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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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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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她正要抬步接口,忽地凝住。不过是穿越来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连思维都已经换了……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碧柳心急,扯了扯严真真的袖子,正要提醒,那头齐红鸾已是接了话:“表哥,她两个心细,姨母那里少不得。”

    孟子惆淡淡道:“女孩子大了不配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临川王府没规矩?难道本王不知道母亲那里少不得人吗?回头让王妃好好地挑两个调教好的送过去,总不能让母亲身边无人可用。”

    “王妃……”齐红鸾急了,如果让严真真挑了人,太妃院子里还不是被她布下了眼线?

    “本王瞧着院子里的丫头们,都被王妃调教得很懂规矩。”

    “可表嫂她年纪小,其实这些丫头都是太妃帮着调教的。”齐红鸾的鼻子,渐渐地沁出了微汗。但凡王妃送过去的人,总不能当小丫头打发。况且,孟子惆的意思,又是补上抱春和春夏两个大丫头的缺,总要放在屋里。

    严真真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两个小丫头一人一边打起帘子:“给王妃请安!”

    “免了。”严真真微笑点头,她还没有学会这时代的贵妇人两眼朝天的作派,总觉得别人替她服务,多少要表示一点谢意。“谢谢”两个字说出来,太惊世骇俗,只能颔首为礼。

    齐红鸾气鼓鼓地站起身来,看着严真真身上半旧的常服,假意笑问:“表嫂的衣服都放进当铺了么?”

    严真真也不理她,只管按着规矩给孟子惆见了礼:“王爷,如今就传了晚饭罢?”

    孟子惆抬眸打量了她两眼,云鬓堆叠处,只一支步摇颤颤微微。凤头垂下的珠子,也不是什么上品。耳朵上是一对珍珠,衬得她两个小小的耳垂越发的玲珑可爱。

    身上的衣服,果然是半旧不新的,秋香绿配同色的裙子,腰封上的玉佩,也只是家常的款式,想还是做姑娘的时候,一直佩戴着,倒摩挲得十分光滑。

    “家里穿着,本不必十分富丽。”他淡淡开了腕,让齐红鸾和严真真齐齐地怔愣了一会儿。前者是想不到一向厌恶严家小姐的表哥,竟然会开口替她辩解。后者则认为在青梅竹马的表妹面前,替自己留了点面子,本身就似乎把她看作了一家人。

正文 第47章 白截下来了

    严真真传了晚饭,因为孟子惆醒了,份例菜又多了两个,看着很是丰盛。

    碧柳问:“王爷体虚,下不得床,不如拿个小炕桌放在床-上边罢!”

    孟子惆只是斜倚在床头,看着严真真指挥着小丫头们把小炕桌端到了床-上,份例菜也从食盒里拿出来,一样样摆布整齐,有点意外于她的从容干练。

    看来,她在王府适应得很好,而且没有和太妃起什么冲突。

    “王爷初醒,用不得油腻,这两道先撤了下去。”严真真看中了油焖猪手和糖醋小排,正觉垂涎欲滴,正好用借口把盘子端下去,一会儿吃独食。

    孟子惆看了看留给他的菜,果然很清淡,连油花都很少。严真真亲手盛了一碗粥,递给了他。

    “上灯罢!”严真真吩咐碧柳,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她的账本子还“躲”在空间里,一会儿孟子惆要起来,上哪儿去拿?

    碧柳轻手轻脚地点了灯,孟子惆挥手让她退下去:“都下去罢,我和王妃两个自用就是了。”

    严真真木然不解:“我服侍王爷……”

    “等我用完你再出去用的话,饭菜都凉了。”孟子惆大度地用手指着一侧的小凳,“坐下罢,我只喝粥就成,你也不必布菜。”

    “可我……”严真真傻眼,她刚才眼明嘴快“截”下来的油焖猪手和糖醋小排啊……早知道还不如留下呢!

    孟子惆淡淡道:“往后一起用,不必分两次。”

    严真真咬牙,切齿,皱眉,很快起身,跑到门口吩咐:“碧柳,把那两盘菜再端进来罢,王爷虽然不用,我还是要用的。”

    碧柳吃吃地笑着把盘子仍旧端回了餐桌,自家主子无肉不欢的口味,还真有悖于其他贵妇。不过,她和秀娘乐见其成,因为据孙嬷嬷说,如今调养好了,日后生养起来就要容易着一些。

    孟子惆举着箸有点怔愣:“你喜欢吃这个?”

    “是啊,猪手美容的……”严真真随口回答,“若是再加些黄豆,能把猪手里的营养都调出来,那就更好了。”

    “在严府的时候,你也吃这个?”孟子惆有点不可思议。女子一般怕胖,吃得比较清淡,多用燕窝和参汤。

    “是啊。”严真真回忆起自己的伙食,又加了一句,“不过,平时厨房也不大用大鱼大肉的,只是用杞芽什么的炒点肉丝,连肉片都很少。我们家的厨子,刀功不错。”

    听着她的调侃,孟子惆默然。

    严真真替他布了几筷菜,再转回自己挟菜的时候,忽然就是一呆。她居然拿自己吃过的筷子……

    果然,孟子惆看着自己粥碗边的碟子里,堆满了“清淡”的小菜,又在沉默。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毛病,很健康的。”严真真连忙解释,“要不,我重新换双筷子替你挟,这个我吃罢。”

    这话说得有点勉强,一张小脸有点皱。她其实不是很爱吃蔬菜啊……

    “不用了。”孟子惆的手压到了她的手背上,“这些菜,我都喜欢吃。”

    他的指尖微凉,但触手细腻。果然是典型的养尊处优,居然没有什么茧子。可明明听说是……三位异姓王中,刘逸之和孟子惆都是文武兼修的呀!难道是误传?

    “吃饭罢,不然菜就要凉了。”孟子惆看她出神,收回了手,低头喝粥。

    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闷。而且严真真坐得很不舒服,很想要求自己另外单吃。他是病人,可她不是啊!没必要陪着他,缩手缩脚地坐到床-上来吧?

    可是看到进来收拾餐桌的碧柳满脸的喜气,她就知道,自己能上桌和孟子惆一同用饭,似乎表示着某种——恩宠?

    所以,她很小心地把话头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孟子惆。烛光昏黄,光影里,他俊美的轮廓半明半暗。眉目清朗,越发显得清逸逼人。

    严真真有点怀疑,是不是古代的空气没有污染,所以才会孕育了一个又一个的帅哥俊男。孟子惆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帅哥,这时候眉目清亮,便更觉得那份俊逸,竟是直逼人的眼目。

    大约是因为久病卧床的关系,他的脸显得十分瘦削,颧骨微微突出。他举箸的时候,仿佛并不是在用餐,而是在思考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而越加显得忧国忧民似的寥落。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严真真很想伸出手去,抚平眉心那个浅浅的“川”字。人生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用来忧虑的。好好一个小正太,干嘛要生生地打造成一个酷哥呢?

    这年头,杀手是酷哥,王爷也要抢当酷哥不成?

    “太妃问你要账本子了罢?”孟子惆漱了口,问。

    严真真也学着他的模样漱了漱口,虽然从她的角度,觉得这个纯属多余。不过在牙膏还没有发明的时代,也许多漱口有助于保持口腔的卫生吧?

    “太妃让我今儿晚上拿过去,我推了在王爷这里。”

    “在我这里?”孟子惆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严真真感慨,果然是帅哥中的精品,就连挑眉这种动作,也一样的好看。不知道龙渊挑眉的时候会是怎么样,但他皱眉的动作,也很好看。

    “我怕应付不了,所以才……”严真真嚅嚅,给出一副心虚的神情。

    “唔,难怪今天红鸾带着抱春围着我的床转悠呢,敢情以为账本子被我随手塞到了哪里?”

    “若不然,太妃那里交代不过去。”严真真犯难,“王爷也知道,用别的话来搪塞,太妃只拿眼一瞪,我还不得乖乖地把账册交出去?王爷若是不愿,我明天向太妃请罪就是了……她交代了晚上要拿过去,王爷您看……”

    “说都说了,就推在我身上便是。”孟子惆朝她瞟了一眼,觉得这女人有点颠覆自己的传统认识,也不同于以前的传闻。

    “多谢王爷见谅!”严真真大喜,“那今儿晚上,我就不拿过去了。”

    孟子惆撇唇:“难不成,你原来还打算拿过去的?”

正文 第48章 不是靠山

    严真真笑眯眯道:“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只能给太妃送过去了。”

    “有这么老实?”孟子惆抬眸瞟了她一眼。

    “没办法,太妃的根基比我深,辈份又比我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由太妃管家,我也乐得轻闲。”严真真叹气,低头喝茶。

    茶水有点凉了,杯影里照见一张瘦削的脸。严真真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苗条,完全是因为在空间里没有主食,天天吃水果瘦身餐,能不瘦吗?尽管最近伙食还不错,可一张脸还只巴掌样大。

    她眯着眼看向孟子惆,暗暗打着腹稿。现在临川王醒了,她应该有机会经常往外跑了吧?洛雅青来接的轿子,不能往犄角旮旯里走,每次看着那些鱼龙混杂的巷子,只能在路过的时候望洋兴叹。

    得想个办法,把谷物找地儿搬出来,然后去打粉。再采购些锅碗瓢盆什么的,就可以喝上热饭热汤了……

    “你的账本藏在哪里了?我看抱春和抱夏两个只管往我床头瞄。”孟子惆有点好奇,“我刚才悄悄打量了一遍,也没看出来你放哪儿。把账本拿来我看看,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严真真的脸蓦得胀红,那是急的。不过,急起来倒也立刻生出了智,结结巴巴道:“放在……那个……恭桶那里了。”

    孟子惆瞪视着她,笑容古怪:“真有你的,难怪她们在房间里团团转,也没有捞到账本的影子。”

    “我……现在就去拿来。”严真真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了一个私密的地方,可以让她悄悄进空间把账本子拿出来。

    她走到帘子后面,确认这里面不会有人轻易进来,才闪身进了空间。累累的果实,挂在枝头,严真真唯有庆幸,这些水果不会像豌豆那样,成熟了就爆开,长得满地都是。她目测了一下,砍掉两排果树的话,可以再种上点庄稼,米面都有,可以自给自足。

    “真出恭了啊?”孟子惆的声音,把严真真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在空间里呆了太久,有些遗憾地拿了账簿出来。掀起帘子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欲哭无泪。

    伴随着孟子惆从昏迷中醒来,她自由进出空间的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紫参啊紫参,你说功效要这么好干什么呢?就随随便便让他维持原状不就结了吗?

    她双手捧着账簿递给了孟子惆,连孙嬷嬷冒着受伤的危险顺回来的那本也一同献了上去。她觉得,还是少担些责任的好。一府之主,就要有一府之主的样子,权力上交,连同风险也一同上交,严真真乐得轻松。

    “这一本是外头的账,应该是蔡仲那边儿的吧……”孟子惆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出了账本的来历。

    “是孙嬷嬷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严真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才叹息道,“可怜孙嬷嬷就是用了王太医的药,到现在还不能下地。”

    “唔,蔡仲的确可恨。不过,如果不是府里有了蛀虫,就他一个,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根子还是在府里,偏又轻易不能动。”孟子惆说起来的时候,还颇有余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要根除弊端,又岂是一天两日就能办到的?事情也没有迫在眉睫,慢慢来吧!”严真真随口安慰。

    “你近日管家,可觉得力不从心?”孟子惆沉吟着问。

    严真真腼腆一笑:“在家的时候,我原没正儿八经地管过家……所以,难免会有些不在如意的地方。不过还好,姐姐派了孙嬷嬷来帮我,外头店铺也叫了得力的人手。”

    孟子惆“嗯”了一声,没有表示意见,接过账本翻看。

    严真真想了想,觉得洛雅青派过来的人手是给自己的,恐怕孟子惆会另有想法,于是小心地道:“既然王爷醒来,想必手里有人,不如就把他们打发了吧?”

    “不急,先留着使罢。平南王那边的人,都很能干,我一时也派不出多少人手,只能再偏劳他们一下了。”

    “哦。”严真真答应着,百无聊赖,随手拿过针线,又觉得自己的绣活儿还不能拿出手,拈着针举棋不定。侧首看向孟子惆,人家正侧脸看得出神,而自己的手头,又实在缺乏打发时间的东西,只能勉为其难地穿针引线。

    “你绣的是……什么花?”孟子惆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不耻下问。

    严真真端起绣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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