忿,荣夫人还得巴结。

    “是啊,王府里养人嘛!”严真真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当初在严府,也多承夫人的关照。这几年,倒是长开了,难怪夫人会觉得有些不同。”

    荣夫人恼怒之余,又有些吃惊。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女孩,果然气度不一样。一言一行,王妃的风范表露无疑。她懊恼地咬了咬唇,脸上还得赔上笑容。

    严侍郎夫妇并未久呆,天子的座船,不经奉召,原不可随意进出。

    严真真送至甲板,看着这对名义上的生父和继母一前一后登上了岸,再步行百米,登上第三艘大船,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毕竟是你的父亲,从前待你很不好么?”孟子惆若有所思地问。

    “我已经没有了印象。”严真真面无表情,虽是实话实说,却留了无限遐想给别人。怎么虐待怎么想,把严侍郎的形象,打造得更让人觉得天理难容。

    “算了,以前的事就别再想,反正他们他们也不敢怎么你。”孟子惆便想得有点深远,心下更觉得怜惜,一手握住她的柔荑。

    严真真失笑:“嗯,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

    她说了一半便住口,反倒把孟子惆的胃口吊了起来:“只是什么?若是你遇上了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虽然不见得掌什么实权,但一个侍郎,还真不放在眼里。”

    那是,异姓王,整个天旻也不过只有三个!

    “也没什么,只是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嫁妆,被那荣夫人昧下不少。我父亲……也从不曾阻拦,任由她糟塌我母亲的心血。虽说在王府吃穿不愁,可那毕竟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我也想要求取。”

    “那是应该的。”孟子惆倒是极赞同她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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