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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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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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放低,“若是王妃要与她争,哪里有她的地位?只叹她从来都没过看得清,只当自个儿是王爷的心尖子。”

    严真真惊讶地看向她,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卖好,也未免卖得太赤…裸裸了罢?不过,对于安容雅递过来的笑容,她还是友好地接受了。

    “若是安妹妹拿出手段,也未必有齐侧妃的份儿。”她投桃报李地恭维了一句,却见安容雅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两人结伴而行,严真真侧头正要再搭讪说话,见安容雅的脸上,不知何时已蒙上了一层轻愁,在眉宇间萦绕不散。

    “你……也不想承宠,是么?”严真真叹息了一声,“可是,你的身份与我不同,在我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家族利益可言。当初,我被送进临川王府的时候,被继母视作眼中钉,恨不能早早儿地打发了才好。因此,我是不会为严家,牺牲我自己幸福的。”

    安容雅吃了一惊,见两人的侍女已被严真真使开,遥遥地缀在身后,才松了口气:“王妃何出此言?其实……”

    她说了两个字,便顿口不言。严真真也不细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没有防碍到自己,大可不必如此防备。

    不几步,也就到了齐红鸾的屋子。再看时,齐红鸾果然脸色微见好转,说话却仍是气息短促。

    安容雅微微讶异:“她竟然是真病了?”说着,抬眸看了严真真一眼,若有所思。

    “王爷……”齐红鸾眼泪汪汪,不,是泪如泉涌,两行泪如自来水被拧开了龙头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流。

    “没事的,王妃已着人去请太医了,一会儿便到。”孟子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落痕迹地避开了她伸出来的手,“王妃,崔太医何时能到?”

    “已打发了咱们的轿子过去接,想必不会太久的。”严真真老老实实地答道。

    齐红鸾见严真真与安容雅双双站在床前,忍不住用手指向了两人:“王爷,是她……或者是她,不对,兴许是她们两个合谋要把我给害了”

    “不得胡说”孟子惆喝道,“家和万事兴,你可莫因一时病了,便要胡乱指责人。王妃与安侧妃如何要来害你?这几日,你的病不是一时不甚好么?”

    齐红鸾欲待辩解,方觉无话可说。这几天自导自演了几场“病危”的好戏,今日却演得真了,反没人信。

    不一刻,果然请得崔太医前来。太妃见太医来得如此之快,倒没再给严真真脸色看。只是崔太医见了齐侧妃,脸色不虞:“原来并非王妃病了。”

    齐红鸾脸色更白,恨恨地瞪了严真真一眼。

    “王妃体恤侧妃,还请崔太医看一看。”太妃忙打起了圆场。

    “崔太医,您也知道,齐侧妃与我家王爷自小一同长大,情份与人不同。这不,一般的大夫她又不信,连着看了几日,都是这样病怏怏的样子,这才斗胆请了崔太医前来。好歹开个方子,我们按方抓药便是。安妹妹,你且把这几日的医案拿来,给崔太医参详。”

    “我不是这几日……”齐红鸾想要重诉病情,却见严真真似笑非笑睃过来的一眼,想起自己“病重”的消息,阖府皆知,竟是说不出话来。

    崔太医本非内科圣手,又听严真真说起此病非止一日,只是草草一检查,看着以前的方子按方抄写。严真真见他如此“上路”,自然又加送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亲自把他送了出来,又说了不少亲切的话,把崔太医哄得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既然只是宿疾,只得好好将养,别动不动的就是最后一面,这话可吉利么?”孟子惆没好气地叱道,“你也知道咱们情份非比寻常,别总拿这话来刺心,知不知道?”

    严真真顿时暗暗叫好,这话说的,可真叫那个冠冕堂皇啊。若非她早知他的心意,还真以为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值得成全呢

    “表哥,可我明明……”齐红鸾委屈地扁了扁嘴,眼圈儿又红了。可惜这一招实在是被她使得太滥,至少孟子惆对此没有感觉,只草草地又安慰了两句,便待走人。

    太妃忍不住开口帮腔:“王爷,红鸾病成这样,还一心惦记着王爷,便在这在里多陪她会儿罢?”

    孟子惆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那你们都各自散了罢,齐侧妃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总得好好儿的调养,平日里在饮食上头多照料些。”

    安容雅见严真真没有反应,才想起管家的大权,还没有交还给她呢,只得躬身答应了下来。

    太妃虽然不满,可也不想提醒安容雅交权。在她看来,在同为侧妃的安容雅手里,至少比在严真真手里要容易拿过来。

    “臣妾告退。”严真真也不浪费时间,拉着安容雅便告辞。两人又在小径尽头说了会儿话,这才相别各自归去。

    “奴婢瞧着,安侧妃也并非恋栈权柄之人,她刚才说要交还管府的大权,倒是真心。”螺儿见安容雅走得远了,才开口发表意见。

    “我也看出来了。”严真真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她与我倒也有相似之处,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她把府里杂七杂八的事儿处理得很好,我也不想接过来让自己烦心,由着她继续管下去罢。”

    螺儿知道她志不在此,也不再劝,陪着她默默地走回听风轩。

    抱冬守在门口,严真真对她露齿一笑:“齐侧妃无事。”

    “哦。”抱冬傻傻地点了点头,看到螺儿,才吃了一惊,“奴婢没有……”

    严真真失笑:“你做得很好。”

    螺儿忙转移话题:“明儿王妃回严家省亲,还是赶紧收拾东西罢。兴许,明儿个王爷还要陪同王妃一同回去呢”

正文 第246章 省亲

    第246章 省亲

    为了回严家省亲,严真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打扮。虽然少了聒噪的碧柳,但秀娘是跟着她从严府出来的,比谁都希望她能“衣锦还乡”,因此恨不得让抱冬把她化成个“花旦”。

    “奶娘,我不用浓妆,淡雅为上。”严真真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的审美观。本朝的女人,喜欢把脸画得白生生的,严真真觉得半夜里猛不丁看到这么个人,难保自己不惊呼连连,以为是见了贞子。

    难怪本朝的女人,化完了日妆,还要化个晚妆。晚上,是该换个妆容了。

    “王妃的皮肤白,倒是用不了多少白粉。”秀娘盯着她的脸,总算同意往她脸上少敷几两白粉,“不过,眉毛还要画得细些。”

    “不用,我很为自己的浓眉自豪。”严真真急忙阻止了抱冬。拔眉毛,那不痛么?况且,她觉得自己的眉毛也不算浓,弯弯的像柳叶似的,分明是个典型的古典美女胚子。

    在两个人的不断中和里,严真真的妆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化好。幸好不用经常回娘,要不然谁耽误得起这么些的功夫

    出来时,孟子惆正好整以暇地坐着喝茶,手头是一部厚厚的书。听得动静,抬起头时,却不由得呆住了。

    眼前的女子,一身轻红宫装,胸口是金色的锁片,耳朵上两颗红宝石,更把她素日的一张娇容,衬得如同画中一般。不,哪一幅画中的女子,都不如她鲜活明亮。眉还是那样的眉,眼还是那样的眼,却因为这样隆重的装扮,显得丽色逼人,有种不多见的富贵气。

    “给王爷请安。”严真真蹲了半身,觉得头上重得要命。也不知道被秀娘装了多少斤的首饰,幸好被自己拦下,不然怕是压得连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其实,这些首饰一点都不好看除了皇帝赐出来的两件还跟精致沾得上边儿,其余的不过是在头上载重而已。不过看着秀娘那一脸的期盼和自豪,严真真不好意思打消她的积极性,只得不甘不愿地承受了下来。

    “王妃……无需多礼。”孟子惆半晌才回过神来,站起来亲手扶住严真真,“今天打扮得可不同寻常。”

    “还不是秀娘么?非要把我装扮成这样,不如此仿佛便是在王府受了虐待似的。”严真真嗔了秀娘一眼,微嘟的嘴,却是喜悦胜过气恼。她知道,秀娘心底里,是把自己当作女儿来疼的。

    “你难得返家,是该好好打扮。说起来,你嫁入王府,也有大半年了罢?”孟子惆叹息着抚过她的鬓角,“走罢,本王陪你回家省亲。”

    “王爷今儿得空?”严真真怀疑地问。

    前两天还忙得阖府不见人影呢,怎么今天空成这样?

    再说,齐红鸾昨天被她整的,那“病”可是货真价实的。以孟子惆的眼力,难道看不出来?经此一次,怕是真的元气大伤,得安生几日了。

    “得空。”孟子惆淡淡地说道。

    “哦。”严真真又无话了。

    “怎么?不高兴本王陪着?”孟子惆听她不但没有说两句表示感激的话,回答还淡到不能再淡,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严真真干笑:“怎么会?不过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有王爷陪着,我脸上也有面子,严府的上上下下,自然不敢对我怠慢。我就是那只跟在老虎后面的狐狸,借借王爷的威风”

    孟子惆这才放缓了脸色,淡淡地“嗯”了声:“走罢。”

    “是。”严真真不及答话,身后的应答声便稀稀落落地响了起来。

    “怎么只跟着这几个?”孟子惆皱着眉头,回个娘家,居然只跟着孙嬷嬷、秀娘和抱冬,还有一个刚刚才开脸儿的小丫头。这是临川王妃回家省亲的架式么?

    严真真不满地嘀咕:“碧柳不是被关押起来了么?”

    孟子惆瞪了一她一眼:“再叫四个大丫环,四个媳妇子和四个婆子跟着”

    “回趟娘家,用得着这么多人么?也对,带去显显威风也好,王爷英明。”严真真说至一半,见孟子惆的脸色黑得要挤出墨汁,急忙见风使舵地转换了口风。

    好罢,她这次所谓的回娘家,可是有着特殊目的,这威风的确要摆。身后一长溜的人,再加上孟子惆身边的侍卫,这架子也摆得够足,对荣夫人和严侍郎,多少有点震慑作用,对自己行事,不无好处。

    “你就贫罢”孟子惆哭笑不得,伸出手臂。按照后世的礼仪,严真真习惯性地便把手交到了他的臂弯,孟子惆一愣,倒也没有拒绝,两人便穿着中式服装,行着西式礼节走出去。

    严府门前,并没有想像中的热闹。人人俱知临川王妃在嫁入临川王之前与继母相处得并不好,再加上父女俩虽在南巡时同在侍驾之列,一路上却几乎连话都没有,原本粘上来示好的官员们,便渐渐地冷淡了。

    严侍郎和荣夫人打扮得都甚是光鲜,至少身上衣服的颜色,比严真真往常的穿着更显得亮些。

    “临川王爷及王妃到”负责接待的司仪朗声地报道。

    “真真来了”严侍郎双眼一亮,急忙携着荣夫人趋前迎接。按照规矩,是先行国礼,再行家礼。严真真故意等两人的礼行得足了,才慢吞吞地叫起。至于家礼,虽然看着是全了礼,可那下拜的时间,也未免太短了些,一看而知,毫无诚意。

    孟子惆挽住她的手,昂首与她同入大厅。荣夫人恨恨地啐了一口:“当了王妃,便神气成这样么?”

    严侍郎皱眉叱道:“禁言。你少说两句罢,如今真真深得圣眷,在皇上面前稍一进言,便有的是法子让咱们两个有苦说不出。”

    荣夫人刚吃了一个闷亏,严真真对皇帝所说的那本古书,限期让荣夫人交出来。荣夫人翻遍了当年私吞下的东西,却哪里找得出原本便是子虚乌有的书来?

    严侍郎几次投帖,严真真只当没曾收着,连回音都不给一个。荣夫人也把希望,放在这回的寿筵上。好在,她还是来了,可态度却那样的嚣张。可严侍郎说得对,姑且不论严真真在王府是否受宠,至少在帝后那里,是说得上话的。甚至连一向不待见的皇贵妃,也似乎换了立场,三不五时地会赐些小玩意儿于她。

    这样的荣宠,在命妇里头,绝对是头一份的。

    荣夫人再不甘,也只能低头敛眉,在严真真面前小意殷勤。

    “奇了,今儿个荣夫人怎么对我这样奉承?以她的性格,似乎有点反常啊,这事儿有点妖异了。”严真真喃喃自语。

    秀娘不曾听清,倒是孟子惆的耳力过人,听得一清二楚。闻言笑道:“你还不知道么?皇帝有口谕,着她要找严夫人留下的古书呢几日里没有献上,大约是要请你说项,或者找你索要了。”

    严真真一愣,想起前次在皇帝面前的信口开河,没想到他还真当件正经事儿来做,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出声来。

    今天的客人,自然以临川王为尊,因此两人便坐了首位。天旻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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